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果真聪明

很快，清扬先把聊天头牌带来，那个聊天头牌一看到齐欣坐在太师椅上，扑通一下就跪倒，“我的官差大人啊，奴家狗眼不识泰山，大人可饶过奴家吧！”

齐欣看着倒在地上的头牌，“你给我下的春药？”

头牌哪里顾得上什么娇态，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大人啊，小的吃了屎了，以为大人是个不知事的小公子，所以给大人下了春药。这件事往常在我们这也是常有的，小人实在该死！”说着，她扬起手打在自己的脸上，着实狠打了几下。

齐欣也没拦她，看着她打了几下，见她偷偷看向自己，齐欣才说：“真的只是这样？”

头牌俯在地上，“奴家句句属实啊！”

这时，大理寺的差人走进来，对着清扬道：“刚刚我们搜了这人的屋子，她那里银子甚多。”

齐欣命人把银子抬进来，当着头牌的面，齐欣拿起一张银票，“两千两的银票？不知是哪个给你的？”

头牌没想到齐欣会问这事，她一迟疑，“我……这是我自己辛苦攒下来的，大人明见啊！”

齐欣只觉得浑身都是累的，也许是因为药效才消散，也许是因为刚刚淋了水，她只觉得头重脚轻。

齐欣抬头看向那聊天头牌，手指朝自己这边摇了摇，那头牌马上半爬着来到齐欣腿边。头牌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大人，奴家真的是靠卖皮肉赚来的银子，奴家不敢说谎。”

齐欣努力让自己坐直，“自己攒的是么？”

头牌不住的点头。

齐欣扬声道，“好，来人，把这里的妈妈叫来，我要当面问问她，头牌一个月能赚多少。”她故意声音又慢下来，盯着头牌，“和你说的，能不能对上。”

头牌明显慌了，不等她说话，已经有人去外面叫妈妈。

那青楼的老鸨一进来，齐欣才问两句，头牌就拦住话，“大人，大人饶命啊，其实这两千两……是……是别人给的！是奴家迷了心窍才收下的啊！”

“谁给你的？”

头牌一迟疑，齐欣让人把老鸨请出去，头牌这才道：“是琴琴姑娘给我的。”

又是琴琴！

齐欣露出些倦意，一旁的清扬看得真切，他一瞪眼，“还不把经过仔细给大人讲讲！”

聊天头牌哭哭泣泣的讲起来，“就是刚刚不多时，琴琴忽然来找我，对我说，刚刚她看到仇人的儿子来到我们这，她的仇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是想报仇的。于是她给了我两千两的银票，让我在酒里下毒。她还承诺，只要我在酒里下毒后，尸首都不用我来处理，她会让人悄悄处理好，绝不会连累我。”

琴琴这么狠！

齐欣问她：“毒药呢？”

聊天头牌道：“毒药那东西奴家哪里真敢用啊，奴家就将毒药悄悄倒到窗外了。”

“你心倒善。”

“那可不，奴家也就只敢下下春药，哪里真敢下毒呢？”

齐欣没再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到窗口旁向外看去。

只片刻功夫，齐欣转回头，“来人，把这不讲实话的东西押回大理寺，先上刑好好审审再说！”

聊天头牌没想到齐欣会直接让人把自己押走，眼见着两个差人押着她就往出走，头牌马上改口，“女大人，奴家可不敢了，奴家重新给大人说！”

齐欣也不说话，清扬朝着两个差官摆下手，二人将人往出拖。

头牌这才知道着慌，扯着嗓子朝里喊，“大人啊大人，我都说，我都说还不行嘛！我……别押我走啊，琴琴姑娘让我给您下春……”

她的话还没说完，清扬上前一巴掌打在头牌脸上，血马上顺着嘴角流出来。清扬怒道：“再敢胡说污我大人名声，我将你打死在这！你们先退下，把她留在这。”

大理寺的官差将头牌推进房中，顺手关上房门。

清扬这才对齐欣说：“小的只怕她说出不好听的话叫别人传出去，所以下手了。”

齐欣也明白清扬是怕头牌说出春药，与自己名声不好，她点了下头，看向头牌，“现在，把实话说出来。大理寺的人可不是你凭白就能糊弄过去的！”

头牌吓坏了，俯在地上将头抬起来，哭道：“女大人啊，奴家再不敢了，真不敢了。我全说，是琴琴姑娘让奴家把春药下给你，她说你是她仇家的儿子，她要让你毁在这销金洞里。女大人，奴家没一句虚言了，就这些了！”

齐欣摆手让清扬把人带下去，清扬恐怕头牌再说出什么，让人堵了她的嘴把人带回大理寺。

“这青楼里的姑娘们果然没一个好人，还想在您这里买个好，将自己的罪定轻些，实在可恨！”

清扬看着没说话的齐欣，试探的问：“齐小姐，现在您见见服侍的丫头们？”

齐欣用手支着头，微合二目点点头。

清扬却没动，“齐小姐，您若是累了就先别问了，小的代您问一下。”

“我问问吧，谢谢你清扬。”

清扬有些迟疑，“那……您是如何看出刚刚那个头牌说谎的？”

齐欣指了指窗外，“这间房下面正有个飞翘，如果她真扬出去了粉末，就算被风吹散，飞翘上也会留下痕迹。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清扬几步来到窗边，昨晚才下过雨，瓦片仍有湿意。仔细看去，飞翘上干干净净，如果真有粉末必会沾在瓦片上。

清扬恍然大悟，打心眼里佩服自家大人看上的姑娘。

“好好，您先养养神，我这就把人给您叫进来。”

齐欣合着眼，没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她急忙睁开眼睛，眼前站着许多丫头打扮的女孩。

齐欣让清扬将门关上，对这些女孩说：“这里惹了官司，恐怕要关上一段时间了，能不能开还不知道。”

齐欣故意停顿下来，女孩们纷纷看向她。“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银子，也可以让老鸨放了你们回家，但是我要的是关于琴琴的事，任何事都可以。你们谁说一条，就给半吊钱，说得越多，给得越多。”

女孩们听了齐欣的话，半晌没人答复一声。

清扬正想催她们，其中一个女孩怯怯的说：“大人，如果说，说琴琴姑娘的饮食爱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