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明不死

　　“怪事，怎么能在废物池找到这种东西？”子爵低头沉思，样子很像，就是脑子不动。

　　管家笑了笑说道：“主人，我估计是排泄物的侵蚀性过于强悍，在加上日积月累的浸泡，废物池的深度越来越来深。虚空兽的骨头才会飘上来，我相信在废物池下面肯定有更加了不得的存在。”

　　子爵笑着点头说道：“对，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一定要尽快打捞。或许它能成为我们扳倒哥特瓦伦的杀器，虚空兽可是最为强大的怪物们呀。”

　　趴在屋顶上的哥特瓦伦怒视着子爵，在内心暗想，“哼，愚蠢的猪，真以为黑洞会恐惧虚空么？”

　　管家点头笑道：“当然，我的主人，我们会在保密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挖掘。”

　　“好。”

　　“主人，那我就先去监工了！”管家转身离去。

　　哥特瓦伦向外飘去，它跟着管家一路来到了一个酒店中。

　　在一个秘密的房间中，哥特瓦伦制造出一块投影石，将管家与子爵娘家人的会面以及他们的计划全部拍了下来，并且小心保管。

　　下午三点，哥特瓦伦与管家来到了废物池。

　　废物池处于地下，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无数管道出口散落在墙壁上，各种废水和污秽之物通过管道落入废物池中。

　　进出废物池的入口已经被骑士们封闭，大量工人穿着水下工作服跳入污水池中。

　　这种工作服十分简陋，只是一件密不透风的兽皮衣服，链接着一根呼吸管，所幸废物池并不是特别深，要不然压强就能干掉那些工人。

　　这些工人以前都是淘金者，钻入废物池下面是他们的绝活，如果没有他们一直清理底部淤泥，虚空兽的遗骸也不会飘上来。

　　一块又一块骨头被捞上来，哥特瓦伦能感受到那些骨头上的恐怖力量。

　　虽然捞上来没多少，但从摆放的样子可以判断出，虚空兽一种四足，强壮又高大，脖子又粗又长，脑袋很大的怪物。

　　哥特瓦伦想要钻下去看看，但因为太恶心就作罢了，虚空兽无法引起它的兴趣。

　　它在洞顶放置了一个小怪物监视这里的一切，然后便出去了，它不敢直接在里面使用传送，动静太大，即便是隐身状态下，释放出去的魔法能量也能吸引到骑士。

　　回去之后哥特瓦伦躺在黄金王座上开始思考。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大鹿神真有可能死在了虚空手中。我是不是应当建造自己的骑士力量呢？不行，暂时不能着急，骑士的主要力量还是祷告。如果我现在建造骑士部队，很容易被人发现我的力量并不是很强。毕竟原汤骑士和风雷骑士的差距就很大，原汤骑士能在一对三的情况下反杀两个。”

　　它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至少要在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它才会思考组建自己的骑士军队。

　　而骑士也是必须存在的，他们是绝对的武力支撑和保证。

　　“子爵也是有够可怜的，被管家背叛，却不自知。不对，现在不是嘲笑他的时候，我应当以此为戒，时刻警惕来自自己人的背叛。瑞雅虽然是个傻子，说不准那天就开窍了。露西是最可怕的人，什么时候背叛我都有可能，我必须找人压制住她。杰克，别让我失望呀。”

　　哥特瓦伦不知道的是，现在村子中已经是剑拔弩张。

　　露西已经使用传送卷轴来到了村子，并且带去了十二名流浪骑士，她想要以武力直接拿走村子的控制权。

　　但杰克也是个对权力着魔的人，他没有交出村子，而是召唤树妖们，对抗那些流浪骑士。

　　双方在村口对峙，谁也不服谁。

　　杰克认为自己有理，拒绝任何谈判，并且下了时限命令，到了一定时间，他就下令进攻。

　　那些流浪骑士怂了，他们是一群背弃信仰和主人的狗，为露西工作也是为了钱和待遇。因为背叛或者被抛弃，他们失去了使用神明力量的权力，本身就弱小，又不敢玩命，自然率先落入下风。

　　露西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她没想到杰克居然会不害怕骑士，便只能作罢。

　　露西回到城堡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她带着美味的食物进入房间中，看着那些下人把食物摆放在长桌上，最后一道大菜一个年轻的少女。

　　可怜的女孩被绑住手脚，堵住了嘴巴，摆放在银制盘子上。

　　露西走到哥特瓦伦面前单膝下跪，伸手想要抱起哥特瓦伦，却被它一把推开。

　　她刚进来，哥特瓦伦就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感叹杰克的不怕死和露西的果断狠辣之后，它开始憎恶这个表面看起来很乖的“狗”，并认定她就是一条“大狼狗”。

　　露西连忙解释，“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帮助主人统一管理，并非是……”

　　“你为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哥特瓦伦慢慢飘起来，向桌子而去，“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眷属。狗只需要听话就好了，念在你不懂事，我就饶你一次。记住，村子的事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那是一场实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看到被外力影响之下诞生的结果。明白了么？”

　　露西连忙点头，身姿乱颤，她的皮肤更嫩了，胸也像年轻姑娘一样有弹性，以前还需要罩子拖住，现在不戴也比以前戴着要更加漂亮。

　　哥特瓦伦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将一条触手插入她的喉咙破坏了她的声带，另外一条击碎了她的脊椎，让她不能乱动。

　　之后触手上的吸盘伸出无数细小的牙齿，快速收割着女孩的血肉，飞溅的血液也在魔法的影响下飞入哥特瓦伦口中。

　　吃光身体之后，哥特瓦伦把污秽的内脏丢弃，收走骨头，举起那颗惨白的脑袋。

　　它小心翼翼打开食物的天灵盖，用勺子把脑花挖出来吃掉，这副场景让露西吃不下去饭，她没想到哥特瓦伦的进食方式如此恐怖。

　　“如果猪和牛有智商，它们看到人吃肉的场景应该也是你这种反应。”哥特瓦伦举起一瓶红酒清洗自己的身体，“你如果不吃饭的话，就把星月学院的事情给我讲一下。”

　　露西轻轻摇头，她随便吃了一些之后便带着哥特瓦伦去洗澡。

　　“主人，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愚蠢。”露西觉得自己有点太蠢了，居然一开始就做出这种事情，为了日后着想，她决定道歉。

　　“犯错并不是问题，问题是错了几次。”

　　露西低下头说道：“主人，我再也不敢了。”

　　“恩。”

　　“主人，您有没有想过组建自己的骑士团？”露西转头看向它笑着说：“我这里刚好有一千两百名骑士，他们虽然都是流浪武士，但实力也不错，还有天赋。”

　　“哼，一群垃圾罢了。”哥特瓦伦十分不屑那些流浪骑士，就算是骑士它也不屑，“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东西，我根本看不上。”

　　“不是，我并非是为了让主人把他们变成主人的骑士。”露西咬牙握拳，“主人既然可以制造骷髅小怪物，为什么不把那些变成尸体骑士呢？”

　　“这样，他们就会永远听从你的命令了对吧？”

　　露西点头说道：“我也不用付钱给他们了，主人应该知道养骑士很浪费钱。”

　　“当然。”哥特瓦伦点头说道：“骑士是最小的领主，他们也有领土，有奴隶，雇主还要给钱。”

　　“对。我已经不想付钱给那群懦夫了，他们会背叛我。但尸体不会。”露西对他们今天的表现失望透顶，已经决定放弃他们了。

　　“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呢？要知道没了灵魂的力量，骑士是很弱小的。”哥特瓦伦腾出一条触手，取出晚餐时那个女孩的颅骨，在上面写下咒文，“把这个颅骨丢入骑士们的食物或者酒水中，他们的神智就会抹除，成为被你控制的傀儡。”

　　它把颅骨放在地上。

　　露西皱眉问道：“他们还能信仰么？”

　　“当然可以，你让他们信仰谁，他们就信仰谁。但别信仰我，我可不想被这种恶心的东西信仰。”

　　露西面露难色，她苦笑着说：“可他们都被抛弃者，那个神明会接受他们呢？”

　　“你不是信仰光之神么？可以让他们信仰光之神，我相信光之神能听到。”

　　“光之神不是死了么？”

　　哥特瓦伦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记住，神明不死，只是换种方式生存。我看了《圣典》，发现光之神被世界树消灭之后。世界树就开始散发金光，名为黄金之神的神明信仰出现了。但几乎没人信仰黄金之神，终生都认为黄金之神是世界树的附庸神。”

　　露西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平静，“主人真厉害。”

　　“常识罢了。”

　　洗完澡后，露西带着颅骨离开了。

　　晚上十点，瑞雅从浴室中走出来，小声抱怨道：“真是的，你们洗个澡怎么弄出那么大动静，搞得到处都是水。墙上，地上，帘子上，还有镜子上，两米高的墙上都有水。害我忙了半天。”

　　躺在黄金王座上的哥特瓦伦睁开眼睛说道：“不要抱怨了，这种事情叫那些骷髅做便好，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