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女孩

　　紫岚城，位于拜占庭帝国的东部。

　　这是一座矗立于郊区与城区之间的小型城镇。

　　每一天，都会有无数来自于城外的平民想要加入紫岗城中，梦寐以求能够成为万千公民中的一员。

　　这一切，或许是为了城内车水马龙的热闹，或许是为了那灯红酒绿的繁华，亦或许，只是为了寻得一份安宁的保障。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一处偏僻的街角，一帮臭流氓正围堵着一个小女孩。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哥哥想请你喝杯洒，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为首的是一个衣着较为华丽的青年男子，在他的身后两侧，分别跟着一个面容猥琐，目露淫光的小混混。

　　“是啊是啊，小姑娘，你就从了我家少爷吧，跟着他呀，保证外你以后混得顺风顺水，吃香的喝辣的。”左侧的一个小混混笑着说了一句。

　　另一头的那个小女孩约莫**岁，穿着一身清新淡雅的衣裙，扎着两道简单而又不失典雅的小辫子，在其白皙娇嫩的玉颈上，披着一条淡蓝色的绫缎，无缝为清纯可人的她平添了一分神圣。

　　冰肌玉肤，明眸皓齿，柳眉似波，秀鼻如月。杏眼仿天，嫩唇若樱……

　　芳龄甚小，却已有了几分迷人的味道，谓之美人胚子，实属无过之而有不及。

　　这也就十分合理地解释了三个恶棍将她围堵的原因。

　　“几……几位大哥哥，你们要干嘛啊？”那个小女孩见前路被阻，天真无邪地问了一句。

　　婉转而清脆的话音刚落，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犹如传入馋狼耳中的羔羊的哀嚎，顿时令其中一个小混混不老实地往前靠近了一步，搓着手掌道：“老大，别跟她废话了，我看这小妃子就是故意装出一幅可怜的样子，想要以此来迷惑你，我看倒不如我们直接一起上，如此极品的小妞可是难得一遇的啊。”

　　“大……大哥哥们，我妈妈说过，男生和女生一起玩耍的时候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就会破坏这份友谊的美好了。”小女孩见众人又朝前了一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后退一边劝解道。

　　“你妈妈？你妈妈是何方美人啊？不如找个机会介绍給本爷认识认识？”为首的男子目光贪婪地盯着即将退入死胡同的小女孩，脸上的猥琐不减反増。

　　“对啊，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小女娃的女子，一定也是极品了吧？”左侧的小混混立即接嘴道。

　　另一侧的小混混却等不及了，提醒道：“老大啊，我看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啊，不然又像上次那样让煮熟的鸭子都給飞了，岂不是可惜了嘛？”

　　二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互视一眼后，便迈开步子向靠拢，一点一点锁死了去路。

　　“你……你们……不要过来……我……我不喜欢和你们这样的哥哥玩……”女孩悲哀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绝望，而随着三人的步步逼进，她终于扑通一声，撞倒在死胡同的墙角，用手护住了双眼。

　　三人咛笑一声，如饥似渴地扑向了无助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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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悄然滑下云端，把万物的影子拖得老长。

　　那天边的余辉倾洒而来。顿时将整座紫岚城映出一片橙红，仿佛快要烤熟了。

　　在一座座繁华的建筑群中，罗列着一条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其中，以那脂粉街最为热闹。

　　在脂粉街中，有一栋名为“凤月楼”的建筑里仍是一片热火朝天。其内更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灯红酒绿与雕梁画栋。

　　“吱呀——”

　　一束光线从房门裂开的缝隙中钻出，紧接着……

　　＂嘭！＂

　　两扇大门被狠狠地一脚踢开，其撞击两壁所产生的巨响顿时打破了原有的喧嚣，一时间，整个楼房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均聚焦到了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的一个人影上。

　　那是一个衣着华丽，腰佩玉石，头顶彩帽，手持宝扇的青年男子，在其身后，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喽啰。

　　三人皆是大步流星，气势昂然，似乎十分享受如此“万众瞩目”的感觉。

　　“喲！原来是堂堂李家二公子呀，吾等早已等候多时，快快请进！”一个身形胖矮，头大腰粗的老妇人连走带跑地迎了出来，很显然，她便是凤月楼的老板娘。

　　不一会儿，一排年轻貌美，体态多姿的女子在老板娘的引领下来到了楼房中央。

　　有身材火辣撩人的，有花容娇羞嫣然的，亦有手持琴棋书画而显得清纯典雅的……

　　可谓个个风格迥异，引人注目。

　　这是一群可以令天下所有男人瞬间屏往呼吸的性感尤物。

　　“这些全是本店的镇楼之宝，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老板娘一边指着那排女子，一边暗中观察着李公子的脸色，那滑腻如油的话语以及如豺似狼的目光无一不在显示她的精明老道。

　　李公子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又故做潇洒地甩了甩衣袖，这才上前仔细观察起来。

　　老板娘则知趣地呆在一旁静静等待，随着李公子目光的不断延伸，她的脸色也逐渐有些焦急起来，终于在那李公子的目光落到最旁边一个手持古琴的女子身上时，她忽然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满布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一丝难为之色。

　　“就她了。”李公子用扇头轻轻虚点了一下那位衣着朴素的女子，接着便朝着通往二楼的台阶走去。

　　“公子已经确认是她了吗？”老板娘有些焦急地问了一句。

　　“嗯。”那李公子只是简单回了一声，依旧没有放缓前进的步伐。

　　“要不公子您再挑挑？”

　　“不用了。”

　　眼见那李公子已然做出了决定并即将踏上台阶，老板娘有些着急地掐了掐手掌，犹豫几分，这才快步赶到了那李公子身旁，悄悄地在其耳边低声道：“李公子，实在对不住啊，您刚才挑的那位姑娘恐怕有些不行呀……”

　　“不行？为何不行？你是怕本公子付不起钱么？”李公子停下脚步，高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不快。

　　那老板娘听了，急忙解释道：“不是在下有意要为级公子，只是公子您刚才所选中的小姐……是一位清倌……”

　　“哦？”李公子忽然来了兴趣。深思片刻，方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本公子配不上清的？”

　　“啊不不不！在下绝未有过如此之想，只是这楼子里的规矩……我……”老板娘有些犯难地道。

　　李公子“优雅”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我也就不为维你了。不过既然本公子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让此女我献上一段表演吧、”

　　“多谢公子！”眼见幸免了“公子之怒”，老大娘急忙恭敬地道了一句谢，随后来到那位“入选”的女子身旁，暗中说了些什么。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而莲白，手持古琴的约莫二三十岁的貌美女子。五官端正而精致，脸蛋儿白皙而水嫩。再加上那略显忧郁的眼神，无缝为楚楚动人的她抺上了一分不可亵渎的神圣与无法抗拒的魅力。

　　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莲衣女子点过头，便寻了一处适宜的高台就地坐下，将古琴放入怀中，伸出修长雪嫩的小手，规律而自然地拔动着细长的琴弦。

　　现场的杂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褪去。

　　琴声袅袅，婉转悠扬，余音绕梁，荡气回肠……

　　“好！”在琴声结束的一瞬，李公子第一个发出了赞美，话虽如此，他那双狡黠的眼睛却在一刻不离地注视着女子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像极了一只窥视着小羊羔的饥渴豺狼。

　　那莲衣女子表演完毕，行了一个谢幕礼，正准备就此退下。

　　“等等！”这时，李公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姑娘，辛辛苦苦地表演了一番，若不拿点回报，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说话间，那李公子忽然向着白衣女子缓步走来，同时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银白色的钱币。

　　“哦，那……那就谢过公子赏赐了……”莲衣女子想要尽快“逃跑”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給打断了，便只好顺理去接。

　　只是那李公子走到一半，忽然收往了脚步，转为伸出一只摊开的手掌，待她亲自来取。

　　莲衣女子缓缓来到李公子面前，彬彬有礼地捧出双掌，待其将钱币抛入自己手中，

　　＂怎么？难不成。还需要本分子亲自給你送过来吗？＂回应她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场景，而是一句略带怒意的话语。

　　“啊？对……对不起。公子。我……”莲衣女子风华绝代的脸蛋儿顿时浮现出两抺醉人的淡粉色绯红，急忙顺其意亲手去取那李公子手中的钱币，

　　就在莲衣女子娇嫩的指尖刚一触及钱币之际，那李公子忽然攥紧了五指，只露出半截钱币任其抓取。

　　“公子，这……”莲衣女子抓取不成，却又不能当众扫人家公子哥的脸面，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而另一边的李公子则是肆无忌惮地欣赏着莲衣女子的绝代芳容。嗅着那一缕隐隐扑来的醇香，触着那娇软如绵的指尖……顿时令他心迷意乱，如痴如醉，少顷，忽然张开了五指，趁着那莲衣女子不经意间抓住钱币正欲缩回时，他突然又合上了手掌，紧紧地锁往了那只娇弱的“小羊蹄”。

　　“公子，不可……”那莲衣女子被李公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宛如触电似的，一张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仿佛蒸熟的水蜜桃一般粉嫩诱人。

　　“不可？”李公子忽然狡猾地笑了笑，故意将莲衣女子朝内拉了拉，同时将自己那张臭脸凑近了几分，“俊郎配美人，何之不可？”

　　场内的气氛依旧寂静无声，众人是既不敢打挠，又不忍离去，唯有些许偏远的角落不时响起了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这小姑娘，恐怕要遭殃了。”

　　“哎，谁叫她偏偏被那李公子给看上了呢？人家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贵族之子啊。”

　　“红颜祸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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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气氛悄然升温，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开来。

　　终于，李公子将另一只“狼爪”按在了莲衣女子的手背上，同时将下方的那只“狼爪”轻轻往上一送，道：“美人儿，请收好你的酬劳。”

　　莲衣女子顿感手心一沉，接着便见那李公子朝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即转身离去。

　　待定过神来，她才发觉到了不妥之外，急忙开口道：“公子稍等！这钱，我要不了这么多的……”

　　那李公子停往了脚步，却未曾转过身来，只留下一句：“姑娘琴艺精湛，自得其多。倘若姑娘仍过意不去，待本公子择日续赏便是。”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茫然的莲衣女子与目瞪口呆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