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么行医，要么饿死

　　“那当然了，萧夫人的医术在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和官夫人们生孩子，都是请萧夫人的。只是，萧夫人可是不好请得。”

　　老板娘甚至给沈暮烟举了几个萧夫人医术高超的例子，比如谁家难产生了几天都没生出来，萧夫人一到母子平安等等。

　　沈暮烟听着老板娘的话，心中却是在盘算着要不要去萧夫人那儿看看，虽说这辈子是没机会碰手术刀了，但是除了这么一个吃饭的手艺，她还真的是别无所长了。

　　“所以，姑娘若是想要吃着一碗饭，还是去找萧夫人看看吧，萧夫人人很好，但是会不会收下你，就是另说了。”

　　等沈暮烟回过神儿来，老板娘也说的差不多了。

　　听到老板娘的话，沈暮烟忍不住问道：“老板娘，您这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萧夫人还收徒吗？”

　　老板娘‘噗嗤’一笑：“姑娘，敢情我刚才说的话姑娘没听明白呀？其实萧夫人不是不想收徒弟，只是她这活只能收女徒弟，只是现在女子，大多都是见血就晕的主，偶尔遇到胆大的，医术方面也不能过关。萧夫人可是一直想收徒得，只是没遇到合适的。”

　　萧神医的名声在外，背燕城交通也方便，所以萧神医的医馆人不少，甚至还有不少人是赶着马车从外地来就医的。

　　医馆很大，分为内室和外外室。内室有四个里间，里面分别坐着四位大夫，都是萧神医的徒弟，门口挂着大夫的姓和医术擅长的方面，这也是方便病人去找合适的大夫。

　　病人都会在外面等候，当然还有学徒帮忙照顾病人。

　　外室是药房，看过病的病人拿着大夫开的药方抓药。给抓药的都是年轻人，估摸着是药徒。

　　也有带着药方离开的，许是去别的药店抓药去了。

　　沈暮烟觉得这里的病人多的倒是能和现代的有名的医院比了，安排看病以及抓药的也井然有序，效率也因此提升不少。

　　在这里的人都是来看病的，沈暮烟是想来学医的，总不能去排队吧？她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也没人在意她，便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后院。

　　后院大门紧闭，还上了一把锁，想来就是萧大夫一家的住处。沈暮烟自知主人是不在家的，否则也不会大门紧闭了，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等到她再次回到前面却发现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上面写着萧夫人，不同的是门口的牌子上并没有介绍萧夫人擅长的医术。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像想做什么？”一声娇呵在她身后响起，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这把沈暮烟吓得不轻：“啊！”

　　“啊什么啊？没事就出去，这里是内宅，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鬟，长得很是俊俏，就是厉害了些。

　　沈暮烟也不与她争执，转身到了外室。

　　“这位姑娘好生面善。”王大夫出来看诊，却看到沈暮烟灰头土脸的样子，沈暮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听到王大夫继续说道:“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前几天在车马村给伤者绑腿的那位姑娘。”

　　沈暮烟点点头，给王大夫行了礼：“小女子沈暮烟，见过王大夫。”

　　这王大夫年纪不大，有二十一二，面容俊秀，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未曾说话便带三分笑颜。

　　“姑娘不必多礼，在下王全安,是萧神医的徒弟，主治摔伤，骨折之类的伤势，那日见姑娘对急救方法很是熟练，想来姑娘也是学医之人？”

　　沈暮烟笑着摇了摇头：“王大夫谬赞了，小女子今天来，就是想要拜师学医的，不知王大夫可否帮我引荐一番？”

　　王全安有些惊讶：“姑娘家学医？少的很，想必师娘会欢喜的，她老人家一直想要找个女子继承她的医术，只是一直没有相中的，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便帮你向她说一说。”

　　沈暮烟还在担心王全安会回绝她，却没想到王全安竟然是个热心人：“多谢王大夫，有劳了。”

　　“不必客气，说不定以后我们是同门呢！”王全安性子洒脱，并不在意这些礼数。

　　王全安领着沈暮烟来到萧夫人看诊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有人喊他：“王大夫，京城来的十月公子要见你，说是跟你说好了，来看病的”

　　王全安心知那位耽搁不得，应了一声，随即对沈暮烟说道：“你进去吧，师娘就在里面，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沈暮烟点了点头：“人命关天，王大夫你快去吧。”

　　见王全安对沈暮烟很是有礼，有个机灵小丫鬟赶紧迎了上来：“您是来看诊的吧，夫人就在里面，快进去吧！真是巧了，一般夫人都不在，不是被这家请了去，就是被那家请了去，今天正好有闲暇时间呢！”

　　沈暮烟进了房间，只见一个打扮的很朴素，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面容和蔼的女子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书。

　　“夫人，这有一位女子要请夫人看诊。”小丫鬟虽然咋咋呼呼，人相当热情，但是面对萧夫人礼数还是不少的。

　　看到有人来，萧夫人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姑娘，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坐下说罢。”

　　沈暮烟慌忙摆着双手解释：“夫人，我身体并未有何不适，只是想来拜师学医，不知夫人可愿收下小女子？”

　　听到沈暮烟说来拜师，萧夫人惊讶的看着沈暮烟，开口道：“你是来学医的？你可知姑娘家学医很不易，不仅要胆大心细记性好，最主要的是要识字。”

　　沈暮烟可是做了十几年的大夫了，对于这些东西还是很清楚的：“自然是认得一些的，我娘去世前就是稳婆，我也跟着她学了不少。”古代的人讲究一个传承，沈暮烟不得不再次撒谎。

　　“呵呵，做稳婆和做大夫虽然都是为女人接生，可做大夫要懂得更多。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可懂得些许医理，又或者知道一些常见草药的药性。”萧夫人显然对沈暮烟很感兴趣。

　　沈暮烟点了点头，随意的挑了几个女子常见的病理说了，还说了几味中药的药性。

　　萧夫人颇为惊喜，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你这样的年纪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想要行医还是不够的。这样吧，明天你就过来吧，先去前面药方里呆上一段时日，熟悉一下药材药性，之后再跟着我学医吧。”

　　沈暮烟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还是很开心能被收下，只是学徒是要交学费的，就是不知道萧夫人这里要多少才够。

　　“多谢夫人，只是不知道在这儿做学徒，要交多少的学费？”沈暮烟想着自己刚刚发了点小财，应该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