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良民证

　　“水帘洞，这名字听着就得劲，住在里面俺们都是孙悟空，不愁杀不光鬼子？”

　　“对，俺是女悟空，俺也要大闹天宫。”猪娃说出决定，秀儿挥舞着小拳头道。

　　“那麻烦两位大圣爷给俺变点吃的出来。”猪娃“天真”看着两人。

　　“还是算了，俺们去集英社老巢弄粮食。”知道玩过了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大概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三人来到集英社老巢。为了安全起见，猪娃和小三先进去，秀儿在外围埋伏。

　　在老巢内转了一圈，确定每个窑洞内都空无一人后，猪娃总算松了一口气。

　　“把骡马都牵出来。”将饿了几天的骡马牵出来喂饱水草，又休整了两小时，猪娃下令开搬，一共十头骡马，其中三头交给秀儿驮运被褥锅碗，其他七头全部驮运粮食。一切准备就绪，三人赶着马队离开集英社老巢。

　　猪娃和小三一直搬了五天才将集英社老巢中的所有物资运到水帘洞。抬进最后一袋面粉，猪娃满意地开始清点物资：粮食保守计算四吨半。崭新的三八大盖五条，旧的三条，秦大虽然不抠门，但也不会一次性把所有新枪配发下去。三八大盖子弹一箱半，大概七百来发。山炮一门，炮弹五发。加上藏在老君口那边的驳壳枪和香瓜雷，猪娃已经可以组建一支十来个人的武装。除了意料之中的物资装备，猪娃还在秦大的窑洞里找到半大袋银元及三跟金条。盘踞龙王山这么久，经常抢劫鬼子和伪军，集英社当然有一定的积累。

　　“俺地娘，都就成地主老财了？”看着这些堆积成山的装备物资，小三和秀儿两眼放光，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他们都还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

　　“没出息，把你们的口水都擦了。”瞪了两人一眼，猪娃指着粮食道，“这点东西很多吗？不多。鬼子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杀光的，以后俺们还要招有志之士一起加入，这些东西勉强只够龙帮起家之用，日后的大前程还要靠战斗争取。”

　　“说得好，俺们现在就去杀鬼子。”小三越听越激动，提起枪就要走。

　　“杀你个头。”一脚踹翻小三，猪娃倒在秀儿刚铺好的床铺上睡起觉来。

　　“猪娃哥，俺们什么时候去杀鬼子？”躺到猪娃旁边的床位上，秀儿轻声问道。自从被猪娃教训过，她已经不再拿自己当女人。

　　“俺们人太少，现阶段的首要工作是招人，缩回拳头才更有力杀伤力。”搬空集英社的物资，猪娃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

　　“俺懂了，要如何才能招到人呢？别人又不知道我们这个地方。”

　　“俺师傅说过，小隐于林，大隐于市。意思是真正的高手并不藏在深山老林，而是藏在市井之中，所以俺们明天就回龙王县城，边找人边打探鬼子的情报。”猪娃小时候被圆方管得很严，不但要练武，还要学认字，虽然圆方自己认得的字也不多。但各种典故，故事却是一箩筐，潜移默化间猪蛋也学了不少。

　　“县城里都是鬼子，俺们回去能干什么？”被踹了一脚，小三灰头土脸地躺另外一个床上。

　　“有这么多钱，想干什么都可以。”枕着银元睡，猪娃心里相当享受。

　　“你确定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吗？”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要离开水帘洞，猪娃再次寻问秀儿。这个地方事关重大，他必须保证百分百安全。

　　“俺发誓。”秀儿手掌朝天道，“以前寨里倒是一些人知道，但都被鬼子杀了，现在就俺们三个人知道。”

　　“那好，出发。”

　　随着猪娃的命令，三人分别骑着一匹马离开。除了半袋银元，两把驳壳枪，猪娃身上一直背着从那个日本司机身上弄来的皮背包，此刻包里除了日本司机的遗物外还有一些驳壳枪子弹。

　　“猪娃哥，我们走了那些骡马跑掉怎么办？”由于要暂时离开，猪娃将所有骡马随意放养。

　　“放心，这里是附近唯一的水源，骡马不会离开。”回头看了一眼，猪娃离开水帘洞。小三和秀儿紧随其后。

　　龙王山离龙王县城五十公里，猪娃三人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直到第三天深夜才赶到县城外围，为了避免麻烦猪娃带两人愉愉摸进了龙王寺。

　　自从圆方被杀后，这里已经没有人来，可能是顾忌神灵，寺院内还算完整。轻车熟路地进入一个房间，猪娃顺利地找到了几张纸片。

　　“怎么有这么多鬼子发的良民证？”看到纸片，秀儿惊奇地道。

　　“以前龙王寺有很多人，大家出去办事都要带这东西。”

　　一人发了一张，猪娃示意他们随便找个房间休息后去后院给师傅磕了几个头。这里藏着几把王八盒子，他得找机会带回水帘洞。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良民证和银元来到龙王县城，为了避免麻烦，秀儿刻意装扮成男人。入城门时，几个伪军看了良民证后还要搜身，猪娃拿出一把银元后就大爷般进了城。

　　由于被日军管制，原本热市非凡的龙王县城如今是一片萧条，商铺关了大半，没有关的也是在鬼子的压迫下苟延残喘。

　　来到原本火爆，现在却铺门面紧闭的狗不理包子铺，猪娃知道这里的老板娘已经被钱万三抓去送给了那个鬼子军官，这个地方已经成了无主之店。

　　“就是这里了。”踹开店门，猪娃进入大堂，“从今天起，我们三个就在这里卖包子。”生在这个兵慌马乱世道，所有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离开日管区，像猪娃他们这种主动搬进来的倒少见。

　　按照猪娃的指示，小三去买了些蔬菜和面粉回来，秀儿负责厨房操作，一家新的包子店宣业开业。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胡乱跑来这里卖包子。”包子还没蒸熟，三个队伪军就围了上来。

　　“长官别生气，这家店铺是曹老板娘临走时送给俺的，你看……”说着，猪娃悄悄送上了一包银元。

　　“既然是曹老板娘送的就没问道了，回头去维持会找保长登记一下。”收到钱，伪军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