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打探消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家起得都很早。齐欣梳洗完，就出来用早饭。

才坐下来，就听到有学子在小声抱怨着，不是说床硬，就是说被褥不舒服，要么就是说早饭不够丰盛。

齐欣没管别人，坐下来喝起粥。她想了想，又吃了一个包子。待齐欣快吃完时，蒋深才揉着眼睛走出来，“你都吃完了？”

蒋深看到齐欣面前光了的碗盘说道，“我这一觉睡得极不好，到了三更天我才睡着的，这床着实和书院里的没法比。”

齐欣把自己面前的小咸菜向蒋深推了推，“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我这里就剩下些小咸菜了。”

蒋深看到那咸菜就直咧嘴，“你别给我，我可不吃，看着这咸菜就难以入口。”

蒋深到了厨房去打饭，没一会儿，端着碗粥走回来，坐到齐欣对面，“完了，我起晚了，连咸菜都没有了。”他看看齐欣面前的咸菜，“小齐，你是不是吃完了？”

齐欣伸手把咸菜碟子挡住，“是谁刚刚还嫌弃我的咸菜来着？”

蒋深的脸上堆起笑来，“我可没有啊，我一直没嫌弃过任何东西。”他笑嘻嘻的从齐欣手掌下捏过咸菜碟子，“小齐，多谢你，我就是尝尝哈，尝尝而已。”

齐欣眯着眼睛，看着蒋深把咸菜碟子拿走。这次蒋深老实了许多，坐在那里安静的吃起粥来，也再不抱怨咸菜不好吃了。

齐欣见学生们吃过饭，渐渐散去，她才低声对蒋深说：“蒋深，你有没有一些消息来源？”

“嗯？”蒋深抬起头来，“你要问什么消息？”

齐欣道：“我想知道宾州那边的消息。”

蒋深放下碗，“具体的呢？”

齐欣深吸口气，“大理寺秦征的消息。”

蒋深的小绿豆眼瞪大了，“哎，对了，我听说你和那个……”

不等蒋深说完，齐欣就打断他的话，“你能不能小点声了？”

蒋深这才低声下来，一脸神秘的鬼笑，“小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秦征？”

蒋深心里有几分捉弄齐欣的意思。和一般女子提喜欢哪个男子，那女子定然是要脸红否认的。可是他料错了，齐欣却不然，她竟然直接点了头，“对，我是喜欢他。”

换成蒋深被呛得直咳嗽，“喂，你还真敢说啊，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喜不喜欢的，真丢人！”

齐欣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蒋深，我不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着急。”

蒋深见齐欣这样，也坐正了，“你是要打听秦征的消息对么？好，不用多久，我就能打听得来，你等我。”蒋深将最后一口粥全喝了进去，起身离开。

又过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夫子把新生都叫到当院中，“一会儿你们自己去查案子，方县有些悬而未决的案子，每组选一件案子，或者两组一件案子。当然了，案子破获后，如若是两组，就要平分这一分，你们要记得仔细查清才是。还有一事，若是大案子，比如人命、奸淫、拐卖这样的案子，记两分。小偷盗的案子，记一分。你们要记得，领了一桩案子，就不能再更换了，否则，就算输。”

学生们纷纷应下，两两成组去方县县衙里寻案子。

蒋深边走边悄声对齐欣说：“小齐啊，咱们可别管大案小案的，苍蝇腿也是肉，咱们不能贪多嚼不烂啊。”

齐欣不答蒋深的话，反问他，“你刚刚打听了么？”

“你莫急嘛，知道是你情郎，你也要给我些时间，消息打听得来哪有那么快的。”

齐欣觉得自己的心思越来越乱了。

待他们走进县衙门，发现许多人已经把县衙门里的案卷间围了住，县衙门里的师爷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学子，轻声又焦急的分发案件。

有学子嚷道：“人命案怎么就没有了？”

师爷都快急出汗了，“各位大人啊，方县是小县城，一年才能有一桩人命案啊，若是人命案多了，那成何体统，您们说是不是？”

齐欣秒懂师爷的潜台词了：如果人命案多了，说明知县治理不利，上面不收拾他才怪！

许多学生领了案子都去到一旁，蒋深见齐欣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她等着自己，蒋深去排队领案子。

齐欣信步走到差役的休息间那，隔着门板，听到里面的声音，“县太爷有话，叫大家精神着，过个十多日，就有犯人被押往京中，在方县这一方管辖的官路上，可不许出一点纰漏。”

齐欣心头一紧，还要听些话，那门一开，有差役从里面走了出来。

齐欣将牙一咬，走上前去，“不知刚刚几位大哥所说的押解回京，是何人？”

差役们警惕的望着齐欣，“姑娘，这事不干你的事，不必多问，问了我们也不能说。”说完，他们就走了。

齐欣转回身走到领案子的队伍中，把蒋深拉了出来。没几个人就到蒋深了，蒋深就被拉出来，他火气大了，“齐欣你干嘛？！”

齐欣红了眼圈，蒋深一见，连忙把语气缓和些，“别别，我可见不得姑娘家哭，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了。我的姑奶奶，想做什么你说啊，我帮你就是，我不怪你还不行嘛！”

齐欣吸了下鼻子，“蒋深，你现在就去问问吧，我真是等不了了。”

蒋深看看齐欣，“好好，我这就去再问。”他转身就走，嘴里不忘嘟囔着，“第一次见打听消息还这般急的，我真是欠你的……”

齐欣站在原地等蒋深。

过了会儿，蒋深回了来，他也不看齐欣，只盯着地面。

只是这一个表情，齐欣的心就瞬间沉了下去，“是他，对么？”

蒋深点了下头，“不过……那个……你也不必急，圣上是他舅舅嘛……”

蒋深后面说了什么，齐欣完全没听到，她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

直到蒋深推了齐欣一下，她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蒋深指了指前面，“小齐，好像没几个人没领到案子了。”

齐欣这才发现原本排队领案子的人，现在只剩下寥寥无几了。

“咱们，还要不要领了？”蒋深看向齐欣。

齐欣沉默了会，猛然扬起头来，“我们去领。”

她大步来到师爷面前，“这位大人，我们想领案子。”

师爷皱了皱眉，“只剩下些小案子了，你们拿一个吧。”他将桌上的案卷向齐欣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