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误会初生(有修改)
书名:医妃宠夫,傻王竟是白切黑作者名:枕川眠本章字数:2045更新时间:2023-12-27 20:04:42
半晌,她终于展笑,“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楚卿娇慢悠悠的,亲自动手系上最后一条衣带,在桃翠错愕的眼神中坐在椅上审视着她。
打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桃翠不对劲,不仅一直暗中观察自己,那天还留意床上是否落红。
自己妆奁里的纸条和鹤顶红恐怕也是出自她手。
楚卿娇一直没说,只等她沉不住气自己送上门来。
若事到如今桃翠还看不出来楚卿娇不对那她就真算瞎子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桃翠事到如今还想装傻。
背后必定还有真正主使,今天不撬开她的嘴就枉费自己等那么久。
楚卿娇气定神闲,眸光微眯,浓墨似的眸光带着丝丝冷冽,扫在桃翠身上像刀刃似的。
她忽然抬手从双指之间射出一道寒光,嗖地准确刺入桃翠膝盖。
她立刻跪倒在地,低头一看右膝上插着一根绣花针,针头没入肉里,动了便钻心的疼。
“你若把这针拔出来,右腿便是一辈子废了。”
楚卿娇的话成功制止住桃翠欲图拔出绣花针的动作,她惊愕抬头眸中充满震惊。
楚卿娇什么时候有这一手。她和主子竟浑然不知。
这是第一次面对楚卿娇她心底真正生出恐惧。
楚卿娇神色淡然,端起手边的药碗一把凑到他嘴边。
棕色的药汤伴随着股难闻的苦涩气味全蹿到鼻腔,桃翠脸一白,立刻扭头,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脏物。
“你好歹也服侍了我那么些年,伤你的腿我也于心不忍,正好,这碗补身的药汤就赐予你喝了。”
碗沿死死抵在桃翠嘴边,她已然唇色发白,整张脸肉眼可见的没了血色。
看着她眸中惊惧,楚卿娇满意地勾唇,将碗倾斜。
桃翠双唇紧闭,不论碗沿怎样撬动都分毫不开,好像这碗药是洪水猛兽。
“怎么不喝,你方才不是急着让我服侍王爷服下吗,这样的好药落到自己身上,你怎么反倒拒绝了?”
楚卿娇漫不经心,语气轻快却字字诛心。
桃翠如何能不知道这药里下了什么,一秒封喉的鹤顶红她怎么敢沾染。
她实在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她死死盯着楚卿娇,眼里像装着刀子,恨不得将她活活盯死。
“楚卿娇,当初是你亲自跪在他面前求他给你这个机会,如今你敢背叛他,你把这一切都当儿戏吗。”
桃翠气的颤抖,目眦尽裂,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里挤出来。
闻听这话,楚卿娇心里咯噔一下,大道不妙。
看来自己和这幕后主人还真是认识。
不仅认识甚至这一切还是主动求来的。
这原主到底是个什么牛鬼蛇神,连这么可爱的乖乖都舍得?
她眸光微沉,压下心底不妙,快速思索解决之法。
桃翠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芯子,自己也绝对不能主动暴露。
要说不说,原主对幕后之人还真是衷心,这些肮脏的记忆藏得这样深,完全就想不起来。
见楚卿娇沉默,桃翠以为她动摇了,立刻加重语气怒言:“楚卿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主子身边最不缺衷心的狗,没了你还有别人。”
“你若不想被他彻底厌弃,就快些按计划行事!”
也不知原主究竟卑微到何种地步,让她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楚卿娇听着不爽,眼角掀起不悦。
“我与你不同,你喜欢做狗,而我只想当人。”
她凑近桃翠,声音清冷,桃翠目露凶光,飞快从袖袋里转出把短匕首,飞快往楚卿娇脖子捅去。
楚卿娇比她更快,握住飞速而来的手腕往后一折,咔嚓一声脆响,直接折断了桃翠的手腕。
“楚卿娇,你个贱人!你敢伤我,主子不会饶恕你的!”
手里的匕首咣当掉落,桃翠捂着已经使不上力的手腕大声哀嚎,瞬间痛出眼泪。
“我就打你又怎样,我告诉你,我不仅要打你,若有机会我连他也照打不误。”
“你去告诉他,若有本事就亲自来见我,明日午后,白鹭楼,我恭候大驾!”
她右手轻挑,分秒之间便拔下桃翠膝盖上的绣花针。
桃翠闻言面色已难看至极,膝盖和手腕疼痛交加,一感觉到膝盖能够活动就迅速站起身来,恶狠狠的连说三个好字。
“好好好,楚卿娇,你就等死吧。”
她不敢多呆,狼狈转身很快便消失在院里。
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楚卿娇才靠回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皱眉闭眸,满是沉思。
原主做的这些破事,现在都要由自己来收拾残局。
这背后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她如今理不清楚,能做的便只有等。
垂眸,楚卿娇看到袖口有些深色水渍,该是方才和桃翠拉扯不慎洒了些药汤。
里面加了鹤顶红,需得好好处理。
脱下外衫扔在榻上,楚卿娇换好衣服不忘端走那碗药汤去处理。
谢含璟方才就听到这边似有异响,假借要喝水飞奔回来,房中还残余些苦气。
娇娇的衣服怎么在榻上,立刻想到楚卿娇的模样,谢含璟勾起浅笑走去抓着衣服抱在怀里,摸到袖口一片湿润。
怎么湿了,打翻了药?
他好奇地摸摸,隔着布料摸到一团小的凸起,从袖袋里掏出是个纸包。
是之前楚卿娇藏在衣袖里的那张纸条和小半包鹤顶红药粉。
她没想起这事儿,一直将它们放在袖子里。
纸条上的黑字微微晕染,却依旧清晰,鹤顶红药粉的味道从纸包透出,无需展开谢含璟都知道是何物。
清澈的琥珀瞳中被刺出一片阴影,沉郁的阴霾攀延而上,占据在眼底深处,他的心沉入谷底,被掌心的东西刺得生疼。
娇娇她,也是来杀自己的吗。
“王爷,你跑慢些可别摔了。”弄巧急匆匆将凉好的茶水端进屋,谢含璟已经将纸条和药粉重新塞回衣袖。
他坐在床榻边,一进来便对着弄巧痴笑。
弄巧没发觉他动过衣服,更瞧不出他眼底划过的那片刻沉痛。
“王爷,您不是叫渴吗,快来喝吧。”
谢含璟坐在床边任由弄巧伺候他喝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