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了一回男人

　　省城的生活节奏非常快，通过几天的接触，钱进已经熟悉了这个烧烤店的生活。这里的服务生有他和东子，还有穿串的娟姐，他们三个都是外地来省城打工的。

　　东子和钱进的年龄差不多，娟姐今年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刚离婚不久孤身一人来到省城。还有两个烤师和一个收银。老板强哥平时不怎么来，所以店里一般就这个几个人忙活。

　　小店不是特别大，生意却非常好。上午一般钱进和东子都没有啥事，娟姐早晨起来要给他俩做早饭，之后开始穿窜，一直要穿道下午，有时候东子和钱进也会帮娟姐的忙，坐在那一边聊天一边穿串。下午四五点钟烤师和收银陆续的来了，六点以后就开始忙活起来，一直要忙到凌晨一两点，有的时候能忙到凌晨三四点钟。烤师和收银下班后，娟姐和东子他们要打扫卫生，之后合并桌子，东子和钱进睡在一楼大厅的桌子上，娟姐一个人睡在二楼的大厅桌子上。

　　慢慢的，钱进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喜欢起这样的生活。

　　娟姐似乎对他特别的照顾，让他想不到的是，娟姐还给他买了一件衣服，这是平生第一次有外人给他给他买了一件衣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钱进感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钱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拒绝。或者说舍不得拒绝，他害怕这样的一丝温暖，稍有不慎就会烟消云散。

　　如果这一切是梦，那么就让他不再醒来。

　　尽管每天都睡得很晚，钱进尽量每天早起，帮娟姐穿串，然后听娟姐讲述她自己的故事，有时候钱进也会说一些自己的事情，都是简单的几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啥可说的。

　　就这样无数个清晨，东子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钱进已经悄悄的爬起，然后在那穿各种蔬菜和各种肉串，一直到有一天，这种局面被打破，让钱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东子家里有事，和强哥请假3天，和钱进和娟姐冲忙的告别，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天钱进和往常一样，帮着娟姐穿串，因为少了一个东子，晚上客人上来的时候，钱进一个人楼上楼下的跑着，有点忙不过来。这时娟姐过来帮忙，就这样两个人来回的从厨房往外拿串和酒水等，就显得不那么累了。

　　在给楼上的客人送一盘烤韭菜的时候，钱进正往后上走，恰巧娟姐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在走廊相遇。因为走廊特别的窄，钱进就往后靠了靠，让娟姐先下来。

　　娟姐下来的时候，钱进感到女人的胸部贴着自己的脸擦过去了，很近很近的那种。一时间钱进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赶紧把头低下。等娟姐下去后，钱进赶紧上楼，因为紧张，差点没摔倒。

　　娟姐是故意的？钱进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一定的楼梯太窄，对，就是楼梯太窄，自己想多了。整个晚上，钱进都显得心神不宁，似乎刻意的去远离着娟姐。

　　这一切都被娟姐看在眼里，这个女人不是特别偏亮，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平时也非常注重保养，虽不是美女，却也不难看。

　　凌晨一点左右，最后一桌客人买单离开，收银和烤师陆续的也都走了。店里只剩下钱进和娟姐两个人。

　　“老弟，怎么心神不宁的？”

　　“没……没有。”

　　钱进慌乱的收拾着最后那桌客人的垃圾，不敢抬头看娟姐。

　　“看你说话都磕巴了，紧张个啥。”

　　“我……没……没紧张，哪有。”

　　“男子汉就得有个男子汉的样子，看你这胆小的。”

　　“我哪里胆小？”

　　“那你敢不敢陪姐姐喝点？”

　　“强哥说了，不让在这喝酒。”

　　“说你胆小鬼你还不信，这都下班了，你就说敢不敢吧？”

　　如果说这是一个圈套，那么此时的钱进已经落入猎人的大网。

　　“有什么不敢，喝酒喝。”

　　就这样，钱进硬着头皮充当了一回男子汉，和娟姐两个人喝起了酒。

　　娟姐拧开一瓶白酒，在后厨拿了几碟小菜，两个人就坐在桌子上喝了起来。

　　钱进根本不会喝酒，喝了第一口就呛的直咳嗽。

　　“你没喝过酒？”

　　“谁没喝过，我……喝……喝过好多次了。”

　　娟姐拿起白酒一饮而尽，那是一个二两半的杯子。

　　看着娟姐喝了，钱进硬着头皮把这杯白酒送到了嘴里，强忍着咽了下去。

　　然后学着娟姐的样子，把杯倒过来在空中抖了抖。

　　一杯白酒下肚，钱进就感觉浑身火热，眼前娟姐有点左右摇晃的感觉。

　　娟姐没有再给钱进倒酒，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讲述自己的婚姻，讲述自己的爱情，讲述自己来省城打工云云，刚开始钱进还听了几句，后来干脆不知道娟姐在说些什么。只记得讲到伤心处，娟姐竟然落泪了，钱进去给娟姐擦眼泪，然后两个人抱在了一起……

　　清晨，习惯了早起的钱进揉了揉眼睛，感觉头特别的疼。

　　还没等挣开眼睛，就感觉有一条胳膊压在自己的身上，睁开双眼钱进彻底傻了，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准确的说，是娟姐躺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此刻钱进想喊、想哭、想逃，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各种想要做的画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敢做。他闭上眼睛又轻轻的睁开，没错，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旁边这个女人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也一丝不挂，天呐，这是怎么了？钱进的心怦怦直跳，却不知所措。

　　他使劲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记得两个人喝酒，然后娟姐哭了，然后他们抱在了一起，往后发生了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脑袋一阵一阵的疼，他却一动不敢动。

　　“你醒了。”

　　就在这时身边的女人说话了，钱进再次收到惊吓，他看了一眼女人，又赶紧闭上双眼。

　　“对……对……对不起，娟……娟……娟……。”

　　“好了，看把你吓得，你的男子汉气概呢？”

　　“我……我……对……对……对不起，娟姐……我……”

　　“行了，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

　　钱进不敢再说，感觉女人的手顺着自己的胸口抚摸上来，摸着自己的脸。

　　“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了。”

　　“啊……我……我……不……不……嗯”

　　还没等钱进说出话来，女人的红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钱进一下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此时此刻他犹如被人控制一样，身体和大脑都不再受自己使唤。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也许是人性的本能，如果说昨夜是酒后丢片，那么此时此刻他比谁都清醒，他在自己特别清醒的时候再次拥有了这个女人，钱进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成就了这一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