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阳谋

　　上回书说到，姬昂为了按部就班实现自己的计划，便去找到姬圣杰面谈。没想到姬圣杰似乎早已经料定姬昂会去寻他，不仅申请通过了使用超规格的三十二人抬的大棺埋葬了自己儿子的衣冠冢，还利用姬昂的代理族长身份顺利安置了自己的美娇娘。只不过有趣的是，姬圣杰夫人自打出了皂棠以后，就让自己的两个丫鬟拿着姬昂开出的路凭去往了原先姬圣杰和姬昂指定的地方，而自己则孤身一人另一个方向。姬圣杰和姬学林当晚密谋的事似乎志在必得，他们很快就展开了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姬学林就以皂棠理事的名义召集了二十四尚贤，名义是讨论接下来的工作问题。时间缓缓而过，待到二十四人全部集齐已经过了半晌，看着大家慵懒的样子，姬学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同时也明白，这么持久的和他们打交道已经严重消磨了这些人的斗志。不仅如此，来自家族其他人的压力也让他们疲于应付，自己所在一脉的姬姓子弟被关押的，希望通过本支脉的尚贤的特殊地位解救他们。而战斗死亡的，希望通过本族尚贤的地位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这些人和事已经让他们疲于应付。

　　姬学林以执事尚贤的身份命令皂棠议事堂周围的灵者护卫全部换防，换成自己信任的灵者。并且将此地戒严，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所有内殿的服侍人员也全部撤岗等等，这一下便把议事堂不属于自己的人清理了个七七八八，包括房顶四角和屋脊都安派上了岗哨。

　　做完安保和清场，姬学林这才决定开门见山，因为他明白必须将这些人的注意力快速拉回到即将要做的事上。只听他说道：“关于一个问题我们已经困扰了很久，那就是灵者将来到底要向何处去的问题。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似乎已经找到了这个答案。”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只见面前的这二十来号人，除了姬圣杰不为所动外，其余众人皆表现的有点紧张和兴奋还伴随着一点不知所措。

　　姬圣杰望着他们一个个的样子，想着箭在弦上的事，内心竟然涌起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几近爆发的边缘。

　　正在这时候，姬博玥站起来，用他那一口浓重的方言问道：“这事恁多大的把握？平日里那姬昆和俺们虽然不太对付，但是我自认为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况且姬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件事必须一击制胜，这事恁有把握？”

　　“还有谁有疑问？索性一次说出来。”姬学林没好气的问道。

　　“我有，我也有一个疑问。”说话的是姬高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也有。”卢奇正也发话到，“这事说到底是你们姬氏的事，我们这些外姓人原本不需要掺合进来，可是我们既然来了，就想知道日后我们往何处去的问题？”

　　……嘚啵嘚，嘚啵嘚，一众人几乎每个人都说了很多问题。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彼此之间都倾诉完毕，才陷入了寂静。

　　姬学林望着面前的众人，说到：“如果这一次我们再继续保持观望姿态，那就将错失一次绝好的机会。姬昆饶了很大的圈子在灵者各机构中建立决议人制度，各位难道看不明白吗？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所有的灵者，决议人制度只会导致效率的低下，这就是在暗射，说是我们二十四尚贤不合灵者运行之道。各位如果还想继续等待，那我告诉各位，在裁撤决议人制度之时，便是二十四尚贤没落之日。”姬学林一席话，给在坐的所有人敲响了警钟，但是他还不满足。

　　深知蛊惑人心不应该戛然而止的他，继续补充道：“我们被裁撤就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家族所尊享的时代传袭之权力将不再，没有人可以保证我们的所在的那一脉不会在灵者前进的洪流中永远昌盛，一旦势弱，我们的后人便会如图过街老鼠一般，这是你们想要的吗？就算不为了我们，为了自己的子子孙孙可以吗？”

　　“很多人问关于这次事件能够获得什么？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因为二十四尚贤是铁板一块，少了谁都无法独立运作，姬氏只是一个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今日不是姓姬的人在促成此次事件。”姬学林义正言辞的说着这些话，言语之间容不得半点怀疑。

　　看着下面还有些半信半疑的人，他知道这里的事还没完，接着补充道：“这一次裁决轩秘密关押我们的人，审讯结束后依然没有还那些孩子自由，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姬昆已经开始向我们动手了，我们和他不仅仅是对待农人、猎灵人的态度不同，更大的分歧在于对灵者扩张有着不同的见解，这样的我们和他能够长久吗？显然不能……”

　　“大哥，你别说了，我的独子已经折在了猎灵人手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遵循他的方针和猎灵人合作的，在座的诸位，试问哪一个手上没有沾染猎灵人的鲜血？我已经决定和大哥一起干了，无论结果将我们导向何处，我都选择接受。”说话的正是姬圣杰，他打断了姬学林的话语，说完这些以后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之后的二十三个尚贤最终也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决意建立自己的灵者。

　　他们接下来详细商议了如何夺取总络，控制天下四大分络，严密看住裁决轩，何时迎回姬昂等等这些全部的细节。

　　之后有一个人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我们怎么处理十二长老和姬昆的关系？那可是雷打不动的守护关系？十二长老的恐怖压力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

　　姬学林说到：“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反间计，不怕他们的关系不破裂。”

　　如果说阴谋被摆上了面板供人讨论，那就变成了阳谋。那么毫不知情的姬昆又将如何应对呢？且听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