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别捶脸

莫小念满脸莫名其妙，但还是乖巧点头。“好的，我记住啦！”

　　她满脸乖巧，但不知道为什么穆未宸更生气了。

　　“你遇到事情就只会动手？”穆未宸拧着眉看她。

　　莫小念想了想，“也不是，主要通常情况下都打不过！”

　　穆未宸硬生生被气笑了。

　　胡伯笑眯眯地凑过来，“少奶奶就是聪明！这多好，又不吃亏又不受气！”

　　穆未宸放下叉子，擦了擦嘴角，转动轮椅离开了餐桌。

　　莫小念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小小声地问胡伯，“我第一天就闯祸，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不算什么。”

　　胡伯很是自豪地挺了挺胸，“少爷才去读书的时候，我处理过很多这种事情，少奶奶您放心吧，随便闯祸！”

　　莫小念干咳一声儿，“您还真是很有经验！”

　　“那可不！不过我现在年纪大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少奶奶这点小事和少爷当年闹出的动静比，小事！压根儿都不算闯祸！”

　　莫小念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倒是的确完全放心了，吃饱喝足就赶紧去温习功课。

　　用功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她打着哈欠抬眼看时间，已经快深夜一点。

　　莫小念搓着眼睛上楼休息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忐忑的，特意轻手轻脚，生怕吵醒穆未宸。

　　但卧室里黑漆漆地，压根儿没人。她探头看一眼书房亮着的灯光，自己赶紧洗漱休息了。穆未宸大概又和阿九在商量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他叫阿九去做什么了，今天好像一直都没看见。

　　但是别墅有前后门，那天在花园看到的血淋淋的一幕她也没忘记，决定少打听多睡觉，说不定半夜穆未宸又发神经把自己喊起来赶出去呢！

　　莫小念也是累极了，念头没转完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儿也没见到穆未宸和阿九，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阿虎送她。

　　到了学校，上楼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莫小念呲牙咧嘴地回头，就对上肖锐远担忧的面孔。

　　“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本来是没事儿，就刚刚，一秒钟之前被你给拍得可能骨裂了！没有三五个猪蹄子补不回来！”

　　肖锐远一听就松了口气，两人说笑间莫小念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人群中似乎看到阿九的背影闪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

　　今天教室里显得格外安静，除了自己那个依旧闷头睡觉的同桌，别的同学也好像被集体下了什么禁咒，一看到莫小念进教室门的瞬间，整个教室都特别安静。

　　就这么度过了两节课，大概是因为安静的环境有利于睡眠，睡神同桌课间的时候忽然醒了。

　　可能是手臂被自己压麻了，他活动的时候，撞到莫小念，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似的，愣了好几秒才慢慢回头。

　　莫小念很好奇自己这个看起来长手长脚的同桌是什么样子的，正歪着脑袋打量，就对上一双紫色的瞳孔，顿时一愣。

　　这男孩子显而易见是位混血儿，五官格外立体，颜值可以秒杀许多一线男星。他一抬头，教室里就响起女生低低的欢呼声。

　　当看到他撞到莫小念，那些欢呼声转而又成了惊呼声。莫小念前桌的女生更是眼疾手快，把莫小念摆在桌上的圆规一把就给抓走了。

　　莫小念：……

　　她没有随意用圆规戳人的爱好，真的。

　　男同桌也没道歉，对于自己多出来的同桌似乎有点意外，但没有任何表示，懒懒散散地走了出去。

　　教室里的同学们见莫小念没有动作，明显松了口气。

　　她前桌的女生干笑着把圆规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给她推了回来。

　　莫小念看着上面被捏出来的指纹陷入了沉默。

　　“那什么，我叫吴欣蕾，”她盯着莫小念小心翼翼地说：“跟你商量个事儿行吗？”

　　莫小念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问：“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

　　“就是你那个同桌，”她伸手指了指头，“可能不太灵光！万一不小心惹到了你，你要捶他，别捶脸行吗？”

　　吴欣蕾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毕竟那么好看的脸太少见，捶坏了怪可惜的！实不相瞒，我看小说都把男主自动代入他那张脸！”

　　莫小念被她逗笑了，“我说我一般不动手，你信吗？”

　　吴欣蕾动作很夸张地转头，看了一眼班里空着的好几个座位，“你猜我信不信？”

　　她压低声音跟莫小念八卦了一阵儿，莫小念才知道昨天打起来的时候，其实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歪曲成今天没来的同学，都是被莫小念给捶了。

　　没来的要么是伤重住院，要么是脸被毁容了。

莫小念看着班级里七八个空座位陷入了沉思，自己什么时候成武林高手了？

分明是大家课程不一样而已！但吴欣蕾倒是和她一个专业，两人课程几乎都一样，也就结伴而行。还有那个睡神同桌，吴欣蕾都说不清他的什么专业的，可好像他认定了莫小念当同桌，不管什么课程，都能在她边儿上的座位上好眠。

　　到了下午，莫莹莹和莫蕊才到校。莫蕊半边脸都是红肿的；莫莹莹右手小指上包着个创可贴。

　　课间的时候儿，吴欣蕾神秘兮兮拽着莫小念找到间教室，指了指围着莫莹莹的几个同学，“我猜莫莹莹又会把她们俩的伤都栽在你头上！”

　　莫小念诧异地扬眉，“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我看到过莫莹莹在卫生间甩她姐耳光。”吴欣蕾很是不屑地撇嘴，看到莫小念又有点担忧，“你真的和她们是一家人啊？”

　　莫小念虽然不情愿，还是点点头，“血缘上，是这样。”

　　“太惨了。不过这种事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吴欣蕾四处看看，说：“她们现在私底下拿你出身说事儿，你也别太在意了。”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莫小念感受得到她的善意，只是点点头。

　　到了下午放学，莫蕊不知从哪里来，进了教室就蹭到她课桌旁旁，小声说：“小念，咱们一起回家吧！”

　　莫小念皱眉，头也不抬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

　　“小念，拜托你了！如果你不跟我一起走，我回家……”莫蕊的眼泪一颗颗滴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