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碎月出事

齐欣抽回手来，只低着盯着他夹来的虾，“嗯……那现在这个案子可有嫌疑人？”

齐欣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那天邻居还说有个小寡妇和张老三不错，你可查了这个人？情杀也是有可能的。”

秦征皱起眉来，“这个胡寡妇我也是查过的，那天她回了娘家，有她娘家人作证。”

“那么，碎月那里呢？”

“碎月那里还没有消息。不如这样，一会儿我带着去秋水轩，我们一起问问碎月。”

齐欣把碗里的虾放到嘴里，“行啊，反正没事。你吃完了么？”齐欣说完这话，发现秦征的碗里满满一碗饭，纹丝没动。她这才想到，某人一直为自己扒虾，自己没吃一口。

齐欣歉意的笑笑，“你慢慢吃，我给你拨个桔子。”

秦征看着她坐到一旁陪着自己，擦了手，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往日一个人用饭，或者和清扬他们一群糙汉子一道用饭，并不觉得怎样。有她陪着时，饭菜就像多加了味佐料，吃起来都香甜几分。

两个人用过饭还没等去秋水轩，清扬就急匆匆来报，“大人，碎月出事了！”

秦征和齐欣同时惊住，“出了何事？”

清扬道：“秋水轩的妈妈找到我说，碎月被人打晕在秋水轩的后巷里！”

秦征和齐欣都站起身，秦征叫住身后的清扬，“我和齐小姐去秋水轩，你快去请个郎中来！”

清扬答应着去请郎中，齐欣二人去了秋水轩。

到了碎月的房里时，碎月早被人抬到床上，秋水轩的妈妈恐怕秦征问罪到自己身上，不住的解释，“连碎月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还是别人发现她被打成这样的呢，我自是害怕，急忙给清扬送去信。”

秦征上前检查碎月的伤势，碎月气息很弱，脸上全是血，一时间不知道到她伤在何处。

清扬带着郎中赶到，郎中检查一番报给秦征，“这位姑娘伤到头部，但是身上也全是伤，好像被人打得很厉害，手臂骨折，脚踝有挫伤，当然最重的伤在头上，有很大的一个血窟窿，虽止住血，但是这位姑娘依然很危险，能不能活下来，看头三个晚上吧。”

秦征看看昏迷不醒的碎月，谢过郎中，让清扬送郎中回去。

齐欣上前看着碎月，问秦征，“要不要把碎月转移走？我总觉得此事不对。”

秦征沉默着，走出房去唤人叫秋水轩的妈妈，“是谁发现碎月的？”

“是我们这里干杂活的老吴头。”

“去把人叫来。”

没一会儿，妈妈带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老头看到秦征还有些紧张，秦征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碎月的？”

老头想了下，“就是在半个时辰前吧，我去后门倒垃圾，听到后巷里头有脚步声，我想这条巷子比较背，除了我们秋水轩的人，不会有人在那。我就问了句谁，没想到那边的脚步声就加快起来，待我过去没看到人影却发现碎月姑娘倒在那里，我就连忙喊人来的。”

“之前你没听到呼喊声么？”

老头摇摇头，“没有啊，我也是从前院打扫之后来的后院，我来时没听到，再之前有没有呼喊声，那我就不知道了。”

秦征叫过那妈妈，“和碎月住得近，还有和她关系不错的姑娘也都叫来，我有话问。”

没一会儿，妈妈带着三个姑娘走来。

秦征和齐欣一个个的问，有两个都说没听到什么，只有另外一个和碎月关系好的姑娘道：“我要出去陪客时，看到碎月要出去，我问她去哪，她说去后巷找人，我还戏言她去后巷是会情郎不成，她说是正经事，我一听是正经事就没多问。”

秦征摆手叫那姑娘出去，那姑娘并没走，而是看向面容英俊的秦征，“这位公子生得这般好，有什么问题再多问问嘛。就算没什么问题陪奴家一会，还不行么？”说着，扭动着腰肢就要贴过来。

齐欣将手一伸，挡在那姑娘面前，“姑娘你这样扭下去容易腰间盆突出。”

那姑娘也不生气，调笑道：“哟，原来是小娘子的情郎啊，难怪小娘子要吃醋。那好，我就不打扰先出去了。”

齐欣看着姑娘出去，转头发现秦征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用看，并非吃醋，只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别忘了碎月还躺着呢，你还有这个心情看别人扭腰？要看也不难，一会儿我借几套衣服给清扬，让清扬回去给你扭着看！”

清扬：宝宝心里苦……

被齐欣一顿输出，秦征也不恼，“齐大小姐，我们要讨论碎月的事了。我在想，碎月如果是因调查鞑靼人的事而被人打伤，会不会更合理一些？”

齐欣猛然转头看向秦征。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是鞑靼人和杀张老三的事有关。张老三一个卖蛐蛐的，他是如何得罪了鞑靼人的呢？会不会是因为偶然撞见什么了？

思至于此，齐欣的脸色立即变了，“张老三的死会涉及到鞑靼人，还是那样的分尸现场，这桩案子越看越不简单了。我原想是不是偶然撞见什么，可是后来又想，分尸成那样，因为不像是撞见的案子。”

秦征皱紧眉头，“伤碎月的凶手是被惊了逃走的，如果他知道碎月没死，定会再下手。我会将碎月转到别处去，不叫她有危险。至于张老三那，我们还是漏掉了什么。”

齐欣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那么碎月这条线索就断了？”

秦征看看齐欣，“并没断，现在倒可以确定和鞑靼人有关了。”

齐欣想到另一个办法，“我去北街万字茶馆。”

“我和你一道去。”

齐欣摇头，“上一次是我自己去的，这次还叫我自己去吧。”

秦征站起身来，“我不放心！”

齐欣笑了下，“小兰好得差不多了，让她跟着我，你总该放心了吧？”

秦征脸色还是紧绷着。

“行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你快抓紧让人照顾碎月吧。”齐欣看看外面的天色，催促道，“此时还没掌灯，也不知万字茶馆会不会关门？”

秦征脸色更加难看，“你现在就要去？”

“你觉得拖得时间久了，凶手会更加好抓么？”齐欣站起身来，走到秦征身边，“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那个茶馆对面找个位置，你也放心了，我也安全了。”

秦征这才点头，“好吧，那我们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