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入困境邻里相助

        “有权有钱当然好但也不是没权没钱就挣不了。现在有信息的，有一技之长的，开动脑筋肯吃苦的都有机会。报纸上登的傻子瓜子都是千万富翁了。我很欣赏黄兴的一句话，“墨磨日短，人磨日老。”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小子一定要珍惜光阴啊！”

        高教授是李长学自小就崇拜的偶像。此时高教授深入浅出的一席话令李长学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倍受鼓舞，一下子将他的信心鼓得满满的。李长学心中压抑已久的愿望被点燃了，像蓄势待发的火山爆发了。

        李长学回到家顾不上吃饭，也不感觉饿了，画图写材料连昼转，又从家里拿点钱去专利局申请了专利。

        当李长学忙完这一切准备去接妻子儿子时，赵一航来了，还带了些水果和补品。这让李长学大感意外。

       “嫂子呢？怎么就你一人在家？”

       “哦，带孩子看姥姥去了。”

       “两口子吵架了吧？”

       “没有。老夫老妻的吵什么架。”

       “走，到你们胡同口吃羊肉串去。咱边吃边聊，我跟你说点事。”

       李长学本意不想去。可赵一航跑来了，家里锅冷灶凉的也没什么吃的。再说赵一航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李长学就随着去了。胡同里居委会正在组织上下水改造泥泞难走。俩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胡同口街边王大哥的烧烤摊。

       李长学架起烧烤架，取了羊肉串等又取了瓶高粱酒，就和赵一航开聊。

       赵一航道：“李哥，腿好些了吧？我早就想过来。到云南去了一趟就给耽误了。李哥，对不起了。先罚我一杯算是谢罪。”赵一行说着端起高粱酒，就咕咚咚喝了一大杯，以显他的豪爽和义气。

      “早都已经翻片了，谢什么罪。”李长学说着陪他也喝了一大口。

      “李哥，我哥有意让我单独成立了一个事业部，有意让我闯闯。我就想到了你李哥。李哥这些年南边北边都跑遍了，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如不干成点事就太可惜了。”

      “你成立个事业部，具体做什么生意呢？”

      “咱们公司新开发了一种保健品，利润非常可观。咱只要干上一年，我保你就不用住这种破地方了。咱就鸟枪换炮了。”

      “你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不跑业务不知道，干什么也不容易。”

       “李哥，我大老远的跑来，骗你做什么。就一个字，干不干？要干，我保你一年翻身。”

       “什么保健品？这么高的利润？”李长学压低声音道：“毒品吧？沾毒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李哥，干什么没风险？在家里坐着还会碰上地震呢？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男子汉就得封妻荫子才配活着。李哥，咱俩绑在一起干，想不发财都难。李哥干吧。”

        这时李长学听明白了。赵一航要干的是沾毒生意，这超出了李长学的底线。李长学是绝对不会干的。李长学道：“我已经申请三个多功能手杖专利。我已下决心制售多功能手杖，其它生意就都不考虑了。”

      “破拐棍能几个钱。你看看你住的那小破平房。嫂子换是我，也得跟你吵。你是上孝敬不了爹娘，下护不了妻儿。这样的男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赵一航得理不让人似的，使劲的数落李长学，当然是想激起李长学加盟。

       “打住，你别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会干的。”李长学说的斩钉截铁。

        赵一航来之前认真研究了李长学。他认为李长学已经穷的几乎揭不开锅，有很强的挣钱欲望。李长学好面子封妻荫子的欲望强烈，而且孝敬父母让父母过好日子的欲望更强烈。关键是李长学业务能力超强。如李长学加盟，赵一航就获得了强援，起步会很顺利。可无论赵一航无论怎么说，李长学就是不干。这让赵一航非常失望，后悔和李长学谈这一轮了。赵一航临走板下脸来道：“李哥，你既然死活不干，那就当我没来过，咱谈的话也当没说过。你懂的。再有你不为你着想，你也应为儿子着想。”赵一航撂下话走了。

        李长学望着赵一航的背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长学提着水果赶到老岳父家时，见慧贤闷闷不乐地看着孩子，两眼发呆。她见李长学来了头一偏不理他。岳母一眼瞥见李长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媳妇、儿子，看你是不想要了，住的这么近就隔几条胡同，一晃你好几天不露面，你什么意思你？”

      “我这几天就是忙了点，慧贤和儿子在您老这我放心。”

      “放心就完事了，为人夫为人父得负责任，不能自已图清闲。”

       “您了别着急，我没图清闲，我这几天又忙活又自己做饭也挺不易的。”

“你都让老板开除了，你还忙什么忙。”俗话说揭人别揭短，老岳母的这一句呛的李长学透不过气来。李长学心里这个别扭，越发恼恨慧贤，一定是慧贤又告状了。李长学坐下来不言语了生慧贤的闷气。

        老岳父还是了解李长学的，便缓和着朝闺女说：“慧贤，长学来了多炒俩菜，我们爷俩喝两口。”李长学好几天没露面，慧贤本来就生气，今见李长学憋气的样子心里更是有气。慧贤听见父亲说了虽不能驳，但仍搂着孩子不动劲也不答理李长学。

        李长学本来丢了工作后心里有些歉疚，现在见慧贤她们娘俩这样，心里来了气，暗思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外面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这一次自己差点没死在外面，单位还是解聘自己，自己就是冤死也没地方去说呀。

        李长学有了气便觉自己委屈了，而且李长学又是从不服输的人，生性倔犟。岳母是长辈说就说两句但李长学见不得慧贤如此，便站起身来道：“岳父，我不吃了，我走。”

        老岳父又挽留道：“好长时间咱爷俩也没聊聊了，我还想和你唠唠嗑呢？”

       “岳父，我这一次出差，差点没死在外面。我现在心情不好受，今天来就是想接慧贤她们娘俩回去，等过过我再陪您聊。”老岳父见李长学走意已决,便和慧贤道：“那，慧贤你抱孩子跟长学一块回家吧。”

        慧贤看李长学如此，心中气难消。她见父亲那期盼的眼神，心中无奈。她太了解李长学的脾气了，她知道李长学这一走，什么时候再来可就不一定了。自己毕竟不能总在娘家住着，在父母眼前晃毕竟会让老人担心受累，慧贤只有在心里忍下一口气。

       此时儿子伟业喊胳膊疼。慧贤见他胳膊上不知被什么毒虫咬的鼓起一个包。慧贤用嘴在那包上吸允了几口又用舌头舔了舔朝儿子道；“还疼吗？”

儿子脆声答：“不疼了。”慧贤背起孩子跟李长学回家。

       慧贤的母亲想说什么被慧贤的父亲制止了。

       李长学对多功能手杖越来越痴迷，他又研究起用不同的材料来制作多功能手杖，他尝试用铝合金、塑钢、工程塑料、不锈钢……材料不同，结构就不同，工艺也不同，成本也不同。李长学除了在家画图编工艺就是跑工厂跑市场。多功能手杖在不断的完善，使用越来越方便，外观也越来越漂亮但家里的存款只能是越来越少了。

        慧贤看李长学不出去找工作，整天在家弄这破拐棍，还不停地花钱，实在忍不住了，朝李长学道：“你干嘛不行，整天玩这，这嘛时是个头。”

        “我看好我的多功能手杖，你没见我整天都在研究吗？”李长学解释道。

        “它是能塞还是能咽，它是解饱还是解饿。”慧贤看李长学不听劝心里是越发生气，

       “你别着急，我会让你看见奇迹的。”李长学说。

       “嘛，不急，我快急疯了？连个窝都没有我就跟你了。你上夜大四年我也忍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你毕业了。你为嘛就胡混不争气，你跟我许愿说用不了几年就买房，房子在哪？房子在哪？连个屁影都没有，就旮旯这点积蓄你还糟蹋了。”慧贤说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愁苦失声痛哭。

      “你放心，我研究好了，我会给你挣大钱的。”李长学见慧贤难过便极力哄着。

      “我图嘛，不就图有个窝，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得嘛。”慧贤呜咽着说。

      “行，没问题，我肯定能满足你的要求。”李长学信势旦旦地保证。

      李长学是下定决心要搞他的多功能手杖了，不管媳妇怎么唠叨，李长学也不肯放弃了。开始媳妇唠叨，李长学还连哄带劝地，时间久了，李长学就闷头干不言语了，夫妻间陷入了冷战，这让慧贤更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