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两个问题

秦征轻轻松开齐欣，两个人的脸都红着。

门外有人轻轻叩门，“秦大人，从龙安寺的人回来了，有事向您禀报。”

两个人分开坐着，门外有官差进了来，“秦大人，有个和尚说半夜在后殿看到个人影。”

秦征和齐欣对视一眼，秦征问道：“那个和尚可看清人影有多高？”

“他说快到香炉盖子那，只是一晃，那人就跑了，他开始只当哪个人想来寺里偷东西，也就没去追赶。小人已测量，到香炉盖子那的人并不高。”

秦征摆手让那人出了去。

齐欣问道：“如果依刚刚咱们人量过的来说，大约是个小个子。”

秦征点头，“现在这个案子是越来越棘手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付林放出去的那个小厮，最好是能找到他，再仔细问问付林的情况。对了，你刚刚受了惊吓，先回府吧，我这里忙着案子，让清扬送你回去。”

齐欣站起身来，“也不必清扬送，有小兰在就行。”

秦征送齐欣出了门，自己回去查案卷，齐欣则带着小兰回了齐府。

小兰还不放心，“小姐，我去找位郎中给您看看吧？”

“不必了。”齐欣脱去外衣，“我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才要躺下，门上人就来报，“大小姐，外面有人求见。”

齐欣没想到自己才回到府里不久，就有人来了，她问道：“是谁？”

“那人说他叫格格尔，想求见大小姐。”

格格尔？就是刚刚，他让马听了他的指令差点使齐欣受伤。

小兰走过来怒斥起门上的人，“什么人你都敢来报？可知晓他刚刚差点伤了我家小姐？你这就回去啐他一脸，将人给小姐赶出去，再不许他来！”

门上人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不敢乱说话，也并没走。

小兰见她没走，更加生气，“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哦，我懂了，你是看他穿得好，不敢开罪人家，只怕大夫人找你麻烦吧，你不去也好，我去！”

齐欣上前拉住小兰，对门上人道：“你将他带到前院的花厅吧，我去那里见他。”

“小姐！”小兰急得直跺脚，“那人害得您这样，您还去见他作甚？！”

“小兰你不必管，一会儿只管跟着我就是了。”

小兰嘟着嘴，只好给齐欣拿来衣服穿上，齐欣带着小兰去花厅见格格尔。

到了时，格格尔已在花厅等候。见齐欣走来，格格尔站起身来，“齐巡捕你没事吧？”

齐欣看了格格尔一眼，面色平静的坐了下来，“格格尔王既然能打听得到我的家，也能打听得到我才回府，还有什么不能打听得到的？受不受伤，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我不懂鞑靼人的规矩，但是我能见你，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了。”

格格尔脸色变了变，他坐到齐欣对面，“派，我知道我差点叫你受伤，但是我并非是冲着你，我只是想让秦征知道，他不是时刻能保护你，而能保护你的人，只有我。”

齐欣听完格格尔的话，笑出了声，“你保护我？你不是应该最想我出事来证明秦征没这个能力的人么？我今天出的事，不正是拜你格格尔王所赐么？用我的伤来证明你的能力，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保护我？说来都是笑话！”

格格尔被齐欣揶揄得没吭声，他看了齐欣好一会儿，“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找借口也没用，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

齐欣默默的听着格格尔说着话，待他说完，齐欣把玩起手边的茶杯盖来。

对于齐欣冷漠的态度，格格尔又沉默了会，“派，我只想叫你这个名字，你可以说个法子，你能原谅我的法子。”

齐欣把茶杯盖一扣，“格格尔王，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并不在意我，你只在意你自己，别人争过了你，你就要证明争过你的人不如你，不管用什么手段，这就是你。这个做法可能更适合当你们东部落的首领，但是，不适合当我齐欣的男人，这就是我最真心的话。”

格格尔望着齐欣，“那么，我就离开了。”

齐欣却道：“走之前希望你能告诉我两件事。”

格格尔回转过头，“是什么事，你问吧。”

齐欣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她说：“第一件，为什么我骑的马会听你指令，而其他人坐的马不会？”

格格尔回答道：“那是因为你骑的那匹马，我能看得出，它是鞑靼的马，鞑靼的马会听得懂特殊的口哨。”

齐欣挑起眉来，“那如果所有鞑靼的马都听得了你的口哨，我们大齐为何还会买你的马？”

格格尔倒也没藏私，直接告诉给齐欣，“那是因为你们大吴朝会将买回来的马训练一段时间，不会贸然使用。而且你们的训马师也很厉害，他们有法子让马不听这些指令。”

格格尔说着看向齐欣，“而你那匹马，应该是刚买来不久的马，并没经过严格的训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真有一天我们鞑靼和你们交战，战马都听了我们的指挥。你放心，并不会的，战马和战士一样，都会受到严格的训练。”

齐欣点了点头，“那么，第二种事，你们鞑靼有什么自己制兵器的材料么？比如极坚硬且锋利的材质？”

格格尔道：“我猜你这个问题大概和乌汉与付林的案子有关吧？”

“你只管答就是了，虽然我知道我问得可能是你一直不能言说的事，甚至来说，这可能是一项机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二。”齐欣直视着格格尔。

“没什么不能说的。”格格尔爽快的说道，“我们制刀枪的技术并不好，好的兵器要么从你们这边买进，要么有你们这边的铁匠打造，我们自己做得并不多。至于材质也不如你们大吴朝。”

齐欣这才站起身来，“好，那我多谢格格尔王了。”

格格尔也站起身，他深深的看了齐欣一眼，离开花厅走了。

小兰望着格格尔的背影一脸恼怒，“小姐，您不打他两巴掌都是您大人大量了。”

齐欣朝着府门走去，小兰急忙跟上，“小姐，您要去哪？”

“回大理寺。”

小兰没想到自家小姐也是个拼命的，才回来又要回去，这是闹哪样？

两个人去而复返，秦征也很是惊讶，“是出什么事了么？”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齐欣连忙道：“没有，是格格尔找我去了，我顺便问了他一些事。”

齐欣就把格格尔说的话学给秦征，秦征听完拍了下齐欣的脑袋，“这个小脑袋瓜儿倒是聪明，两个问题都很好。只是这个格格尔也没全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