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痛打谢弘朝
书名:医妃宠夫,傻王竟是白切黑作者名:枕川眠本章字数:2029更新时间:2023-12-27 20:04:42
外街,清苑茶楼临街窗边,楚卿娇戴着面具从酉时初刻一动不动坐到戌时,半步未挪,只望着街上。
她记忆里谢弘朝有个习惯,遇到不如意的事就会去对面的“醉花荫”饮酒。
今天他受邑王责骂,十有八九会来。
楚卿娇一直等到现在,刚才终于看到他进去。
“客官,咱们马上就要打烊了,您看您是不是……”。
这人就点了壶清茶,干坐到现在还不走,肩上搭着白帕子的伙计凑上来,赶人之意明显。
几块白花花的碎银子落在桌上叮咣作响,伴随着楚卿娇不耐烦的声音:“我想多坐一会儿,成吗。”
“成,成,您坐,有事尽管招呼小的。”
掌柜的走了,这些都归他私吞,伙计态度大变,笑呵呵将银子装进兜里离开。
梆子声从街角传来,打更人已经从茶楼下经过三回,不知过了多久谢弘朝才踉踉跄跄地从醉花荫出来。
“妈的,该死小贼,让老子逮到非活扒他的皮。”
擦掉嘴角酒渍,谢弘朝摇摇晃晃往家去,浑然不知身后已经跟上了条尾巴。
楚卿娇脚步轻缓跟在他身后,前方就有一条无人小巷,她快步上前,压低声音,拍拍他肩膀:“活扒谁的皮啊?”
谢弘朝吓得一抖,转头就看到画着金色线条的面具,在黑夜中泛着寒光。
“你他娘的谁啊,敢吓唬本王,存心找死是吧。”
挥袖撇开楚卿娇的手,谢弘朝险些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一看就知醉的不轻。
四下无人,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报仇报怨的好时候。
楚卿娇眯眯眼,伸手捏住他的肩膀,谢弘朝还没反应过来,只觉面门扑来股寒风,下一秒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为民除害的好事。”
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谢弘朝已经痛得跪在地上。
“不过是卸了膀子就叫成这样,那待会可有的你受了。”
将人拖到深巷里塞住嘴,谢弘朝今夜的报应才算正式开始。
旁边民房屋顶上,逐云一路监视楚卿娇到现在,一直盯着小巷看。
他的表情逐渐变化,嘴也越张越大,险些滑了脚从房顶上掉下去。
纵使是他都看不下去,拔腿就往六王府跑。
谢含璟正于屋内等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刚落地的逐云,眉梢微扬。
他少有这样气喘吁吁的时候。
逐云来不及顺气,站稳后忙道:“王爷,这个楚卿娇真的不能久留啊,她实在是太…太…”。
“嗯?太如何?”认真几分,谢含璟往前倾倾身子。
“太凶残了啊!”
他看的清清楚楚,“她心狠手辣,卸了谢弘朝膀子不说,还卸他下巴,掰他手指。”
“更重要的是她打人专打脸,且拳拳到肉,一点不手软,属下估摸着四王爷那张脸明天是不能看了,以后能否恢复还得看天意。”
想着刚才那一幕幕逐云都后怕,楚卿娇哪里是楚家的娇小姐,明明就是个魔鬼啊。
“是吗。”往后躺靠在椅背,谢含璟的语气说不出的骄傲。
逐云才想起之前他说的话,猛然惊觉:“主子,你之前说会替你报仇的人就是指楚卿娇?”
谢含璟满脸笑意,双指揉捻着桌布角上缝的穗子,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逐云觉得脑子有点乱。
谢含璟:“行,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顿了顿,他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本王记得你上次禀过说中书侍郎给谢承翰献了块乌山钢。”
青灯阁势力庞大,探子众多,就算谢含璟足不出户也能揽尽天下事。
逐云点点头,“确有此事,算起日子恐怕不日就会到三王府。”
谢含璟:“好,派人盯着,那块乌山钢我要了。”
他的决定逐云从不敢多问,领命点头便退出房中。
房中又恢复寂静,暗黄色的烛火在纸窗上跳跃,映着院外斑驳树影。
谢含璟撑着下巴望眼欲穿,自己的娇娇怎么还不归家。
而此时楚卿娇正从小巷里走出,她左右搓搓掌心,很快便没入黑暗消失不见,只留下巷子深处微不可闻的哀嚎。
许是舒展了筋骨,这一夜楚卿娇睡得极香,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桃翠进来唤她恐怕都还不会醒。
桃翠端来碗浓稠药汤放在桌上,伸手帮楚卿娇穿衣:“王妃,您可起了,给王爷补气清淤的药熬好了,可是现在服侍王爷服下。”
深棕色的药汤上面浮着淡淡白霜,热气缭绕,清苦回甘。
小小一碗便搅动的房内充满苦味,楚卿娇鼻尖微动,嗅到空气中那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眸光深处涌上些暗光。
“不急。”她瞥了桃翠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桃翠:“对了,清早徐氏的侄女儿找到府上来,说徐氏坠井没了,奴婢心想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就没扰您。”
坠井没了?
楚卿娇挑挑眉,她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打发了徐氏,没想竟有这种好事。
真是感谢上苍。
“等会差人给她家送些慰问银两,她在六王府服侍那么多年,咱们也算仁至义尽。”
可不能让别人说六王府薄情寡义。
楚卿娇伸手整理衣领,心情肉眼可见的很不错。
桃翠站她身旁摆弄衣衫,目光在那碗药汤上放了一眼,表情有些着急:“这些都是小事,王爷的药才是大事。”
“王妃还是早点伺候王爷服下吧。”
她的语气忽然很是奇怪,楚卿娇停下动作转头看她,面上如覆寒霜。
“怎么,你很着急?”
她故作疑惑,果然引得身前的丫鬟面色大变。
桃翠双手顿住,猛的抬头看她,脸色变了又变:“事关六王爷身体,当然不能耽误。”
她咬唇皱皱眉,看向楚卿娇的目光都犀利几分:“王爷喝药是迟早的事,早喝晚喝都是喝,不如趁早。”
“你不会,是不敢了吧?”
好像笃定了楚卿娇的心思,桃翠脸上也渐渐散去方才奴婢的样子。
楚卿娇没有答复,只一直盯着她,那双寒潭似的眸子看的她心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