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宗门大比

　　云霄发出惆怅般的叹息声，转向宁渊司面前问道：“不知宁兄是否知晓前几个月的天地异象？”

　　“天地异象，这种大事，想必整个大陆没有哪个是不知，云兄，雾幻帝国方面寻找异象之人许久，只是这些日子才无功而返。”

　　“怎么，云兄，难不成此事还与前几个月的天地异象有关吗？云兄，可否别卖关子？”宁渊司升起一些疑惑。

　　云霄叹息道，“是啊，这件事还给从前几个月说起，几个月前，我亲眼目睹一个元婴差点被羽莫荒林中的血狼吞噬，只可惜当时由于我一心良善，不忍看着一代元婴被毁于此，所幸出手相助，就这样这名元婴最终拜我为师。”讲到这里，云霄不由伤感一番，叹息久矣。

　　这些话语若让云源知晓，肯定大骂这老头一声：无耻，当时明明你是逃命的好不好，若不是怕我会引来更多的血狼，之后，不单单面对身后的杀手，更是要面对前方一群的血狼弑杀，不然你还会出手相救吗？

　　“什么！！！云兄，你不是说过从那日便再也不收徒啦！！！还有这与你刚刚所提的天地异象无关吧！！”宁渊司再次一惊，当年混战中，云霄宣告天下，一生以外，除了那个背叛的弟子，再也不收任何徒弟，可如今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个决定。

　　“当然有关，再者之后我回到云剑宗，才发现外面的情况，一个个为那异象之人所烦恼，而我回想起昨日之景，熠熠想起那日星空中的星漩气吞皓月，众首天际，皆以星漩为尊。”

　　“关于我收他为徒，我并不打算外宣告，只要到时对外宣称他是我的孙子便是，至于以后我们在外自然会以爷孙相称。”

　　云霄边回想起当日的景象边不停地夸大道，直到说起收云源为徒，脸色即刻一僵，一脸看似平静有似乎有些伤感。

　　即便在云霄那张平静的脸庞上，还是让老谋深算的宁渊司捕捉到云霄脸上的伤感，缓缓平稳地从嘴边讲道：“云兄，别在为当年的事介怀了，我知道这一直都是心中的一块心病，若是老夫有这样欺师灭祖的徒弟，恐怕早将他千刀万剐了。”

　　“云兄，别为这样一个杀千刀的徒弟气坏了身子呀！”

　　云霄未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沉沉说道：“宁兄，关于我先前的徒弟，我不想再多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日子，你们所要找的异象之人正在我云剑宗做客。”

　　不等宁渊司开口多说一句，云霄继续说道：“且此人正是我如今新收的徒弟。”

　　宁渊司眼珠睁着老大，一脸不敢相信表情，问道：“云兄，你是指你新收的徒弟就是外界寻找的异象之人！！”

　　“嘘，小声点，宁兄这可是我们云剑宗的秘密呀！！”云霄小声劝诫道。

　　“宁兄，我知晓你家嫡孙女的年程甚小，不如我们两家在此凑个热闹，给两个小家伙定门亲事。”云霄喋喋不休，总算讲出来此目的。

　　“好哇！老不休，原来你打的是我孙女的主意，不可能，这件事我坚决不同意。”宁渊司眼目大变，再未像之前一样带有善意，眼目中则是充满一腔愤怒。

　　云霄囔囔道，“喂，宁轩主，这可是你的不对啦，明明之前谁说道，只要我打赢了你，什么条件都答应，怎么现在反悔啦！亏你称得上一代轩主的名号。”

　　“要不这样，你陪我到云剑宗走一趟吧，看看这小子和不和你的心意再说。”云霄最终只好用这个办法，让其答应，宁渊司一向好个好苗子，如今唯有云源这个小怪物才能让宁渊司乖乖就放。

　　宁渊司看着云霄一副嘴脸，瞬间恍过神来，从始至终云老头就在打自己孙女的主意，尽管宁渊司满头黑线不可答应，总觉得云霄身旁的青烁还在打量自己。

　　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老家伙，我跟你走一趟。”

　　说完，两人的重影瞬势从幻箭轩散去。

　　…………

　　另一边，在云源与云曦吃完午饭后，约定好一起去后园的竹林中练武。

　　云曦在经历上午云源的那一巴掌后，心里产生许多的变化，以前她可以做任性的小公主，但现在不能，必须努力潜心修炼，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云源的教导也变得有些宽慰，有时一招半式没成，便再次施展起来，悉细教导，他也知道这里不是沧问大陆，更不是沧玄门，所以教导云曦也采取另一种方法。

　　在云源的帮助下，云曦从最基本剑云心法学起，不断修炼，最终还是成了。

　　云曦在心中冥想一段时间，突然从她的竹剑散发出团团云雾，对云源大喊道，“师兄，师兄，你快看啊，这是剑云！”

　　“嗯！做的不错，好啦，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去歇息啦！”云源看着这天真无邪，又充满汗水的云曦，笑笑道。

　　“可……”云曦刚一开口，就被云源打断道，“没关系……这里师兄说的算！”

　　看着满是欢喜的云曦向外走出，云源不由想起一些沧玄门的生活，只可惜自己弟子到头来，却背叛了沧玄门。

　　叹息一声，云源又接着在竹林练习云剑功法。

　　在竹林的上方，浮现出两个黑影，两人注视着云源，突然宁渊司发出一声，“我去，老家伙，你这小妖孽是怎么教出来？这才多大就开始教其他人剑法。”

　　云霄看似一点也不惊讶，暗笑道，“别紧张，好戏还在后头！”

　　地面上的云源，手持剑柄，一声，“三霄云起，剑心鸣歌”一道剑光硕然骤亮，云影狂涌，一剑劈落，云未散，风未涌，传来一阵“嘭”的巨响。

　　“等等，云老头，这莫非是你刚刚与我切磋时，自身所创的九霄剑法！”宁渊司惊奇叫道，一眼见云源一剑飞出，有些熟悉的说道。

　　“不对，不对呀！”云霄一时起兴，对云源的剑法充满诧异万分。

　　“怎么了，云兄，什么不对！”宁渊司见云霄没有自夸自己剑法，感到好奇问道。

　　“这并非是真正的九霄剑法，而且从云源身上散发的三霄剑法气势似乎比我以前三霄还强，除此之外，这三霄剑法还带有着伤感，愤恨，以及情愫。”云霄看着这平生所创九霄剑法中的三霄，居然被这小家伙发挥淋漓尽致。

　　“若是以后，他参透了九霄或许真的比我还强。”云霄哀叹一声，不知为何看着云源总觉得与自己过去有得相拼。

　　宁渊司有些高兴道，“云兄，莫非此人真是你先前提的异象之人！”

　　“正是，算了，既然宁轩主不乐意，老夫也不愿白白让我徒儿走这一遭，大不了以后凭借他的本事，身边又不是缺女子。”云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眼见云霄要走，宁渊司一脸挽留道：“慢着，云兄，谁说我宁渊司是不信守承诺之人，我刚刚不是答应你了，这门亲事我同意定下来了。”

　　云霄一脸幸灾乐祸看着宁渊司道，“啊……这可不行呀！我们这云剑宗可容不下你这尊幻箭轩主呀！”

　　“……”宁渊司一脸无话可说看着云霄，这老家伙分明是戏弄我。

　　看着宁渊司一口吃瘪的样子，云霄再次嬉笑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们回竹屋，商量一下这门亲事。”

　　不久，两人便来到云霄的竹屋内，目视着宁渊司，云霄开口道，“不知宁兄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联姻。”

　　“这……我希望越快越好，刀峙门的野心一日盛过一日，前不久之际，刀峙门与焚裂堂联合了。”宁渊司想了想，旋即开口道。

　　云霄仔细沉思，顿时发出一声，“既然时间紧迫，不如再等十三年，待他们十八年程后的今日，结姻，如何？”

　　“嗯，不错，十三年后的今日我就多了一个孙女婿呀！”宁渊司嘻笑着，透过竹屋的窗台，转眼而视的就是云源。

　　双方老者签订了婚约后，宁渊司掏出来一壶飘香酿，大喊一声，“云兄，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云霄老毛病上来，对于宁渊司这壶飘香酿的诱惑，依旧抵挡不住，幸亏自己回来时，顺手带了一壶。

　　“砰——”酒杯碰壁这声充满整个竹屋。

　　一夜酒霄之乐，云霄伴随一丝风朔，慢慢酒意散去，只见宁轩主早已不见踪影，看来那老家伙回去，竹桌上仅留下一封信，信里面写着：云兄，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们幻箭轩还沦落刀峙门的威胁间，日后，云剑宗有难，我幻箭轩必当全力相助。

　　“呵呵，这家伙……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费！”云霄对着手中的信，轻叹一声。

　　云霄身影瞬间不见。

　　…………

　　虚云峰，大厅中云鹏正打理着云剑宗上上下下的事，以及各峰的情况，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老二，外面如今情况怎么样呀！”

　　“师兄，你回来啦！”云鹏淡淡道，一脸沉重目视云霄。

　　云霄看着一脸劳累的云鹏问道，“怎么了，云鹏？”

　　“师兄大事不好了，不知为何羽莫荒林，异兽四起，整个进入羽莫森林的人基本被绝杀殆尽，王室方面重重封锁消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事。”云鹏紧迫道，因为这事关系到前几个的天地异象之事，处理不好，真的会全宗灭亡。

　　云霄沉思一番对云鹏道，“老二，不必担心，此事应不要紧，此次之行，幻箭轩老家伙答应与我们结亲之事。”

　　“什么，太好了，有了幻箭轩的帮助，我们云剑宗也不必担心刀峙门的近期来犯。”云鹏从阴沉的脸色也绽放一缕微笑。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也该回去闭关啦！”云霄叹了口气道。

　　见云鹏一身负担得以解脱，云鹏一心感到欣慰。

　　云鹏见云霄要走急忙叫道，“等等，师兄，再过一个月是宗门大比的日子，不如派那小家伙试试看，原来都是“他”参加大比，近几年由于“他”的背叛，也让你憔悴不少。”

　　“无妨，若是那小子想去，那便让去参加吧！”说完，来去匆匆，身影消散。

　　望着剑云庭的方向，云鹏暗叹，“师兄，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他，这么多年过去对他还是放不下狠手。”

　　…………

　　云霄回到剑云庭，云源，云曦依旧如往常一样，在修行。

　　看着云源不知为何总是把云源与“他”的重影相叠起来，时不时“啪啪”的泪珠滚落。

　　回首往昔之际，突然传过童言，“师傅，你怎么来啦？”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看着时时没反应过来的云霄，云源大叫道。

　　恍惚间，云霄彻底从回顾中，清神，看着云源，云曦两个孩子，亲切问道：“源儿，曦儿，再过一个月将会是云剑宗的宗门大比……你们若是不愿参加，师傅也不会强逼你们去。”

　　看着云曦一副不愿意的表情，以及云源懵懵懂懂的感觉，云霄刚想离去云剑庭，就被云曦，和牵着她小手的云源给拦住了。

　　云源那双坚定的眼神格外透彻，道：“师傅，这次宗门大比，我和师妹商量一下，都愿意参加。”

　　这种坚定的眼神正是穿透云霄的内心，本想再次劝诫道，却被云源的又一声，再次打断，“绝世之心靠历练，莫过一场战无涯。”

　　这番话音，惊讶到云霄内心，什么叫妖孽，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世间的生存之道，最终云霄忍下心来，问候道：“一切小心，为师不在意你能拿到宗门大比的名次，为师只希望你和师妹能平平安安回来。”

　　虽然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云源明白师傅话中体验到这一股的暖流，但云曦的心智不同云源，只不过一头雾水看着两人，暗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