第411章 先知？

“阿山，这是怎么回事？！”蔡先生厉声问道。

“这……”阿山支吾着却找不出一个理由来。

齐欣看向阿山，“阿山，你为何要换走我的玉牌？！”

众学子这才知道，原来齐欣下了这么一番功夫是因为玉牌丢失了。换走玉牌，这该是有多大的胆子啊！

整个房间里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动静，大家都看向阿山。

阿山低头不看齐欣，“我……我……”

蔡先生高声对众人说：“除了蒋深和齐欣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没我的令不许进来！”

众学子退了出去。

蔡先生这才问阿山，“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词穷的阿山只低着头，推说不知道。

齐欣道：“证据在眼前，阿山此时你狡辩也不行了，你还有何话讲？不如当着蔡先生的面交待出来！”

蔡先生也极愤怒，“阿山你服侍我多年，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竟然会如此大胆，到底是谁的主意让你换的玉牌，你又是如何做得的，或者说，你早就是谁安排在我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了，我劝你从实招来！”

阿山脸上虽苍白着，并没显示出几分害怕来，他将头抬起，“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蔡先生哪里肯信，“你自己的主意？没人指使你？”

“没有！”阿山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虽在书院，书院给我发的月银却很少，我就想着换出玉牌来卖。”

齐欣根本不信阿山的话，“阿山，那假玉牌做得和真的极相似，想必制作时是花了大功夫的。虽不敢说和真的价值相等，却也一定花了不少银子，你为了一个真的用这样精巧的假的换去？我不信。”

阿山将身子拔直，“花了功夫又怎样？你可知那真玉牌的价值？！”阿山说着冷笑起来，“你一起小门小户之人，如何懂得这些。那是无价的，就说玉质本身，不给我千金我都不会卖！”

“你卖出了谁敢买？”齐欣步步紧逼，“别人买回去的藏品一般都做收藏或是吹牛时用，这真玉牌呢？谁买去敢拿出来炫耀？”

“现在不敢拿出来以后也敢了？”阿山道，“皇上百年后，谁还记得你哪块玉牌的事！”

蔡先生的脸上阴沉得能滴下水来，“阿山，你在书院这些个年头，耳熏目染也知道些道理，今日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阿山看也不看蔡先生，“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要怎么处置随便你们！”

蔡先生也被气得不行，“好好，我定要将你绑了送到衙门上去！”蔡先生说完，高声呼唤小童子去请侍卫来。

蔡先生走出去，齐欣看向阿山，“阿山，是谁让你杀我们的？”

齐欣的话令阿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问齐欣，“杀谁？”

一直待在房里的蒋深也怔了住，“小齐你说阿山杀谁？”

齐欣定定的望着阿山，“阿山，你桌子里的机关和藏书阁里放毒书的机关相似，就是蒋深被毒的那个书案。我后来去藏书阁里研究过那个机关，我仔细查看过，你桌上这个，只变了机关的方向，其他的，都是一样。阿山，按照你说，你偷换玉牌是为了得银子。那么现在你说说藏书楼机关的事吧。当着明人别说暗话，你到底是受谁指使的？你想害的又是谁何人？”

阿山被齐欣一番话说得脸色愈发苍白，待齐欣话说完，他将头一转，“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齐欣皱起眉来，“阿山，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什么也没隐瞒！”阿山说话的速度更快。

这时，蔡先生回了来，他一进房看了眼阿山，又看向齐欣，“你们在说什么？”

阿山不等齐欣说话，先道：“先生您的弟子想污蔑我下毒，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蔡先生又看向齐欣，齐欣把自己怀疑的地方讲出来，蔡先生看阿山的眼神更为冰冷，“阿山，那毒真是你下的？”

“不是，我说了不是！”

蒋深气坏了，“你们还和他废什么话，不如直接绑去衙门好好问一问！”

蔡先生深吸口气，“下毒，又偷欣玉牌，阿山你跟了我这些个年头，我竟然一点不了解你，真是我识人不清，我自会向圣上说明去！来人，把他押去京城府尹衙门。”

侍卫早在门前候着，有了蔡先生的话，他们把阿山绑了起来押走。

阿山被押走，蔡先生的眉头也皱得更紧，“你们都回去吧，散了吧。”

学子们纷纷告退。

齐欣和蒋深也退出去，蒋深出门看看齐欣，又低头看看怀中叫着的小黄，“小黄，你还真厉害，不过你放心，这顿鸡腿你主子不给你买，我都给你买。”

小黄听了这话不再叫了。

“哎小齐，你想什么呢？”蒋深看向没有一丝笑容的齐欣。

齐欣转回头，“你相信阿山说的话么？”

蒋深站定，“你……你该不会怀疑我舅舅吧？”

齐欣低头看着地上，“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是啊，在阿山房里都能找出真玉牌来，阿山以是蔡先生的下人，蔡先生难免有些嫌疑。可是蒋深是不敢相信自家舅舅会是幕后之人。

“小齐那你说怎么办？”

齐欣摇摇头，“我现在想不出来，我要好好捋捋思路。蒋深，你听到我怀疑蔡先生，难道你不生气么？”

蒋深摆摆手，“说什么生不生气的，你是断案，而且查的也是关于我中毒的事，我不会生气的，小齐，你别小看了我。”蒋深并没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而是抱着小黄朝后走，“那咱们去厨房吧，我花银子给小黄买只鸡腿。”

两个人说着去了厨房。

当小黄在厨房欢快的吃着鸡腿时，蒋深想到一件事，“我还忘记问你了小齐，你把小黄抱来找真玉牌，你为何就这么笃定小黄能找到？”

齐欣看着快把一只鸡腿吃完的小黄，把手上的玉牌盒子交到蒋深手上，“你打开看看真玉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