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刻骨往事

　　城市的夜晚，热闹沸腾，炙热的人群中，再也寻不回最初的纯真。心浮气躁的，没有一点生气。对这样的城市充满了厌恶之色。

　　杨洒看多了微博说说，网络泛滥成灾，教会了好大一部分女人懂得爱情经营之道。若是对她好了，会觉得你太黏人，如果对她不太关注，表示忽略了她，关系即将亮红灯，先是发一条说说证明自己还是单身，单身万岁，然后表示自己依旧是个美食控，至于有没有所谓的男朋友则一概不提，甚至说没有男朋友才是真正的青春，享受青春年华方现代五美少女嘛。

　　每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有些人会在内心深处隐藏的很好，等到夜深人静时候搬出来咀嚼得泪流满面，有些人则会随意写出来发泄。无论是前者后者，都有一点相同，就是触景生情。曾皓最难忘的乃是刚刚出社会时候，受尽了冷眼白眼，挤进超市大门被录取，因为不太圆滑而屈尊在基层员工，论才敢与文化知识都超过一般的管理人员。但是他却在这个岗位上默默奉献了一整年青春。他坚持下来了就是强者，看到几个当时跟他一起进入超市上班的同事，他们吃不了苦连续跳了几个行业，到现在充其量还是个半桶水的主管职位。

　　每次想到这里，曾皓心里才好受些，凡是只要沉下心来比如有所收获。他自己对这样喜欢对比的心，既恨又恼人，为什么自己就喜欢对比呢？对比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坏事，如果是工作的话，常年的市场调查价格让他骨子里就有种对比的念头，可怕的他把这种对比的念头带入了生活，包括爱情里。这个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让杨洒的闺蜜给发现了，当杨洒也体会到了这个不足之处时候，曾经费了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劝说曾皓，是不是愿意接收她的改造？

　　曾皓觉得自己不是三岁小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改变自己的本性，乃是一个大工程。便笑着说：“能改的话，一定是好事。”

　　这样的回答，让杨洒给他又增添了一点印象分，老同学多年不见，想不到还是这样的坦诚诚实，也是好的表现，凡是说实话的人都喜欢，这是她信条。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里，谎言忽悠的人晕头转向事天天发生，流言蜚语满天飞令杨洒越来越觉得真实的重要性。

　　城市的生活总是那样的快节奏，而曾皓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出现厌倦之色，尔虞我诈的环境让人感觉到现实中的社会跟书里差距较大，而所谓的爱情也不如人们口里，电视里那样的纯真。在他跟杨洒的交往中来看，出现过冷战，出现过较量，几度受煎熬，这分明是一场战争，何为爱情？在空间日记里大吐苦水，引发网友点评。杨洒看到这样的日记后，真的消失了。

　　漫长的暑假中，杨洒跟闺蜜出去旅游，只不过穷游罢了，因为她们曾经在网上搜了不知多少次那个酒店便宜，哪个景点可以忽略，如何搭车又快速又安全等等。

　　在景区游玩时候，她也会发图片进空间记录行程。而第一个进入空间查看的网友就是曾皓，但是曾皓只是看行程却不发言，有种远观不近玩之感。

　　而她也会收到初小时候老同学发来的邀请函，个别混得比较好的同学，好像是陆德森，罗子秦等，对同学聚会很是踊跃，每逢节假日都会在群里大肆宣扬说老同学很久不见了，岁月无情人有情，时间改变了彼此的容颜，只有内心深处那份深深的情谊历久弥香。公告一发，很多同学便跃跃欲试说聚会老地方，不见不散。当然曾皓跟杨洒都列在其中，只不过是时间不允许她们去参加。杨洒发了一张飞往昆明的机票附加内容是启程中，以后再叙，喝酒先欠账，见面后补上。

　　杨洒回到了那个小村的学校。9.1开学将至，学生还没有来，学校会议已经进行了两次，校长部署工作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各班级主任教师只要按照计划进行，本年度打好新生基础，次年务必提高升学率，拿下惠州区重点小学的头衔。

　　学生还没有报到，教师自然要把教师打扫卫生，整理一番。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酷热的南方，尘土飞扬的乡镇，让教师里蒙上一层厚厚的击沉。半天下来，杨洒累得浑身酸痛。闲暇之余，点开手机，竟然是曾皓在乱发心情日记，大为苦恼，问：“近来是不是闲的蛋痛？”

　　“哥闲来无事，就等尔来消遣消遣。”曾皓这样粗俗的点评发出去，认为对杨洒的挑逗问题是针锋相对了，结果遭受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的冷落。杨洒貌似网络失踪了般不见踪影……

　　生活是老师，会教会人一切。但是曾皓站在生活的浪尖，还是初出茅庐的踌躇满志生疏。很多事都处理的毛糙。

　　秋风渐起，转眼又是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曾皓很想回家一趟，发电子邮件给杨洒，是不是回家一趟，顺便找老同学们聚聚？

　　而杨洒这个时候刚刚过完一个漫长的暑假，她刚刚开了三次会议，搞了一个教室的卫生，自己的房间也整理了老半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挑剔，莫非是有洁癖？如果房间里有一只蚊子便要花费两个小时也要逮住。要是发觉有一只蟑螂类昆虫进入，便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要不然今晚就别想睡觉。

　　时间个伟大魔术师，他可以改变一切，对于一切不完美的事情，只有时间可以力挽狂澜。比如伤口，比如失忆，比如欢快……

　　很多人输的不是时间和先决条件，就输在了细节上。女人可以不考虑你的过去和未来，但是对眼前的细节，她数的比身上的裙子还熟悉。有时候男人许诺了很多诺言和炫耀出了部分家产，对于有内涵或者有点见识的女人来说，那些把戏就用轻浮来形容。实际上女人还会一时头脑发热爱上一个人男人，肯定是刚刚出道的花季少女所为。

　　曾皓倒是不精通这些，也从来不去研究所为的女性心理学。他只管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基本上都是百度出来的一些法子。根据书上的老一套泡妞心理学：“五讲四美三热爱”“追你八大基本原则”。

　　杨洒也有闺蜜，她虽然跟闺蜜很要好，可以长时间一起吃住，甚至无话不说，但是真正在一个房间内，还有许多隔阂的。比如睡觉时候，不喜欢闺蜜跟她一张床，她说喜欢的异性在一张床上睡觉是享受，但是同性却是折磨。如果这也算是缺点的话，岂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足？

　　如果曾皓知道自己的生命如此的重要，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生命虚度。如果一个单身男士，知道了生命的意义，生命的价值所在，而这一切都跟单身无关的话，一定会感到无比的荣幸。

　　单身时候，可以无拘无束地享受青春时光，做任何一个决定不用审核，自己拿主意完成。很多土豪就是这样产生的。这句话不是曾皓说的，而是杨洒告诉曾皓的，单身无价，不会为家庭顾虑也不会为琐碎的家庭事务而操心。更加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在大街上等候着老婆的出现活着接她回家等等充满期待的事。

　　一般人若是过了二十七，心里就着慌得很，甚至惊动了二老，动用了三姑六婆的关系牵红线。只有曾皓如此淡定地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还是单身比较好，因为我在等待一种机会，一种让自己更加珍惜对方的机会。于是，等待也成了他的快乐。这种快乐，毫无疑问，世界上能体会这种快乐的人少之又少，如凤毛麟角。

　　自从人家有了美男子之称，曾皓就努力打造自己的身材和风度气质，尽管前路茫然遥远，但是只要努力去前行，就一定会实行。

　　这一天，杨洒回到了家乡，张雨嘉刚刚从诊所回来，她在家里没有事做又不想出广东上班，就在县城一个私人诊所做了导诊。长时间的工作，让她顿生倦意，犹如久困鸟儿，早就想抖动翅膀飞上云霄，只可惜在乡下没有过多的旅游资金，让她内心郁闷的很，除了抓一部旧三星手机发说说别无它法。

　　杨洒回来时候，她最活跃地组织同学聚会，这次聚会有条件，只找初中时候的女同学来参加，男生一律不邀请。条件不是AA制，而是谁收入高吃谁，经过张雨嘉的游说，来了四个女生。都是当年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当年号称“四大才女”而杨洒更加出类拔萃，因为她是唯一眼界最高的一个，她也因此而成了剩女，这个话题让大家谈论最多，也因为这个理由让她成为东家。

　　另外三个女生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说结婚太早是坏事，后悔死了，什么青春没了，自由没了，美丽的姿色也没了等等啰嗦话。

　　这些话触动了杨洒内心深处，她对镜端磨自己，不禁发出一声感慨：我才二十七岁，皮肤干燥，眼影加深，生活方式打乱导致内分泌失调，深夜寄托网络虚拟空间，是什么节奏人生？

　　对于长时间坐在镜子面前的她，张雨嘉总是说别自恋臭美了，大小姐够漂亮了，如果我是男士，一定追你。杨洒则对着一颗痘痘发愁，什么时候又冒出一颗恼人的痘痘？

　　言毕，慌忙百度一下是什么法子来消灭痘痘。惹得张雨嘉嘎嘎大笑，不慌不慌，慌乎哉？不慌也。这句是临时兴致大起套用了初中时候的课文《孔乙己》中的对话，让两人笑做一团。

　　用大屏幕三星手机给杨洒拍照传了微博，大秀姐妹情。张雨嘉开玩笑说如果自己的有好亲戚，绝对首选杨洒。杨洒说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百毒不侵，刀枪不入，坐等帅哥！

　　有时候曾皓跟张雨嘉聊天时候，问及杨洒的事，张雨嘉嘴很紧，直说你自己问她，她一般不跟姐妹说这话题，如果是吃喝玩乐的旋律倒是精通的堪比内裤袜子。曾皓说张雨嘉好样，不帮老同学有何苦衷？

　　张雨嘉笑着说，我帮你谁帮我，男人若有本事，娶老婆还靠人帮忙不成？这年头，有本事的男人，女人玩不尽使不完，没有本事的男人，三十好几了连女人的手也摸不着。所以很多人的说说里有这样的描述，会忽悠的男人不花钱也有玩不尽用不完的女人，老实巴交的人花再多的钱也换不来美人一笑。

　　一句话刺痛了曾皓，让他更加努力打磨自己，决定内外兼修。

　　张雨嘉出社会较早，但是她父母颇有远见，将她嫁个富人做媳妇，她老公凭着家庭优势开了个副食批发部，商业头脑发达又兼卖长途过路班车汽车票，时下去珠三角打工的人较多，这又让他家赚了一笔，这两年突然做起了神秘的矿业生意。老家稀土矿产丰富，监管部门少。很多人就钻法律空子，大胆开采矿业，暴发户大增。

　　等她老公看到这条路子时候，将家里的批发部生意交给了张雨嘉打理，自己去搞稀土矿投资，开始时候凭着一股猛劲胆量赚了不少，同时也结交了许多道上朋友，自然在外面找了另外一个情人，冷落了张雨嘉。张雨嘉醉心于生意，对老公的事不察觉，然而她的家公家婆却发现不对劲，因为张雨嘉结婚五年竟然还是小腹平平，没有生小孩，遂起了疑心，经常在吃饭时候打开电视机播放天线宝宝节目说：家里有小宝宝就是好，快乐的不得了之类。

　　张雨嘉知道这些话让自己难堪，便开始冷战，后来居然搬出家来住娘家，现在婚姻名存实亡没有离婚也是过着分居生活，所以她吐苦水最多。幸好她小金库设的多，而且私藏了不少，大部分空虚时间用在消费方面，什么数码产品，化妆品，衣服鞋帽成了她最关注的地方。尽管她自己这样生活奢侈，却不让杨洒如此做法，因为她内心还是希望杨洒过得幸福的。为此，她在深夜时分跟杨洒聊天的话题就是你一天想念谁最多，哪一个人对你最真诚？

　　没有过深研究婚姻的杨洒，不寄托这些不靠谱的劝说，韩剧与网络，让她内心日趋完美型，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岂能应付了事？

　　张雨嘉冷战时期迷上了打牌，小镇上大赌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街上的一些闲人，上午赶集后，带着情绪来聚赌，有些人生意较好的满脸笑容希望赢得更多，晚上加多几个菜。有些人生意不佳弄砸了心情，来这里消消气怀着侥幸的心里赢点生活费。但是往往这两类人会输的一败涂地，因为她们的心机太重。张雨嘉可不是这样，她是一个唯一的会用抛硬币来决定去打牌的人。有人联系她说打牌，她第一时间是坐哪个方位能赢钱，于是她用抛硬币的形式来决定。

　　但是这办法不灵，她常常输的口袋空空，回到家里心情不佳，拿家里的凳子扫把发火。前几天她将口袋的钱输了，居然怪一个电话，她婆家的电话。原来是小宝宝想妈妈了，一直在哭，老人无计可施就给张雨嘉打电话说怎么办。张雨嘉兴致真高，说带小宝宝上街玩就行。那个电话起，她的手气臭到底。

　　她决定去散散心，走到车站才发现没有目的地，她第一时间想到杨洒老师，而且杨洒多次说过她在海边上班，那里的海景简直是无以复加的风景地。

　　张雨嘉突然出现在杨洒面前的时候，杨洒正在骑着一辆绿色的自行车，她在骑车锻炼身体，每天骑车半小时可以练腿练臀，她就是这样听信自行车俱乐部的教练说的。张雨嘉听了这个理由笑得花枝乱颤，说杨洒你呀真是笨死了。

　　嘴上这样说，暗地里她也办了一张健身卡，整天围着教练问这个臀部肌肉如何锻炼，那个瘦腿是怎么练来的，等教练叫她多练多骑时候，她却皱眉头说太累，还是来点减肥药实际，做人真是矛盾太多，要控制饮食来减肥，简直是一件残忍的事，这句话在她空间出现次数最多。网友都知道她说这话时候简直是废话，发牢骚罢了。

　　杨洒的老妈比谁都着急，她平时不吭声，可是这次她知道张雨嘉跟杨洒走得很近，原来三天一个电话来往变成一天一个电话，而且每次都直捣黄龙说重点，什么时候结婚？

　　刚刚开始杨洒还是笑呵呵的答应说自己已经名花有主，可是后来没有凑效，非要将对象的相片给老妈看考核。她也认得曾皓，当她看到曾皓跟杨洒的合影时候，方才停止逼问，轻声问：“洒儿几时将他带回来让我见见，这娃儿小时候见过。”

　　“只要老妈愿意见，我等他有时间就邀请他来我们家做客。”杨洒说完捏了一把汗，然后借口说今天得赶回学校补课去了。老妈深知女儿这德性，也不再追问，到隔壁去找一帮跳广场舞的大妈聊天去了。

　　这次老妈的举动，让她很是闹心，这究竟是怎么了：跟曾皓其实还是合约恋爱，不算真正的爱情，怎么将自己如此廉价就推荐给了老妈，万一老妈较真起来，岂不是很丢人？

　　思来想去，还是招曾皓说清楚，要曾皓再签协议，这次是试婚协议。可是这可不好开口，于是她将这意思透露给了张雨嘉，老同学张雨嘉满肚子坏水，说不妨胆子大一些，来个先同居不同房，这个理由一定凑效，自己可以拿名誉担保。

　　嘎嘎笑两声，杨洒觉得这个笑话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都要荒唐：你呀，一句话，我可是终身大事和好名声也！

　　“姐妹我告诉你，你只要在关键是说来了老朋友。他肯定不会打你主意。”张雨嘉神秘兮兮地说，那表情宛如传授绝世秘籍般诡秘。

　　“才不，这样骗人的小把戏我使不出来。”杨洒莞而一笑，上网百度去寻答案。半天无果，在空间发说说寻答案。

　　曾皓早有预感，这是张雨嘉告诉他的，虽然不全部真实内容，十有八九被猜中，因为张雨嘉近来手气不佳，问了好几次的曾皓遂建议她一个绝妙的转运办法，说是吃饱住好，去寺庙烧香拜佛，然后看一场喜剧电影后，会带来一些好运。结果张雨嘉因为这些举动复杂而跳格子直接就看一场电影回去再赌，赢得了盆满钵满的，一高兴就将张雨嘉的近况说得透彻。

　　曾皓故意约杨洒说签约纪念日即将到了，秋风起天气渐凉，时光荏苒，是不是该聚聚？

　　杨洒不愿提起自己近来的闹心事，借十一国庆长假这个理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乡走走，家乡美食，水果早就在树上熟透了，正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和香味呢。

　　曾皓的家里也在逼婚，他说自己家里栽种的水果较多，现在的科技先进了，嫁接杂交品种繁杂，这时候去可以大饱口福。

　　“你当我是吃货呀？”杨洒一句话将他期待已久的兴致瞬间就浇灭，他脸上神色黯淡犹如气球被戳破，心情跌落至极点。

　　“你呀，大猪头，一点都不淡定。”杨洒见他如此反差大，损了她一把。

　　曾皓一招不灵又问：“我们是契约恋人，看在契约的份上，去老同学咱家走走吧。”

　　看到曾皓如此诚恳的央求表情，杨洒才说：“契约书早就不见了，你还记得么？”

　　曾皓只说了一句肯定的话，杨洒徒然心弦颤动：莫非自己是铁石心肠么？

　　一路上，杨洒拿着手机，平时打游戏的技术超好，唯独这次，异常烂。曾皓说的那句话仍在耳畔回响：“我早就知道，契约书早就不存在了，但是我心里的契约书是越来越明显清晰，而且责任将越来越重，跟你闪婚不是终点，也不是我的最终目标，而是我们的故事才正在开始！”

　　有时候，请得动一个大美女，既不用三军六团，也不必花费万两黄金，只要一句话，出自于肺腑之言便可抱得美人归，当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连曾皓也不意外，他也曾幻想过，自己诚心付出过就要像小说故事电影上般得到真真实实的回报，可惜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

　　就是这话让杨洒决定回一趟想先，上次聚会的地方，蓝桥镇。

　　杨洒是独生女，往往跟兄妹多的人不同，第一她小时候孤单，但是胆子可不小，没有惰性。小时候，她常常一个人等到父母回来，才肯睡觉。她父母都要在工厂里上班，晚上十一点才下班。那时候的杨洒已经自己洗澡，看书，看电视了。也养成了不喜欢出门的习惯。这个习惯，曾皓也不熟悉，给两人的沟通带来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