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销魂时刻

　　赵玮玮还在被窝里，停留在销魂之中，嘴里嘟囔着：“告诉你什么？”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告诉我如何开超市？”张子仪用力吸烟，喷出一团浓浓的烟雾，烟雾下，一张年轻的脸，一双精光的小眼睛格外夺目。

　　“可以，第一，朋友网络，第二借鸡生蛋，第三，人才选拔，第四，宣传。”赵玮玮探出头，说我就缩了回去。

　　她的手还在张子仪的身上游弋。

　　没有文化，什么借鸡生蛋，不懂。张子仪又问：“要给我解释清楚，如何用朋友，如何借鸡生蛋，如何人才选拔，如何宣传。”

　　赵玮玮贴在他身上，慢慢游了上来，附上滚烫的红唇：亲亲，下次告诉你吧，现在不是时候……

　　张子仪脸一侧，躲开了那贪婪的吻：“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等我愿意的时候才肯告诉你。”她要吊着这个人的胃口，这就是赵玮玮最后一张王牌，要不然，男人就飞了。

　　世界上许多事都是，要女人愿意才行的。女人不愿意，一根针也不肯，女人哄得开心，连棺材本也愿意掏出来，何况是身体？

　　张子仪不懂，他掐灭烟头，又问：“鬼知道你何时愿意？”

　　“那就要看你啦。”赵玮玮抬起头，用食指绕着长发慢慢打圈圈，然后蒙过眼睛，扑哧一下就笑了：“只要你把我哄开心，我就愿意了。”

　　“好，老子要你开心。”张子仪猝然站了起来，咕噜噜一下喝掉两罐红牛。

　　钻入被窝，反向抱着赵玮玮，一翻偷袭……

　　赵玮玮伏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问：“我们明天就要上班了，你明天还是搬家吧。”

　　“为什么？”张子仪有气无力地回答，或许是纵欲过度，弹尽粮绝，油枯灯竭。

　　“警察要抓你！”赵玮玮还在摸弄，还在沉醉于销魂之中。

　　“如何躲避警察的追捕？”张子仪要问个明白，他不能落入警察之手，要不然超市开不成，美女玩不成。如何了得？

　　“那，你用假证件，然后让自己消失。”赵玮玮刚才迷迷糊糊，现在这句话，倒是挺清楚的。

　　“如何消失？”

　　“先辞职，再隐身。”

　　“哦！”

　　“如果，警察还是盯着我不放呢？”

　　“那就先去把坏人抓住再开超市。”

　　“哦，原来这样。”

　　张子仪有了新的计划，他需要静静地酝酿一下计划：先打电话辞职，然后隐身，抓坏人，开超市……

　　他抱着赵玮玮共同进入甜蜜的梦乡。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

　　一看竟然是叔叔张大炮，问：什么事，叔叔？

　　张大炮喘气问道：“侄子，救救我呀。”

　　“什么事呀？”

　　“我被人追赶呀。”

　　“为什么追你？”

　　“我赌博输了欠了一屁股债。”

　　“明天帮你吧。”张子仪挂掉电话，关机入睡。

　　这个电话，倒是让赵玮玮听出了奥秘，于是她献上一计：用张大炮做引子，引出那伙捉拿乞丐的团伙……

　　张子仪睡了一个好觉，洗澡，刮胡子，特意打扮一番，戴上了假发，打了粉底，涂了口红，穿上长衣，成了个熟女！他没有什么别的专长，就是运气好些，这些伎俩都是赵玮玮教他的，为了避开耳目。

　　他的目的是去找朱啸天，可是很不巧：喜欢出谋划策的朱啸天竟然死了。他的店子关了，他的亲人在料理后事。

　　“怎么死的？”张子仪料定没那么简单。他试图拨通朱啸天的电话，关机。再打克里比，布朗比，统统停机。

　　他预感到问题：“不妙！出问题了。”因为自己是被警察盯着的目标，所以不敢进超市，远远看着超市里面人来人往，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自己那么想进去的超市，却不敢进去。

　　他转向自己的叔叔张大炮家，还是那个破房子，还是那张铁架床，可是叔叔却躺在床上挂彩了。很简单，那是赌博输了被人家打得受伤的。

　　一看到下床也不会，张子仪有了主意：让叔叔做残疾乞丐，然后叫警察伏击，抓住团伙成员。

　　说明来意，他付了钱，问道：“叔叔，我们现在需要组织一个小团队，就是扮演角色。你参加吗？”

　　“你们去扮演吧，我只管打牌。”张大炮动了动不了，心里仍然想着打牌。

　　“有工资的哦。”

　　一说到钱，张大炮两眼放光，连连应道：好好好！

　　他过于激动，挣扎着身子，弄得床吱嘎叫。张子仪听到这个陪伴了多年的声音，就想起了苦难的日子，他更加坚信自己能赚到大钱了。他扶起叔叔说：等你表演完了，让你享福吧！

　　张大炮这才看清楚张子仪是扮装过的，弄得他有好气又好笑：老侄子，你为什么要扮成女人？

　　张子仪有苦难言，唯有双手一摊：“还不是要被警察追赶？”

　　“告诉你一个办法，保管警察抓不到。”张大炮很努力起身，却还是动不了。

　　“快说。”

　　“到农村去生活。”

　　“去，我还没有那么快打算退休，正是打江山的时候呢。”

　　“那，我们叔侄二人一起打江山吧。”张大炮开始把亲戚看得很重要了，原来张子仪没有钱的时候，把他赶出去，现在当然刮目相看了。

　　张子仪也知道当时叔叔的为人，现在既然要同自己打江山，当然是好事，过去的就不计较了。他手一挥：“算了，别提过去。”

　　他买来了好吃的补品，让叔叔快些长好，叔叔当然心里感到莫大的欣慰，老侄子会赚钱了，老祖宗脸上有光，总算是族里有人光宗耀祖了！

　　准备了三天，赵玮玮帮助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初九，晴，深夜，月朗星稀。

　　宝安大街道上寂寥无人，只有一个拄着拐杖的邋遢乞丐在艰难地移动着身子。

　　不远处，一辆东风本田小车里，张子仪与赵玮玮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个乞丐，不消说这就是张大炮扮装的。

　　她们在等待克里比一伙人上钩，随时准备报警，并通知虎门边防海关……

　　可是时间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就是没有动静，赵玮玮收到消息，超市里出现一些异常情况，罗主管离职，彩艺琳，陈蓉，王新玲都一起走人，原因不明。

　　赵玮玮擅长分析问题：会不会她们成了一个团伙，共同协商出来的赚钱门路？

　　张子仪非常武断地说：“不可能，陈蓉是乖乖女，不会跟她们走一起的。”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赵玮玮不同意他的观点：“当一个人别无选择的时候，求存是人唯一的本能，好像雪山上的野兔子，由不得你吃胡萝卜还是野草。”

　　一天，两天……

　　还是没有人来抓乞丐，张子仪开始怀疑自己的决策错误：莫非是克里比她们改行了？

　　元宵节到了，张子仪习惯在赵玮玮的陪伴下生活，套狼。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对情侣一样。可张子仪不是这样想，他不喜欢这个结过婚的人，他要的是地地道道的黄花闺女。

　　天乐福又是一个销售高峰期，元宵节主打产品是汤圆，因为不见了几个管理人员，弄得店长曾紫丹亲自加班上阵，现在指挥，没有办法，作为店长。日落原则是必须完成的，销售任务指标，毛利指标，损耗控制指标是必须完成的，而每天的报表作业单据一张也不能漏。

　　她正在生鲜部冻柜区与王妃商量：想办法找回罗中熙，陈蓉，彩艺琳几个人来。这些年，主管级别的人是不好招聘的。

　　她们不会回来了，王妃也联系不到了，而发信息也不回，网上留言也没有回音。

　　这消息，很快就给赵玮玮知道了，她还在不断猜测：罗中熙领着几个人组织了一个团伙，落入了别人的控制之中。

　　因为，七天的套狼计划都没有动静，张子仪发现很奇怪。

　　他决定沿着当初克里比带着自己走过的路寻找蛛丝马迹。驾车去东莞小红农庄，却把赵玮玮拒之门外，理由是：不欢迎女宾。

　　就在他进水底逍遥环节时，发现了个问题，这里的每个服务都是很合作的，有步骤的。由于他出手大方，服务他的美女当然是心花怒发。

　　张子仪就搂着这个美人鱼问：“近来有没有新花样？”

　　“有！”美人鱼看见大主顾在这里，肯定要学会嘴巴甜一些，开始介绍项目来了：“有个仙女，要不要？”

　　“啊？这个世界还有仙女？”张子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是成仙的女人。”美人鱼补充一句。

　　仙女，是传说漂亮的女子。而现代版仙女，指的是死过数次的女人，也就是不知道多老的女人。

　　张子仪突然来了兴趣：“要，叫个来试试。”

　　“不过，要投标的。仙女的价格比较昂贵，恐怕你消费不起。”美人鱼添油加醋地说得精彩。

　　“别管钱，我看看仙女如何？”一听到仙女，张子仪马上放下美人鱼，因为有了新的项目。

　　仙女太美丽了，白色罗裳，隐约看见纱内雪白酮体，秀才的腿。粉腮桃脸含情脉脉，摄魂的眼，暗送秋波……

　　太美了，太动人了！

　　张子仪抑制不住，就冲了过去，抱起仙女进了房。

　　半响才出来，张子仪一脸不爽：我呸！他奶奶的，什么仙女，简直是圣泉干啤，毫无情趣。

　　美人鱼呵呵笑道：这就是不同凡响的仙女。

　　张子仪发现上当了，要朝这个美人鱼发泄，一双手使劲地在她身上捏，搓，揉，摸，直到美人鱼哎呦哎呦喊受不了为止。

　　美人鱼比较单纯，她没有出过水面的，一直住在这里，当然不会有什么骗人的心机。当她被张子仪肆意宣泄后，责问道：你是不是受了委屈？我可以帮你。

　　“是的。”张子仪不停地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那是人间罕物，尽管是有要事在身，也要享受一番。

　　“请讲！我尽量帮你。”美人鱼果然挺温柔。

　　“那个仙女，怎么好像精气不足，不同一般的少女呀。”张子仪想到刚才的不悦。

　　美人鱼微启红唇：“仙女是个老女人，一百多岁的人，他的身体动过许许多多的手术，隆胸，换内脏，换皮肤，所有才活到今天，这样的人，当然是没有情调的，她的思绪停在孙中山时代。”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不爽。”张子仪豁然大悟：“换器官？”

　　他又想起了这个词。追问：“哪里换的器官？”

　　“听说是罗马。”美人鱼介绍道。罗马的医学不是最发达的。为什么人们会选择罗马动移植器官手术呢？

　　张子仪想起来了，还不是那伙克里比她们在活动。同时，他也知道了，克里比现在改变了战略，不是捉街道上的流浪汉，而是用其他方法获得人体的器官。究竟是什么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