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决定

齐欣并没从中选一个，而是对师爷说：“我们想要一桩大案。”

师爷抬头看看面前的姑娘，“姑娘，大案早就没有了，你来晚了！”

齐欣沉吟片刻，“那么，悬案呢？”

师爷被气笑了，“姑娘，悬案也没有了！”

齐欣忽然明白，案子不会悬而不决的，那样会影响县太爷的政绩。

师爷打量着齐欣，“姑娘，你还要不要小案了？”

蒋深刚要伸手去接，被齐欣拉住了手腕，齐欣对师爷说：“大人您等一下，我们还要商量一下。”

蒋深这个气啊，来到一旁就开始埋怨起齐欣，“小齐，你真要办大案子？你可曾想过，若是办不好，咱们可是一分没有啊。拿个小案子，至少能得一分，咱们未必会输。”

齐欣站定，抬头看着天边，“蒋深，对不起了，我因自己的私事，将你连累了。我刚刚算过了，就算咱们办小案子，之前才得了两分，加上小案，一共计三分。但是，只要有一组办了大案且查出来，又恰巧这组在第二次比试中也得了一分，那就是和咱们平分了。平分的机会玉牌是要商议的，如果对方不好说话怎么办？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齐欣低头看着手上的案卷，“可是，我想救他，我想要得到玉牌，我想要赢，必须赢，我不能让他出现闪失，一点也不行。”

蒋深定定的望着齐欣，终是叹口气，将手摆了下，“哎呀，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咱们是一组嘛，咱们说好了同进退。你说得对，咱们必须赢！可是现在也没什么大案子了！”

齐欣略一思索，转身去后堂见夫子，“夫子，我想问一下，如果是定了的案子，我可不可以重新查，替犯人翻案？”

夫子正喝着茶，听了齐欣的话，眉毛都挑了起来，“你想把县衙门里定好的案子重新审了？你可曾想过，若是你替别人翻案，且不说能不能断出结果，你从翻案那时起，就把方县县衙门里的人得罪了。”

蒋深听了这话，汗都流下来了，他一个劲朝齐欣使眼色，齐欣好像没看到一样，“我想过。”

“那也要继续查？”

齐欣看着夫子，“学生只想知道，如果真查这样的案子，会不会算大案？”

夫子审视齐欣良久，“可以，案子也要按刚刚我说的来定大案还是小案。不过，你要想好了，如果一旦定下来一桩案子，不能再更改，并且你也不能指望县衙门里的人来帮你了。”

齐欣转头看向蒋深，蒋深深吸口气，点了头，“夫子，我们想好了。”

“好，既然想好了，就去自己找桩案子吧。”

齐欣和蒋深从后堂出了来，蒋深看看齐欣，“小齐，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齐欣看向还在发放案卷的师爷，上前去施了一礼才问，“大人，请问县衙门的牢房在何处？”

师爷一怔，“为何要问牢房？”

虽然很难说出口，但是齐欣还是要说出来的，“我要去查查一些案子，看看有没有人存有冤情。”

齐欣的话才一出口，师爷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牢房并不在县衙门这里，在城郊。”师爷说完低头来收拾案卷。

齐欣看出师爷的冷漠，但是就此离开，她是不死心的，“那么县衙门里现在关押的都有些什么人？”

师爷连头都没抬，“明日县太爷要审的犯人。”

齐欣心里有了数，“那么他们现在被关在哪？我想去看看。”

“往北走，后面。”师爷说完，抱着案卷就离开了。

蒋深看看师爷，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师爷，架子快比王爷大了，最好别叫我们查出什么案子来，不然你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小齐，咱们走。”

齐欣是没想到蒋深到了这个时候依然愿意站在她这边，她轻声道了“谢”。

蒋深撇了下嘴，“既然说好了帮你，那我就不能说别的了，要不然像个娘们。”

蒋深和齐欣朝着后院北面走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师爷说的地方。

那是后院近最里面的几间，那里有人把守着。齐欣说明来意，衙役看也不看他们，朝着里面喊了声，“有大人问你们有没有冤情，有冤情的现在就说啊！”

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即使有冤情，谁敢说出来？且不说能不能解决了冤情，只要说出口就得罪了衙役，齐欣他们一走，倒让衙役们记恨上犯人们了。所以，几间房里没有一点动静。

蒋深一见此情行，不干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讲，“哎哎，你这是什么问法？我们是奉夫子之命来查案子的，你们恐怕影响你们县衙门里的名声，各种为难，你们若是真是办案公正，怕的是什么？！”

衙役比蒋深还横，“你们夫子是你们的夫子，又不是我们的夫子，我们只认我们的县太爷！爱待不待，不待就走人！”说着，衙役赶起蒋深和齐欣来，一点情面不给留。

那衙役才走过来将手抬起，蒋深小绿豆眼一眯，向后一个趔趄，整个人倒在地上。

蒋深这一下把齐欣和衙役都惊了住，齐欣看向蒋深时，蒋深已经喊起疼了。

齐欣马上明白过来，她指着衙役吵起来，“不让看就不看，你打人做什么？！来人啊，方县的衙役打咱们圣玉书院的学子了！”

衙役也懵了，“我并没有打他啊！”

经这么一闹，前面的人也听到动静，有人朝着后院跑了来。不多时，圣玉书院的学生跑了许多。

眼前的情形是蒋深倒在地上，齐欣指着衙役叫骂。围上来的学生听也听明白个大半，纷纷指责起衙役来。

“不让问就不问，你们凭什么打人？我们学子是来替你们办案的，你们倒欺负起我们来了，岂有此理！”

“别和他们废话，找夫子，咱们就不信了，他们打了咱们学子，夫子不管！”

刚刚上前的衙役百口莫辩，“我没打他啊，真没打啊！”

“胡说！”齐欣一指倒在蒋深，“我亲眼看到你推人的，现在你看人多了，害怕不敢认了，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了！走，咱们找他们县太爷评理去！”

齐欣的话马上有学生响应，“对，找他们县太爷去，倒要看看养出这样欺负人的衙役的县太爷长什么样！”

“对，咱们一道去，让他们给个说法！”

衙役眼见学生们要找县太爷，立马怂了，他急忙上前深施一礼，“对不住啊，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我也是一时心急，并不想伤害你们啊，都是我的错，快不必请县太爷，要打要骂，只请二位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