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人品

两个人到了秋水轩时，正巧碎月才要出去。

“你们俩倒是稀客，快请里面坐吧。”碎月把齐欣和秦征让进房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扑哧一笑，“你们两个相好了吧？”

一名话让两个人一怔，齐欣的脸红起来，秦征倒是坦荡的拉住齐欣的手，“对，我向她表达爱意了。”

碎月咯咯的笑起来，“我早就觉得你俩是一对儿，现在多好，从前捏架的冤家成了真‘冤家’了。”

秦征轻咳一声，“碎月，我有事想问你，你知道斧刀么？”

“斧刀？”碎月捏着帕子想了想，“我好像在哪听说过，不过我是没见过。”

齐欣看看秦征，连碎月都不知道这个斧刀，看来斧刀真不是谁都知道的东西。

“那是鞑靼人用的武器。”秦征道。

碎月手指绕着帕子，“这样啊，不然我去打听一下吧，如果有消息，我就告诉给你们。”

秦征和齐欣都站起身来，碎月拉了下齐欣的袖子，“早点成亲，你们成亲时，我可要包个大红封呢。”

“太贫嘴了仔细变成老太婆！”齐欣骂了碎月一句，碎月哈哈笑起来。

两个人从秋水轩出来，齐欣道：“你回去吧，我去一趟温府。”

“我也想去。”

齐欣也知道秦征心下着急，“那好吧，不过你只听我的就好，你不必问话。”

“自然。”

两个人坐着马车到了温府。

温府门上的人都认识齐欣，见齐欣来，急忙要去禀告温夫人。齐欣连忙拦着：“不用了，我想见见温二小姐说两句话，我也还有事，请二小姐出来相见，可好？”

“哟，齐小姐，那可实在不巧，我家二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齐欣没想到会这么不巧。

她正要走，身后有人唤她，“是齐小姐么？”

齐欣转回头一看，是温小姐的丫头小红，齐欣不由得问她，“你怎么没和你家小姐一道出去？”

小红回道：“我家小姐带着另外的丫头出去的，叫我去买些线回来。齐小姐怎么来了？”

“我也是想找你家小姐问几句话。”齐欣说到这里，想到温小姐的许多事并不避着小红。她将小红拉到一边，问她：“前日晚上，你家小姐可去写戏本子了？”

小红心虚的四下看了眼，齐欣就知道有事，“她是去了，对么？”

小红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齐小姐对我家小姐有大恩，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啊。我家小姐是去了，借着看游船的由头去的，由我陪着我家小姐的。到了一更天时，我家小姐就回府了。”

齐欣听到这里心头一跳，“那你家小姐是不是看到秦驰了？”

小红再次点点头，“看到了啊，秦二爷还和我家小姐一起研究了戏本子呢。”

齐欣心里清楚，现在只有温小姐能证明秦驰在戏园子。可是，当时是晚上了，温小姐还和一个外男同处一室，说出去只会对温小姐的名声有损。

小红看着齐欣眉头紧锁，问道：“齐小姐您是有什么事么？”

齐欣笑了下，“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

她转回身上了马车，马车跑起来时，秦征问她，“你去问那小丫鬟什么了？”

齐欣看看秦征，“她是温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去问她温小姐昨晚上有没有去戏园子写戏本。”

秦征也顿时神色紧张，“她如何说？”

“她说，温小姐去过，也见过秦驰。”

马车里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秦征明白为什么齐欣的表情那样严肃了。

“不能让温小姐来作证！”秦征当机立断，“我不能因为我弟弟就断送一个姑娘家的清白，那等于把温小姐往死路上逼。”

齐欣注视着秦征，眼中满是柔情，她抬手扣住秦征的手，“秦征，我没想到你会这般大义。”

秦征回望着齐欣，把她鬓角边的头发挽在耳后，“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多有不公，若是世人再都逼迫她们，那么女子哪里还有活路？就像是你，如果有人污了你的名声，我岂会不心疼？”

“可是我的名声不是早被你污了？”齐欣忽然一笑。

秦征伸手拧了下她的鼻尖，“不许胡说，你的名声是好的，永远都是好的，我也愿意对你负责，负责一辈子。”

想到秦驰的事，齐欣叹口气，“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证人，咱们却不能用。”

秦征的手覆在齐欣手上，“我们一定会再找到其他证据的。而且，给秦驰一个教训，也是好的。”

秦征虽然这样说，齐欣也知道秦征的心里是怎样的煎熬。

“我送你回府，我再去找其他证据。不是还有碎月嘛，也许她那还能打听出什么来。”

“好。”齐欣对着秦征一笑。

马车到了齐府，齐欣下了马车，她转头朝秦征招招手，让马车送秦征回大理寺，她走进齐府大门。

“大小姐您怎么才回来？”门上人见她回来，急忙上前。

齐欣看了眼那婆子，“府里出了什么事么？”

“那倒不是，是温小姐来府上找您，已经等了半天了。”

“什么？！她人现在何处？”

“在您院子里呢。”

齐欣顾不上和婆子说话，提着裙子朝着自己院跑来。

跑到正房门口，小丫头挑起帘子，“小姐您回来了，温小姐等您很久了。”

齐欣走了进来，温小姐已经来到门前，“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有事找你呢。”

齐欣拉住温小姐的手，心里有个念头，却不敢肯定，她问道：“你找我何事？”

温小姐咬咬唇，齐欣打发出丫鬟们，拉着温小姐的手坐下来。

温小姐小声说：“我听说秦大哥被抓了，可有此事？”

齐欣点头，“对，我刚刚偷偷去见了他。”

温小姐着急的问：“他怎么样？可受了委屈么？他们打没打他？”

“没有，他很好，只是被限制自由。”

温小姐红了眼圈，“姐姐，我打听得到，说是那个卖蛐蛐的人死在前日晚上，可是前日晚上秦大哥他……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在戏园子里写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