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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道

权色道

权色道

作者: 卢汉文
已完结都市生活都市小说

25.26万 字   |91人 正在读

最新章节:五 近在咫尺|更新时间:2024-06-08 16:07:10

作品简介
目录 (93章)

 卢汉文,主要从事长篇小说和古典诗歌创作,曾任中华辞赋家联合会理事,现任中国辞赋网编辑。已出版科幻小说《狂龙傲世》(又名《天地生死劫》)《权色道》《金融办》等。已发表中篇小说三部以及古诗辞赋、散文、杂文、现代诗歌、短篇小说共计两百多篇。获阳翰笙文艺奖等各项奖项三十余项,辞赋多篇刻碑镌匾。

一 吊坟

  

  五·一初夏时节,一丝丝小雨,苍翠的田野陂角,青黛的山峦,沉默而凄寂,空气中弥散着濛濛凉意,这些凉意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只是浸润着人们浮燥的念头,一些欲抑难抑粗糙的欲望,在漫天无际雨网的过滤中,渐渐沉淀成心底的渣滓,被遗忘在阴暗的角落。

  川南丘陵乡间小道,准确地说,是多年都难得整修一次,凹凸不平的机耕道,薄雨如雾,对于在机耕道上独自步行的梁枫,绝对不是什么友好的接待方式。头顶上边尚有蓝色的FoxUmbrellas伞保护,脚下棕色的康奈尔皮鞋却被无处躲避的泥泞脏污得无地自容。深灰色的七匹狼休闲装,墨绿色金利来领带,浅棕色的花花公子衬衫,从衣着上叫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决不是乡下人甚至也不是什么乡镇上的干部,只有城市里有地位爱讲究的人才这么正经八百的打扮。买服装总是要名牌,参加正式公务活动时更是优雅做派,这是梁枫近几年来固定的消费习惯,当然其中摆脱不了身边女人们嘴上和眼里的功劳。

  不时,路边有茂盛的树木分割开视界,遮住了一些景物,同时也使踽踽独行的梁枫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但是,这时候即使有千百双眼睛打量自己,七嘴八舌作出各种各样的分析猜测,评头论足,梁枫也不会感到难为情,他的心里全被悲伤和愧疚挤占了,甚至就是叫他当众仰天大哭一场,和着满天的雨水,大把大把地流泪,他也能够冲动地做出来。

  整个行程里,梁枫只遇见一辆农用四轮车,当地人叫做“Y到底”的,满载着红色的火砖,颤抖着,吼叫着,蹒跚而去,那肯定是乡下哪户人家要修新房了,这摇晃的四轮车多多少少让山野四周沾上了一点喜气和热闹的气氛。

  经过路边的一家小商店,房是新修不久的二层楼房,底楼开间宽大的窗口,能看见男主人坐在柜台里。梁枫打算在这里问一问路再走。

  四开间的楼房,正屋充做茶室,两男两女四个人正搓着麻将,并不理会有人进来,虽说他们扭头侧视表明他们已经看见了。机敏的店主听见响动,立即从紧挨着的商铺里过来。梁枫脚也有些疲软了,顺势叫了一杯茶。茶叶是乡下人自产自做自销的炒青,冒出浓浓的一股清新茶味,还有一种制茶时过了火头淡淡的糊香味。梁枫借着茶水压了压激动的情绪,他相信现在自己看起来是很平静的。他说:“老板,请问到陶慧的家怎样走,还有多远,——你认识她吗?”

  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文雅的语句,一时里似乎让店主不太适应。过了一会儿,店主恍然大悟,回道:“哦,你说的是陶篾匠吧,是他家,不远了,前面,往左拐,一条小路一直走,几分钟吧,看到的第一户人家就是。可是,你找陶慧?陶慧,已经不在了!”

  “不在家?”

  “唉,是不在人世了。前一个多月的事。”

  梁枫的样子显得很惊讶,他微微张开的嘴和瞪直了的眼,绷紧的面部肌肉,都明确地显示出他是第一次听到噩耗。店主带着狐疑的神情打量着他,又问:“你是她家亲戚吗?”

  “我是市卫生局的。”梁枫对店主人的话不置可否。

  近来不时有县卫生局的人下来到村委会,让村里负责人协助检查关于猪链球菌的事,店主自然往这方面去想,把梁枫当成下来检查的官员,但是卫生局或镇上来人时,通常都是几个人一路,通常还有车,象这样单枪匹马一个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哦,卫生局的领导啊。陶篾匠是个老好人啦。”店主不由得随口为老乡说了一句,用意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梁枫笑笑没有再回答。这时,打牌中的一个中年男人侧身嘟囔了一句:“陶篾匠家的猪好好的呢,只是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今早要不是落雨,我该去他家帮忙栽秧子的。”

  “出牌,别光说话,幸好我家的的秧子已经栽完了。”

  “出了的,二筒,你眼睛是锤子砸的坑坑啊,看不见?”

  梁枫眼睛四下里转了几转,他感觉这话似乎是冲着他砸来的一样。他吹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几片茶叶,稳定了情绪,也知道自己是太过于敏感了。坐了一会儿后,他起身道了谢,按照店主的指点寻路而去。

  两进四间带转角的青瓦房,晒坝前栽着一丛硬头篁,蓬大深绿,屋后一棵李子树,还有一棵从不结果的酸枣树。瓦房似一个不喜张扬的娴淑的乡下女人,寂寂地守着她静默的位置。屋内传出婴儿的哭声和妇人喂奶的诳护声。宽敞的屋檐下,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在破竹子剥篾条,镫亮的刀口象灵活的白鲦鱼般跳跃,长而柔软的绵竹篾条从他娴熟的手中传送出来,优美得象吟诵着一首劳动的诗。男人沉着平静的态度说明他是一个相信一分劳动就有一分收获的人,收入总是和时间与辛劳成正比例,所以不断的积累是生活的第一要素,他的脑子里也不会蹦出什么奢侈的念头。梁枫站在路边看了近一分钟,他跨过敞坝边坎时,那中年男子都还没有理会到这个陌生的客人是专程到他家里来的。

  “请问这儿是陶慧的家吗?”

  “嗯——就是。你,你是谁?你找谁?”那男子显然有点惊诧,一时懵了。近来发生的巨大变故还深深地刺激着,让他心有余悸,紧张在所难免。

  梁枫站在下面,举着伞,一滴雨从伞上落下,掠过眼帘。

  “我是做生意的,我叫梁枫。陶慧以前帮过我,在我那里打过工。前几天才听说了不幸的事情。你们这一带据说花生很多,我过来看看行情,到了这里也就顺道来了。打扰你了。”梁枫一口气说完,好打消那个中年男子的顾虑,看起来他正是陶慧的父亲。

  “啊,那——真是劳累你了,劳烦你了。请,请进屋坐。”陶慧的父亲将茧长得很厚的手在前襟上使劲擦了擦,请梁枫进了堂屋,摆正了一把竹椅子,又进厨房了拿出搪瓷盅,从花斑竹与水竹扎编而成的几架上提下温水瓶,倒出一盅已经泡好棕褐色的茶,双手捧了送到梁枫跟前。

  梁枫连忙扔下刚收拢还没有放置好的雨伞,也是恭敬地双手接过了茶盅。一个年轻女人抱了婴儿在里门内瞥了一眼,便缩进去不再出来。躁动了一会儿后,陶慧父亲拘谨地坐在了堂屋正中的饭桌旁,望着门外的远山,等着梁枫说话。

  “陶慧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吗?怎么没看到?”

  “去年就出去打工了,说是最近要回来。”

  “他是做过民师的吧,学校远不远?”

  “以前的确当过,生了小孩后,经济上周转不开,只好出去求一条生路。”

  梁枫审慎而恭敬的问了一些陶慧家人的情况,陶父除了必须回答他的话以外,不肯多说一个无关的字。梁枫思量着怎么把话题直接扯到陶慧身上,又怕触动了他们一家的痛处,正为难犹豫间,厨房里传出嘤嘤的哭声。陶父便低低了斥责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哭怎的。”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哪。”屋内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不服气地顶道。陶父便噎住,找不到话来说。这时间,那个年轻的女人,陶慧的嫂子出来了,她双手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腋下夹着一团红底黑边织花背带,先向梁枫歉意地笑笑,然后叫老公公帮自己把孩子背在背上,刚喂过奶,小孩子疲倦,要睡了。她这一打岔,气氛刹时缓和了。

  “这定是陶慧的侄子了。”梁枫想到。等孩子一放背上背好,他上前两步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在陶慧的嫂子伸手欲挡的时候,塞到了孩子与女人的背之间,说是给小孩子的见面礼。陶父急忙说不行不行的,却不好伸手往儿媳后背上去拿钱还人。还是陶慧嫂子更明白事理些,客气了几句,也就收下了,叫老公公陪着客人坐坐,她要和婆婆一起做午饭,她提醒说还有一包好烟留在书桌的抽屉里,正好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直到此时陶父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给客人敬烟,他杂乱的心思显然干扰了他的正常思维。但是梁枫推辞了,他是不抽烟的。他的推辞让陶慧父亲自觉失礼,说上了好大一堆客气话。

  坐得没一会儿,梁枫提出到陶慧的坟上看看,当然那只是一个土堆,委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但是人就是有这么一种倔念,未能如愿哪怕小事也耿耿于怀。陶慧的父亲没有拂逆他的意思,只是说可以等午饭吃了再去,但梁枫一点也等不得,他知道午饭还有一会儿,这段时间正好去一趟,他当然不好意思推却主人留饭的心意,但是他也知道新坟肯定很近,就在本村组里,节俭的农村人不可能因为风水的原因而舍近求远去寻找好墓地,更何况是一个年轻殇灭的生命,她的生存既然短暂,去留的形式也应该简单,丧主也断然不会对丧事张扬。时间上来说,完全可以两全。

  他坚持的时候,沉默的主人点起了简装“五牛”烟,青烟袅袅上升,仿佛也带起了男主人的思绪升高一样,这样他就能将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理出头绪后,陶慧的父亲把半截烟摁熄在鞋底,丢掉一个烟头用了这么大的动作,似乎说明他内心作出了怎样重大的争斗。他往厨房里嘀咕了一句,便引梁枫出了门。

  雨停了,但是路仍然不好走。他们穿过一片苦竹林。已经钻出地面的苦竹笋比比皆是,有的甚至窜上了林中小路,它付出的代价是被不留意的过路人一脚踢断,它事先并不知道有这么多危险,只是由着性子一味儿的长罢了。苦竹笋的最大价值就是用作新鲜菜肴,所以即使躲在茂林深处,它们也免不了遭受挖锄铲断或镰刀割断的命,只是时间的早迟,和形式上看起来那么正规一点而已。

  沿着田埂走上几分钟,便到了一座小山包前。这里土质又与别处有些差异,贫瘠的赤沙土上,长着横七竖八的鸡爪竹,枯黄杂乱,这些丑陋的鸡爪竹除了当作烧柴外别无他用,而乡下也流行烧煤以后,这歪七扭八的还带着刺一样硬枝的鸡爪竹便活得更加落寞了,这片荒地也如同它上面长着的鸡爪竹一样,无人过问,只在宇宙间占据着它应该有的一份位置,虽然谁都不在乎它。它的存在只是因为它存在,所以也不会向上帝要求什么。

  “就是这里了。”

  赤黄和土灰间杂的新土,隆起的土堆理所当然地说明了它的人间意义。

  雨虽然停了,天色仍然是灰暗的,阴阴的如同带路人的脸。陶父道了一声歉,便独自沿着来路回家了。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看起来那样苍老和渺小,深灰色的衬衣一边挽起了袖子一边没挽滑稽地不对称。他走了,也不错,这对梁枫来说绝对是一种最好的情形,当然对于带路人来说只是羞于被更多人看见而已。山间的阒寂是城市人难得享受的天堂,梁枫站立了一会儿,心里堵得慌,耳朵旁却总萦绕起近来很流行的一支歌,《丁香花》。

  飘啊摇啊的一生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这里掩埋着一个他熟悉的躯体,是不是同以前他见到的一样美好,一样迷人,肌肤赛雪,散发着温香,一样搅动着他的灵魂,使它一会儿狰狞,一会儿迷醉。梁枫一边想着,一边用他价值不菲的皮鞋踢起土皮。

  那坟前开满鲜花

  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哪漫山遍野

  你还觉得孤单吗

  嘤嘤的声音似有似无,如长脚花蚊一样在耳边飞舞,当你想要挥手驱赶时,可是总看不见它在哪里?梁枫摇摇头,晃晃脑,声音还在,既然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警示和缠住他,他干吗一定要拒绝呢。静默了许久,他还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话,而在这之前他一定一定想要说的,尽管陶慧不可能听见了。他又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起身离开。

  转过小山峁,歌声还在,而且声音更大了一些。梁枫不相信是自己的冥想导致的误听了,仔细辨认后他终于听出是从凤尾竹和橘柚树掩围中的房舍里传出来的。凤尾竹是秀美的竹子,做渔杆最合适不过了,前些日子梁枫陪李国平局长到“逍遥鱼庄”农家乐去钓鱼,李局长还舍弃了那套专程搁在帕萨特轿车尾箱里的日本进口渔杆不用,挥舞着鱼庄主人特意预备的天然材料凤尾竹渔杆不停甩钓,象个年轻人那样直率的呵呵大笑。

  凤尾竹的确是优美的,在优美的音乐中象身段曼妙的模特,凤尾竹林里的房子都会藏着绮丽的梦,房子里也肯定有一个充满幻想的年轻人,在憧憬着一个伤心缠绵的故事。梁枫轻轻地叹着气,想,那个放着音乐的年轻人肯定不知道,最悲伤的故事就是故事不能讲给别人听,因为那些衣冠楚楚的主人公还要道貌岸然振振有词去讲更多的体面的主流的称扬盛世歌功颂德国计民生神五飞天的雅正之话,所以没时间,所以没心情,所以没必要。

  你听啊,有人在唱

  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尘世间,多少烦恼

  从此不必再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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