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市场由我掌控
煮面世界第一
连载中· 146.39万字
中年鲁涛,获得重生的机会,再次经历从千禧年开始那日新月异的二十年
她没有吭声,拍掐蒙着她眼睛的手背,表示她猜到了。那双手便往下移,在肩颈处停下,揉捏着,消解着她的疲乏。她享受这份服侍。稍停,手继续下移,落到了他的腰上。她往前动了动身子,以便这双不安分的手能够完全在后背和靠椅之间绕过去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她,不管她假装生气,嗔怒地反抗,发出可怕的威胁,他都不理睬,坚定地毫不放松。但是他的力量又绝不会伤害到她。其实她心里忧惧着他突然放手呢,要勒住她喘不过气才好。她细听着扑扑心跳。无力反抗,浑身发软,躁动不安,期盼他说出热烈的话来。哦,她的心思不会被看出来吧,多么噪人。 外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林薇薇被惊醒,恍然醒来,才知道自己落入了曾经看过的半截子电视剧情境中。这会应该是外公进屋来拿什么家什,还咳嗽了两声。
新学期开始,秀川县璧江中学橙色调为主的高中部四层教学大楼——鸿志楼启用了。
新大楼每层楼为一个高中年级,教师办公室是由教室改装添设必要配置而成的。奇怪的是,全校只有处在鸿志楼最底层的高一年级办公室配置了整齐的新办公桌。旧办公桌和宽敞亮洁、式样时尚、还配着超纤皮椅的新办公桌相比,寒碜气暴露无遗。
旧办公桌也变样了,加涂了一层橘红色油漆,但和新办公桌相比,依旧一副土气样。因此别处办公的教师不断赶到高一年级办公室看稀奇。
老师们毫无顾忌叽叽喳喳的议论,自然传进了同在底楼的行政办公室。
副校长朱兴顺那时正在行政办公室,和办公室主任叶永宁说着话。朱兴顺是副校长,分管教务,还兼着高三·一班暨理科重点班的数学。说来也怪,朱兴顺是中学地理高级教师,却担任着高三宏志理科班的数学。他精瘦的脸,精瘦的身子,在工作中总是一脸严肃。听见对面吵吵嚷嚷,朱兴顺交待完工作,便来到高一办公室。
看见副校长到来,议论声小了一点。朱兴顺站在门口,故作严肃说:“学校资金非常紧张。这些新办公桌,还是县教育局为庆贺学校大楼启用,赶人情送了两万元礼,添置的。其他办公室,以后慢慢增添。”
屋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回答朱兴顺,朱兴顺自觉无趣,正尴尬着,角落里一个老师说:“县政府不是也资助了四万吗?”
“哼,用作新会议室的配置都还不够呢。”朱兴顺听到有人接话,立即回答,并且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和领导的威严。
“大家真得体谅学校难处,几次验收检查,资助那四万块连接待费都还贴补不上。”
声音依然是从角落里发出的,那里有三位教师,原本正在一起聊得起劲,朱兴顺进来后打断了他们。说这话的是楚钰老师。
楚钰是初中部教师,朱兴顺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楚钰是令朱兴顺最发怵的人。你永远猜不到那楚钰那张没遮没拦的嘴里会蹦出什么话来,而且那些话偏偏深含机趣,鞭辟入里,很多人爱听。
“大家这样理解就对了。”说完,朱兴顺赶紧转身走了,他听得背后好像有议论自己的声音。
“老大今年进局里,升副局有望,不知这位扶得正不?”
“他呀,在老婆面前那个弱势,恐怕是扶不起的阿斗哦。”
议论声很小,朱兴顺听不清楚,只是敏感地觉得是一些关于自己不好听的话,他如鲠在喉,却又吐不出来。他忿恼着,迈开步子,差点撞上侧面过来的徐凌。
徐凌大跨一步让开,朱兴顺不得不招呼道:“今天有兴致到高中部来啊。”
徐凌是初三·九班和初三·三班的数学老师。初三有个九班级,九班是小尖班,七、八班是重点班,其余为普通班。徐凌昨天拿到课表,发现自己的初三·三班的课没啦,改到了初二·三班。在昨天下午教职工大会上,朱兴顺也提到了工作安排上的一些变化,初三·三班撤掉了。徐凌今天过来,便是想向校长陈天南问个究竟,学校减少了一个班,如果搭顺道车能够少上一个班课的话,他十分愿意。
徐凌自觉和朱兴顺算是面和心不合的,不想和朱兴顺多说话。在朱兴顺看来,徐凌自恃有钱,平时对领导缺少毕恭毕敬的态度,也常常让朱兴顺心里不爽,有时难免在言语上流露出来。总的说来,全校数徐凌和楚钰,是他最看不惯的教员。
因此,徐凌嗯了一声,顺口说道:“陈校在上面吧?”
“可能吧。”朱兴顺敷衍一句,埋着头便往过道尽头走。
徐凌也正要继续上楼,忽然回转身子问道:“贵少爷今年考上了大学,怎么不请大家吃状元酒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兴顺的儿子高三时诊断考试成绩一向还不错,唯独高考比较差,勉强走了一个不如意的二本。正喜滋滋等着收获同行的羡慕夸奖时,谁知兜头一盆冷水,朱兴顺感觉太丢面子了。筹划好了去补习,哪知儿子抵死不干,说都要崩溃了再不敢又读高四。朱兴顺为此没少和老婆龚自容斗嘴,但他历来是败将,自个儿挨的骂不少,憋着的气挺多。他不想回答,却躲避不开,嘟囔着:“说啥呢。考得很差,很差,不办也罢。”
话很陡,徐凌几乎下不来台,他自我解嘲地一笑,转身上楼。
要不是在门厅里遇见张思琴,徐凌是不会和朱兴顺相遇,讨这场没趣的。
张思琴现在读高三·二班,文科宏志班。以前,张思琴在本校读初中时,是徐凌的数学科代表。
这两个宏志班,可不是那种在政府的支持下,专门为品学兼优但是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进行免收学费、书费甚至还补助生活费的一种特殊教育形式的班级,不少学校也为自家普通班起了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璧江中学高中每个年级是六个班的规模,因为优生源十分有限,每个年级各有文、理一个宏志班,算作重点班,其余都是普通班。宏志班在璧江中学,是对重点班的称呼。
张思琴在徐凌眼中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初一半期过后,徐凌选定了自己的数学科代表,张思琴和柳芳芸。那些年,这两个女生是数学上最勤奋的学生,成绩也居上游。刚刚当选时,每逢上课,柳芳芸总是率先跑到办公室,接老师上课,同时带走教科书备课纸等,如果还有其他教具练习册之类的话,柳芳芸会再叫上一个人帮忙,但是绝不会是张思琴。几次没抢上,张思琴以后便不做了,让柳芳芸一个人去献殷勤,但是免不了在某个场合,比如单独面对徐凌的时候,会半怨半妒挤出一句“老师喜欢漂亮女生”的话来。徐凌受到刺激,仔细想想,果然觉得柳芳芸除了个子稍矮之外,真的是一个漂亮女生,柔美的双唇,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再加上有一次,徐凌和该班班主任并排走路时,这个包不住话的女人,先夸赞几句徐老师慷慨大方肯帮助人,最后大大咧咧蹦出一句“我们班上至少有四个女生暗恋你”,也不顾忌旁边还有一个女教师同行。徐凌搪塞了句“哪有那么夸张”后,赶紧加快步伐走掉。
第二天,徐凌找柳芳芸谈了话,隐晦地提醒她不必那么辛苦,她应该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学习上。柳芳芸自然是每话必听,再也不去接徐凌上课了。
崇拜是最好的动力。但徐凌不知道到了初二后,数学难关一个接一个,这些学生还有没有忍耐劲。可惜初二上期一过,柳芳芸在深圳做工的父母带她去了深圳,听说是在那边读书了。过了一学期后,初二下期刚一开学,柳芳芸回来了,徐凌才知道,柳芳芸去了深圳后就辍学了,深圳的选校费实在太高。柳芳芸想回到原来的班级读书,谁知父母坚决不同意,认为休了一期,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应该降一个年级。柳芳芸赌气之下,干脆弃学跑到浙江打工去了。徐凌也是事情过了一个多月才从学生嘴里听到。如果早知道的话,徐凌认为自己能够说服柳芳芸降级就读的,她肯定会听自己的话。哎,毕竟还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啊,半年不见,就生疏了,不敢主动找到自己说说心里话。
当时,徐凌在惋惜之余,让全体学生选出一个他们心目中的科代表,代替柳芳芸。徐凌喜欢使用两个科代表,这种做法已经有了五六个年头。
晚自习的时候,徐凌组织了选举,他列举出三个人,又让学生推荐两位,总计五人名字写在黑板上。收票时有点吵闹杂乱,随后唱票、监票、书写统计,学生代表很认真做着。渐渐地,徐凌发现不对劲了,一个数学成绩中等,一直默默无闻的男生,叫王春生的,伴随着学生们整齐的叫喊声,得票猛涨,远远把其他四位学生甩在后面。最后结果,六十二名学生的班级,王春生居然获得了七十九票。徐凌一数选票纸,一百多张。
“你们是不是想证明中国人的素质不适合民主选举。”徐凌沉着脸问。
学生们噤声,窃笑,慢慢地忍不住,爆发出笑声狂潮。徐凌忽然猜想到了什么,宣布选举作废,他另行指定科代表。布置了几道作业题后,趁学生做题的间隙,徐凌叫出了张思琴。
只简单问了几句,张思琴老实交代了和王春生谈朋友的事,但不是真的,是同学们的谣传。
原来同班的小子们都热心想做红娘。徐凌问:“为什么这样做?”
张思琴脸涨红了,忽然掉转头朝向大楼外,对着黑幽幽的夜空,小声地说:“我知道和老师是不可能的。”
徐凌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咋样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坚定而不容置疑地说:“记住,你不是为我学习,也不为任何人学习。你只为你自己学习。”
张思琴嗫嚅着,答应徐凌,从此静下心来学习,再不胡思乱想。
过了一个多月,张思琴在办公室请教一道数学题的时候,听着听着走神了,眼泪汪汪,落下来了。
在徐凌不断的催问下,张思琴说,她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了,爸爸也不要她了。他们一直在吵,都一年多了。
徐凌不知道如何劝慰张思琴,他想,或许,她一直想要一个感情的依靠,可能是想要逃避现实,王春生的故事如果这样解释,也行得通。他丢下了几句干瘪的话,同样也是不容置疑的,张思琴似乎从不质疑徐凌什么,只要是他说的,她就听。徐凌说:
“还是那句话,你只为你自己学习,为你的兴趣,或者未来。孩子管不了大人的事,也就不要去管。你想得太多了,你父亲不会不要你的,父母永远不会离弃子女。”
后来,徐凌多方打听,才知道张思琴的父母一直在外打工,父亲好像还是什么包工头,也找了一些钱,比较富裕。张思琴在家,带着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读书、生活,最小的弟弟才读小四。张思琴在学校时,弟弟和妹妹就在婶娘家里寄饭。
自那以后,张思琴似乎真的坚强和开朗起来,虽然成绩不是十分突出,也还过得去。初中毕业后,张思琴考上了县城的省重点中学,但是教导处和班主任努力动员下,张思琴回来了,继续在璧江中学就读,享受了全免学费的待遇,现在已经是高三了。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目前上二本都还要努力,但是考一个艺体本科没问题。张思琴选修了体育。
在门厅里和张思琴简短的交谈,徐凌知道了这些情况,他感到欣慰,然而,一分钟过后,好心情就被朱兴顺撞没了。
徐凌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和朱副校长有什么隔阂,仔细分析起来,又似乎没有什么隔阂,只是一种臆想而已。比较而言,与其说是对朱兴顺有啥看法,还不如说是对朱兴顺的夫人,龚自容有啥看法。
但是,徐凌不是一个容易轻易表达自己看法的人,这一点上,和心直口快存不住话的楚钰不一样。徐凌认为自己是有傲骨无傲气,沉稳有节;而楚钰是傲骨朝天,傲气成云,啥都露在外边给别人看。
两年前,徐凌、楚钰和两位女老师,在校门口面食店里早餐,龚自容迟来了一点,和他们坐在了一张大圆桌上。一边等着店老板煮面,龚自容大谈特谈这两天她在璧江镇买衣服的过程。跑完全镇以后,龚自容说她实在失望了,她至少要六七百的羽绒服才会买,只要波司登,消费能力有限的小镇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只得等周末,到县城去选。
楚钰低头吃着燃面,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笑啥呢?”语文老师宁蕾问。
楚钰吞下面条,一本正经地说:“女人要时髦,还得穿皮草。”
龚自容面色一变,但是眼前是楚钰,嘴尖牙利的才子,可能骂不过。龚自容还是忍不住,筷子甩掉了一粒碎葱,明显不满地愤道:“嗨,楚钰,我们女人说话,你乱插什么嘴?”
宁蕾一边调和着:“也不是啦,其实楚老师对穿着很有眼光的,去自贡看灯会时,还陪着我们去买过衣服呢。”
“嗯,楚哥确实很有欣赏眼光的。”徐凌跟着打圆场。
龚自容瞪了一眼,装作认真对付食物去了。徐凌知道,龚自容就是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做事高调,爱颐指气使,不过,第二天,她照样会和你说说笑笑,过去的事仿佛没发生过。
凡是熟悉龚自容的人,都知道她的强悍和强势。她代过课,办过补习班,乡镇企业呆过两年,倒腾过竹笋产品,还开过幼儿园,自己当园长。儿子在成都读书时,常去陪读,也算是奇女人一个,绝对坚强能干,见多识广,敢闯敢拼。有女人向她取经,问朱兴顺敢不敢在家里装大?龚自容嘴一撇,蔑视地说:“装大,那还不提着他两根癞毛甩出门去。”
龚自容个子和朱兴顺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但是还要丰实一点,没有人会怀疑她这话。龚自容也经常跟着参加学校的外出活动,教师节时,学校往往都把表彰大会弄到风景区或者休闲场所去开,也算是犒劳老师们一下,那时,肯定能看到龚自容的身影。她简直把自己看成了学校一员,而且对学校工作评头论足,指手划脚,俨然二夫人派头,要不是陈天南校长还在前面挡着,恐怕开学典礼都得让龚自容来讲话。老师们自然心有不满,但是谁会当面顶撞或者奚落呢?说不定,哪天龚自容就成了老板娘了;况且,尊敬一个强悍好胜而且收入比老师高一倍的女人,也算不得错事。
不知不觉间,徐凌到了四楼。不时有打扫完卫生回到教室等着开学典礼的学生经过身边。楼梯转角面都安置有宽大的镜子,以方便经过师生正衣冠塑形象,楼梯对面则是运动休闲大厅,安放着一张墨绿色乒乓台。地板砖反射着光亮,整洁而新鲜,和初中部旧教学大楼有着天壤之别,比初中部新大楼也高出一个档次。
徐凌进了校长办公室,里面只有校长陈天南一个人,正伏在办公桌上写稿。长椅靠着的墙上挂着大横幅,“难得糊涂”四个郑体大字为横幅定下了豁达无为的艺术基调,立式空调从角落里送出清凉的风,真皮高靠背座椅派头十足,使这间办公室显得和学校任何一间办公室都不相同。
见是徐凌,陈天南放下笔,询问啥事。徐凌走近了说:“你先忙吧,等你一下。”
“没事啦。写的开学典礼讲话稿,都结尾了,也不完全照着念的,主要是心里有个谱。有事吗?”
在璧江中学,陈天南不会怠慢的,有三个人,除徐凌外,另一个是二十多年前的第一届教师节就获得全国优秀教师称号,享受国家津贴的初中物理教师许正伦,许正伦同时还是校党支部书记。第三个人,外人难以猜到,陈天南却心里明白,尽量在表面上保持着礼貌的人,他就是语文教师楚钰。恰好这三人又是学校内仅有的不喜欢打牌赌钱的三个人,徐凌因为生意上的应酬还偶尔为之,楚钰则几乎不打,许正伦是完全不摸牌。
楚钰才子的大名,不仅在县内,在全市都传得很开,诗歌、散文、杂文,国内不少报刊杂志上,楚钰都有发表。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扳完十个指头,也没能数尽楚钰的特长。这还不完全令陈天南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楚钰是一个性情中人,多才多艺,恃才傲物,愤世嫉俗,心直口快,想啥说啥,多次当面和陈天南辩论甚至争吵,丝毫不给面子,偏偏陈天南还说不过他。陈天南背地里称他“政治上很幼稚”,镇政府那边的人则把楚钰叫作“捅烂天不补”。楚钰要是对啥不满了,叽哩哇啦说上一通,又是伶牙俐齿的好口才,铿锵有力的美妙词语一抖便是一大箩筐,骂人也不看对象场合,陈天南不想惹,那不划算。
关于楚钰,在教育部门,还流传着许多故事,都是千真万确发生的真事。比较久远的一次,镇里召开全镇教育工作会议,全镇中小学教师参加,会场设在镇政府礼堂,完会后已是中午,镇政府食堂办了一顿伙食,恰在这时,镇党委刘书记带领一群人下乡工作,也回来了。这群人饥肠辘辘,看见已经摆好的桌席,他们却要等教师用过餐之后才能吃上午饭。刘书记发话了,让教师们等等,他们这群下乡的政府工作人员先吃。主持会议的人心里恼火,却不敢公开表态。一些人赌气干脆午饭也不吃,回家了。等教师们开始用餐的时候,刘书记也觉得过火了,挨桌去给教师们敬酒,话不明说,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无非是借此道个歉。书记镇长走第一拨,带领四大班子全部正职敬到楚钰所在的桌前,楚钰当即把酒杯翻倒放桌上,说我不喝酒。楚钰不太喝酒倒是事实,可是不管是谁,敬酒一般都是喝得下的,一个小酒盅能装多少啊,你不喝也得接下表示礼貌吧。刘书记看了楚钰一眼没说话,继续敬酒去了。没一会儿,第二拨敬酒的到了。赵副书记是楚钰的老朋友,举着酒杯故意意味深长地问“我的酒喝不喝?”楚钰翻转酒杯,笑着说:“哥子的酒,哪有不喝的。”这下,食堂里,十来桌的人悄悄议论开了,一个小学校长,暗地里捅了楚钰一下说“太露骨了。”刘书记装作啥也没听见,随后离开了食堂。十年过去了,刘书记如今已经是市里的正处级实权官员,新区管委会主任。楚钰年过四十,却还是中教二级,人们戏称“老中二”,他的学生职称都比他高一级。年终团年会上,某一桌子的人拿这说事,有人分析说是和楚钰平日里偏激的言行相一致的,不感意外。徐凌立即说道:偏激?我倒不那样看,敏锐的洞察力,大胆的想象力,丰富的创造力,表现在人格上,普通人都容易看成是偏激,但是作为艺术家,科学家,如果不偏激,变得中庸,那他也和普通人一个样儿了;能喝会说,善于应酬,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那是官员,或者商人。同桌的一个年轻教师便笑了:原来徐总是钰哥的粉丝,我也是。
还有一次,楚钰被派到另外一个乡镇中学去中考监考,一呆四天,晚上免不了娱乐活动。县上派的巡视员老张和楚钰等四人,凑了一桌麻将“血战到底”。老张手气太霉,精神头却好,输到欠账无数,也不罢休,直到天发白。罢战之时,老张除了身上两千多块输得一干二净之外,还欠下在座的三位一千多元,最后,老张硬是打下了欠条,才脱身而去,十天过后,老张如数把钱打到了楚钰的卡上,让他们三人分。“麻将欠条”随即传遍了全县教育系统。
如此一个较真而不顾后果的人,陈天南肯定不愿意做他的对头。
“我想问问,这期怎么排课的,都跨头了。”徐凌说。
“这期工作重,黄荆中心校的三个初中班也并过来了。高三、初三,各撤除了一个班。这你都知道的。”陈天南解释道。
“撤了正好,那就上一个班呗,我还想主动申请一下减少工作量呢。”
“那怎么行,你还要多做贡献呢。我们学校数学一直很差,在全县抬不起头。校行政还指望你出山,一是担任班主任,一是担任数学教研组长,都知道你能力强啦。你考虑一下,选一个?”
“那还不累死。”徐凌顿了一下,知道陈天南是以进为退应付他,便说,“这也用不着跨年级上啊。我得备两次课。”
“能者多劳嘛。我们校已经启动了创建市级示范性高中的进程。创示成功对学校面貌有很大改变,包括教师名额和中高级职称名额都会增加很多,在此之前更需要大家辛苦一点。这年的高初中毕业成绩非常重要。这是硬件标准。高中我还不担心,初三很悬的。郁含章也调到初三·七班教数学了,也是两个班,跨头。他还是二年级的班主任,还兼着督导组组长,可不比你累得多。数学四大高手,初三就占了三个,这个初三数学应该没有问题了吧。熬一熬,两三年之后学校人手肯定会有较大改变。”
陈天南提到了郁含章,徐凌没有话说了。郁含章比徐凌小一岁,又是同乡老熟人,还都是学校公认的数学组四大高手之一。另外两个,是副校长朱兴顺和初三年级组长、初三·八班班主任李培峰。李培峰还兼着高中的数学课。这些人哪个工作量不比徐凌重得多?这么一比较,徐凌只有沉默接受的份儿。
离开校长办公室,徐凌心事重重,想到以后的劳累日子,徐凌心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在这不开心的时候,下去时千万别再遇上朱兴顺了,徐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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