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转移目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最爱的人……”一阵手机铃声大作！

　　惊醒了熟睡的陈蓉，惊动了费尽心思的张子仪。

　　陈蓉翻转身体，睁开睡眼惺忪，嗫嚅着樱桃小嘴道：“大明星……大明星，你的电话响了……”（大明星是陈蓉对王妃的昵称）

　　张子仪被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松了手，捂着嘴巴不敢大气，什么这微妙的呼吸声惊动里里面的人！

　　铃声不断，宛如惊雷霹雳，彻底打破了屋里的暧昧，打破了屋里的宁静，也打破了张子仪的春秋大梦。

　　欲火膨胀的张子仪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搅浑了兴趣，好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凉水，很不是滋味儿。

　　他气急败坏地暗自骂道：“他奶奶的胸，陈蓉个笨笨，还有该死的电话，什么时候不响，在关键是时刻就响起，真他妈的太扫兴了！”

　　里面的陈蓉喊了一阵，无人应答。她摸黑起来，打开灯，接了电话：“喂——”

　　“你是靓妹王妃吗？”

　　“不是，她睡着了。”

　　“今晚出来喝酒吗？”

　　“不是本人，改天再打，拜拜！”陈蓉挂了电话关了机。约莫是一个陌生人约王妃出去喝酒的。

　　陈蓉披起了粉纱睡衣，眯着眼睛下了床，嘴里喃喃叫道“大明星，哪里去了？”

　　张子仪一听到里面拖鞋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一双手死死抓牢自己的大腿，以求一份踏实。

　　他左顾右盼，就是要找藏身之处：藏沙发后？却发现自己太大块头。藏洗手间？却发现王妃已经是光溜溜的身子了。藏门外？自己的衣服还在里面，只穿一件内衣会让外面的人以为是疯子……

　　他的目光瞄准了洗手间，一不做二不休，他奶奶的！把她给搬进去了……

　　陈蓉就要走出来了，他迅速抱着王妃冲入洗手间，关起了门。

　　洗手间里没有灯，更加的黑暗。

　　他真后悔适才的手忙脚乱，居然马虎的忘了开灯。

　　想想，趁着黑更好，反正自己的经验丰富，干那种事情有没有开灯，目标是一样的准确！

　　水龙头的滴水声迎合着张子仪的心跳脉搏，每一滴都是心惊肉跳。

　　——那个偷腥的猫儿不是如此胆小如鼠的？

　　王妃仍然迷迷糊糊，像条死猪。

　　见她如此的神志不清，张子仪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骤然滑入怀里的裸身少女，竟然可以再次令自己色胆包天。

　　这么一来，张子仪将她拥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更夸张的还用嘴连啃带咬，吮吸着王妃柔软发烫的双唇，舔着她的鲤鱼一般的舌头，一双手恣意在她颀长的美体上游弋，由于过分的紧张，险些弄掉自己的眼镜。

　　他的手不安份，要得寸进尺，直捣黄龙，就要攻入山腰上的曲径通幽处。

　　陈蓉约莫是发现了不对劲，在外面大呼道：“大明星呀，是不是掉到厕所里去了……”她不耐烦的埋怨着。敢情是她自己憋得慌，要上洗手间。

　　张子仪心里一惊：不好？陈蓉要上厕所啦！

　　他一惊之余，身子一侧，王妃的脚一摆，跌落在盆里。

　　“哗啦”一声水响。原来塑料水盆是盛满了水的。

　　陈蓉还在催促道：“小心一些哦，别把水鱼给放跑了！”

　　“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呀，关键时刻你跑出来做什么？等我办完好事你再出来，好吗？”张子仪心里在怪这个陈蓉坏了他的好事，听到了水鱼的事情，心想：“什么玩意儿，还有水鱼，水虾的吗？”

　　一念间，他弯腰去拾起王妃的脚。

　　“哎呀！有蛇！”张子仪的嘴巴一张，却没有勇气合下去啦。他顿觉右手食指一阵酥麻，好像是被刀子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说得准确点就是那根手指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他使劲收回右手，发现自己的手指末端竟然吊着一个两斤多的东西，凭他的直觉，那不是蛇，而是一只甲鱼（鳖），因为他在超市里收货时候，常常会有那样的扁扁的嘴巴很尖锐的甲鱼送到生鲜部去卖的。但是他不知道甲鱼在广东的名字是水鱼，适才陈蓉说的水鱼就是这个坏家伙！

　　据说甲鱼咬到了人，是不会轻易松口的，除非一条：打雷！现在是中秋，哪里有这么巧响雷呢？

　　张子仪心里连珠叫苦：我的姥姥呀！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呀，不让我泡妞，还让我一手抱着美女，一手被甲鱼咬住。

　　殊不知道，那只甲鱼是陈蓉特意从菜市场买回来过几天炖汤喝的，现在由于水龙头漏水放在盆里，竟然给这个倒霉的张子仪遇到了，真可谓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上加巧。

　　他的手指流出了粘稠的液体，他的心乱如麻，他的恼火欲火顷刻间就烟消云散！

　　这就是人间的另一种苦，叫做可闻不可及，明明是抱在怀里的美女，却不能享受，不是罪过吗？

　　听说，桃花粉的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况且王妃还不是熟女，当然不会有太明显的飘飘欲仙的效果。

　　现在她的脚伸入冰冷的水里，自然会加速让自己醒来。

　　她动了动眼睛，好像是置身于一条树上被吊了起来一般，于是他竭斯底里使力挣扎，毕竟是服过药，使得她的挣扎效果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张子仪，张子仪现在不知道该大叫还是放手，还是冲出去找菜刀，把该死的甲鱼给剁了！

　　他很矛盾，很纠结。

　　陈蓉在外面的沙发上揉揉眼睛，呢喃不已：快点快点，我的小鸟青春一样不回来！伤不起呀真的伤不起，快点快点，姑娘姑娘我就要嫁人了……

　　她随口东拉一句西扯一段唱了起来，好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俗话说：十指连心。甲鱼咬着了张子仪的食指，痛得可是他的心里。

　　“嘶嘶……”张子仪忍不住那锥心般的痛，在里面可是急死了：他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

　　于是不管王妃的死活，一放手，就哗啦倒地。然后拧开门锁，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突然从洗手间奔出一个赤身的陌生男子，任何一个女人也是无法接受的。

　　是以，陈蓉瞪眼张大嘴“啊！”，一颗心差点就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她的人也马上弹跳起来，像一具泥塑木雕般竖立着一动不动。

　　约莫是惊吓过度，魂魄脱离真身上了天。且说，她是乖乖女，出生于福建海滨城市厦门的一个幸福之家，只是没有考上公务员而入职天乐福担任财务会计课长。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近来是经常受到陌生人的骚扰，所以搬到王妃一起居住，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话说张子仪冲出来后，他还算是很理智，没有马上出大门，而是先到里屋找到衣服，然后熄灭灯，目的是不让陈蓉认得自己的外貌。然后才跑出外面，将陈蓉一推倒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两步就夺门而出。

　　噔噔噔……

　　像是见了鬼一样，逃命似的往屋外蹿。

　　到了楼低的单车车库里，方才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这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而可怕的是那只甲鱼还死死咬住食指不放，望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才发现眼睛不好使。

　　他还在张嘴“嘶嘶……”叫个不停，喘气不已，身体却是摇摇欲坠。

　　没了眼镜就好像没有了眼睛一样。虽然他只有200度近视，却有散光症状，他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大门。

　　不料楼下的防盗大门是磁卡门锁，不是想开就开的，他一脚踢去，骂道：“他奶奶的真倒霉！”因为他没有磁卡。

　　他不住回头看看有没有追兵，特别是陈蓉与王妃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是不是她们俩打110报警了？

　　嚓嚓——

　　外面有人回来。

　　“不好，有人来了！是警察？还是保安？”他像是惊弓之鸟，楼梯的灯光下，只见他嘴唇发紫，脸上苍白，如今是草木皆兵了，立刻又退回单车库里，瑟瑟发抖的身子像是秋风里的树叶。

　　他不知道什么是痛，因为他的手指麻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胆，因为他已经害怕得像个越狱逃犯。

　　左手抓住甲鱼的身子，右手食指被甲鱼衔在嘴里。

　　这番光景，张子仪真的像个贼，更像个过街老鼠抱着一块鱼肉。

　　——试问，那个偷情的人不像贼呢？

　　一会儿。

　　咔哒——

　　大门开了。

　　这是个令他又害怕又渴望的声音呢！

　　张子仪唯唯诺诺地探出半个头，黑暗中往光明出瞄去，费了老大的劲，拼命地望去。

　　这次很幸运，进来的不是警察，也不是保安，而是一个美女，长发性感的午夜跳舞女郎，修长的大腿，凹凸分明的身体，前挺后翘十分惹眼……

　　张子仪虚惊一场。

　　“哎呀，吓死我了！”张子仪这才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灰，找来一块擦单车的破毛巾裹住了甲鱼，然后大摇大摆的装模作样走了出去。

　　趁着那个跳舞女郎开门之际，出了防盗门。

　　出了大门，天宽地大，总算是放虎归山啦，他拔腿就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回了宿舍楼。

　　那逃跑的摸样会让人想到是一只中了箭的狐狸。

　　由于刚才跑得太匆忙，自己的钱包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丢失了。唯一幸运的是手机还在，他想给赵玮玮打电话，要将该死的甲鱼去掉，却害怕人家说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有硬着头皮往宿舍冲。

　　凌晨的风很大，新月沉了下去，西边的天空一片昏暗。

　　星海花园八楼的员工宿舍很安静了，不时有鼾声传来。他仍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突突——

　　张子仪一头扎进厕所，将鲜血淋漓的手连同甲鱼一同放入水桶里，然后开大水龙头。

　　哗啦啦——

　　甲鱼有了水，终于松开了口。

　　张子仪也松了一口气。

　　他将血淋淋的手指提了起来，早些年他听说过流血的手指要用嘴巴含住，可以止血。现在他果然将这只曾经辉煌曾经上当的手指含在嘴里。慢慢走向自己房间……

　　他的手不听使唤，摸出钥匙，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打开门，溜进了房间，反锁上去，不敢开灯，跳上床，钻入被窝里，躲了起来。

　　良久，听到周围的确没有任何声音了，才爬了出来，拖着筛米似的双腿拨开了灯，倒了一杯开水，一口口喝了下去。

　　或许是太过于害怕了，一杯98度的开水，倒下口，也不觉得烫。

　　这才回神过来，他抓来毛巾擦了一把汗，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

　　竟然发现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像扫把。

　　他一仰头，满满的一杯开水喝完了。手指不痛了，不流血了，胆子也大了，他握紧了右手拳头，咬住了嘴唇，心里大骂：他奶奶的陈蓉，死蛋蛋！竟然坏了我的好事，看来要先把你给上了！要把你狠狠的上一把……

　　这是个狠毒的报复念头！

　　有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他再次打开了电脑，本来是要听首歌来缓解一下紧张的身体与心情的。

　　可是用了电脑自然要登录扣扣，这是九零后的通病。登了扣扣自然要视频，这是九零后的习惯。

　　“这个时候，找谁视频呢？”张子仪关掉了灯，准备找个陌生人来视频，以免让熟人看到自己的鸟样，太丢脸了。

　　陌生的群友很多，就在他的河南信阳同城成人部落群，他早就知道这个群里的人都是老乡，年龄在30-40之间熟男熟女群。自己是唯一的90后，所以他可以从里面学到许多有用的泡妞的必杀技。

　　凌晨时分，正儿八经的人已经去美梦找周公了。留下上网的人肯定是另有所图的人啦，张子仪看准一个叫做寂寞的人开始了对话：

　　张：“你好，老乡。”

　　网友：“你好，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我知道你很寂寞，所以我找你说话。”

　　“呵呵，你说吧。”

　　“你是男还是女？”

　　“呵呵，你猜猜嘛！嘻嘻……”

　　“是女的，而且是个寂寞的人。”

　　“呵呵，你很聪明哦。”

　　“嗯，我想请教你个问题。好吗？”

　　“好，说吧。”

　　“我很害怕，怎么办？”

　　“什么原因？”

　　“刚才泡妞不成，逃了回来。”

　　“那姐教你一个办法，去找个女人来睡觉，发泄过后保证让你胆大包天，赛过武松！”

　　“哦，谢谢！”张子仪马上打开了视频。

　　‘寂寞的人’接了视频。

　　张子仪一看，呆了！

　　显示器上赫然一个美艳的熟女，裸露的上身，两个大肉球格外显眼。她的满头卷发下，一张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对话窗上现出一行字：帅哥，怎么不开视频？让姐姐看看你的JJ嘛……

　　张子仪不再喜欢熟女，尽管这个熟女很开放。他重重一点鼠标，关了视频，关了电脑，又是倒下一杯热水，慢慢喝完。

　　开水下肚，他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某些敏感的地方，或许是受了视频裸聊的影响。

　　“胆量，胆量！”他告诉自己，需要把胆量找回来，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是找个女人来发泄，他很是为难：找谁呢？

　　想了想，他的大脑很不争气，立刻想到了楼下的赵玮玮。那个曾经让他发誓不再喜欢的女人。

　　他这种做法让人想到一个字：贱！

　　话说男人一贱就会联想到女人。此刻的张子仪想到那个教自己用发泄来壮胆网友和赵玮玮，他跳了起来，道：走，说干就干。

　　走到六楼，他掏出了赵玮玮送给自己的房间门钥匙，（自己好像是赵玮玮的私有财产一样，配了钥匙）

　　房间里一片黑，赵玮玮的眼睛却是非常的亮。

　　赵玮玮正在里面与猛男视频，她弹指如飞，敲出来一行行肉麻惹眼的聊天内容……

　　张子仪的到来，恰好给她送来了一杯沙漠里的水，如下了一场及时雨，那种久旱逢甘雨的精彩故事，再次在她的床上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