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同病相怜

　　真正地在市委办公室上完一天的班后，邓晓军总算是尝到了在机关里打杂的辛苦滋味。这一大早，他人一到市委办公室刚坐下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得开始打扫办公室里的卫生，地扫完了，桌子抹干净了，窗户擦好了，接着就得提上几只开水瓶，去开水房打开水。回到市委办公室，刚把开水瓶撂下，跟着，楼下给机关大院儿送报纸的老大爷又吆喝起来了，邓晓军又得马上去拿报纸。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领导地送，一个科室接着一个科室地递。

　　机关大院儿里的领导们几乎都有这么个习惯，早上一上班，首先习惯看看翻翻当天的报纸，熟悉熟悉最近发生的新闻，然后才假装正儿八经地开始起一天的政务。这样以来，如果报纸送晚了，也是要挨批的。这些都忙完了，如果有会议要开，邓晓军得马上起草领导的讲话稿，开会时还要坐在最边缘的角落里，记录会议纪要。

　　不开会的时候吧，市委和市委办文件和文稿的起草、修改、审核、校对、印发工作；文书处理、档案管理工作；上级、本级文件（请示）的传阅、管理、审批工作；市委、市委办公章的使用和管理工作等等，这些琐碎复杂的事情，都得由邓晓军一个人亲自来处理。

　　有人说，在当今职场上，很多私营企业的黑心老板，根本不把职工当人使。他们经常是把女人们当作男人来使，把男人们当作牛来使。对于现在的邓晓军而言，在市委办公室上班，在外人看来，工作任务不大，又是公务员，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差事。可对邓晓军自己而言，在这里工作，还不如在私营企业里给那些黑心老板打工划算。

　　在那里，也许累是累了点，但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窝囊气受。而在市委办公室呢，一天到晚不仅把人给累死，还要把人给气死。龌龊小人郑学人总是见缝插针地找机会报复他，一些邓晓军以前瞧不起的同事，在旁边看他笑话的同时，也时不时地给邓晓军来个落井下石。在时时处处都充满了斗争和厮杀的市委办上班，邓晓军感觉自己简直不亚于生活在十八层地狱，分分秒秒都是一种煎熬。

　　副省长胡东升在邓晓军那天趁着黑夜来省城找他后，对那白花花的10万块钱，一直记在心上。事后，胡东升经过仔细周密地分析和排查，确定这10万块钱的确是邓晓军送的。再通过从周华章那里了解到邓晓军的一切情况后，在他的老婆身体完全恢复正式出院后不久，他就小心翼翼地将10万块钱包好，然后派人放在了距离南云市委机关大院儿不远处一家银行的保险柜里。然后，胡东升立即给邓晓军发了个特快专递，将保险柜号码、密码都告诉了邓晓军，并附上了一句话：“知错就改最好，请君好自为之。”

　　邓晓军接到快递后，心里头自然就明白了：原来他偷偷送给胡东升的10万块现金，本以为做的是天衣无缝，最后还是被老书记给看出来了。这胡东升就是胡东升，除了那一双眼睛能明察秋毫之外，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处理起行贿受贿这类事情来，也跟其他的领导们不大一样，竟然悄悄地放进了银行的保险柜里，然后让我去取，实在高明啊。

　　其实，当邓晓军出现在那家银行里的时候，胡东升手下的人早就盯上了他，直到邓晓军取出了那包东西，他们这才很放心地回了省城，然后当面给胡东升做了汇报，胡东升这才松了口气。

　　邓晓军取出东西后，连个电话和短信都没回，这充分证明了胡东升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原来这事儿还真是邓晓军这小子干的，这不是明摆着在陷害我么？难道昔日陪伴我多年的秘书邓晓军真的变了？变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邓晓军了？还是我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难道是我自己想多了？胡东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沉思.……

　　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回了那10万块钱的邓晓军，这个时候心里头也很复杂。这胡东升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在暗示要跟我彻底地划清楚界限？还是因为有其他方面的什么原因？胡东升在快递里除了写了保险柜号码和密码外，就只写了“知错就改最好，请你好自为之。”这十二个字。

　　我做错了什么了？不就是给你老胡送了10万块钱，想保住东江县委书记那顶官帽吗？为什么等到一切都已经是尘埃落定了的时候，你才把10万钱偷偷地用这样保密的方式还给了我？是因为当时没帮上忙，心里面感到愧疚，拿了人家钱财，但没有替人消灾，所以感到不好意思吗？还是因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可怜，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对我的同情？邓晓军越往深处想，心里头冒出来的答就越多。最后，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答案对，哪个答案错了。领导的心思，就是他妈的难得猜，猜不着摸不透，比女人的心思都难以让人搞懂。

　　回到市委办公室，邓晓军继续忙他的琐碎工作。都好几天了，郑学人和市委办的几个老家伙对邓晓军的态度还是那么恶劣。整个市委办，只有那几个新进来的，完全不了解邓晓军过去历史的年轻人，偶而给他说说话，其他的人像市委办根本就没这个人似的，处处冷遇他。

　　市委办的右侧走廊最边儿上的一间屋子，是市委机关的文印室。所有的文件、文书都在这里打印装订。文印室里只有一个刚刚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叫朱丽娅，计算机应用专业中专毕业后，在深圳闯荡了几年，因为外面的世界太乱，在受了一次严重的人生伤害后就回到了家乡，好不容易才在这偌大市委机关大院找到了一份文印的工作。

　　这不，她才刚刚从内心的累累伤痕中走出来，整个人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与她那清秀的脸蛋儿、漂亮的眼睛、苗条的身材联系起来，极端地不配套。

　　邓晓军自打从进市委办公室工作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姑娘了。平时见了人，朱丽娅也很有礼貌地笑笑，但笑的很苦涩，很少跟陌生人说起什么话，一天到晚就呆在文印室里头，有人来打印复印东西才忙活下，其他的时间基本上不出来。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心事重重似的，显得很有些自卑。一是因为在深圳受了一次严重的人生伤害，二是因为在市委机关大院里，她也就是个打杂的，连小人物都算不上。这里经常出没的都是些领导干部，平时也搭不上话，所以性格有些内向的朱丽娅，干脆就不说话了，连在机关食堂吃饭也都是和食堂的师傅们坐在一起，她觉得这样亲切。

　　当然，在邓晓军注意到她的时候，她也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了邓晓军。特别是邓晓军来市委办公室上班的第一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那次碰到的尴尬遭遇，她看在眼里，虽然她不是官场中人，也不明白官场上明争暗斗那些伎俩，但心地善良的朱丽娅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同情起邓晓军来了。她觉得邓晓军其实跟她自己是一样的，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没权没势，所以走到那里都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直到现在，朱丽娅心里头还依旧忘不了曾经在深圳留下的伤痛。中专毕业后，朱丽娅经学校推荐来到深圳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刚开始还上的好好的，当时她才19岁，正值青春花样年华，不仅人长的漂亮，笑起来妩媚动人，工作起来动作也很麻利，因此深得同事和公司男女老板的喜欢。

　　上班上到第3个月的时候，广告公司男老板的老婆去国外学习加旅游了，得两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这可让公司男老板感到寂寞难耐了，公司这么大，平时见客户谈生意签合同，工作又那么忙，身边没个女人晚上陪怎么成？男老板左瞧瞧又瞄瞄，最后决定就在公司里面的女职工身上下手。他老婆是那种母老虎型的，这样的事情得在地下偷偷地进行，而且玩完了给点钱加点薪水倒没什么，可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一旦被他那母夜叉似的老婆给发现了，她非要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这样一想，找谁做自己的地下情人合适呢？一是不能找那种很有心计，江湖经验很丰富的老女人。这种女人你是惹不起的，上了床你就得和自己的老婆离婚，然后和她结婚，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二是不能找那种性格直爽、身体开放而且话很多的女人。这种女人你也不好惹，上了床倒没什么，但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好像是老板被她玩了似的，完事后，她反倒在其他女人面前炫耀说，这是她的本事，一旦说话漏了嘴，结果也不好受；三是不能找那种和自己的老婆关系特好的女人。找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地下情人，她平时从自己的老婆嘴里肯定了解了很多关于自己的秘密和弱点，和这样的女人搞上了，一旦被她们抓住软肋，结局肯定也很悲惨。

　　综合以上几点，思虑再三，把公司里的女职员每个人的情况都仔细地摸了个遍。最后，这家广告公司的男老板把狩猎的目标锁定在了年纪轻轻，社会经验不足，思想很单纯，性格有些内向，平时喜欢独来独往，没什么心计，有些自卑和脆弱，又还是处女的小姑娘朱丽娅身上。

　　一天晚上，又轮到朱丽娅值夜班，刚好这老板把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忘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碰巧赶回来拿。这个时候，整个公司里就只有朱丽娅一个人在，瘦小的身躯，漂亮的小脸蛋儿，纤细的小手和洁白的双腿，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广告公司男老板产生生理冲动。这么多年了，公司里进来了许许多多的女人，个个都是老女人，要么就是已经有男人的，像朱丽娅这样清纯的小姑娘还真没几个。

　　看到一脸纯真气的朱丽娅，还真让他想起了当年在读大学的时候，每天晚上带着心爱的姑娘，躲进学校里面的小树林里亲热的情景。那时候大学里的姑娘，也都像朱丽娅这样个个都很单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只为恋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对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躲进没有多少人来往的小树林里就开始亲热。大学毕业以后彼此都各自双飞了，也就再也没有遇到过像大学里那样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什么都不用承诺的爱情，尤其是有了事业结婚了以后，人都被物质化了，哪还他妈的有什么纯真的爱情。

　　“小朱啊，忙完了吧，今天我给你准假，你可以早点下班。”广告公司的男老板一改往日的冷酷和严肃，面带着猥琐歪邪的坏笑，对正在加班的朱丽娅说。

　　“真的吗？太好了，可以早点下班了，谢谢大老板。”朱丽娅笑着说。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要我陪我去参加一个舞会。”广告公司男老板说。

　　“舞会？这不合适吧。老板，况且跳舞我一点都不会啊。”朱丽娅十分惊讶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些商业上的应酬，不会不要紧的，不勉强你。”广告公司男老板说。

　　其实，朱丽娅知道，能跟公司老板一起出去参加商务应酬，其实是件很荣幸的事儿。每次公司有了大业务，跟大老板出去谈生意的姐妹们，一回来就开始谈天说地，让人听着都觉得很耳馋。朱丽娅只把这次当作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而已，其他的根本没多想，她哪知道这里面有那么多的潜规则啊。

　　所谓的舞会，其实就是在一家夜总会的歌舞厅里。朱丽娅和广告公司男老板一起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在唱歌跳舞的少男少女们之外，根本没有见到什么客户。等她去问自己的老板时，广告公司男老板扯了个谎，装做是在接电话的样子，还表现出一副别人失约他很不高兴的样子来。其实呢，广告公司老板就是想把朱丽娅带到一个很陌生的环境里，好实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总会里到处都是放纵的青春。来深圳这么长时间了，朱丽娅可从来都没有到酒吧、夜总会、歌舞厅等这些地方来过，连每次去网吧都是跟很多姐妹们一起去的，玩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就急着赶回宿舍了，从来不在外面这样的地方过多地停留。

　　只见舞台上有好多正在跳钢管舞的红衣女郎，她们个个都穿着很暴露很性感的比基尼内衣，在舞台上迎合着动感音乐跳舞的动作，竟然是那么的狂野，那么的具有性挑逗的味道。台下的舞池里，也都挤满了穿戴时尚性感，彼此贴身擦肩摇臀摆腿，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朱丽娅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她十分不解地对广告公司男老板说。

　　“大都市的男女都是这样，很活泼，很开放，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释放自己的青春，为了不被传统和压抑束缚。你才来，估计还不大习惯。以后你就会慢慢地习惯这里的一切的。”广告公司老板一看朱丽娅那副清纯样儿，就打心底里喜欢。这朱丽娅就是朱丽娅，身上散发的那种少女的羞涩味儿，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小娅！来喝杯酒！”广告公司老板把酒递了过来。

　　“不，老板，我根本不会喝酒，我会喝醉的，喝醉了就不大好了。”朱丽娅实在是不能喝酒，就这样推辞道。

　　“小娅，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说我们这些广告人，天天都得出去跑业务，见客户，陪客户吃饭。你才来就要多学习学习，连酒都不会喝，那以后如果真要遇到了应酬，你说怎么办？来，听我的，我保证不让你喝醉。”广告公司男老板一听说这朱丽娅不会喝酒，心里头就更高兴了，一喝就醉那更好啊，醉了我才好对你这个清纯的美女下手啊。

　　幼稚单纯的朱丽娅仔细一想，觉得大老板说这话也有他的道理，就答应他了，一连被大老板糊弄着给灌了好几杯。

　　“小娅，走，我们也去跳下舞，平时工作累，没这样的机会，今天刚好碰到了，不抓住瞒可惜的。”广告公司老板对已经昏昏沉沉的朱丽娅说。

　　“老板，你自己去跳吧，我靠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好像喝多了，醉了。”朱丽娅迷迷糊糊地说。

　　“你没醉，看你脸都没红，我带你去，我教你跳。你这么漂亮，连个舞都不会跳，多可惜啊。以后应酬多的是呢。玩会儿我们就走。”广告公司老板说着，就过来抱起了朱丽娅。

　　朱丽娅半推半就地被广告公司老板抱着，在躁动不安的人群里，随着动感的音乐跳了起来。

　　边跳舞，广告公司男老板就趁着朱丽娅昏昏沉沉的时候，在她的身上上下乱摸起来。朱丽娅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总是在不停地说着：“老板，你不要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但越是这样，广告公司男老板的动作就越大了，身体里的情欲也爆发的越来越厉害。

　　跳了一会儿舞，广告公司男老板就扶朱丽娅回到了沙发上。然后，这个男人在趁换饮料的时间，在朱丽娅杯子里下了迷幻药。

　　“来，小娅喝点果汁，然后我们就回去。”广告公司男老板把下了迷幻药的杯子递给了朱丽娅。

　　舞池里的人太多，在里面跳上几圈舞，马上就出汗了，口干舌躁的。朱丽娅这个时候真感到口渴的厉害，抓起杯子就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细说了，朱丽娅一喝了这些东西，马上就感到头脑发晕，浑身上下的情欲在瞬间迸发！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理智。

　　广告公司男老板见眼前这个小姑娘已经被自己控制住了，就直接把朱丽娅带进了事先已经预订好了的夜总会包房。

　　这一夜，一朵美丽的鲜花在失去意识和知觉的情况下，被一堆臭烘烘的牛粪给践踏污染了！刚刚才19岁的朱丽娅，由一个小姑娘在广告公司男老板的身子底下，在白色的床单上绣了一朵大红花，彻底地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第二天早晨，清醒后的朱丽娅，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地和一个也一丝不挂的大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彻底地傻眼了。过了好半天，当看到了她身子底下的那片红，她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朱丽娅哭地厉害。广告公司男老板也醒了。

　　“小娅，你别哭好不好，我是，我是真心地喜欢你，所以我才，我才控制不了我自己。况且昨天晚上喝醉酒以后我是准备带你回家的，可是你一定要我去开房，一进屋子你就吻住我不放。是你先主动的，所以我们就……”

　　“你别说了，你真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还说我主动的，我以前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初吻都没有经历过，我会吗，我？”朱丽娅哭着吼道。

　　“小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是吗，你看看这个。”广告公司男老板说着，就拿出了他的手机，把昨天晚上的录的视频打开了。

　　朱丽娅没想到她的老板，竟然比她相像的还要卑鄙，竟然把他们俩的事情，录进了手机里面。

　　手机里的画面不堪入目，朱丽娅简直都不相信那个骑在男老板身上的女人就是自己。但事实上就是她自己，是她在吃了迷幻药以后，所有的都失控了……

　　“小娅，这是1万块钱，算是我给你的青春损失费。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又太多的压力。况且我们俩都是你情我愿的，这说明我们天生就是一对儿，你的初夜注定了是我的。以后我们就做地下情人吧，你每陪我一次，我都会给你钱，在公司里的工资待遇也给你涨到2000，你看行不行？”广告公司男老板边数钱给朱丽娅说，见朱丽娅坐在那里哭个不停，一句话也不说，就把钱给她撂下，先离开了夜总会回自己的广告公司了。

　　其实朱丽娅当时在这家广告公司的工资也才1000多，而且还在试用期，时间是一年，这就意味着这一夜的肉体交易换来了1年的工作收入。

　　一夜之间被社会的丑恶吞噬了所有纯真的朱丽娅，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那迷人的笑脸了，彻底地绝望后，朱丽娅辞职离开了这家广告公司，到另外一家公司上班了。

　　在自己老婆出国学习这两个月时间里，广告公司男老板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打开放在电脑桌面上的那段他和朱丽娅在一起的视频反复欣赏。老板娘出国回来的那天晚上，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联系到自己的老公，后来才知道他老公的手机没电了，家里的座机也欠费了，所以就自己回来了。这个时候，男老板欣赏完视频后，因为白天工作太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女老板回家见电脑还开着，准备关电脑的时候发现了丈夫偷情的视频。母老虎发飚了，后果自然很严重。

　　把自己不老实的老公收拾够了以后，女老板娘发现朱丽娅早已经辞职了，几经打听，知道了朱丽娅现在工作的地方。母夜叉就是母夜叉，女老板娘马上跑到朱丽娅所在的公司，对朱丽娅又骂又打，到处跟别人说朱丽娅真不要脸，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勾引她老公。

　　这样以来，朱丽娅的事情在当时闹的是沸沸扬扬。此事发生后，朱丽娅的老乡也知道了，弄不明白真实情况的老乡，也以为是朱丽娅贪图荣华富贵，自己主动献身勾引人家大老板，后来就把这事告诉了朱丽娅的父母。

　　这样以来，朱丽娅在深圳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连自己的父母也因为这件事，和她断绝了关系，当时万念俱灰的朱丽娅连想死的心都有，后来又跑到广州去打工。在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漂泊了这么多日子，直到现在还没得到父母的原谅。这期间，过去的伤痛慢慢地随着时间减轻些后，朱丽娅也曾尝试着开始跟自己喜欢的小伙子谈恋爱，但当她的男朋友知道了她过去的那些事情后，就都纷纷跟她说拜拜了。所以，现在的朱丽娅很讨厌这世界上的某些男人，特别是那些手上有点权或有点钱就随便欺负像她这类老实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