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起泡
书名:七零娇软小知青作者名:馒头好吃本章字数:2087更新时间:2023-12-27 20:05:43
宴怀却是注意到了她神色有异样,放下镰刀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
林姒撑起快要断掉的腰,抹了把汗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我慢慢割就可以了。”
大不了公分少点,反正她现在有钱有粮食,根本饿不着。
宴怀眉心紧蹙,根本不信她说的。
刚刚看她不像只是有点累的样子,反而像是哪里痛的。
林姒看着他一脸严肃,不由得有点气短,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看他还杵在这不走,只好无奈的说了一句:“就是手有点疼,没事的。”
宴怀示意她把手打开给他看一下。
林姒却忽地反应过来,她干嘛要听他的?
非但不把手打开,还背到身后去,不让他看见。
宴怀拿她没办法,只得说一句:“你休息,等我我帮你割。”
林姒很想逞强的继续割,可没干一会,掌心却越来越疼了。
……
只好厚着脸皮磨洋工,看似在忙忙碌碌,实际上效率很低。
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一下自己。
干了一会,又站起来休息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宴怀和余斯华已经离他好远了,连余斯年旁边的李俏俏都比她干得多。
林姒:……
这洋工是怎么都没法磨下去了。
人家气运之子还是千金小姐出身的,现在照样干得有模有样的。
只是手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姒一闭眼,一咬牙,又开始加快速度割起稻谷来。
直到上午放工铃响起,她才停下来。
手似乎已经习惯了干活的疼,变得可以忍受。
但是一停下来,又开始痛得不行。
林姒看向自己的掌心,五个水泡全破了。
她低抽了口气。
难怪这么疼!
忽地,她的手被人猛的拿了起来。
林姒低呼一声,抬头一看。
只见宴怀脸色铁青的瞪着她那只皮开肉绽的手。
“其实……就是看着有点吓人,不是那么疼……”
林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气弱,可对着他那张面色不好的脸,她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等会你别来了,剩下这些我帮你割。”
“不好吧……逃避劳动是可耻的。”
林姒在他瞪着她的眼神里,声音再一次越来越小,像含在嘴里般,模糊不清。
最后她耸拉着肩膀低下头,认输道:“那好吧。”
宴怀这才面色好看了一点。
他真是被她给气到了,就没见过这么傻气的。
别人都在磨洋工,就她,手都烂成这样了,硬是一声不吭。
一时间他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回程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脸色很差的样子。
余斯华耸了耸肩,他这兄弟看来是真的栽了啊。
看他刚刚那个表情有多难看,他都不想说。
他想嘲笑他一番来着,张开嘴又神色低落了下来。
刚刚小村姑拒绝他帮忙了。
看着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好气又好笑。
林姒也很烦恼,她想跟他拉开距离,却越来越纠缠不清了。
而宴怀和李俏俏除了中秋那天见了一面,到今天都没有什么进展。
这叫个什么事啊?
这样下去不行,他跟李俏俏再没有进展她可要急死了。
林姒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没有好的对策。
丧里丧气的回到知青点,已经到了吃早饭时间了。
今天轮到宋裕华和孙伟康两人做饭。
知青点一共8个男知青,6个女知青。
除了这两人,还有她和方小玲,余斯华和宴怀,剩下其他人都是男女搭配。
今天的早饭是一锅番薯粥,说是粥米粒没多少,大多是番薯。
一大盆没什么油水的青菜和一碟咸菜。
林姒没什么胃口,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
胡乱的喝完一碗粥就回房休息去了。
宴怀看了她几眼,没做声。
张妙娟注意到了这一幕,脸色变得很难看。
刚刚他一反常态的直盯着林姒瞧。
别人可能没留意到,可她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狐媚子!变白了有什么用?这副穷酸样,她配得上宴怀吗?
韩甜甜一如既往胡乱喝了几口,把碗往杨学军面前一放就跑了。
难吃死了。
她回去冲点麦乳精吃个绿豆糕。
这次下来,她妈又给她塞了满满一大袋吃的。
张妙娟脸色更难看了。
她最恨的就是她这一点,时不时来个小灶,活也不用她干,基本都是她对象在做。
别人下乡都变得憔悴不堪,只有她娇气的还像城里大小姐似的。
现在又多了个林姒,那妖妖娆娆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她虽然是京市来的,可家里兄弟姐妹多,根本帮不上她的忙。
她妈还想让她寄粮票回去,她才没那么傻!
众人都累的不行,也懒得理他们的眉目官司,唏哩呼噜没几下都吃完了。
碗一洗,都赶着回房歇一歇,等会还要接着上工。
上工铃再一次响起来,林姒却累得不行,根本起不来。
“林姒,快点。”方小玲催促道。
“你先去,我一会就来。”林姒迷迷糊糊应了一句。
听到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了,林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门上就传来了“扣扣扣”的声音。
“林姒?”
是宴怀。
林姒在心里哀嚎了一声,终于爬了起来。
干农活真的太辛苦了,她感觉自己去了半条命!
打开门,宴怀不知站在门口多久了。
见她开门,给她递上一袋东西,“这是药,你擦一擦手,好快一点。”
林姒没有矫情,正想接过来,却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痛死她了,对比起来,刚刚的痛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是重头戏。
宴怀:……
“我帮你擦。”
说完就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棉花,把药油倒在棉花上,示意她打开手。
待看到她红肿一片的手心,眉心像打了个结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没再多说,他小心翼翼的给她伤口处的地方一点点涂上药油。
耳边时不时传来她低低的痛呼声和抽气声。
直到两只手都涂上药油,宴怀才发现两人挨得那么近。
药油的气味夹杂着淡淡的暖香,一如那个晚上……
宴怀像被烫着般猛的退开一步。
匆匆扔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快步离开了知青点。
林姒:……
看着那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林姒一时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