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自杀

齐欣也猜到会受苛待，迟嫔费尽心思把她找来，不会是因为喜欢她。

只是齐欣没想到的是，以为要等上至少半个时辰，没成想，一盏茶的功夫一过，就有宫女出来，“是巡捕齐氏？”

齐欣上前，“正是。”她依照小兰教她的，急忙上前要悄悄塞给小宫女银子，小宫女并没收，将齐欣的手推了回去，正色道：“娘娘叫你进去见她。”

齐欣跟着小宫女走了进去。

才进来是正殿，而小宫女将齐欣带到偏殿，便站定，“齐巡捕请进。”

小兰要和齐欣一道走进，小宫女却将小兰拦住，“娘娘只让齐巡捕一个人进去。”

小兰焦急的看向齐欣，齐欣朝小兰点了下头，走进偏殿。

偏殿里空无一人，齐欣才一进来，就觉察出不对，她转身就往出走，里面却传来脚步声，“齐巡捕！”

齐欣回过头来，见宫女小春从里间走出来，齐欣连忙向小春施礼，“不知迟嫔娘娘在何处？”

小春看着齐欣，脸上的笑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她向里看去，“娘娘在里面歇着，请齐巡捕随我来。”

齐欣并没动，“小春姑姑，娘娘若是在里面，为何只你一个服侍？”

小春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马上又笑了笑，“娘娘不喜太多人服侍，齐巡捕只管进来就是。”

小春脸上的神色并没逃过齐欣的眼睛，她定定看着小春，“说来娘娘要我今日来祈福，祈福总有个流程，我先去殿外做个法。”齐欣说着，朝殿外走去。

只是还不等齐欣走到门口，小春就从她身后冲了过来拉住齐欣的手，不待齐欣说话，小春低低说了声“得罪了”，随后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肚子就刺。

变故发生得太快，齐欣甚至来不及拉住小春，只将她袖子扯开了，鲜血喷了齐欣一身。

小兰和偏殿外的宫人也听到动静，两个人奔进门来，眼前的一幕惊得她们目瞪口呆。

小春躺在地上，齐欣一身是血正望着倒地的小春。小春的手颤抖着指向齐欣，随后手一垂，整个人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兰先反应过来，拉住齐欣，“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和小兰一起进来的宫人尖叫了起来，“来人啊，有人杀了小春了！”

小兰一见情形不对，朝外推着齐欣，“小姐，奴婢背着您离开这里！”

齐欣按住小兰的手，“我不能走，我若是走，就作实我是凶手了！”

小兰几乎要急哭了，“可是小姐您若是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我本来也走不了。”齐欣慢慢冷静下来，已经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她看向拥进来的宫人，“如果这里没有准备，为什么刚刚没人，这时人都出现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迟嫔从外面奔了进来，一见眼前的情形，她吓得倒退两步，指着齐欣，“你……你竟然对本宫的贴身宫女下手，来人啊，将她拿了住！”

小兰还想上前，齐欣按住小兰的手，小兰看到自家小姐努力朝她使眼色，小兰咬紧牙，悄悄随着乱成一团的宫人间走过去。

门外的宫人冲了进来，将齐欣双手反剪押了住。“我并没杀小春。”齐欣冷静的说道。

迟嫔看也不看齐欣一眼，只吩咐宫人，“把她押去皇后娘娘那里去！”

迟嫔带人押着齐欣去了皇后的凤仪宫，隆泽帝的皇后才让妃子们从凤仪宫各自回去，迟嫔就带人折了回来。

一进正殿，迟嫔跪下来，眼圈便红起来，“皇后娘娘，臣妾身边的小春被人杀了，请娘娘为臣妾作主啊！”

皇后顿时脸上变了颜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嫔哭着讲道：“早上小春说身子不爽利，臣妾心疼她，便没带她出来叫她在偏殿歇一歇。臣妾从娘娘这里出来，心里惦记着小春就急着回去。可是……臣妾还没等走进宫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喊声，说小春被杀了，待臣妾奔进去，见巡捕齐氏一身是血，她身边倒着已死的小春！娘娘也知，小春跟了臣妾这么多年，现在臣妾看她死在臣妾面前，臣妾怎能不伤心？”

迟嫔说完哭得更加厉害。

皇后一听这话，问迟嫔，“巡捕齐氏为什么会去你的宫里？”

迟嫔哭得梨花带雨，“昨日臣妾偶遇齐氏，臣妾听说她会知天命，便央圣上准齐氏到楚环宫为太后、圣上和您祈福。没成想，祈福没成，倒搭进小春的一条命去啊！”

皇后听完迟嫔所说，看向被押着的齐欣，“齐氏可是那个曾协助太后娘娘查过十八学士的女子？”

皇后身边的宫女点头，“正是，娘娘。”

皇后看着齐欣，命令道：“齐氏你将头抬起来！”

齐欣把头抬了起来，皇后看着她问道：“本宫问你，你为何要杀小春？”

齐欣回道：“皇后娘娘，民女没杀小春姑姑，还望娘娘明鉴！”

迟嫔身边的宫女在一旁说道：“皇后娘娘，奴婢们听小春姑姑说过，就在昨日，小春姑姑揭发齐氏扮鬼怪吓坏我家主子一事，想来是因此齐氏恨上小春姑姑了。”

齐欣听到宫女这样说一点不奇怪，她跪在地上看向上面的皇后，“皇后娘娘，民女再恨小春姑姑，也不能去楚环宫杀人。民女知道哪个宫中服侍的人都很多，民女身上没有一点功夫，如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小春姑姑？而且时间上还这么凑巧？”

那小宫女回道：“皇后娘娘，许是她就准备在我家娘娘不在时，趁机对小春姑姑下手！”

齐欣转头看向那小宫女，“我连宫里的路都不熟，如何得知宫妃来皇后娘娘这里请安的时辰？而且，就算我真恨小春姑姑，我为什么不能在祈福时单独叫小春姑姑去人少的地方，为什么要在楚环宫这个小春姑姑熟悉而且人多的地方动手？”

小宫女也早有准备，“也许你就是恨意早有，又赶上偏殿无人，你就觉得时机到了，不然你一身血衣如何解释？！”

齐欣转头看向皇后，“娘娘明鉴，民女并未杀小春姑姑。民女在进去时，见小春姑姑从里面走出来，她让我进里面见迟嫔娘娘。可是民女见偏殿只小春姑姑一人，只觉不妥，并未进去，而小春姑姑却在这时抽出匕首朝着自己刺去，才溅了小人一身的血。皇后娘娘，您大可以请来仵作，看看民女所说是否属实！”

这时，迟嫔哽咽着说道：“皇后娘娘，小春这段时间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如齐氏所说，一个好好的人拿着匕首就自杀了？臣妾实在不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