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工作办证

　　他选择去喝水，恰好广场的东北角有个麦当劳西餐厅，角落里有个洗车的水龙头，他边洗手边洗脸，喝了一口自来水就朝自己的大腿上一捏，暗想：“我一定要混入去！”他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旁边一个湖南口音的阿姨，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抓住一张皱巴巴的粉红色名片，念经一样说道：“办证件，办证件！”她长得又矮又胖像是企鹅，一口邵阳口音令人恶心的要死。

　　唯一喜欢这个阿姨的就是张子仪，因为这个证件两个字让他眼前一亮：何不弄张假的来试试？

　　说到不如做到，他一想到超市里面有大量的美女等着自己去泡，胆子大得很，抓紧拳头鼓起勇气说：“有没有高中毕业证办理？”

　　“有！有！有！”企鹅一样的湖南阿姨莫说有多高兴了，差一点就要给他擦鞋子啦，因为她在这里喊了一天了，没有一个人会跟她说话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顾客，哪里肯放过？

　　“多少钱？”张子仪左顾右盼，生怕被什么美女瞧见这个黑暗的交易。

　　“便宜的很，只需要50元，保证是校长蓝印，教育局钢印，连政府单位都查不出真伪的……”阿姨一连串的废话听得张子仪心花怒放，可也让他眉头紧蹙。

　　理由是他没有50元的存款。俗话说：一分钱憋死英雄汉！

　　他还在犹豫，阿姨在催促，撮合这单生意，道：“怎么样？小靓仔，保证让你满意，只有你把相片和姓名，学校名字就行了，其他的网上查就行了……”

　　张子仪想走却走不动，他还在犹豫。

　　“这样吧，看你长得那么帅气，给你优惠十元，算是阿姨送给你的见面礼了！”阿姨看他犹豫不决，以为是价格太贵，主动降价。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没有带钱。”张子仪眉头一皱，心里有苦衷，两手一摊，像是个敞口空坛子摆在乞丐的身旁。

　　“没有关系，我们制作毕业证也要2个小时。你可以在这两个小时回去拿。”阿姨一让再让。

　　张子仪想到了机会两个字，抬头望望天空上火一样的太阳，顿时勇气大增，胆量大增，道：“好吧，去做，我等你！”他从牛仔裤后面的兜里抽出一个鼓鼓的旧钱包，在一堆卡片缝里抽出一张相片，递了过去。然后迅速合上装满了名片的钱包塞入兜里，生怕被人看见这囧状。

　　阿姨接了相片，登记了名字，联系电话，学校名称后消失在人群里。

　　张子仪坐在休闲椅上想方设法让毕业证变成自己的，却不用花钱。或许是他的脑袋有些笨，或许是出门行骗的经历有限，硬是没有好法子想出来。

　　可能是老天帮助他吧。是命中注定他要进这个超市的吧，眼前出现了一对情侣，很是引人注目。

　　记得有句话是“老牛吃嫩草”，指的就是这里吧！

　　男的是非洲黑人，年龄像是五十岁左右，他身材又矮又瘦，脸蛋又黑又短，头发就像是泼了墨水的绵羊毛一样，唯一好看的就是脖子上的拇指粗的黄金项链，在阳光下泛着眩目的光芒。

　　然而这黄金的光芒却不是广场上的焦点，原因是被黑人旁边的这个妖艳妩媚，新潮时髦的少女给压了下去，她的惹火身材，露点超短裙更是吸引了不少顾客的眼球。她坚挺的胸脯差点就顶破了紧身黑色短背心，她的一双笔直的长腿紧紧地贴着黑人的腰部慢慢挪动……

　　一阵醉人的香风拂过，张子仪甩头一震，目送着那滚圆的屁股一扭一扭进了麦当劳旁边的星巴克咖啡屋。

　　张子仪看了很不爽，甚至感到极度恶心，愤愤不平：我呸！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浪费了资源，凭什么中国的女孩子要让黑鬼占便宜！不就是钱吗？我靠……

　　他发着牢sao，心里很激动，他一激动就有了办法：既然这些女孩子有美人计，我何不来个美男计呢？

　　想着想着，办证件的阿姨来了，她跑的满头大汗，手里一个红色的胶袋里面一本硬面本子，估计是毕业证吧。

　　“这下糟了，我没有钱，怎么办？”张子仪心里直犯疑。很是为难的样子，低头踱来踱去，咬着嘴巴望着自己的脚趾头，猛然心生一计：找个地方把这个阿姨搞定，说不定就不要钱了！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咯咯响。

　　且说，不懂法的人才敢去犯法，没有文化的人胆子更大，更直接更疯狂！

　　因为他只求结果，不谈过程，所以他萌生了一个可怕的计划：把这个阿姨带到巷子里去交易！

　　“交易”不是用钱交易，而是用性交易。这就是90后的大胆交易方式之一。

　　“小帅哥，你的东西我带来了。”阿姨轻声说完后左右瞧瞧有没有敌人跟踪。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人想起了地下党工作者。

　　“我等你很久了，跟我去拿钱吧。”张子仪不以为是地说道。说完，他朝深圳湾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排排的出租房。

　　出租房在一个南园村子里，里面居住的都是外地人，卫生差，治安差，是牛鬼蛇神集中之地，最多的项目就是赌博与按摩。顾名思义，赌博就是搞活经济，按摩是男人给女人按摩的皮肉生意……

　　“你的毕业证，你要不要呀？”

　　“我要。你跟我去拿钱吧。”

　　张子仪在前面走得很快，他想着前面有个房间是村委会的祠堂，平时没有人进出的，听说是很邪门的。准备在祠堂里把这个阿姨上了！（上是上床的上，了是干了的了）

　　阿姨满身肥肉，追得汗流浃背，埋怨道：“这个死小子，坏心眼，折腾阿姨，担心半夜闹肚子！”

　　张子仪心里真乐，拐入一条长巷子，转入一个牌坊门，越走越安静，然后往右一折，钻进了一个破旧的“赵氏宗祠”里。

　　大门没有锁，被他一撞，“吱呀”就开了，他一股劲儿往里冲，没入幽暗中。

　　这个祠堂里，可以说是罕有人来，若不是族里的死人、祭祖大事，这里绝对不会有生人来的，除非是迷路的流浪汉，但是近来外面有治安队巡逻，流浪汉根本无法来这里。

　　阿姨为了四十元的工本费，穷追不舍，到了祠堂里的时候，累的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一喘气就将自己胸前的两个皮球一动一跳，一摇一晃的。

　　张子仪泰然坐在里面内屋的一张旧桌子上，望着祠堂中间堂屋上的“赵”字，心里笑着：赵氏，我操！

　　那个族氏匾牌就如一个受气的老头正在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子仪也在瞪眼对视着那块匾，心里掂量着在那个角落来把这个阿姨给搞定！

　　阿姨在祠堂里转个圈，才发现张子仪在里面一个小房间内，气的她用邵阳话怪声骂道：“小伙子，缺心眼！”

　　屋里，半墙高处有个小窗，投出一道亮白的日光，但是地面挺潮湿，地上的光斑是暗淡些，不过还算是凉爽，毕竟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

　　是以，蜘蛛丝挂得像是老鱼翁的渔网一样多。

　　张子仪从桌上跳了下来，立起身子，他长得尽管不是很帅，但是身材还过得去，他假装寻找钱包，故意把短袖小格子衣衫露出两个纽扣，让自己结实的胸大肌一动一动的，意思是吓唬阿姨，快点把毕业证给我，否则就挨打一顿。

　　谁知这个阿姨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呵呵地说道：“小帅哥，有话好说，不就是一张毕业证吗？有必要让我追那么远吗？”她还在摸着脸上的汗水。又咸又涩。

　　张子仪不是野蛮之人，当然不会一见面就鲁莽的用武力解决，而是将鼓鼓的钱包翻了许久，将里面的名片掏出来就装回去，终于没有翻出什么纸币来。但是他又不愿表示自己没有钱，而是猛地一扬手，将钱包丢在角落里的一张长凳上。

　　阿姨见到钱包掉了，便不顾的累，一下就冲了过去捡，心里不停地说：不但要把工本费要到，还要误工费和体力损失费补偿！

　　张子仪见她去捡钱包，也飞快冲了前去，把她手里的毕业证给夺了过来。准备抓在手后飞速逃遁的。

　　殊不知阿姨很警觉，死死抓住毕业证，双方像是木箱拉锯，一番对峙。

　　阿姨不如张子仪长得高大，身材方面吃了亏，而致使自己的身体失衡，一个踉跄就撞向张子仪的身上。

　　张子仪不如她胖，被这个肉球一顶，“嘭”的一声闷响，仰倒在地上。

　　两个人扭成一团。

　　阿姨本来是要抢钱包的，谁知现在压在一个身材较好的男人，当然要揩油一下。

　　且说她本来就是胖女人，听说胖女人的欲望非常的强烈，如狼似虎，赛蛟龙。

　　悍、渴、饿！

　　这个阿姨可以说是三者兼而有之。

　　她不肯爬开，而是选择骑了上去，用两只手直接攻向对方的软穴……

　　张子仪以前虽然是有过女朋友，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偶尔有机会与异性同学同床，也是和衣睡觉，从来不敢跨越雷池半步，所以二十多年来，还是“名副其实”的处男。

　　张子仪的要害地方被异性的手攻来，十分敏感，尽管这个阿姨十分恶心。

　　但是张子仪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浪直涌上来，浑身紧张得肌肉绷紧，立刻引起一系列的正常反应：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呼吸急促、想入非非……

　　湖南阿姨的胆子大得很，她的肥手已经伸入对方的裤裆里去，不知道是掏鸟窝还是摸水蛇……

　　张子仪一番挣扎，弄丢了眼镜，弄起了浑身欲火，结果是对于肥胖的阿姨无济于事，因为他是正常的年轻人。

　　窗口上的蜘蛛网上跳来一只拇指大的黑蜘蛛，正在津津有味地望着地上精彩的搏斗。

　　阿姨的身体很胖，走路与工作的动作都很笨拙，但是解衣服的手势相当干脆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子仪活剥得像个青蛙。

　　张子仪力气很大，但是没了衣服，就好像是没有脊椎骨的蛇，软了。

　　时间不多，不要啰嗦。

　　阿姨的手法快如飓风，将自己也剥得像青蛙。

　　然后采用新式的骑摩托车一样的动作，“坐”了下去……

　　她这么大屁股往下一坐。

　　顷刻间，风雨大作，地动山摇，激起了满地积尘，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

　　张子仪的肚脐上立刻一阵颤抖……

　　这就完全终结了张子仪的童子时代！

　　上面的蜘蛛网上的那只大黑蜘蛛吓得一溜烟跑了。敢情是闻到了那恶心的味道……

　　屋里，潮湿的地面上散出阵阵霉腐味。

　　这种霉味却不是令人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张子仪保留了二十一年的童子身竟然就这么糟蹋了！

　　张子仪侧着头，十足像个烈士，他咬着嘴唇，紧闭双眼。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终于将自己祖传的精华毫无保留地奉献给这个肥胖的阿姨啦。

　　一般的男人第一次都是不珍惜的，不经意就葬送给老女人，但是男人事后会很后悔的，但是张子仪却不后悔，因为他得到了毕业证和款子，还尝试了被动的偷欢的美妙，还有那悸动颤抖的火山爆发一刻……

　　张子仪得到了“胜利品”毕业证还有一些款子，后快速绕道窜出了大路，目的是天乐福购物广场的人事办公室面试。

　　很不巧，今天是开业的大好日子，办公室大门紧闭，约莫是全部人调到一线部门营运部楼面，卖场去帮忙了。

　　张子仪心灰意冷地回到宿舍。

　　宿舍依旧是那个鸽子笼那么小的房子，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仅有的一张残破不全的陈冠希的明星画。那个放荡不羁的样子，歪嘴一笑的得意风流表情，最让人记得。

　　据说，陈冠希是正是所向披靡的少女杀手！

　　“对！他奶奶的，我要学陈冠希！”张子仪经过一番的设计，彻底改变了造型。大吃了一顿，买了新衣服，理了新头发，镜子里一照：赫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

　　当然这只是自以为的。

　　这一晚，他梦到了自己做了皇帝，古代的秦国皇帝，因为秦国国君是历史上最多女人的一个皇帝，他可以任意挑选，任意玩弄那些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美梦中的他又被叔叔赶了出来，原因是该去面试工作了。

　　天乐福大楼很高，办公室也很漂亮。让张子仪无形中有个压力，因为他第一次来到如此豪华的地方面试，因为他手里拿的是假证件，因为他的目的是来泡妞，而不是工作。但是他虽然很希望到天乐福超市工作，却因为这个高中毕业的门槛实在太高，让自己望尘莫及。

　　手里的揣着昨天法如炮制的毕业证，不禁汗湿了手心。好像是握着一枚定时炸弹一样让他忐忑不安……

　　楼房很高，风很大，可是这个城市像是蒸笼，连海湾吹来的风还带有余温的。

　　张子仪的心特别的急躁，特别的紧张。

　　站在五楼的走廊上，张子仪故意嚼着益达口香糖，心里掂量着如何应付人事部的面试等等。

　　这时，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去，嘴里笑的乐开了花，长发甩动，丰胸跳动，翘臀扭动，香风扑鼻，这一切足以让张子仪眼前一亮！

　　“他奶奶的胸，为了女人，老子豁出去了！”他一甩头壮胆就推门进去了。

　　一进去，里面一股凉爽的冷气就涌了出来，这股17度的冷风令的他精神百倍，心旷神怡。

　　办公室很大，灯光很亮，冷气很强，地板可以当镜子使用了，望不到头的一行行的办公桌隔着一道道磨砂玻璃矮墙，十分气派，十分严肃。

　　张子仪定了定神，扶正了眼镜，心里叹道：哇！外资企业就是不一样！

　　他轻轻敲响了人事部的房间小门，笃笃笃——

　　“请进！”里面一个女子清脆圆润的声音，带着三分娇气。

　　简简单单两个字，宛如珠落玉盘，给张子仪留下了第一个好印象。

　　张子仪想：如此动听的百灵嗓子，肯定是个美女。想得他心里痒痒的。

　　果然如此，人事部的文员很漂亮，身穿标准职业装，白衣短裙，虽然有些保守，却没有遮住她的引人注目的一面，尖尖颔下的一道沟上，正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长得可真标致：她的眼睛——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她的脸——肌肤胜雪，脸若敷粉；她的唇——红唇如朱，齿若编贝。

　　“哇塞！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没有去做模特，真的是太可惜啦！”张子仪心里暗自惋惜。

　　人事文员见张子仪一来，便将雪白的大腿从另一只腿上挪了开来，放在地上，尖尖的高跟鞋敲击在地上发出轻微清脆的“咯”一声，让隔着厚厚的磨砂玻璃外的张子仪听得心花怒放。心底快要停滞的湖水立刻荡漾开一层层涟漪……

　　他太喜欢这种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甚至是梦里都是那种声音，正是那种声音折磨了他许多年，那种声音对他来说，简直胜过天堂的感召，赛过任何一种美妙的音乐……

　　他心里暗忖：如果让我进来这个企业，第一个目标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