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啊?青青姐肯定都看见了!”
苏青青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腻人女嗓音。
苏青青不懂,她不是被苏沁瑶那个恶毒的女人折磨死了么?
苏青青睁开沉重的双眼,感受着脑后钝钝的痛意,打量着眼前的场景。
破旧的土地庙内,两个穿着放佛八十年代的年轻男女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眼神一晃,苏青青看见眼前一身村姑打扮的苏沁瑶,顿时她的双眼迸射/出浓烈的恨意,要不是浑身无力,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掐死那笑魇如花的女人。
“沁瑶妹妹,你别怕,苏青青那个傻妞一向脑子蠢笨,就算看见了也没事,我保证她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说!”
许建文安抚的拍了拍苏沁瑶的背部,柔声哄道。
苏沁瑶满意的把头埋进许建文的怀里,嗲声嗲气的撒着娇:“人家就说不要在这里见面,你偏偏不听,幸好来的人是苏青青,要是别的人…我看你怎么应付!”
许建文深情说道:“还不都怪宝贝你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一天看不见你就觉得浑身难受,就像毒瘾发作一样!”
苏沁瑶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双手搂上男人的颈脖,吃吃笑道:“建文哥哥,在名义上我可得叫你未来姐夫呢,你这样难道不怕青青姐知道后生你的气?”
许建文眉头一皱,表情瞬间冷下来,僵硬道:“别提了,要不是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算子,说她是个极品旺夫相的女人,我奶奶又怎么会逼着我娶这种丑陋愚笨的女人!”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我就说我哪里比不上苏青青了,怎么奶奶偏偏只看上了她!!”苏沁瑶咬紧银牙,愤愤不平。
苏青青终于从二人的对话中明白了她身处何处了。
原来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让她重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一切厄运开始的那一年。
确实,她很旺夫,自从顺应偏心爷奶的意愿,嫁给了万元大户的许建文后,原本条件在当时只能算作小康的许家,便如雨后春笋般破势而出,气运无人能挡,短短几年便在N市富人界有了一席之位。
而她却并没有过上富家太太的生活,反而在许家像个佣人一般,照顾着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睡得比猫晚。
年纪不大却老成了五六十的样子,就算这样也没落个半点好话,反而天天被公婆训斥,被丈夫嫌弃,更是被眼红许夫人位置的苏沁瑶各种陷害。
在没有利用价值后,被许建文一脚踹出许家送到苏沁瑶手里,落得受尽折磨而死的悲惨结局。
比起苏沁瑶,苏青青最恨的还是她自己,一辈子唯唯诺诺,蠢笨不已!
明明知道苏沁瑶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还对她没有戒心,最后害死了她自己不说,还让她的父母在为她讨公道的路上,被许家和苏家联合起雇人撞死。
这份血海深仇,她发誓会好好还回去!
苏青青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中散发的光芒,咄咄逼人!
“建文哥哥,我该回去了…”
眼看许建文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苏沁瑶便赶紧挣脱出许建文的怀抱,整理好衣着后,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苏青青,扭头便走。
男人就是要欲情故纵,苏沁瑶深知自己决不能一下子就满足许建文,要慢慢的引诱,直到达成她的目的才行。
“哎…沁瑶妹妹…我还没抱够呢…”
许建文挽留不成,出气般用力踹了苏青青腹部一脚,怒骂:“给我起来,睡什么睡!跟头母猪似的就知道睡!”
说这话的时候,许建文却不想之前是谁慌慌张张的把苏青青推倒,让苏青青后脑勺着地,直接昏倒过去。
“疼!”
苏青青握紧了拳头,腹部传来的巨痛逼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这个比苏沁瑶也好不到哪的畜牲东西!
彼时的许建文也才二十来岁,长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干着那些龌龊的苟且之事,还真和蛇蝎心肠的堂妹苏沁瑶配一脸了!
许建文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躺在地上捂着腹部的苏青青,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威胁道:“丑女!你最好把今天看见的都给我忘干净,要是你敢回家多嘴一句,我就弄死你!知道了么?”
苏青青低着头,让枯黄的头发遮盖住她眼中滔天的恨意,缩着肩膀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她怕她一个忍不住就跳起来抓花这个狗男人的脸,踹废这个狗男人的下半身!让他日后纵使再有钱,也只能永远的做个残废!
许建文连看苏青青一眼都觉得眼睛不舒服,边走边嘲讽着:“也不知道那个神算子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就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丑八怪,竟然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旺夫相!他还真当我们许家人傻钱多呢!”
苏青青深呼一口气,上辈子许家一家骂她的那些话,可比许建文现在说的难听多了,她还不照旧挺过来了么!
报仇的事不能急,要韬光养晦,慢慢来!
现在的她还是太弱小了,要钱没钱,要力量没力量!不带脑子的报仇只能再一次地害死她自己。
思此,她从地上起来,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后脑勺,慢慢的从土地庙走回清泉村东边的苏家小院。
苏家小院被篱笆墙包围,篱笆大门正对面就是亮堂的瓦房,中间是堂屋,两边卧房分别住着苏家老两口,和老两口最宠爱的小儿子苏启志一家四口。
瓦房两边则是当下最普遍的黄土茅草房,左边一间住着苏青青一家三口,右边两间分别是厨房和杂物室,院子里还圈了两块地,一块儿靠着苏青青一家住的黄土房,养了一些鸡,一块儿在篱笆墙那儿,种了一些时令的蔬菜。
老两口膝下就三个孩子,女儿嫁到了城里条件很不错,两个儿子中,大儿子苏大海宛若是被捡来的孩子,活干的最多,苦的像头牛,却从不受二老待见。
小儿子苏启志一家则是最无耻的,好吃懒做,全靠二老压榨大儿子一家的劳动力来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