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指导流氓

秦征才从外面回来，大理寺衙门口的门房里跑出孙小四来。

“秦大人，我是来给您送我这段时间写的字。”孙小四说着，将自己写好的字送到秦征面前。

秦征停下脚步，接过孙小四手上的字，一页页都看了遍，“比上次长进许多，看来是用功了。”

得了秦征的夸奖，孙小四笑得更为欢喜，“唐先生说过了，您的字写得就极好，若是得了您的一句夸，那才是我的荣耀呢！”

清扬在一旁笑道：“小四，你能这般爱学习，也不枉大人和齐小姐救你呢！”

提了某人，秦征露出笑意来，他拍了孙小四的肩头，“小四，若是见到你从前的小伙伴，或是被救出来的孩子，你要告诉他们学习的好处。”

孙小四点头，“那是一定的，请秦大人放心吧。以后我若是见了最小的小豆芽，也定是要告诉他的！”

秦征点了点头，“那就快些回去吧，我也要办案了。”秦征说完才走出一步，他又停住脚步。

秦征唤住要走的孙小四，“小四，你刚刚说的小豆芽是小乞丐么？”

孙小四摇摇头，“不啊，是我们一起被抓去道观的。小豆芽好像是不足一岁，您想啊，他被人抱着呢。”

秦征皱起眉来，“我记得解救你们时，并未发现有小一点的孩子。”

孙小四解释道：“是没有，因为小豆芽已经被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被抱哪去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去被卖到人牙子那里了。秦大人，不如您查查人牙子那里吧，小豆芽很小的。”

秦征皱着眉看着孙小四离开，他转回身朝自己那间房走去。还没走到，他忽然停住脚步，疾步朝外就走。

清扬紧跟在秦征身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秦征回身问清扬，“齐小姐现在谁跟着？人又在哪？”

清扬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转了，“这……这和齐小姐有何关系啊？”

……

齐欣才转回身，就被人拦了住，见来者不善，她连忙看向四周，嘴上笑道：“去哪？我只是路过而已，正要家去。”

“路过？”其中一个男人冷笑起来，“你不是刚刚从张五那里出来，又偷偷跟在我们嫂子身后的丫头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忘记自己送药的事了？”

齐欣见来人已经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她对着二人一笑，露出了十二颗漂亮的小牙，笑得二人就是一愣。

“大哥，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真的，其实我……”齐欣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跑。

齐欣的脚力哪里能和两个早就准备捉拿她的男人比，齐欣才跑出去就被抓了住，她张嘴要喊，男人直接将她的嘴堵住，两个人一前一后将齐欣推进一旁的马车。

车夫也配合得极默契，人才刚推进马车，他便甩起鞭子，马车绝尘而去。从头到尾只是片刻功夫，街上有些人还没看清这边发生什么。

齐欣被堵着嘴，绑绳也勒得紧，她纵是想挣扎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

马车走了有小半个时辰，速度慢了下来。

隔着马车车帘，齐欣就已经闻到冲鼻子的血腥味。随着马车继续走着，不只是血腥味，车厢外的声音乱成一锅粥。

有狗叫、猪叫、牛羊叫声。只是每种叫声都透着声嘶力竭。

齐欣已经想到这里是哪了，这里是屠宰场！只是不知道贼人在这里到底是杀畜生还是杀人。

随着叫声渐渐弱了些，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齐欣被人从马车上带下来，齐欣见自己已经在一处屋子门前。

“进去！”押着齐欣的人堆了她一把，齐欣被推进屋里。

屋子里是两个套间，就见从里面套间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当初在华严寺门前卖药的男人，另外一个是张五。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齐欣面前，走在前面的卖药男人看着被堵着嘴的齐欣，冷冷笑起。

“把布条给她拿掉。”有人过来拿掉齐欣嘴里的布条。

齐欣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她看看眼前的男人，“我只是好奇就跟着那家大嫂了，我也是想帮她而已。”

有人给男人搬了把椅子，男人坐下来，“你好奇什么？”

“说实话吧，我想知道那不爱说话的大嫂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拿到药。”齐欣只想插科打诨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男人抬眼看了看外面，将目光又收回重新落到齐欣身上，“你也知晓 这里若是杀了你，也不会被人听到吧？这里是杀猪宰羊的地儿，你喊两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纵是听到，只当哪只猪叫上了。是也不是？大理寺的这位女大人。”

齐欣脸色当即就变了。

男人蹲下身去，捡起丢在地上的布条，按着齐欣的下巴，拿着布条狠擦了两下，齐欣脸上原本的白皙露在灰黄色中。

男人丢掉布条，抚了抚手上的灰，“你大概一直没用我们的药吧？妆化得不错，也说明你懂一些药理，我倒想仔细问问你，你是如何知道用过我们的药和不用的区别的。齐大小姐。”

齐欣听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原来这群贼人已经知道她的底细了。

男人望着脸色微变的齐欣，哈哈大笑起来，“开了天眼的人难道也会挂相了？对了，你开过天眼，怎么没看出今日有个劫呢？”

“因为在我这里，今天，不算劫。”齐欣回望着男人，缓缓说道。

张五在男人身后说道：“大哥，让他们几个杀了这丫头，这丫头知道的太多了！”

男人站起身，“确实是，我们还要去办别的事。”男人向刚刚押齐欣来的两个男人使个眼色，带着张五先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抽出匕首，另外一个按住齐欣，“可不能怪我们，就怪你自己找死！”

齐欣忽然大喊：“等等，我有银子可以给你们！就在我身上，你们若是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杀了我，搜尸体你们也搜不到我银子！”

按着齐欣的人手明显动了一下，那人问持匕首的，“哥，要不你看看咱们是不是先搜搜？反正绑绳不解开，倒也没事。”

持匕首的骂道：“你就是想占这小娘们的便宜，别当我不知道！行了行了，快点吧！”持匕首的男人退到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凳子上盯着齐欣和按她的男人看。

按齐欣的男人松开了手，转身来到齐欣面前，伸手先去朝齐欣的衣领而来。

齐欣叫了声，“大哥手凉，要不先解腰带吧。”

男人大喜，耍流氓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指导流氓的人，他大笑起来，“小娘子果然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