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闹事

齐欣跟着秦征一起向寻阳城而去。

到了寻阳，天已快大亮。山州府的官差叫开了城门，秦征押着那些嫖客进了寻阳城。

将人押在寻阳城的山州府衙门，秦征一刻没歇着，在府州府衙门查起崔起。

崔起这个人是山州人，但是最后是自己要求离开山州的。在卯初时分，赵源庆来见秦征。正好齐欣也在，齐欣也想看看秦征口里的“很文官”，到底是什么样的。

赵源庆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人长得又瘦又高，本就是文官，他又生得白净净一张脸，显得书生气十足。

“秦大人辛苦，我听说大人回来就急忙赶来了。现在女观那边如何？”

秦征将其他人打发出去，只留下齐欣，才把女观的情况告知赵源庆。赵源庆听得愣了愣，“不可能，女观是我夫人一直在的地方，怎么会是这样？”他说到这里时，脸色变得惨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秦征将那些嫖客的供词，将上女弟子的证词，一一拿给赵源庆看。

秦征说：“只因齐巡捕当时在场，不是只那观主，冯阿财也在，而且差点就对齐巡捕下手。现在，冯阿财的尸首就在外面，赵大人如果不信，可以亲去看看。”

赵源庆看过那些语词，转身出去。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只是回来时，再没有刚刚的气势。

“此事我并不能完全认同，我还要再查下去。至于冯阿财，他确实是州府衙门的人，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女观中。”赵源庆苍白着面孔说道，“不过，我劝秦大人还是该想想如何应对寻阳城里的百姓吧。大概很快，他们就会知晓你带了神女进城的消息。”

赵源庆说完也不看秦征，起身便要离开了。

秦征叫住了他，“赵大人回去也请和夫人说上一说，女观里的女弟子还要留得命在，请赵大人和赵夫人商议个法子，也算救她们一命。”

赵源庆忽的转回身，看向秦征，“什么叫我和我家夫人商议个法子？我家夫人在女观时学得并不差，从没有过任何不妥当之处。而且我岳丈也是从前山州府的主簿，女观若是真如此不堪，我夫人怎么没提过？我那岳丈也不是糊涂之人，怎会将女儿送到那里去？”

秦征见赵源庆动了怒，他也站起身，“赵大人，我只说一句，那些女子的命，有二十几条。”

赵源庆看了秦征好一会儿，拂袖而去。

齐欣看看消失在门口的赵源庆，对秦征说，“这位赵大人确实轴一些，证据明明摆在眼前，他还不信，是有点文人那股子不讲理的样子。”

秦征坐下来，“他不是不信，他是不想信，而且还有你这个证人在，赵源庆觉得没有面子，这也可以理解。”

“那这些女弟子怎么办？也不能让她们一直在女观里住着啊？”

秦征道：“我们可以借着女观走水一事将她们遣散。”

“可是还有去女观的那些人的嘴，如何堵？”齐欣说到这里，一拍大腿，“不行你就出面威胁一下那些山州兵吧，我们做到了，未来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秦征答应下来，叫清扬去做此事。

小兰端着饭进了来，“大人，小姐，用些早饭吧。”

秦征和齐欣才坐下吃了一半，大理寺的官差就匆匆而入，“大人，有许多百姓在州府衙门口，他们听说大人您把齐巡捕带回来，都要闹着将齐巡捕赶出寻阳城。”

齐欣想到刚刚放下狠话的赵源庆，“会不会是赵大人的手笔？”

秦征起身就要出去，被齐欣拦了下来，“你别去，我去，因我而起，我也有办法化解了。”

秦征怎会放心得下，“你真有法子？我陪你去。”

“也行，不叫你看到你也不会相信，走吧。”齐欣拭了嘴，就朝州府衙门门口走去。

衙门口早聚集了许多百姓，他们正和守门的官差吵嚷着，待看到齐欣走出来，人群中忽然一静。

齐欣不慌不忙的对着众人说道：“我就是京城来的大理寺巡捕，也是各位口中所说的神女。”

秦征没想到齐欣会当着百姓的面大大方方承认了，如果此时百姓真是闹将起来，对齐欣极为不利。

果真如秦征所猜那样，齐欣的话音一落，围在衙门口的百姓就炸了锅。

“是谁许这妖女进入寻阳城的？！”

“她来了必有灾祸，我都听说了，女观就是因她去了而走水的！”

“将这妖女赶出寻阳城去！”

“对，赶出去！”

众人越喊声音越高，齐欣回身从门里拿出一个锣，当的敲了一声，周围安静下来，大家齐齐看向齐欣。

齐欣将锣放下来，“你们觉得我是灾星？其实不然，我是福星。你们看到的是月真女观走水了，其实那是我在借着那里为众人消灾免难做法事。我之所以要进寻阳城，也是因为要做法事，咱们这里不是干旱有些日子了么？我就是来求雨的！”

下面马上有人反驳，“你胡说，我们已经旱了有两个月了，在寺院里做的法事都不知道有多少场了，他们都不灵怎么就到你这灵了？我看就是你带来的灾，月真女观也是你带来的灾，大家不要相信她！”

“对，不能信她的鬼话！”

齐欣将手一背，“大家如果不信，就在这里，我可以马上就做法求雨。大家觉得如何？如果我真求来雨了，大家是不是就信我说的话了？”

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人道：“你如果真能求来雨，我们就信你！”

有一个人说话了，其他人都应声说“是”。

齐欣回身对秦征说：“麻烦秦大人准备一张桌子，一个香炉和几支香。”

秦征也不知道齐欣要做什么，他问道：“可还需要其他什么？”

“不需要了。”齐欣向四周百姓拱拱手，“各位少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回来。”

齐欣说完，向衙门里走去。

百姓不知道齐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守在这里看，人越围越多。

秦征心里也勉强没底，他已想好对策，如果齐欣真不能求来雨，他就陪着齐欣出去住，白天再返回寻阳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