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谈判

　　几天后，江宁正在帮助江凛收拾行李时，江凛带着他的小牛犊跑过来对江宁，说：“妈妈，你刚刚帮我在这里找到了一所幼儿园。怎么就让阿姨带我出去旅行啊？”

　　看着江凛清澈的眼睛，江宁心里很不舒服，但江宁不会对儿子说出真相。她只好摸着江凛的小脑袋说：“阿姨一个人出国旅行会很孤独的，小凛能陪着阿姨吗？”

　　江凛眨了眨眼，看出来江宁不想多说“妈咪，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不会强迫你的。我相信你。”

　　江宁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虽然江凛不到五岁，但他很聪明。

　　这时，江宁的手机响了。

　　一看到来电号码，惊的江宁差点把电话扔了出去。

　　冷静片刻后，江宁拿起了电话。

　　“你好，江小姐？"电话里传来顾延山的声音。即使带着笑意的声音，江宁还是意识到了其中的隐患。江宁看着面前的小行李箱，感到有些不安。

　　江宁勉强笑着说，“我还好先生，倒是您，公司最近挺忙的吧？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话音未落，江宁就听到顾延山说：“票是几点的？”

　　顾延山的声音冷到骨子里，显然是客套话，但江宁听出了威胁。

　　江宁停顿了很久才说：“不需要。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谈谈吧。”

　　“谈谈？”顾延山冷笑道。“正好我碰巧有五年前酒店的监控录像。对了，江小姐的男朋友叫张琛，对吗？”

　　每当顾延山说一句话，江宁的心就凉了半截。等顾延山讲完后，江宁的脸色苍白。

　　“小凛不会出国。”江宁努力镇定道。“但我有条件跟你谈。别担心，我不是在拖延时间。”

　　此时，江宁知道逃跑是没有用的。江宁过去到处躲避顾延山，但那时什么都没发生。顾延山不能抢劫小凛，他甚至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小凛待在一起。想到这里，江宁的目光坚定不移。约定好见面时间后，江宁抬起头，看到江凛在自己专属的小椅子上，就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认真地看着她。

　　“妈咪，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打电话的人吗？我帮你教训教训他！”江凛皱起眉头，猜得很准，但他还是个孩子，不知道成人世界里充满权力和力量的阶级。

　　江宁眼睛酸酸的，但她不能说话。

　　"小凛，你想爸爸吗？”江宁艰难地问出口。

　　江宁知道如果自己做出这个决定，顾延山和小凛将不可避免地相遇。与其让别人告诉小凛，不如自己告诉小凛，给孩子一个接受和适应的时间。

　　江凛突然愣住了。他张着嘴很久没有发出声音。

　　“嗯，那你乖乖呆在家里，等妈妈中午回来。”江宁轻声笑了笑。

　　“我不用跟阿姨出国，是不是还可以再跟妈咪在一起？”虽然江宁非常不愿意儿子留在国内，但是她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局势。

　　顾延山怎么知道小凛要走了？是查出来的，还是秦笙笙告诉他的。

　　……

　　顾延山家。

　　顾延山成年后搬出去独自生活。房子是空的，因为顾延山不喜欢人群和热闹，所以家里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仆人。

　　江宁坐在大厅里，看着那个夺走了自己第一次的人，江宁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破釜沉舟，仅此而已。

　　“说吧，什么条件。”顾延山坐在主位上，微微垂下眼睛。

　　但江宁仍然害怕。他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甚至他的语气和眼神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宁努力保持冷静，不被顾延山压制。

　　江宁缓缓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小凛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所以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你不必刻意计划带他走，我会带他来这里住。但你不能强迫他接受你。毕竟他长那么大，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不懂？”顾延山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直直地穿过人们的心灵：“什么条件？”

　　这个顾延山才是真正的他，不是吗？江宁想起来上次见面时，顾延山的温柔和礼貌大多是假的。

　　“顾先生，你放心吧，我不爱你，所以不会嫁给你。我也不觊觎你的财产，我想要的只是想给小凛一个完整的家。我知道你有你的方法。即使我不说这些话，直接带走小凛，你也能把他带回去。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对小凛的心理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希望我们所有的决定都照顾到他的感受。

　　“我的条件有两个，第一个是，你不能强迫小凛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也要考虑他的感受和心情。第二个条件，我要搬去和小凛一起住，照顾他。”

　　江宁说完这些话后，顾延山深深地看了江宁一眼。

　　江宁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她悄悄擦去手心的汗水，看着顾延山没有回应自己，她补充道：

　　“我再次重申，我对你的财产、你的身份和顾夫人的身份都不感兴趣。如果你说想让我和小凛立即离开，我一定会眼都不眨地答应你。”

　　顾延山仍然不说话，他一直在来回打量江宁。

　　江宁坐直了身子，怕哪一句话说错了，拂到顾延山的逆鳞，顾延山再发火。

　　“好吧，那就让我再信任你一次。”顾延山眯着眼道。

　　顾延山耳边只有秦笙笙的话一直在回响。他想起今天早上，秦笙笙匆匆忙忙过来，却装作轻飘飘的，假装闲聊天然后又“无意中”透露给自己江凛要出国的消息。

　　不得不说，为了调查江宁，秦笙笙花了很多钱。

　　像江宁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信任吗？这在顾延山心里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看在江凛的面子上，顾延山只好暂时答应江宁的要求，并准备在搬进来后慢慢撕开她虚伪的嘴脸。

　　而现在顾延山只是凭直觉断定江凛是他的儿子，并没有具体的证据。

　　当顾延山想起他们在机场的相遇时，顾延山突然觉得那次相遇充满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