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细心照顾女同事

　　钟意在医院陪伴着张雯雯，在她病情相对稳定后，他在公用电话亭给马局长打电话请假，并汇报有关事情。

　　马局长已经听其他人说了张雯雯突发重病的事情，所以也用不着太多解释，他对钟意说道：“你好好照顾她，医院方面你说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全力抢救张雯雯，费用的事情好解决。”

　　“谢谢马局长。”

　　“你谢我什么呀？雯雯不是你老婆吧。”马为民局长对这位老同学的儿子说道，带有点开玩笑的味道，“她是局里的职工，我当然得尽力抢救她。”

　　“不是，不是，局长你笑话我呢。我只是遵照你的指示，坚决完成任务。”钟意转移了话题，“我会随时向你汇报张雯雯的抢救情况。”

　　“好，你也注意身体。”马局长非常亲民。

　　“马局长，再见。”

　　“再见。”

　　钟意打完电话后，回到病房，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在张雯雯的床前站着。这会是谁呢？钟意担心是坏人，快步走到张雯雯的病床前。

　　“钟意。”那人喊着他，显然是熟人。

　　这人钟意认识，是资料室的汪雨清。

　　“你来了？”钟意和他打招呼，“来看张雯雯吗？”

　　“不是的，听他们说你在医院照顾她，我来帮你忙。”汪雨清说道。

　　“没有太多事情，我一个人能够忙得过来的。”钟意不想让汪雨清也耗在这里。

　　“没事的，反正我那边的工作完成了就行。再说呢，钟意，我和马局长请了假的。”

　　“你这小子。”钟意拍了拍汪雨清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

　　钟意对汪雨清这人印象很深。他刚到电信局不久的一天，跟随马局长去资料室找一个材料，这也是他和汪雨清第一次打交道。结果，让钟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是，汪雨清对他是热情有加，而对马局长倒爱理不理的。汪雨清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脸形长长的，皮肤很细腻，不象一般男人的皮肤。说话声音偏女生，不似男人的浑厚。

　　过了几天，马为民局长偶尔提起这事，对钟意说：“汪雨清这人有水平，资料管理得很不错，就是感觉他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作为男人吗，太缺少阳刚之气了。”

　　钟意听了只笑笑，没有表示什么。他想，马局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肯定不会因为那天汪雨清怠慢了他而说他的坏话，他一个局长也没有这种必要。当然，马局长和钟意说这些，是把钟意当自己人，是和他说掏心窝窝的话。或者，汪雨清真就是那种缺少男子汉特性的人，而不为马局长所喜欢吧。好在马局长是爱才之人，不然，真会找个理由把他给清理了。

　　钟意怕说话会影响张雯雯的病情，因此没有和汪雨清多说话，专心地看着输液管里往下滴的液体。汪雨清也是那样，只不过，他还常常去野外观赏风景名胜。

　　汪雨清以前就认识张雯雯，为其美貌赞叹，她的美貌当然是佳人之例，更重要的是她躺在病床上都能让人感觉到她的优雅气质，如果是活生生的走在大街上，坐在音乐厅里，一定是个非常惹人怜爱的人。

　　第三天，钟意开始去单位上班。不过，工作效率因为睡眠不够，当然有些差强人意，这是正常的反应。同事们纷纷来问张雯雯的情况，要去医院看她。钟意说现在她需要安静，等她清晰过来，再去探望吧。

　　钟意电话通知了张雯雯的爸爸妈妈，怕两位大人关键上火，钟意在电话里说得极其委婉，说是他们的女儿生病了，叫他们前来看望一下。嘱咐他们坐下午的火车过来，他会在下午六点在火车站出站门接他。钟意在电话里问了两位老人的名字，以方便联系。

　　下午，钟意去火车站张雯雯的爸爸妈妈。他准备了一张纸，上面打印了两位大人的名字。张雯雯爸妈乘坐的火车准时到达，他们看见了钟意的纸牌就过来了。

　　“大叔，大妈好。我是张雯雯的同事，走吧。”钟意请两位大人前去乘车。

　　汽车载着两位老人往市政府而去。

　　“孩子，我家雯雯怎么了呀？”张雯雯爸爸问道，不无担心地，“她是不是住院了呀？”

　　“嗯，”钟意想慢慢地向老人透露张雯雯的真实情况，因为毕竟两位大人要照顾他们的女儿呀，“她住在医院里。”

　　“那现在就去医院吗？”张雯雯妈妈问道，“我好想看到张雯雯。”

　　“大叔，大妈，你们坐了一下午的火车，也一定累了，我们吃了饭再去医院看张雯雯，好吗？”钟意怕他们的身体吃不消，这样提议道。

　　“不，要先看张雯雯，不然也没胃口。”张雯雯妈妈强调，“麻烦你了，孩子。”

　　钟意短暂的沉默，张雯雯的爸爸他说道，“那就先去医院吧，孩子。”

　　两位大人很喜欢这个帅气的男孩，看着自己的女儿有这么懂事，好看的男孩儿喜欢，打心眼里高兴，如果要是女儿与他一起来车站接他多好呀。不知女儿是得的啥病呀，我的闺女，你可不要吓你妈呀。

　　“好的。那我们就先去医院看张雯雯。”

　　张雯雯的爸爸妈妈在钟意的带领下来到了病房，他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的女儿。女儿张雯雯躺在床上，手脚有些乱动。眼睛紧闭着，对疼爱她的爸妈的到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雯雯，你怎么了呀，”张雯雯的妈妈眼泪流下来，哭喊着，“雯雯，你醒醒，我是妈妈吧。”

　　“雯雯，”张雯雯爸爸抓住张雯雯的手，“张雯雯，爸爸妈妈来看你来了。你说话呀。”

　　张雯雯毫无反应，只手上的动作幅度大了些，她爸爸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孩子，张雯雯她怎么了呀？”张雯雯的妈妈摇晃着钟意的胳膊，“你的雯雯她怎么了呀，为啥就这样子了呀。”

　　钟意心里很难受，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位大人，沉默着。

　　“孩子，雯雯她到底怎么了呀？”张雯雯的爸爸也问道，声音比她妈妈冷静许多。

　　“大叔，张雯雯是上班的时候突然发病的，医生说是脑出血。现在正全力进行各种抢救，他们说张雯雯年轻，应该希望很大。”

　　“你给大夫说说，要他们尽力救救张雯雯。”张雯雯爸爸以渴求的目光望着钟意。

　　钟意想对他们说，他是同样的希望，他多么盼望，他想念着的张雯雯快快恢复健康，他要认真地追求她，与她一起。

　　“我会的，大叔放心，我一定会给医生说的，我也会尽全力抢救她的。”钟意回答着张雯雯的爸爸，也表达着自己爱的决心与勇气。

　　几天后，正是周日，钟意在医院陪伴着张雯雯，两位大人去外面给她买吃的东西去了。

　　钟意坐在张雯雯的床前，护工在边上整理着柜里的物品。为了便于方便照顾病人，钟意特意再请了一个女工。

　　钟意看见张雯雯的上下眼皮在不停地抖动着。“她要醒了，她要醒了。你快看——”钟意忍不住地喊道，同病房的人也被他的喊声牵住了往这边看。护工停止了整理物品，似要与钟意共同见证一个重要的时刻。

　　张雯雯打了一个呵欠，这也是很少有的事情，钟意预感，张雯雯很快就会醒过来。

　　钟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雯雯。张雯雯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张雯雯，张雯雯。”钟意喊道，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处长的身份，他这个时候就是一个深情的好男孩。

　　或许是他的呼唤搅却了张雯雯的心扉，她的眼睑更快频率地眨动着。突然，张雯雯的双眼完全睁开了。

　　“钟……局……长”睁开眼的张雯雯声音微弱地说出了三个字。

　　钟意并没有听清楚张雯雯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确实听到了她发出的声音。

　　“张雯雯，你醒了！太好了。”钟意兴奋地说道，“可惜这时你爸爸妈妈不在，他们买东西去了。”

　　“我……在……哪……呀？”张雯雯疑惑地问道。

　　护工和其他病友及家属一起为张雯雯高兴，纷纷过来看她，“真是年轻身体好，这么快就醒过来。要是我们家这位也这么快就醒过来多好呀。”

　　“张雯雯，你生病了，你这是在医院。”钟意回答张雯雯的问话。

　　张雯雯好像明白了，没说什么，似乎累了，又闭上了眼睛。

　　大家怕吵着她，都回到自己的原位上。但是病房里的氛围明显地没有原先的沉闷了，毕竟这让人们看到了希望。

　　张雯雯爸爸妈妈回到病房的时候，钟意和护工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张雯雯刚才醒了的事情。不知是心电感应，还是他们回来的声音把张雯雯惊醒了。这回，张雯雯完全地自然地睁开了眼睛。

　　张雯雯的妈妈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张雯雯，你醒来了。”声音是无比的高兴，老头儿，你看，张雯雯——”

　　“妈！”张雯雯清晰地说话了，又看到了她爸爸，“爸！”

　　两位大人一人握着一只张雯雯的手，“可把你盼醒了，我的好女儿。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医生这时正好到病房来，看见张雯雯的状况，也非常高兴，钟意代表家属这方感谢医生医术高超。

　　“不客气，不用客气，病人醒过来就好了，这样就会少了许多并发症的危险。”医生说道，“病人刚醒过来，暂时不要和她说太多话，要让她好好休息。”

　　医生说完走了，钟意和张雯雯的爸妈暂时就不和张雯雯说话了。“闺女，你好好睡，啊，医生说你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