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丫头发财了

　　曹晟来到账房，看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精瘦老者正在坐着算着什么，旁边一叠银票，几个伙计摸样的人在交代着什么？

　　“许二，你在就好了，省的本少爷到处找你，浪费我的时间。”曹晟面无表情的对着账房许二说道。

　　许二楞楞的看着曹晟，三角眼滴溜溜的转着，想着这个人称曹小鼠的胆小衙内今天怎么有空到账房来的，这语气不似平常的衙内啊？许二是个聪明人，在思考着所有的可能，然曹晟的变化太过神奇，下午的事情早已传开，纵是许二怎么精明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他妈聋了还是哑了？听不到少主的问话吗？”曹云见许二就这么看着曹晟，上前对着许二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把许二的帽子都打飞了，旁边伙计赶紧低头看着地面。

　　“你…...”许二刚想发怒，看到曹晟冷冷的表情，心中一紧，这小子是不是在等着我的反应？想到这一时也不敢造次。

　　“这家伙还是很聪明的，他要敢还手，正好误杀他，”曹晟摇了摇头，顿觉可惜，心里如是想道。

　　“啊，少爷，小的正算着账目，有点失神，还请少爷原谅小的。”许二又想起伙计刚刚说的事，赶忙笑着赔礼道。

　　“无碍，你也是为我曹家做事，本少爷理解。”曹晟微笑道

　　“不知少爷有何事找小的，但请讲与小的即可。”许二满脸堆笑道。

　　“本少爷想问问曹家嫡长子月钱几何？长女几何？”曹晟收起微笑，恢复面无表情，盯着许二。

　　“这…...”许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夫人吩咐下来的，也没有明文，他转了转精明三角眼，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

　　“说，我曹家一般都有规定等级，嫡长子15岁之前月钱100贯，15岁之后200贯以上视情况而定，长女减半，可是如此？”曹云接口紧逼着不给许二思考的时间。

　　“对对，但是…...”许二开始紧张，额头微微见汗。

　　“我也不为难你，谁发号施令，你派人去请过来，一刻钟不来，你许二按贪污少主小姐月钱送开封府法办，在我是驸马都尉的同时，我相信开封府尹张叔夜是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交代的。”曹晟语气依然平静，这许二属于聘请账房，没有卖身曹家，到不可随意打杀。

　　“是是是，许雨你即刻请夫人过来，快去。”许二吩咐一个少年道。

　　须臾，王氏带着几个仆从过来。

　　“干什么？晟儿，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来账房是想抢夺家产吗？你父还在世呢？你就不怕官家治你个忤逆不孝之罪吗？”王氏一上来就出大招，一项忤逆大罪就盖下来，古代汉人王朝，以孝治天下，所以在古代不孝可是大罪，要杀头的，特别在理学兴起的北宋尤其如此，有了这条罪恶，你就别想混迹官场了，更别说登顶青云了。

　　“大娘子慎言，这条罪固然大，但是诬告查明属实，也是要处死或者发配的。大娘子可决定要状告于我？”曹晟正色道。

　　“这…...”王氏语塞，生于官宦人家的女儿，自然知道这些道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处处受瘪？王氏有些懊恼，紧皱着眉头。

　　“吾不跟你扯这些，你来账房重地是为何？”王氏赶忙转移话题。

　　“你告诉大娘子。”曹晟指着许二说道。

　　许二不敢怠慢，心虚的讲解着，额头不住冒汗，“看这样子，今天的事不会善了了，说不准我就是那只最后被宰了的替罪羊啊，我该如何是好？”许二说完站在一旁，想着可能的后果，和可能的对策。

　　“曹家有这条吗？我怎么不知道？”王氏故意装傻道。

　　“噢，大娘子连这都不知道，那么就不再适合掌曹家了。曹云，去通知国公爷晚上召开宗族大会，曹家掌家者竟然不知这等重要事务，我以曹氏嫡长子身份质疑其掌财政家务能力。”曹晟拿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微笑着对曹云道。

　　看着曹云就要出去，王氏急忙道：“且慢，有这条，你看这是我一时忙的忘记了。”王氏心里暗道：“这开宗族大会，那这掌权之事肯定易手，有的是人盯着。这以后还怎么过？那个该死的每月的支出还怎么给呢？”

　　“许二，你知不知道这个？”曹晟淡淡的问道。

　　“我……这个…...”许二迟疑道：“大娘子既然知道，自然吩咐了，否则…...”

　　“那是当然，许二，你个老家伙，难道失忆了不成？”曹云粗鲁的问道。

　　“啊？是的，大娘子有吩咐。”许二暗道，这个蠢妇，完了，中计了。看着曹晟玩味的笑容，晴儿在思索着，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低声在曹晟耳边说道:“哥哥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许二这家伙送开封府啦？”

　　“不好，”片刻许二心里暗叫不好，看看王氏还在旁边看着他。

　　许二赶忙跪下:“启禀少爷，许二有罪，我受雇于人，不得已而为之，实是话事人叫我如何我就只能如何啊。少爷，许二在曹家二十年了，这曹家我就当是我的家一样深爱之的，这么多年从未越矩啊。”许二叩头道。

　　聪明人，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这么快就想通其中的关键了，这么快就决定进入谁的阵营了，可以，精明而又有魄力。

　　“许二，你在胡说什么？”王氏杏眼圆瞪，双颊无肉的脸上写满了狰狞和不可置信。

　　许二再无言语，低头趴地，等待少爷发话，是生是死在此时了。

　　“大娘子，可有此事啊？”曹晟幽幽的说道。

　　“没有，许二污蔑于我，来人，送他去开封府治罪。”看着情况不可控制的在发展，王氏由于愤怒，有些口不择言的道。

　　“少爷明查，这笔账我记得清清楚楚，绝无贪污，既没有贪墨，又何来动机？”许二依然跪在地上辩解道。

　　“大娘子，觉得如何？”曹晟笑盈盈的问道。

　　“这个该死的一定是做了假的账目，我要派人来查。”王氏怒不可斥，指着许二大骂道。

　　“大娘子中计了，”晴儿有轻轻在耳边说道。

　　“哈哈，晴儿真聪明，待会奖赏一件好看的衣服。”曹晟爱怜的捏了一下晴儿的小鼻子。

　　晴儿很是高兴，看看王氏，还是把想拍的双手放下来了。

　　“好了，大娘子，这事就这样吧，现在补齐我和晴儿少领的月钱，此事我就不再追究，大娘子觉得可好？”

　　王氏觉得丢了大面子，犹豫着。

　　“不行？那就交开封府处理吧。”曹晟威胁道。

　　“夫人，应该给少爷和小姐补齐，否则账目上有的…...”许二大声说道。

　　王氏忽然脸色一惊，慌忙同意，不知为何，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许二，急冲冲离开。

　　“许叔，你在曹家已数十年，你可愿跟着我曹晟？”眼前一大堆银票和一些现钱。曹晟放下晴儿，把现钱给了曹云，兄妹俩在你一张我一张的瓜分着一大堆银票。

　　“小老儿不敢称少爷长辈，少爷可怜小老儿，小老儿也无处可去，许二谢少爷收留，此后再无背叛，如有一天许二对少爷不忠，定死无葬身之地。”许二赶忙跪拜道。

　　“老许，无需如此，我派二个亲卫跟随你，你现在跟二掌柜交代账目，之后随亲卫躲进西苑等我回来。”曹晟吩咐道。

　　许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晴儿拿着银票，兴奋的手舞足蹈道:“哥哥，给，这一半给小娘，这一半给你，娶公主用，我们不能太寒酸。”

　　“哈哈，晴儿真乖，不用，你自己留着，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钱的，哥哥会给晴儿很多嫁妆的。”

　　“哈哈，嗯，晴儿相信哥哥。”

　　曹晟把总共一万两银票给了曹云收着。带着小妹曹云一起去到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