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套狼计划

　　折回深圳，是八天后的事情了。张子仪得到了第一桶金，那种暴富的欲望频频作崇，无限膨胀，对眼前的工作是毫无兴趣。

　　工作中常常出错，本来春节超市备货是迅速猛增，周转率加大两倍。那些单据，那些退货，转调商品堆得残次仓满满的。

　　罗主管的投诉电话接个不停，今天是财务，明天是配送中心，后天是营运部生鲜部，供应商，原因是张子仪心不在焉。

　　这天，罗主管开会上提：很快是春节，我们要做好准备应付春节高峰期。收货保证准确，保证速度。

　　张子仪想，居然是春节了，就应该设法赚钱才是办法。他便找来主管私下商量：有一条路子，大家一起发财。

　　罗主管摸摸平头，疑惑问：什么路子？不会是赌博吧？

　　“不是，我知道罗老大的神通广大，但是你的路子不如我的路子好赚。又安全。”张子仪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

　　“哦，那说来听听。”罗主管将张子仪叫到办公室角落里说话，比较方便。

　　张子仪小眼一动：“晚上我带你去。”

　　“好的。”罗主管有人有门路的，不过他只是有靠山，在国外，单凭救济，解决不了脱贫问题，他生来就骨子硬，不要人家施舍，要靠，就靠自己的一双手。

　　张子仪带着罗中熙同克里比大伙将布吉，龙华一带大街上的乞丐统统扫个精光。因为她们穿的是城管的制服，就是被发现了也不怕投诉的。

　　这么一来，乞丐少了，甚至绝迹了。也就是断了张子仪的财路，“怎么办呢？”他坐在凳子上发愣。

　　开个5000平方米的超市需要3000万，张子仪的积蓄还差一半，他得设法来凑备资金才行。于是在网上公开发帖：找股东，找合伙的人办企业。

　　这个企业不是开店，是合伙制造乞丐，因为活乞丐没有了，就要从其他地方来运输乞丐，或者是到人口集中的地方抓人来施手术变乞丐。这样，又可以将乞丐运出国外。

　　张子仪的口袋鼓了，却很低调。因为他怕人家调查他的收入，甚至是存款，都是用几个名字来完成。

　　当然不会少女人，衣服一样换了又换，女人就是附属品。让他开始厌倦，因为他无法将王妃追到手！

　　过年了，超市备货完毕。

　　张子仪利用了团队精神，分工合理，将那些公路上的没有高文化外乡民工骗来，用注射健忘针剂变成乞丐，送到国外。这样一来，又赚了许多。

　　他决定，过了年就开始投资开店。他对零售不熟悉，选址，招商策划需要一定的人才。

　　且说，深圳一下子不见很多乞丐，倒是无家属报案，但是将民工动手术成乞丐运走的事情，终究会被人察觉。这时候，南山公安局一共接到20起失踪报案，警局开始成立专案人员小组调查。

　　直到有一天有人举报城管深夜抓乞丐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注意了这个尾巴。并派出了便衣昼夜伏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警察还是发现了这个团伙的存在，但是却无从下手。

　　因为现在是春节，罗主管放假回家，张子仪放假去旅游了，而大胡子她们早就在国外潇洒快活去了。

　　赵玮玮很想念张子仪，尽管自己离婚。女人是感性的，她漂泊久了，需要稳定的港湾。家，就像是个巨大的网，罩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恨张子仪太有钱，而忽略他。她也希望张子仪穷一些，最起码可以经常陪自己玩。

　　就算张子仪有了三千万，但是仍然有很多东西买不到的，比如爱情！

　　王妃依旧独守清高，不让张子仪半步。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想得到，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在外面玩了三天，张子仪突然回来了。给王妃买了一套房子，一辆红色东风本田小车。但是王妃却不屑一顾：你太小看我了，我不喜欢的人，打死也不会喜欢！

　　“他奶奶的，我就不信，追不到你！”张子仪气得七窍生烟“走着瞧！”他要设计让王妃钻猪笼。

　　以前一直都认为，把陈蓉搞定，把曾紫丹搞定，就可以拿下王妃。谁知道她却是那么傲气！唯一的办法是求助朱啸天。

　　对方傲骨的女人，通常是要做出成绩来，这是历来的经验之谈。似乎一贯所向披靡的泡妞伎俩对王妃没有用途了，还是改行做正当吧！张子仪决定把超市先开起来再说。

　　春节时分，天乐福张灯结彩，红红的灯笼拉花，年货一条街气氛布置，拱门对联，彩灯将天乐福打扮得花枝招展，红红火火。

　　两个便衣民警来到了天乐福的办公室，见到了防损主管，见到了人事部王妃，主要是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员工异常动向之类的。

　　王妃第一句话是：有！

　　民警问道：“谁？”

　　王妃实话实说：“收货部张子仪。还有财务部陈蓉，失踪了十天之久。”

　　“那我要去调查一下这两个人/”民警跟随王妃盘查了陈蓉。

　　陈蓉很委屈，被人占了便宜，还穿越了一回，所以心情很糟糕。于是她的调查笔录只谈到那段如何去民俗村的事情。而忽略了那个大胡子还有布朗比等人的细节。

　　警察很聪明，一听就明白，只要是把张子仪揪出来，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问题是现在张子仪已经去旅游了。手机是关机的，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喜欢用手机的时候都关机，只要用得上时才开机。

　　王妃开始翻查他的资料，了解到平时他与宿舍管理员赵玮玮挺亲近的。所以先把赵玮玮带来问话。

　　警察问：“你平时了解张子仪这个人吗？”

　　赵玮玮点点头：“都是老乡，还算熟悉。”

　　警察又是一句：“他平时生活奢侈吗？有没有异常的行动？”

　　赵玮玮红着脸，小声说：“有，平时喜欢视频泡妞。”她害怕提到自己与他的地下情。

　　警察都笑了，说道：“泡妞无罪，只要是愿意。我们要了解的不是这些，是他的行动等”

　　赵玮玮低着头：“有动作，还追了我。”她的脸更红了像一团火焰跃上脸颊。

　　警察觉得问不到什么结果，便收起记录本走了：记得见到他要联系我们哦。

　　赵玮玮一回到房间，马上就恢复了精神，变得马上紧张，迫不及待打开扣扣，给他留言：张子仪，警察来问话，希望你好自为之。

　　张子仪正在扬州游玩，扬州的风景美，女人更美。受到信息的时候，他正在温泉里面抱着个扬州女子肆意放纵……

　　他没有什么法律知识，当然不知道他违犯了什么罪？偷渡，拐卖人口，非法倒卖器官成员等，对他来说简直是废话。

　　一看到不让自己回超市，便来火了，拨通王妃的电话问：“美女，怎么回事？居然将我出卖给警察！”

　　王妃冷冷回答道：“请你尊重点，被以为我出卖你，你自己好事多为了，也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财务课长陈蓉有没有问题？”

　　“她没有问题，是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看看你的双手吧……”王妃义正言辞地责备。

　　张子仪毫无廉耻之心，他还在呵呵笑道：“等我回来请你们吃一顿，要到五星级酒店去爽一下。”

　　“我不稀罕，你的钱来得不清白，留着自己用吧！”王妃仍然不买他的帐。

　　碰了一鼻子灰，张子仪决定回深圳来对付王妃。当然他的行程，对赵玮玮来说，是很熟悉的。因为赵玮玮一直十分在乎这个人，有时视为唯一的依靠。

　　他一回来，赵玮玮就在宝安机场等着他了。张子仪第一次发现赵玮玮如此亲切，尽管是春节时间，南方仍然很冷，下着毛毛细雨，他心里百感交集：为什么接我的是赵玮玮，而不是彩艺琳，周洁伦，王新玲呢？

　　“嗨，是你呀，老姐。”张子仪边说话边将行李往她身上推。

　　赵玮玮立刻从包里拿出一顶丝绒帽给他戴了上去，弹去他身上的灰尘，柔声问道：“老乡，是不是在那边很冷？”

　　“是的，何止是冷，简直冻得要命。风也挺大的。”张子仪望定这个女人，彷佛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小时候对自己的叮咛一样，温馨又幸福。

　　“那我们快点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来说说话。”赵玮玮拉着他往外疾步离去。

　　张子仪搞不清楚，什么事情那么神秘那么紧张，问道：“我又没偷没抢，用不着这样神经兮兮的。”

　　赵玮玮凑前嘴巴，轻声说：你不知道，警察在找你呢？

　　“啊？不可能的，我做飞机还用了省份证呢。”张子仪不当一回事。他打开手机，果然有九个来电提醒，有王妃的，有天乐福办公室的，还有陌生号码，当然是警察的。

　　他有钱有车了，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开车，继续打出租车。他不认为开车是一件好差事，那是聘请司机干的活，坐车的才是老板。

　　赵玮玮坐在出租车前排，司机来到了民俗村，眼前的景物似曾熟悉，张子仪好奇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赵玮玮不慌不忙地分析道：“现在警察在找你，不把你带到这里化妆一下，你去哪里生存，我可不想那么快就让你栽入警察之手。”

　　“那我要载人谁人之手？”张子仪问。

　　赵玮玮露齿一笑，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嘿嘿，我的手。”

　　“得了吧。啰嗦！”张子仪一想到要落入对方之手，便恶心的要死，宁愿脱离这个世界，穿越到未来世界去。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穿越。只有穿越才不会有警察找自己，还有这个啰嗦的女人。

　　张子仪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穿越到了未来的五千年之后，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再次来到这个古墓厉影的地方，里面却被封闭了。丢下赵玮玮，自个儿一个人潜了进去，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不找到答案，心不甘。

　　稍稍有些灰暗，点燃打火机，发现这个古墓只是一个道具房，里面都是演员用的清装衣服，假发，乐器等，而那个曾经穿越的地方却是下水道。

　　为了要找回上次的感觉，他熄灭打火机，奋力一跳，嘭咚一响。棺木的门自然就盖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他奶奶的，差点就把老子给憋死了。”张子仪两脚一蹬，木盖飞了开去。

　　一道光影来，里面果真是非常漂亮完美的世界，男男女女按需分配，相敬如宾，再也不会有贫富差别，人们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环保，寿命，贫富等等。

　　“啊，太玄妙了。”张子仪不禁拍手叫好，“看来，我也要穿越到里面去”再次奋力一跳。

　　“砰当”他的头撞在石头上，顿时眼冒金星，蹲在地上如猪叫，恰好就在这时，上面掉下来两指冰冷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哎呦！他尖叫起来：有鬼！

　　眼镜打烂了，他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的手来掐自己的，他只顾着逃生。

　　闻声赵玮玮走进来，打开灯一看：分明就是一面大的玻璃镜子，一台液晶电视机而已，什么未来社会，不过是经过光的折射，还有那种忘我的境界产生了幻觉……

　　“嘿嘿嘿”赵玮玮不禁忍俊不禁：“都说你是猪头，居然让镜子给骗了。”

　　张子仪这才想到，人怎么能穿越呢？简直是虚构出来的玩意。

　　他有些着急：老乡，我都穿越不了了，你叫我躲哪里去？

　　只有让他头上撞痛了，才会珍惜生命的，倘若一个人生活如水一样平整，毫无波澜，那他一定是麻木了。人只有碰了钉子才会觉得生命的大有用途！

　　“不行，不行，我不能落入任何人之手！”张子仪告诉自己，自己的前途要有自己来决定。

　　赵玮玮心里大喜，立刻给他出主意：“居然无处可逃，那就勇敢面对吧。投案自首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将克里比一伙人给抓住，交给警方处理。”

　　“谁教你的？”张子仪突然觉得这话不应该是赵玮玮来说，应该是警察说才对的。

　　赵玮玮扑哧一笑：“你猪头吗？电视上看过，悬疑小说也有。”

　　“哦！”张子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半响，才眨巴眼睛：“好吧！我就试试当一回行侠仗义的英雄吧！”他咬咬嘴唇“等我办完这事就开个大超市，再收拾王妃她们。”

　　啪啪啪，赵玮玮不禁拍手庆贺，因为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男人成熟长大了，记忆里，张子仪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好事，简直是人渣。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长大，是每个女人都会觉得非常欣慰，那种感觉比突然得到一笔可观的财富还要高兴。

　　自从第一次赚到大钱后，张子仪也搬出了宿舍，自己住在一个公寓里面，房间仍然有些乱，那是不同的女人来收拾过，打理的结果当然不一样。他的生活不能没有两样东西：女人，网络。

　　什么样的女人他都玩过，漂亮的时尚名流，清纯的淑女，前卫的嗨妹，保守的老妇……只要是挡到他的手，绝不会错过。

　　对于那些同他有一腿的女人来说，这个房子就是她们聚会的酒店。只有住一晚的份。

　　房间里，赵玮玮亲手做了饭菜，熬了汤，都是他爱吃的红烧鱼，麻辣牛筋，猪心汤。

　　一瓶劲酒下肚，张子仪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轻，好像释放了许多压力，许多废气，许多能量的电池一样，很踏实，踏实。

　　那感觉，就是小时候伏在爸爸的背上，可以无忧无虑唱着歌，看着蝴蝶翩翩飞。

　　这个时候，是他最安静的时候，因为对于张子仪，身边有女人是不会放过的，但是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熟悉如内裤的人，所以不担心那些偷欢的事情会错过，所以他可以尽可能放慢速度，弄些情调来激发自己的潜能。

　　赵玮玮看准了他的心思，娓娓道来：“你看你，都老了，长痘痘了，不注意吸烟喝酒。”话如贤妻，尽管是难听，却不令人反感。

　　“去，我老什么，才22岁。”张子仪不服气，嘘了一口气：“真是搞不懂人生的意义何在？”

　　“噢？原来你还有大脑呀？”赵玮玮一脸的疑惑。她从来不认为张子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切！白痴才没有大脑，我想的事情，你从来不会明白。”张子仪发现今天有好多话要说。

　　“那，乖乖，你说吧！”赵玮玮给他倒来一杯茶，闪动温柔的眼神盯着他。“你在想什么事情？”

　　“我在想，如何将开个大超市。”张子仪握握拳头，使劲咬嘴唇：我要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是了不起的人。

　　他的小眼睛，闪出两道坚毅的光芒，亮若晨星。

　　第一次看到希望，赵玮玮心里更加高兴。

　　女人一高兴，便会产生许许多多的灵感，以致想出好主意：我可以帮你，我有办法让你开超市！

　　“怎么帮？”张子仪摘下眼镜，放下茶杯。

　　“开超市的话，我有朋友在招商，第一可以用朋友关系网络。”赵玮玮边说边给张子仪削苹果，“第二，要学会借鸡生蛋。”

　　为了泡妞，就要开超市变老板，张子仪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迫切追问：“有没有第三？”

　　“有”赵玮玮递上苹果，自己也摘下一粒提子送入嘴里，边吃边说：“还有第四呢？”

　　“那快说呀！”张子仪需要知道这些要点。

　　赵玮玮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抱臂：好冷呀！我们进房间说吧。

　　很明显，她不愿意在厅里沙发上说这事。

　　“快说吧，我开空调。”张子仪等不及了。忙去找遥控器。“快点说，详细说。”

　　“嗯，不嘛，不嘛。”赵玮玮撒娇了，他捉住张子仪的手摇了摇：“我不要空调，我要……”

　　“你要什么？直接说吧。”张子仪眉头皱成一团。

　　“我要你的体温。”赵玮玮的脸上渐渐泛红，相比那是少妇独有的羞意。

　　张子仪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一听就明白了。一把就拥着她，抱入卧室。

　　房间里，更加安静。

　　赵玮玮打开了薰衣草加湿器，洒下香奈儿香水，关上灯，便主动抱着张子仪说：“老乡，我们先放松一下吧！”

　　“你还是先说开超市的事情吧。”张子仪玩惯了少女，不太喜欢大象一样的少妇。

　　“我们到被窝里去说吧。”赵玮玮开始探手摸索张子仪的下身。

　　也许是劲酒发力，张子仪便有了感觉，他按了一下床头的红色开关，立刻拥着赵玮玮跳上床。

　　嗡嗡，嗡嗡。

　　全新款式的电动席梦思床，专为和谐夫妻生活设计，起原理是可以一高一低，一摇一摆，非常适合夫妻生活失调，或者是追求刺激的人专用。

　　张子仪为了买这张床，而在网络寻找半个月，喝了三罐红牛才淘宝秒杀得到的，当然要好好享受啦。

　　有了这些新式的玩意，张子仪摸出了遥控器，点了一首海豚音的歌，来激发自己的性趣。

　　在维塔斯尖锐高亢的嗓音中，赵玮玮使出浑身解数，让两个人双双达到了满足……

　　一首歌完后，还有下一首。

　　被窝里一浪叠一浪，风起云涌。

　　两人都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战士，当然能享受到那种极乐欢愉。

　　大床嗡嗡如蚊虫，赵玮玮恩呀恩呀叫声不歇……

　　一阵云山风雨后，打开灯。

　　张子仪点燃一根香烟，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