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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死一线间

第17章 生死一线间

书名:第一神魔天尊作者名:留方千古本尊本章字数:6203更新时间:2023-12-27 20:09:12

  女神王神修女冷眼向众修真高手一一瞟来,双手缓缓箕张,指尖冉冉环绕着数条细细的荧光,口中冷蔑地道:“本宫原本对你们还有相惜之心,既然你们不顾同胞之义,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说着双手十指陡然一摆,数道犀利的光箭霎间刺破空气流叫嚣着刺破众神的外围防气罩,直直向躯体扎去。

  小小光箭竟有如斯威力!佐岩不敢托大,忽怪叫一声,吼道:“快躲开。”说话间他的人早已向外侧螺旋般转了数圈,这才有隙扭头看向众同盟,见得他们都躲了开去,却是神情均狼狈不堪。

  七星灭神当真不简单!佐岩怪眼斜瞪着神修女,心中念头闪了几闪:“千年前她与自己等人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而已,可现在就只使出一招已让我们狼狈躲蹿,想我们在这一千年里互助修身,早已将神界的炼气古籍熟读万遍,虽说达不到炉火纯青但至少已融会贯通了,这才有胆反叛。同是千年时令,可她的进步竟明显比自己等人跨幅了数倍不止,嘿嘿,这只说明了那七星灭神是何其地神威,让她从中受益匪浅。”

  此时他抢夺神器的欲念更甚,心中只觉一股无名邪火残狠地焚着他的欲望,他再难忍受,蓦地暴吼一声,叫道:“伙计们,千年时光的修行,今日终于得以展示,我们还等什么?炽焰!”一声喝毕,半空里忽炫起一道闪电,斜刺里急电般扎下。

  “好一只听话的异兽,不过本宫可没兴趣陪你们疯闹。”神修女冷冷一笑,身子倏忽一转一旋已从众高手间隙窜了出去,闪进一道敞开的殿门内。

  “想逃?”佐岩暴吼一声,紧身跟进,却不由得呆住了——敢情这屋内只不过数丈方圆,却是空洞洞无一异物,别说是人,便是连半个家具也没有。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里暗藏着机关枢纽、深穴潜洞。

  “怎么了?她……”那几个老叟都跟了进来,其中有一个诧异相询,但一看到屋内情境他的后语堪堪顿住了。

  “这里一定有密室机关!”这人忽地破口叫道:“她定是躲入了一个秘密巢穴内,而且那里肯定还藏着她的那个枯木和尚丈夫。”他自认为这个想法很是新颖,当即又“嘿嘿”地道:“你们看,这房内空无一物,四壁光滑圆润,屋顶完整无缺,周遭毫无破口,这就足以说明她定是启动了这里的一处机关而躲藏了下去。今天正是她的那个朽木丈夫五十年一度的旧伤复发的日子,但找遍了大殿也不见其踪迹,那么就足以说明他定是躲在一个阴暗的不见天日的洞巢中。他们俩夫妇连心,感情向来姣好,那么就说明神修女从这里打开的机关洞巢内定然藏着她的……”

  “行了,”佐岩眼见就差不到眨眼功夫而追丢了猎物,心中本就烦闷异常,这时又听得他在那里自作聪明地唠叨,只觉心气更盛,终于不耐地叫道:“这么些个浅显的道理,你老兄就不要在人前卖弄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该如何找寻机关,如何将七星灭神抢到手要紧。”

  这人耳听得佐岩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禁心中暗愠怒气,但斜眼瞥见众人一般沉思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心忖你是大哥我暂且忍你,当下悻悻地低下了头去。

  “这里墙壁一般光滑,根本看不出有何凹凸迹象,只怕不好找出机关的位置。”一个面色白净的老叟忽地小声道。

  “不错,”佐岩定了定神,诡笑道:“所以老夫就想出了一个省力高效的办法来。嘿嘿。”说着大踏步向门外走了出去,边还邪声道:“我们就等着他们乖乖现身吧。”

  “这?”那面皮白净的老叟奇异地道:“他们会这么听话,乖乖出洞授首?”

  那佐岩闻言扭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忽诡秘一笑,道:“放心吧,老夫的这个法子保管让他们稀里哗啦、尖叫惧怕间乖乖地出了洞来。嘿嘿。”说着双脚突地蹬地而起,直向那悬于水中的防水罩刺去。

  “他要干什么?”那面皮白净的老叟诧异地看着距离防水罩愈来愈近的佐岩,惊异地叫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让神修女跑掉了而心愤间拿防水罩出气。”那个极喜卖弄却又自负“聪慧”的老叟因气愤佐岩的不留余面出语也自含有几分酸气。

  “噗”,便在这时众神忽听得上空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纸层破裂发出的爆响。“天啊!”那极喜卖弄的老叟似发现了新大陆般地叫道:“上天不会待我太好了吧,怎么我一言一个准,那老小子果真在拿防水气层出气!呀,不好,防水层破裂,快逃,暴洪来啦!”尖叫间已如兔子般跳蹿逃去。

  “蓬”,一声轰雷,防水层整个被上空深度的水压挤破,整个塌陷了下来。潭水整个顿如塌天了般压了下来。众神哪还敢多待,齐惊慌着呼唤各自的灵兽坐骑,破水上遁。

  艳阳满天,有云飘起。五神均挺立在一块高耸数十丈的石尖,双目眨也不眨地凝神盯着脚下的水面,全身神经绷紧,直待有异,便齐破空扑下。

  时光飞逝,川流不息。转眼间日已悬中,时已晌午,众神已整整待了数个时辰,除了刚出水面时看到潭水塌陷般坠陷数丈外再不见水面有丝毫涟漪波澜。

  “他们难道都已淹死了?”那个极喜卖弄的老叟怪声道:“当一个人发现一个自认为是很安全的暗洞突然有洪暴逼来,那时候表情只怕比死了还难看;而当他发现出口也被洪流堵塞时,只怕痛苦地只欲淹了死去。嘿嘿。”

  佐岩侧目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坚定地道:“他们此刻肯定还活的好好的。”众神愕然看向他,便在这时忽听得身后一人高声呐喊道:“神修女,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就在我们手上,想要要回就快快现身吧!”

  “灵兽使!是他!”众神诧然回首,果然瞧见身后正立着一个全身裹入黑衣中的怪人,只是此刻在怪人身侧还躺着一个满头金发、面庞俊秀的年轻人。年轻人双目紧闭、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只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

  佐岩定定地看了灵兽使一眼,点了点头,忽又回过头来重新紧目盯着潭面。

  灵兽使眼神鹰隼般盯着平整无滥的潭面,气纳丹田,蓦地对着潭水暴喝一声,道:“元婴子在此,女神王还不快快现身。”

  “唉,本宫从来对你灵兽使都是礼遇三分,为何连你也要背叛本宫?”斜侧的半空里忽地传来一人的萧索语声。众神诧然仰首,却见斜空里不知何时已悬飘着一只绚丽的金凤,金凤后背挺立着的骇然便是那个贵为女神王的神修女。

  佐岩惊骇莫名,语声竟似有些颤抖地道:“你——你何时从水里出去的?这——这是不可能的?”

  那神修女诡秘一笑,“嘿”地一声道:“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与你擦身而过后又去问他何时离去的,那么你认为这个人还会回答你吗?”

  佐岩冷哼一声,道:“不论你身形何等迅疾,但这时你的宝贝儿子在我手,嘿嘿,那么你现在出手当不敢那般肆无忌惮了吧?”说着双手虚空一抓,一道利刃陡地现出了身形,诡异地躺在他的手里,经艳阳的刺射闪闪炫光。

  “怎么?口舌不便就欲逞手足之快?”神修女冷笑一声,道:“只是你的手足好像也比千年前钝化了不少,现下只怕已成了蜗牛爬步了。”

  “是吗?”佐岩剑眉陡地一跳,手中利刃猛地向天斜斜一划,一道刺目的流光流星雨般斜洒而下,他浑身蓦然一抖,内丹之气顺身流窜,激发了数股热流烫得血液火焚般炽烈。神修女的眼神此刻在他眼中变得异常妖异,仿佛其中竟有无数个可怖的诡异嘲笑的脸庞正在讥讽着自己,讥讽自己修行的低微、功力的弱小。“呀!”他蓦地暴吼一声,狂窜而起,离弦之箭般射向斜空中笑容诡异非常的神修女。

  “佐兄,”灵兽使高声暴喝道:“那是‘摄神幻功’,她故意引你发怒,千万不能不能过去。”但已迟了,佐岩的身子此刻已玄急高窜,距离神修女不足数丈。

  山尖上的众神只远远瞧见那神修女缓缓扬起右手,手中握着一条细身长鞭,鞭身从中绾成一道死结,死结处吊着一窜紧结的银制环,环缘被凿成无数个反刺,反刺此刻正已惊人的速度勾向发了疯般射来的佐岩的脖颈。

  但佐岩便似失去了神识般的木偶仍自不管不顾,不改原来身形地一度直窜而去。

  眼见两者之间即将触接,众神都不忍再看。“怨”,便在这时,他们忽听得身后一声破风急响,骇然回首,却已不见了灵兽使的身影。“叮”,就在此刻,半空里炸起了一声刺耳的金属相击声。

  诧然仰首,众神只见斜空中一道白光携着黑影闪电般与那道鞭刺斜擦而过。倏然间,白光一炫,苍穹陡然一暗,只眨眼间便又重放光明,但黑影与长鞭齐皆消失。

  众神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在这时突听得一人的惊喝道:“咦,元婴子哪去了?”

  柔风纤发,艳阳如酥。潭水经刺光普照,碧波粼粼,无数细凸的涟漪上下起伏,反折着朗日的子光,竟刺得众神眼眸没来由一阵刺痛。天空蔚蓝,确实值得欣慰,有白云偶尔划破天幕,眩目摄华,空自谢幕后又留下一道令人遐思的划痕,闪银闪亮。

  岩尖高耸,清风微冷。苍翠欲滴的青岚浓雾缭绕,一副愤青的模样,仿佛要将人世间所有欣赏它、鄙视它、赞美它、轻蔑它、喜欢它爱它、厌恶它恨它……的眼神统统遮住,绝不能让看到自己的半点与众不同的倩影。

  灵兽使身影不见,神修女连同金凤杳然无形,元婴子神秘失踪,众神界修真高手无奈叹息不解间怔怔地站在那儿,有的仰头看天希望能从空荡的苍穹中发现什么异样来;有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后那块方才躺着元婴子的突地,只盼着有奇迹出现,或许元婴子陡然在自己眨眼未睁间突地又回到原处,或许灵兽使诡异的身形蓦然就重现眼前,或许……

  “嗖”,众神眼前陡然一暗,忽见一个清丽的倩影倏然自幻空中现出了身来。倩影神采飞扬、发丝轻舞、衣袂飘飘,好不潇洒,好不优雅,好不绝尘。但众神看清倩影面色后神色乍然惊愕难述,那极喜卖弄的老叟更是骤然暴跳而起,怪叫一声道:“呀,怎么会是你?灵兽使老兄呢?”

  那倩影斜眼睨着他,忽咯咯一笑,道:“怎么不会是我?不然你们以为还是谁呢?灵兽使和你们的那位老大哥现下只怕都已见了冥域王了,嘿嘿。”冥域王便是黑暗之主,传说神类万年化归灰土后元神便被他掌控,再行由他指引着重投新生,其实便也与人间所传的阎罗圣殿一般,而这冥域王便相当于阎罗殿内的阎罗之王。

  倩影当然便是神修女,只是这时她已将金凤收起,纤身挺立,倒也显得神威凛人。

  风似乎比前时更冷了。忽然,那面色白净的修真老叟身形近前半步,倏地“嘿嘿”邪声两声,斜眼瞪着她,语声好不阴冷地道:“是吗?灵兽使当真已经魂飞魄散、元神归寂了吗?你当真确定?”

  “怎么?”神修女心中一震,暗忖“难道竟让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只是这时那老匹夫守在那边洞口,本宫也只有行此险着,从这里出去了。心念转间,她的脸上忽地现出无比地自信,口中兀自冷笑着道:“人道树倒猢狲散,此言果真不假。灵兽使与佐岩一死,你们就只有靠一个软骨头老白脸来撑腰了。”

  “你说什么?你骂谁是软骨头老白脸?”那面皮白净的老叟气愤非常,直待她再说出一句稍不敬的话便要扑上。

  “哼哼,”那神修女却是冷笑着道:“这个世上软骨头老白脸多得是,便是我们神界也不乏多数,嘿嘿,不过本宫可没有单单指你,你可别自作多情?”

  “呀!”这面皮白净的老叟平日里自负睿智冷静,这时却再忍受不了对方的不似重伤却胜于重伤的话语,咆哮一声,疯狗般地扑了上去。

  神修女嘴角蓦地逸出一丝诡笑,心忖:佐岩聪明绝顶神识却极易被俘获;侞赢喜卖弄而智商平庸;敷炎自负冷静而脾气实火爆狂烈;藏烈外表满腹经纶却无真才实学;阐经狡狯多计但修行平庸;最最令人觉得高深莫测、诡秘奇谲的便是灵兽使,他似乎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自己的修行层度,更恐怖的是他的那只随招随到的上古灵兽速度竟是惊人地可怕。

  方才自己便是在没有防备下遭他的灵兽偷袭,不仅被他于千钧一发间抢救下了佐岩,更遭到他毫无征兆地一下重击而受了重伤。方才自己与他斗法时,双方都显示出了修真的最高境界——幻形隐真。

  数番斗气,终于被他堵住了那边出山的洞口,自己却也有机救下了婴儿,只是真力受损过度,只得现身,却未想巧之又巧地展现在了这几个乌七八糟的老头们面前。但经自己数言相激下敷炎终于失去了理智。眼见他不成丝毫招数的身形,神修女蓦冷笑一声,右手反后,手中暗暗捏紧鞭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渐自逼近的敷炎。

  两人身形眼见相接,那神修女倏忽暴喝一声,右手陡地反甩折过,手中长鞭蓦然如一条毒蛇般扭首摆尾急电刺向敷炎。

  那极喜卖弄的侞赢忽地怪叫一声,道:“呀,不好,这婆娘确是一个玄功高手,只是这般反鞭突施好像是不大光明的手段吧?嘿嘿,

  咱们敷炎老兄那可是一等一的修真高手,老婆娘这一招‘猴子捞月’只怕要失手了,哈。”

  众神哭笑不得,便有一老摇头晃脑装成一副老夫子模样地道:“非也,非也,‘反出一鞭’书曰‘反弹琵琶’而非‘猴子捞月’也。”

  “这个?”侞赢尴尬一笑,道:“这个……嘿嘿,我也正是这个意思。口误,呵呵,完全属于口……”

  “噗”,便在这时,那敷炎被长鞭扫中身躯,整个人竟似不堪神修女逼入鞭内数层元气的负荷而断线了风筝般斜斜抛了开去。

  侞赢诧然顿口,愕然地看向那个满脸诡笑的神修女,忽见她眼神陡然变得犀利非常,狠狠地盯着自己,“呀!”侞赢忽怪叫一声,慌忙将身子藏入藏烈背后,再不敢有半句不逊言语。

  神修女冷冷一笑,表情忽地变得稍有改善,道:“本宫知晓你们其实对圣殿还是忠心耿耿,只是因为被灵兽使和佐岩两个老怪物的煽风点火迷惑了神识才反叛本宫。不过现在罪魁祸首已被本宫清理了,只要你们肯立誓保证今后不再背叛本宫,本宫念在与你们还有主从情份上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此话当真?”侞赢忽地探出半个头来,面现喜色地叫道。

  神修女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们现在需要立一个重誓,就说……”顿了一下,续道:“今生今世绝不背叛圣殿,若有违背,就进神——灭——窟。”

  “神灭窟?”众神耳听她一字一句地将这个令人听得毛骨悚然的魔窟无情道出,仿佛看到了无数个骨瘦如材、遍体鳞伤、惨叫哀嚎的半点人样也无的神界犯徒。一阵阵自耳鼓深深刺透神经的惨嚎直让人听了一遍就再难忘记,甚或便在此后的数十个暗夜中,他的脑际、他的梦中所有的便只是这种令他睁眼映帘、闭眼绕脑的恐怖音。

  他们能不答应吗?若是不答应现在便与敷炎、佐岩等一般下场。他们能答应吗?若是答应了,就要发下重誓,此后便只能像一个木偶一般任她驱使摆布了。

  矛盾此刻就如一条毒蛇般窜进了他们的皮肤,还差半层就要钻进心脏了,他们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是破开腹皮拿出毒蛇,还是任它毫无阻遏地钻进心脏内。如果破开腹皮,说不定马上就要死去;如果任毒蛇钻进心脏,却最起码还能痛苦地多活一时半刻。

  没有说话,直直待了好一会儿,几个神界的修真高手都没有出半点声,他们都在心理作着痛苦地挣扎,痛苦地决定着令自己痛苦的决定,直到……

  不知何时,众神突然发现身边已多了一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全身裹入乌黑衣袍内的神秘怪士。是灵兽使,当真是他,但见他此刻双眼毫无神色地看着神修女,对方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良久也未动弹一下,竟似痴了。

  侞赢突地吁了口气,从藏烈身后转了出来,“嘿嘿”地道:“我们中间就属灵兽使功力最深,这下老巫婆可讨不得好去了,嘿嘿。”

  “不,”身侧的阐经忽地沉声道:“我看未必,他们一般地修行臻入化境,一个诡异,一个狠辣,正是对手。只是我们夹在此间,一会儿打斗起来只怕会成为灵兽使的累赘,所以我们还是先远远地推开,若然发现情况有异再出手吧。”

  众神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要展动身形,向远处退开,便在这时,突见那神修女“哇”地仰天吐了大口鲜血。

  阐经倏地一声喜叫:“这婆娘受了重伤,一起上啊。”原本欲后撤的身形陡然改势直直向神修女射去。

  那神修女眼见对方未见有风舵已快转,不由得愤怒地破骂道:“卑鄙无耻下流。”但眼下情势已不由得她再有丝毫停留间的犹豫,身形不转,她的人忽地一个倒翻,陨石般向数十丈高的低潭坠去。

  “噗”,她的人整个没入了深潭中。她轻车熟路地寻到那个机关进口,在水中摸索着轻触了一下,打开洞门,整个人便已窜了进去。

  “谁?”洞内忽地传来一人的清喝。神修女淡然一笑,道:“你醒啦。”

  此刻洞内竟是灯火辉煌,半分被淹的迹象都没有。洞壁是金玉砌成,双侧各留四五个透明的圆形窟窿,离地五尺来高。便在每一个窟窿两侧各安置着一支粗长的翡翠类的发光玉石,玉石颜色多种,便也产生了数种各异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