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污的人看什么都污

　　苏白很快便回到家中。

　　芬妮听见苏白开门的声音，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苏白这么快回来，她以为是苏白反悔了，并没有给她买礼物。

　　芬妮虽然嘴巴上让苏白不要浪费钱，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小期待的。

　　苏白进门后便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说道：“阿芬，你的礼物来了。”

　　芬妮顿时又面露喜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冰棒。”

　　“呃？冰……棒……”

　　芬妮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虽然她早就知道苏白有亿点点穷，但也不至于吝惜成这样吧？

　　这个位面的人，连冰棒也好意思作为礼物送给别人的吗？

　　苏白察觉到芬妮的异样，询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冰棒？”

　　“喜欢，无论你送给我什么，我都喜欢，真的。”

　　句尾加真的，那就是反话了……

　　苏白抽出一根冰棒递给芬妮，道：“你先尝一尝吧！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

　　芬妮将信将疑地接过冰棒，在苏白的指导下拆开包装，小小地尝试了一口，瞬间露出一副惊讶欢喜的神情。

　　“你们这里的冰棒真的好好吃哟！里头到底加了什么？我从未吃过这样的味道。”

　　“大概就是一些色素、香精和添加剂之类吧。”

　　“色素、香精、添加剂？”芬妮不太能理解这三个名词。

　　“你不用管那是什么东西，总之你觉得好吃就好。”

　　“嗯！”

　　苏白也拿了一根，把剩余的全部放到冰箱里，然后回到大厅跟芬妮一起吃棒棒，呸，是吃冰棒。

　　芬妮用小舌头慢慢舔着吃，吃着吃着，忽然发现苏白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她，甚至连冰棒融化了流到手上都浑然不觉。

　　芬妮意识到不对劲，皱了皱眉头，不再舔着吃，而是改成整根冰棒塞进嘴巴里滑着吃。

　　可苏白还是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她看。

　　芬妮这下终于忍不住，冷冷地质问：“苏白，你到底在看什么，又到底在想什么？”

　　苏白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掩饰道：“我没看什么，也没想什么。”他这下才发现冰棒水流得满手都是，赶紧拿纸巾擦干净。

　　芬妮眯着眼睛，怪声怪气地追问：“真的没有吗？可我看你的表情，总感觉你又在幻想些污秽的画面。”

　　“没！绝对没有！我愿意向文曲星君发誓！”

　　“你总是随随便便地向神明发誓，难道一点都不害怕遭受天谴神罚的吗？”芬妮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倒是非常严肃认真。

　　因为她来自于一个神明真实存在的世界。

　　“只要我不违反誓言，自然就不用害怕了！呵呵……”苏白打哈哈地笑着道，显然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他是无神论者，又身处于一个神明不存在的世界。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芬妮一不留神，就发现冰棒已经莫名其妙地没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苏白，弱弱地问：“苏白，我还能再吃一根吗？”

　　“不太好吧，吃太多会……”

　　“只要你答应让我再吃一根，我、我随便让你看好了，拜托了！”

　　芬妮闭起眼睛低着头，双手放在额头上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应该就是相当于‘双手合十’之类的祈求手势。

　　苏白本来想说吃太多容易肚子痛拉肚子，但美少女的请求实在难以拒绝。

　　绝对不是因为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那好吧！你自己去拿，就放在冰箱的上层！”

　　“太好了！谢谢你，苏白！”

　　苏白吃完冰棒，擦干净掉在地上的污渍，回电脑房码字了。

　　上本书已经割掉了，这个月恐怕没多少收入，现在家里又多了一张嘴，他必须加倍努力才行了。

　　芬妮拿了冰棒，又取出一个盘子垫着，以防弄脏地方。

　　她也来到了电脑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冰棒，一边看着苏白码字。

　　芬妮坐得有点远，又是在侧面看不清屏幕，加上这小姑娘才刚刚学会拼音，苏白倒是不担心她看到小说的内容。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必须提上日程了，如果芬妮真的留下来长住，总不能两个人一直共用一台电脑，看来要买一台新电脑了。

　　钱，还是他妈的钱！码字码字！

　　苏白专注地码字，神情十分认真，芬妮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苏白的这个样子有那么一丢丢的帅气。

　　嗯，只有那么一丢丢。

　　芬妮吃完第二根冰棒，又坐了一会儿，很快便开始呵欠连连，可打着打着呵欠，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抽泣起来。

　　苏白只顾着码字，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直到他烟瘾犯了，想要去阳台抽根烟歇一歇，才终于发现芬妮在哭。

　　“又怎么了，无端端的，你为什么哭呀？”苏白不解地问。

　　“我、我好困……”芬妮吸着鼻子说道。

　　苏白更加困惑：“困了就去睡觉啊！”

　　“可是现在才一点多，我是血族，还是圣血后裔，现在理应是我最精神的时候。呜呜呜，我真的变得好奇怪。

　　苏白，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是圣血后裔，本来应该能活一千岁以上的，可是我现在就快要死了，呜呜呜……”

　　苏白轻轻地揉了揉芬妮的脑袋，安慰道：“你来到我们这里，变得不怎么像吸……血族了，作息时间也跟随着发生变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芬妮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就是觉得很困而已。”

　　“那不就是了！既然困了，就去睡觉吧！我还要工作，想睡都没办法睡呢！”

　　芬妮将信将疑地看着苏白，轻轻地‘嗯’了一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那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芬妮被哄得乖乖去睡觉了，苏白也不用那么麻烦到阳台抽烟，直接在电脑房里点起一根烟，叼着烟继续发奋码字。

　　家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噼噼啪啪敲打键盘的声响，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睡房的门突然打开了，然后便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芬妮光着脚丫子，急匆匆地跑了去厕所，苏白初时并不以为意，可没过多久，苏白竟然看见芬妮在厕所里痛哭。

　　一边拉，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