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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怕雷雨共处一室

第6章怕雷雨共处一室

书名:进宫后,庶女她被娇养了作者名:森奈本章字数:2576更新时间:2023-12-27 20:08:15

  盛长歌迟疑片刻又继续处理他的伤口,全然没将他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孟东风见他一言不发,语气加重了两分,“怎么,答不上来了?”

  鬓角的汗珠可见她此时的慌张。

  她几乎快将脸贴在他的伤口上,生怕他察觉到自己的神色。

  小心将纱布绑好,收拾好东西。并不打算回应他的问题,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奴才告退,主子早些歇息吧。”

  “盛长安!”孟东风怒拍桌子,将她整个人都吓得一激灵。

  盛长歌拿出她惯用的招数,楚楚可怜攻势。

  这招百试百灵,在家时嫡母每每生气责打她时,这是她保命的杀手锏。

  “主子就一定要如此羞辱奴才吗?奴才摈弃前尘旧事,只想在这宫里寻一个活路罢了……”她说话间放下手里的东西,两手微颤抖的解了扣子。

  “你干什么?”

  “奴才,”她两眼噙着泪,“让主子好好看看,奴才究竟是个什么人……”

  孟东风皱眉扶额,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搞得好像自己有什么施虐倾向似的。

  “穿上!滚出去!”

  盛长歌心里大喜,她料他心高气傲,不会任由她做出这种事,但面上仍是委屈之色。

  “是,主子歇息吧。”

  一夜辗转反侧盛长歌难以入眠,她的模样虽算不上绝世美人,但清秀可爱,一见就是个可爱姑娘。平日里她压了嗓子说话,行为举止也学得男儿些,可年岁渐长,她心里总是难安的。

  屋顶一声惊雷将她吓了个激灵,她扯过被将自己捂得严实。

  明明是初夏,一场雨下来竟冻得她发抖。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裹了被子坐在榻上,借着外面摇曳的烛火,见屋檐处滚落的雨水,像一条条瀑布一般。

  又辗转思绪想起流放的父亲。

  他一向左右逢源,情商极高,没被官家发配之前,盛家说是权侵朝野也不为过。

  想来他不会让自己流放路上受太多苦楚的,

  嫡母虽对她不好,但也是一位坚韧有谋略的女子,定然能护好她那位病弱的嫡哥哥……

  啪啪啪啪!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盛长歌摸黑下地,好半天才找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主子?”

  她诧异,孟东风竟有这么好的脾气站在门口等她?

  她还没回过神,孟东风已略过她,几步跨到榻上,扯了她的被子躺下了。

  盛长歌可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

  “主子?”

  孟东风又蒙了头,不应她的话。

  外头的雷声夹杂着暴雨来的更加猛烈,关雎宫的宸妃生前毕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宫殿偌大,摆设众多,也是常态。

  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那这个值钱的东西,早就被那些不干净的奴才们,偷了个干净。

  孟东风再跋扈的性子,也防不住小人。

  他在害怕?

  他堂堂七尺男儿,平日里一脸严肃,一身正气,居然害怕这样的天气。

  盛长歌一时“母爱泛滥”,将手里的油灯置于榻旁的小桌上,又柔声道:“主子,奴才的被褥太薄,棉花又硬,奴才去您那儿把您的被褥拿过来。”

  被窝里的人点了点头,盛长歌快步出去。

  抱了被褥正准备折返时,见一阵黑影从院里翻墙而出,她一惊,又定睛再细瞧,除了那大缸里的雨水满的溢出来之外,再无别的。

  “主子,奴才刚刚看到……”

  本想将方才的事情说于孟东风听,谁知他已经入睡了。

  盛长歌长这么大,除了盛家哥哥同她来往亲密以外,她再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接触过一个男子。

  她生母是不得宠的,父亲更是将她视作无物,所以,她是自幼便习惯孤独的……

  “母妃!母妃!”

  她见孟东风的脸色焦急,一声声唤着宸妃。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情急之下将他在空中乱扑的手抓住。

  “母妃!”

  盛长歌红了眼,“多大的人了,做梦还喊娘……”

  她就从来不会。

  从来不……

  盛长歌打量他,其实他长得很是英俊潇洒吧,她昨日在宴会上见了三皇子,觉得大不如她家主子。

  剑眉星眸,五官立体,棱角分明,他眼下的泪痣也格外讨喜。

  唇色是粉嫩如桃花的……面若桃花,也可用于男子身上吧。

  盛长歌反应过来自己此举失了体统,慌了神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孟东风拉得紧紧的,拉到她的手心里都是汗。

  实在抵不住困意来袭,吹灭了一旁的油灯,她半坐在塌下,枕在榻边合上了眼。

  盛长歌醒来时,床榻上已经空了,若不是她还以入睡前的姿势趴在榻边,她真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被褥也没了。

  看来是她家主子脸皮薄,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所以自己悄摸的抱走了。

  其实不然,孟东风还真不是脸皮薄,他是被吓的。

  自己一早醒来,手心里温温热热的,低头一看,他竟将个小太监的手握的如此亲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罢了,想来昨晚只是略有些害怕,同他一个屋子睡觉,就已经很失身份了,再有这么一出,他日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主子,奴才侍候您洗漱吧。”

  盛长歌端了水盆进来,孟东风瞥了他一眼,一时觉得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潦草的抹了一把脸,“行了,下去吧。”

  “是。”

  “对了,昨晚……”

  盛长歌又转了身子回头,“昨晚奴才歇息得早,并不知道旁的事。”

  孟东风点了点头,很好,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他有此一问,盛长歌也猜晓他心里别扭,所以一上午都做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尽量不与他碰面。

  孟东风似乎也与她不谋而合,整个上午都房门紧闭。

  “今天怎么不是秋月姐姐来送饭?”

  门口那小公公倒是客气,并未给长歌脸色看,反倒是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身旁低声道,“秋月不见好几日了。”

  不见了?

  盛长歌也想不出个由头来,谢了那小公公拎了东西进了屋子。

  她开了食盒,长叹一口气,早有心理准备。

  因为孟东风舅舅立功一事得了点甜头,昨天他又在宴会上这么一闹,这饭菜又被打回原形了。

  不过还好,今日是温热的。

  “主子,可以用饭了。”

  “主子?”

  盛长歌有些担心,又敲了敲门,“主子,我进来了?”

  她推门而入,屋里依旧是简单整洁的模样,但未见孟东风的人影,再往里是他的卧房。

  “主子,怎么了?”

  只见孟东风躺在榻上,满头大汗,一张脸白的吓人。

  盛长歌用手背去试探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她抓起他先前受伤的手臂,见那层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

  盛长歌连忙跑出门,弄了干净的热水来,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才小心将那纱布换下来。

  一层一层揭开,因为血液凝固,已经有些难分离。

  她见那伤口已经感染发炎,猛然想起来,似乎上次盛家哥哥摔倒受伤后,听嫡母说伤口不能粘生水,需用酒消毒上药才行……

  那不是因为她昨晚处理失误,才导致孟东风成如此模样吗?

  用干净的纱布将那发炎流淌出的脓水擦去,简单扑了点药粉后,盛长歌又替他擦了擦汗。

  再这样下去不行,得去请太医。

  “主子,您坚持会,奴才去请太医来。”

  她拔腿还未走出半路,就被孟东风拉住了。

  “您说什么?奴才听不清。”

  盛长歌凑到他唇边。

  “狗奴才?”她瞪大了眼,“您怎么还有心情骂我?”

  孟东风作势抬头想揍她,盛长歌连忙摁住他,“您这副模样了,还是好好歇着吧。我知道的,您说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嘛!免得惹人注意,奴才悄悄地去,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