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旧事

　　宋辰泽见陈清瑶这表情便是知道她陷入了奇奇怪怪的逻辑当中，他今天就要回宫了，他可不希望陈清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脑袋里面装的全是她那两个侍女，便开口道：“清瑶，每一个朝代都有不同的制度，这些制度的存在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不必去纠结那么多。”

　　陈清瑶也知道是自己去钻牛角尖了，她于这个朝代不过是众多女子中的一员，她去想这些有何意义？一方面自己想不通，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存在即合理。

　　想通了之后陈清瑶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宋辰泽一句“好”。

　　“对了，皇上，我想去看一下华之她们，你可以带我去吗？”

　　宋辰泽本来就是想带陈清瑶去见一见她们的，因为在前世的时候清瑶就是带她们两个入宫的，说明在陈清瑶的心中对那两个背主的奴才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如果今天有些话陈清瑶不去当面问清楚她以后是可能会后悔的。

　　他之前还在想要怎么劝陈清瑶去见一见那两个人，不过现在陈清瑶自己提出来了要见那两人，他也就不用操心了。

　　当即是连忙答应下来，“走吧，我陪你去，那两个人被我的人审讯完了之后就带来这边关起来了，就是怕万一你想要见她们。”

　　说完宋辰泽就牵起了陈清瑶的手，起初出来的时候宋辰泽牵陈清瑶的手，陈清瑶还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后来发现这个院子好像很大，而且貌似全部都是宋辰泽的人，也就随他去了，况且被宋辰泽牵着她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个院子的布局十分巧妙，本来以为要走一段时间，但是在宋辰泽的带领之下，绕过几条小路就到了。

　　宋辰泽刚一到就有人替他打开了门，宋辰泽吩咐了几句，那人便下去了，随后不久就带着华之和灼之两个人上来了。

　　华之和灼之两个人见陈清瑶安然无恙地站在她们的面前，有些吃惊，毕竟那个药的效果她们是看到其他的人体验过的。解了药之后的人无不是身体虚弱无比，彷佛走路都要倒的样子。

　　但是看着陈清瑶这样子根本不像身体有事，但是昨天她是亲眼看着陈清瑶吃下药的，昨晚陈清瑶中药的样子她也看到了。

　　华之突然注意到了牵着陈清瑶的手的宋辰泽，突然想到这种药还有另外一种解法，是了昨晚便是这个男子救的陈清瑶，便出言讽刺道：“想不到堂堂礼部尚书府大小姐竟然在选秀之前与贼人通奸，真是好一个大家闺秀呀，萧以蓁看见了怕是也要从地底下爬起来吧。”

　　陈清瑶何时听过这种话，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这两人的嘴给我赌起来。”

　　宋辰泽后悔了，他以为主仆之间这么多年再怎么样还是有点感情的。他就不应该怕陈清瑶留下遗憾，让人用这种话来侮辱他的清瑶。他昨日就应该吩咐人将这两人处理干净了。

　　陈清瑶扯了扯宋辰泽的衣裳，“皇上不用这般，我倒是要问清楚这么多年来我是如何对不起她华之了，让她如此这般的恨我，凡事总得是有些缘由的。”

　　“华之，今天我就给你开口的机会，让你说一说我是如何对不起你们姐妹两个的。这么多年了，虽然我待你们是不如之桃她们，但是比起其他的人也算是不薄了吧。江氏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能让你们这般对我。”

　　“况且你说我也就罢了，看在多年主仆的份上，我倒是能够稍微忍忍，但是我无论如何是容忍不了有人说我母亲的。你若是说不出来一个好歹来，休怪我不念往日旧情。”

　　“说不得你母亲？你母亲更是该死，不对，是早就该死。”

　　陈清瑶并没有被华之的话激怒，反而是很平静地看着华之，听着华之地下文，而华之身边的灼之没有任何的表情。

　　“要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我至于如此吗？我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华之的话语中满带着愤怒。

　　“当年我的母亲是你母亲的大丫鬟，不过就是怀上你母亲心上人的孩子而已，你母亲竟然以道德败坏，未婚先孕为由要将我母亲沉入水塘，幸好是我母亲命大，被人救走了。”

　　“可是我母亲也因为入了寒气的原因，在生下我五年之后就撒手人寰了，从此我就成了没有娘的人。”

　　“陈清瑶啊，真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我在中途被卖了多个地方，却最终还是来到了你的身边。”

　　“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都不主动靠近你吗?因为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以在夫人找我的时候，我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夫人，夫人给我的药，我也毫不犹豫的就对你下了。甚至在给你下药之前，我还专门找人试了一下这个药的药性。”

　　“怎么样，陈清瑶，这药是不是很厉害。”

　　“萧以蓁可能也是没有想到，她的女儿成了她曾经唾弃的那种人，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华之越说越疯狂，与平时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要不是有人控制着她，指不定就要向陈清瑶扑过来。

　　陈清瑶听了之后并不相信母亲是这般容不下人的人：“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柳姨娘的出身吗？”

　　“同是背主的奴才，怎就你母亲不得活，而柳姨娘却由奴才变成了半个主子。”

　　“陈清瑶，我们的父亲可不是同一个人。”

　　“背主的奴才本就不得好死，你竟然污蔑我母亲的闺誉，更是不得好死。”

　　“我们走吧，这里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陈清瑶将手挽在了宋辰泽的手臂上，“看在多年主仆的份上留她们一个全尸。”

　　说完陈清瑶便挽着宋辰泽转身出门了，没有在看华之一眼。

　　灼之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陈清瑶知道灼之一向是唯华之是瞻，因为在进入尚书府之前，华之救过灼之的命。昨天晚上这件事她知道多少，参与多少都不重要，她肯定不会是无辜的。

　　陈清瑶也没有太多的将华之的话放在心中，母亲已经过世多年，这件事是否存在也是未可知的，就算母亲真的曾经做下过这件事那又如何，她的母亲她自是要护着的。

　　陈清瑶在这方面想得很通透，所以她的心情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觉得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

　　暗暗观察着陈清瑶的宋辰泽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在担心这次的事情会影响到陈清瑶，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