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发展一技之长

她尚能遇到好心的小姐怜悯搭救，二妞未必能有这么幸运。

二十两，就当彻底买断她和赌鬼爹的父女情。

思来想去，绿娘还是接过了二两银子，扑通一声带着弟妹跪倒在地。

“多谢小姐，小姐的恩情绿娘没齿难忘，今后绿娘必定好好侍奉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绿娘郑重其事的谢过沐玉笙，这才携着弟妹离去。

沐玉笙定定的看着绿娘离去的背影，前世，绿娘在她最落魄之时赠她一副薄棺，让她不至于被扔到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尸骨无存。

终究是上苍在给她回报绿娘的机会，才会安排她们提前遇见，只要绿娘好好在她身边当差，她必定不会亏待她，给她足够的银钱让她养活弟妹，自己也能好好活下去。

至于那个传说中受绿娘资助的负心汉，想来只要绿娘这一世没有沦落青楼，就不会被遇见。

绿娘也算是他前世的恩人，就当报答绿娘的恩情。

“时候不早了，和暖，我们先回去吧。”

沐玉笙重新坐上马车，回到沐府。

春梦已经被发卖了，院子外的洒扫丫鬟和粗使丫鬟忽略不计，屋内伺候的也就只有和暖、冷月、墨雨三个丫鬟，等绿娘来了，刚好补了空缺。

墨雨见沐玉笙回来了，跟她讲起了最近京城发生的新鲜事。

“小姐你有所不知，有鬼手神医之称的陈苓川放出话来，要收一名关门弟子，无论家境年龄，但凡有意者都可在七日之后前去他目前所住的京郊青目山庄一试。”

陈苓川，沐玉笙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隐隐约约都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刻在骨子里的耳熟。

只因他的传闻太多，无非就是医术卓绝、天下无双、活死人，肉白骨之类的，好像也有放话收徒这回事，她是隐约听说过的。

不过前世的现在，她正沉浸在季晋楠给她画的大饼中，对此事并不感兴趣。

大明的民风还算开放，但高门大户的女子还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即便有女流之辈出门经商营生那也是无奈之举。

有钱人家的女儿还是讲求足不出户，学医者十有八九都是男子，女大夫凤毛麟角。

一般高门大户的女儿是不适合学医的，不过若能成为鬼手神医的徒弟却是两说。

鬼手圣医陈苓川还从未收过关门弟子继承他的衣钵，若谁能被他看中，那是求之不得，光宗耀祖的好事。

沐玉笙认真考虑了一番，悻姨娘和沐玉瑶都不是安分的，而悻姨娘育有一儿一女，在府中地位稳固，想除掉她或者赶出沐府都不是容易的事。

她又颇有头脑，内宅手段频出，倘若会一手医术，懂得辨别草药，做很多事都方便的多，而且还能有一技之长。

所以，她有些心动。

能成为鬼手圣医的徒弟是很荣耀的事，想来有不少世家贵女都会在七天之后前往青目山庄参加陈苓川举办的选试。

要不，她也试试？

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这个店了，众人皆知陈苓川性情古怪，平日里行踪不定，好不容易出现在京城，并且放话要收徒，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若是错过，等陈苓川离开京城，几乎就没有机会了。

“小姐。”墨雨看沐玉笙有些愣神，叫了她一声。

沐玉笙这才回过神来，继续问，“墨雨，青目山庄离京城有多远，若是坐马车需要多久？”

墨雨听见沐玉笙说这话有些惊讶：“姑娘的意思是，你也想拜鬼手神医为师？”

其实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沐玉笙以前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什么时候也想学医了。

“我就是想去试试，慕名而去的人一定很多，关门弟子只有一个，我也未必能被看中。”其实仔细算算，这几率确实够小的。

不过，沐玉笙还是想碰碰运气，若真没那个济机缘就算了。

“好，到时我陪姑娘去。”和暖应道。

能拜鬼手神医为师是好事，沐府的人也不会反对，只是还需禀报一下老夫人。

沐玉笙的父亲平时很忙，倒没心思关心这些。

这是七天之后的事，想来到时沐玉笙的母亲秦氏也该回来了。

第二日一早，绿娘安置好弟妹便正式进沐府当差。

绿娘今日衣着干净朴素，乌发只用一根木筷子固定，素衣下的肌肤莹白如雪，腰肢柔软，身段玲珑有致，姿色难掩。

沐玉笙身边跟着的几个丫鬟容貌都是不错的，最差的也能称得上一句清秀可爱，可是在绿娘面前，还是稍逊一筹。

“绿娘，以后你就在屋内伺候吧，我已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

“是，小姐。”绿娘答应下来，刚才进府的时候，她都被沐府的恢宏大气惊呆了。

不得不说，她还是第一次踏进如此豪华的宅院中，本以为沐玉笙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不曾想竟是高门贵女。

本以为自己被人牙子卖了，从今以后前路渺茫，再无希望可言。

不曾想峰回路转，遇到了贵人。

她现在已经是小姐的人了，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和暖，你带绿娘下去。”

和暖一团和气的领着绿娘随处转转，熟悉一下院内环境。

绿娘安置下来了，沐玉笙还在想着去参加选试的事。

她若能被陈苓川看上自然是好，只是在这七天之内，她要不要准备准备？

毕竟，她毫无基础可言。

不过短短七天，她也打不了什么基础，到时候参加选试的肯定各路人都有，她也准备不出个什么来。

墨雨见沐玉笙独自坐在榻上发呆，忍不住问：“姑娘可是还在想拜师的事？”

她好歹也跟在沐玉笙身边多年，自然看的出来，沐玉笙是真的想开始学医了。

“墨雨，你说，我要不要准备准备？”

墨雨想了想：“姑娘可是看想看些医书？”

沐玉笙眼中闪过一丝星子般的光芒，“可是，沐府应该找不到医书。”

“这还不简单。”墨雨脸上有了笑意，“沐府没有，文学肆肯定有，明日姑娘去文学肆学习的时候顺便借来一些回来看看不就行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沐玉笙真心觉得墨雨说的法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