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打听

秦征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又端起茶杯来，“郭恒那边呢？”

想到郭恒，清扬就想笑，“他是吓坏了，还一个劲的和我说，他并没想给您塞女子，让齐巡捕不要记恨他。”

秦征也忍不住笑了，他的目光转向内室。

今天还多亏了她机灵，表演泼妇演得还挺像，实打实一个爱吃醋的媳妇。若是她真能吃他的醋就好了……

清扬问秦征，“大人，刚刚一个丫鬟说齐巡捕手上有团火，可是真的？”

面对好奇的清扬，秦征道：“是她拿了些东西弄出的火。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曾说过。”

“那丫鬟还说屋子里打雷了？”

想到这里，秦征也忍不住笑起来，“打雷是齐巡捕她拿出一块铝片抖了抖，还叫我拿出火折极快的熄灭。因那丫鬟害怕，哪里敢多看，只当看到闪电、听到雷声了。”

清扬张大了嘴巴，齐巡捕真是聪明，这个鬼主意除了她没人想得到。

“大人，那是不是齐巡捕所有的神力，都是假的啊？”

秦征望向齐欣所居的内室，嘴角边的笑意更浓，“只要她用得上，帮得上忙，谁又会在意是真是假的？”

说得也是，齐巡捕这一番操作不是把郭恒吓坏了？说来还真是她的本事，别人是做不到的。

齐欣并不知道秦征和清扬所说的话，她只是觉得累了，早早躺下睡了。

过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齐欣才醒来起身，小兰就来报，“小姐，奴婢刚刚在四下转了转，周围有人监视我们。”

齐欣喝着茶，“有人监视是肯定的，郭恒现在还拿不准我们的情况，他即知我们是来查案的，肯定会派人监视我们。大秦呢？”

从齐欣认识秦征以来，外号起了一箩筐。什么狐狸眼、什么秦兽，现在可好了，大秦。齐欣还解释着，“这个禽是禽兽的禽。”

小兰只当没听到，“秦大人他正在外面用饭，您也一道用饭吧。小姐放心，饭是奴婢和清扬早上做的，没有让驿馆的人伸手。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八成是不敢伸手，现在驿馆里的人见到咱们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们得知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对奴婢可客气了。”

齐欣一笑，“如果郭恒真想毒死咱们，米面菜，你可防得住？”

小兰一时语塞，“这……”

齐欣穿好鞋，“放心，郭恒现在还不想让咱们死在他这。走，我看看你和清扬都做什么了。”

早饭是小兰擀的面条，因齐欣喜欢吃热汤面，小兰还特意用鸡熬得汤做的面。

“小姐您尝尝。”小兰将筷子递到齐欣手上。

秦征见齐欣坐下来，问她：“昨天睡得可好？”

“挺好挺好，你呢？”

秦征看着齐欣恢复些的脸色道，“我也挺好的。”

清扬在一旁有些着急，“大人好，巡捕也好，不如你们看一看，小兰的面好是不好？”

“倒很像绕口令嘛。”齐欣笑了，吃了一口面，“很好很好，我们大家都好。”

清扬和小兰都笑，只有秦征的脸红了起来。他将一碗面都吃了下去，放下筷子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郭恒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春县，也早有防备，不如我们去他那县衙门，直接查案。”

齐欣赞同秦征的话，几个人用过饭，就直奔县衙门而去。

到了县衙门，官差看到几个人连忙上前，“大人们，我家老爷身子不适正在养病，有什么事请您去找县丞。”说话的官差还看向齐欣。

几个人都明白过来，郭恒大概是因为昨天献美女的事怕惹了齐欣，今天避了。

齐欣做起全套戏，将头一扬，看向天空，“这万里无云，说打雷也是能打的。”

官差听得不由得退了一步，他高声道：“几位大人，县丞正在里面候着几位大人呢，大人们快里面请！”

到了里面见到县丞，县丞看着也像是被临时推出来接待的，脸上的笑容抽抽着，没事就看齐欣两眼。

“不知大人要查什么？”

秦征道：“我想查一查人口。”

县丞道：“春县有十五万人口在籍，若是大人查，恐怕时间就不少。”

秦征看着那县丞，脸上不冷不热，“查哪个案子不需要时间呢？我现在有的就是时间了。”

县丞见秦征这样说，将他们带到资阅室，让人好生在这服侍着，自己就走了。

秦征叫过来齐欣和小兰、清扬等人，吩咐道：“就找姓王的，看看所有姓王的资料。”

几个人都点头。

真查时，齐欣才知道县丞为什么不着急，因为在籍县民的资料早被他们捣乱了，根本没按照姓氏排出来，这本姓张，下本可能就姓吴。看来郭恒是极力阻挠他们来查。

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出所有姓王的县民，一直查了很久。其间，由县丞派人送来过吃食，几个人都没吃，足足找到掌灯时分，清扬才在其中找到王宝的资料。

“大人您看。”清扬把资料呈到秦征面前，秦征和齐欣一同看着上面所写。

王宝的爹叫王希福，卒于四年前，王希福只王宝一子，其妻早亡，家中再无其他人了。

秦征又查王希福所做的事，发现王家之前有两亩薄田，后来他将田地卖了做起零工来。秦征顺着查，看到王希福从前是住在小申巷。

秦征将户簿合了上，“我们现在就去小申巷。”秦征说着，看看几人，“一会儿我们出去买些吃的。”

“对，顺便我打听个道。”齐欣说着，先将资料都放下来。

几个人和县丞知会了，便离开县衙门。

此时街上的人并不多，齐欣等人沿街而行。齐欣先看到一间包子铺，她让几人在外面等她，她上前去买包子。

“二十个包子，带走。”齐欣对正招呼客人的小伙计道。

小伙计看到齐欣是个姑娘家，急忙将她让到一旁，“姑娘您这边坐坐，稍等片刻。”

齐欣坐在一旁的桌前，看着小铺子里来往的客人。她问正给自己捡包子的小伙计，“这位小哥，小申巷怎么走啊？”

“小申巷啊，”小伙计指了指前面，“出去后您一直朝前走，过了三条街朝右，第一个巷子就是小申巷了。”

齐欣拿起一个包子先吃了口，“小哥，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想到认识啊？”

小伙计嘻嘻笑着，“倒也不敢说，不过，我们包子铺里的人倒是认得半个县城的人。”

“哦。那你认得王希福么？”

小伙计脸上的笑容一僵，“谁？”

齐欣已觉出不对来，她笑了笑，“没事，我随口说的。”

小伙计看齐欣的眼睛有些变了，他手上的速度加快，给齐欣捡出包子来，将包子往柜台上一放，“好了好了，快走吧。”

他说着就往出赶齐欣，连齐欣放下的钱都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