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小厮的话

“快把人带来！”秦征吩咐道，官差下去带付林的小厮。

齐欣也很高兴，“如此速度离破这桩案子就快了！”

两个人急忙回到秦征那里，不多时，官差带来个干瘦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到秦征就跪下磕头，口称“大老爷”。

秦征让他起来答话，他才从地上站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随从前主子的姓，姓付，小人叫付阿福。”

“那就说一说，你家主子付林的事，你是什么时候到付林身边的？付林又为何把你放出去？”

阿福回道：“小人是六年前到了主子身边的，那时我家主子已经在做草药生意了，小人被主子买回来服侍主子。”

“那时你们家还有什么下人？”

“还有一个车夫，不过后来车夫也被我家老爷打发了。”

秦征问阿福，“那车夫是什么时候被你家老爷打发的？”

“车夫比我早些，大概早我两年前。”

秦征看着阿福，“你家主子放你出去，还将你卖身契归还，可见你主子对你不错。”

阿福小心的看了眼秦征的脸色，“倒……倒是不错。”

“不必害怕，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来问你，你家老爷即对你不错，还你卖身契也就算了，为何还放你走的？”

“这……”阿福眼珠转着，并没说话。

秦征冷笑起来，“想必是你没吃过大理寺的仗刑，来人，把这刁滑之徒给我拉下来，重打二十杖再拉回来！”

清扬极配合的喝道：“来人啊，拉他出去，让他见识一下大理寺的钉杖是怎样连皮带肉的打废他的腿！”

阿福一听吓得叩头不止，“大人莫打，小人知错，小人愿意都说，大人饶命啊！”

秦征示意清扬一眼，清扬就站在阿福身边，阿福吓得瑟瑟发抖，“小人全说，全说了！”

清扬高声道：“还不快讲！”

阿福又哆嗦一下，“是……是这样，当初，我家老爷是对小人不错，可是后来，我家老爷认识一位程老爷，这位程老爷慢慢和我家老爷越走越近，他告诉我家老爷说，他有一种药，包治百病。我家老爷因往常跑生意受了寒，腿脚多有不便。后来用了程老爷的药后，身子果然大好，连精神头都足了许多呢。”

“我家老爷背地里和我说，这药不错，他想将来做这药的生意，那个程老爷却说，他的药不卖，因为这个药是他们教里的宝物。”

齐欣听出不对来，她打断阿福的话，“你所说的那个程老爷他们信的是什么教？”

阿福回道：“小人也不知晓那是什么教，反正我家老爷后来就不让我跟着他了，小人就留在家里料理些事。再后来他干脆将我的卖身契还了我，还给我些银子让我离开了。”

秦征问阿福，“那么这个程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福一面想着，一面答：“程老爷是个穿戴挺好的人，我家老爷说他是做木材生意的。”

齐欣问道：“程老爷也是在两年前和你家老爷认识的吧？”

阿福不住的点头，“对，差不多就是那时。”

时间上对了，那时候付林和这个程老爷结识，而一个得知老爷事情多的下从，一个是贴身小厮，另外一个就是车夫，车夫是先被付林打发走的。而后才是小厮，想必这个付林觉得小厮还能服侍一下他。

秦征让清扬把阿福带了下去。

房里只剩下齐欣和秦征，齐欣问他，“我看这个阿福后面说的像是实话，我们一开始也想过会不会是和信仰有关，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是什么教能有那种灵药，包治百病？”

一直沉默的秦征忽然转头看向齐欣，“倒是有一种，还是你告诉给我的。”

齐欣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告诉你的？”

“对。”见秦征笃定，齐欣只等着她下面的话。

就听秦征说道：“之前我们在查案子时，有一种毒，你也说过，那种毒会让人上瘾，而且吃过那种毒的人，都格外精神，若是不吃，就会想生了病一样，周身不适。”

齐欣惊得站起身来，“制毒案？难道这两桩案子有关联？若是如你所说，确实有可能是！”

秦征皱紧眉头，“现在并不好说是不是有关联，但是听着阿福所说，我也觉得有几分像。眼前有几件事我们要想想，一是这个程老爷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一件是，这个教到底是什么教？张老三、乌汉和付林已经三个人出事，乌汉和付林应该是这个教的人无疑，那么张老三是如何得罪了这个教的？这个教还有哪些人在？咱们现在查到的只是一点点，后面要查的事更多。”

是啊，知道的已经有三个人因此事死了，那么不知道的呢，没查到的呢？齐欣想想便后怕。

秦征继续说：“眼前看，付林是因为嫌弃阿福碍眼打发他走的，那么是谁杀的付林呢？会是乌汉么？又是因何杀了付林？会不会是他们教里的内斗？”

一个谜团连着一个谜团，就像是层层迷雾，齐欣知道，只有拨开这一层层的迷雾，才能知道真相。

齐欣站起身来到秦征身边，在秦征肩头拍了拍，“秦，你知道么？你查案子比别人都认真，你好像就是为了查案子而生的。”

被齐欣夸奖的秦征脸红了起来，他将脸转向一旁，嘴角微微扬起，“别胡闹。”说着，将她的手从肩头拿下来，拉了住，“你随身可带了防身的？”

齐欣知道秦征一直担心她的安危，于是道：“有，都准备了，你放心。”

“别叫小兰离开，任何事都要由她跟着你才是。”

齐欣笑着捏了下秦征的手，打趣他道：“你这么罗嗦老了可怎么办？会被儿女嫌弃的。”

秦征也笑了下，“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我也说不好。”齐欣说完就想跑，却被某人拉紧了手，那人顺势把她的两只手都拉了住，“欣儿你莫要气我，若非在衙门里，我是真想好好抱抱你。”

工作压力有多大了，公主的儿子正经八百都受不了。

齐欣听了这话甩开他的手，“好了好了，快查案子吧，这连环案子破了，才是我们的本事呢。”

秦征坐了下来，扬声叫进来清扬，“你问了铁匠书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