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

　　浣月立刻就明白了叶楚兮的意思，双手将叶楚兮环抱住，带着哭腔说道：“小姐，您别再说了，“大夫说了，您小憩时，香炉里燃得香有迷魂药成分，您这身子骨，已是虚弱不堪了。”随着前来搭手的丫鬟将叶楚兮扶到了下首右侧椅子上。

　　随即疾步走到屋子中央，抬头看向周围的老夫人及叶南城和沈兰慧，司马娇等人，跪下行磕头礼后，直起上半身说道：“小姐身子不适，未说出口的事，轻容奴婢细禀。二夫人不知为何，进了屋子，直直往小姐闺床而去，奴婢还没来得及，二夫人就径直将小姐的床帐分开悬挂，小姐昏迷未醒，二夫人还就……”浣月止口不言，眼泪如珠地往下流。

　　“就什么，你径直说就是，”沈兰慧眼含怒意，压抑住声音中的愤怒，一字一句的说道：“老爷既然在这里，就自然不会让我的兮儿受半分委屈，老爷……”一直不曾开口的沈兰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司马娇，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身侧的叶南城，“老爷，您说是吗？”

　　叶南城被沈兰慧瞅了一眼，一直不与人争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沈兰慧，此刻显现出了她英德王府嫡女的气概。

　　叶南城心中一动，点头说道：“是，兰儿说的是。”又低头看着跪着的浣月说：“你直说就是。”

　　听到夫人和老爷开口，浣月面上显露出几分安心，应是后啜泣的说道：“二夫人将小姐的被子摸着拉了拉，还弯下腰钻到二小姐的床下摸索一番，站起身后，竟然说，说小姐屋子里的男人怎么不见了。”

　　“老夫人，老爷，夫人，小姐是闺阁女子，二夫人无端无据的说这等子伤人之言，简直就是在侮辱咱们叶府的声誉啊，幸好老爷夫人今日来得及时，否则，小姐，清誉何存啊！”如泣如诉的话语，回荡在房屋内，叶楚兮看着浣月一番说辞，心中为浣月鼓掌不已，好丫头，还挺会演啊。

　　“还请老夫人，老爷，夫人为小姐做主啊。”浣月双手交握于胸前，上身伏地，额头触及手背，不愿起身，“奴婢所言，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叶南城见罢，开口说道：“起来吧，倒是个忠心的丫鬟。”

　　浣月依言站起了身，擦掉眼泪后，走到叶楚兮的身边，静侍一旁。

　　司马娇在浣月站到叶楚兮身边时，便立刻对着叶南城跪了下去，“老爷，这丫鬟居心叵测，我只是好心去看望兮丫头，怎会料到，竟被摆了一道，天地可鉴，妾身怎敢啊。怎么说我也是兮丫头的二娘，为人母的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女呢？”边说边用右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母亲，您今日既然是和二夫人一起的，那么请母亲分鉴分鉴，到底是丫鬟说的对还是二夫人说的对？”叶南城也有些摇摆不定，正好想起自己的母亲一整天都和司马娇在一起，由她来甄别最合适不过。

　　老夫人坐在上首也是头疼着呢，今日这事，明显是娇儿做的，可现下，若是直接指认，也多有不妥。毕竟，这二夫人平日伺候自己很是尽心。若是说这丫鬟不对，明摆着是糊弄。这个城儿，倒真是会将自己给摘出去。

　　“这个嘛，嗯……”老夫人还未说什么，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头，口中呻吟之声不断，“哎呀，这今儿个是怎么了？这头疾怕是又犯了，哎呦……”说着给了身边婆子一个眼色。

　　婆子立即心神领会，向叶南城施了一礼，“老爷，老太太这是头疾又犯了，”应该立即回院诊治诊治。

　　“既然，祖母头疾犯了，自然不适宜走动，还是直接去请大夫吧，祖母还是先坐在这里，随意移动，只怕会不利于祖母身体。”叶楚兮突然开口，将婆子后半句话给打回了肚子里。

　　老夫人想要避之不答的路被阻挡了，正在按着头部按摩的手指竟僵住了，就连呼痛声也小了几分。

　　“不如这样吧，浣月既然发了誓，证明了自己说的是真的，兮儿大胆，不如也请二夫人也效而仿之，这样，也许父亲还能有所信任。”哼，就怕你不敢，真要天打五雷轰了，野心勃勃的你还怎么取我娘而代之。

　　“这……恐怕不妥吧，兮儿，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娘，夫子所教‘孝之道’，你就这么学而用之的吗？”老夫人的缄口不言，给了司马娇莫大的勇气，指责的叶楚兮的不敬，对着叶南城哭诉，“老爷，您看看，您看看……”

　　“二娘莫不是记忆有了问题，自打母亲身体不好，二娘管家，兮儿哪里……”哪里还去过学堂呢。叶楚兮柔柔的咳嗽一声，“二娘莫不是忘了。”

　　司马娇心中大惊，这死丫头，差点露了老娘的底。正想开口堵上她的话。

　　叶楚兮接着说道，“不过兄长曾教过兮儿，圣人有言：‘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兮儿一直以此话为做人行事的法则，从不敢有半分逾越。”

　　叶楚兮微微一笑，看着司马娇，“二娘博学多识，定能理解其中之意。”

　　司马娇一脸迷茫，之意？什么意思？

　　沈兰慧解释说到：“一个君子需要在九个方面多用心考虑:看得清楚，识得脸色，态度温和，说话郑重，做事忠诚，小心谨慎，最为重要的是需得合于仁义。”

　　叶南城看着沈兰慧的侃侃而谈，又看看司马娇的一脸迷茫，高下立见，心中立刻偏袒于叶楚兮。

　　随即拍案而起，对着司马娇怒斥道：“哼，颠倒黑白倒是有理。你说出那污蔑之言时，我正在门外，你当真以为我听不到？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做下这份事，究竟有几分胆量，可笑，敢做不敢当。”

　　叶南城心想，英德王府，和十四皇子，远远比一个做妾的司马家女儿更有用的多，当下，还是做出正确选择比较好。

　　“来人，将二夫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走出院门一步，母亲身体不适，二夫人还是好好儿地给母亲多抄写佛经祈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