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监牢里,三个狱卒正百无聊赖的玩着纸牌游戏,纸牌上陈年的油渍,混杂着血迹,些许虫豸被腥味吸引,在他们身边盘旋。
“该死,又输了”,一个秃顶男的狱卒将就纸牌一甩,随手捏死了一只飞虫,将它的血肉擦在桌底,“典狱长这几天去哪了,也不带上我们?”
“嗨,卡也邦兰和古尤洛肯爆发边境战争,进了一批战俘,典狱长也想碰碰运气,去分一点。”黑瘦子也放下手中的纸牌,起身去拿了两瓶酒
“嘿嘿,希望能来几个好货。”大胡子浑浊的眼光中,泛起笑意。
大胡子一手抓了抓蓬乱的胡子,另一只手接过黑瘦子的酒,给自己的杯里添了点酒。
黑瘦子坐下,往自己和秃头男的杯里斟了些酒,缓缓说道:“那也要典狱长玩腻了才能轮到我们享受。”
“有的玩就不错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快憋出屁了。”
秃顶男说罢,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嘭!嘭!嘭!
监狱的铁门发出闷响,大胡子放下酒杯,起身向另外二人招呼道:“快点,老大回来了!”
三人快步走到门闸前,齐力拉开门闸,两个壮汉立在门外,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囚车,囚车旁站着的,是典狱长和他的随从。
“恭迎典狱长!”三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的向典狱长致敬。
典狱长默不作声,一挥手,两个壮汉便牵着拉囚车的黑鳞驹进了大门。
秃顶男率先上前一步,谄媚的对典狱长笑到:“老大,这次带回来什么好货啊?”
典狱长默不作声,手一背,便领着随从朝办公室走去。
秃头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待到典狱长办公室的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黑瘦子走到秃头男的身边,低语到:“老大这次一脸阴沉的回来了,指不定是被上面摆了一道,我们还是别去招惹他为好。”
大胡子也上前一步:“管他什么屁事呢,有什么好货也不一定轮到我们享受,还是回去喝酒,喝酒。”
二人被大胡子推搡着去关了大门,又回到狱卒房中喝酒谈天了。
正喝着上头,大胡子瞥见门外的两个壮汉,一人扛着一个黑麻袋,往典狱长办公室走去。
“才两个?”大胡子瞪着眼,送到嘴边的酒也没有去喝。
“难怪老大这次顶着司马脸回来的,感情是好货都被分完了。”秃头男摇了摇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这次老大的火气不小,那两个倒霉蛋有的受咯。”黑瘦子起身,往厕所走去。
西风甘极监狱典狱长办公室
随从关上办公室的门,确认无误后,典狱长轻轻转动桌上的黑猫塑像,地上缓缓打开一道暗门,典狱长双手背在身后,身体顺着台阶没入地下,走过一条狭长幽暗的小道,地下的魔法水晶光源亮起,昏黄的光芒夹杂暗红,整个地下室被照得恍惚而诡异。
地下室的墙上和地上放置了各类刑具,旁边还有一张大桌,摆着数种颜色的魔药,在光线的映衬下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典狱长走近药桌,看了一眼刚关好门跟下来的随从,随从心神领会,拿起两管药剂,另一只手抄起水桶中的大勺,舀了足量的冷水,径直向刑架走去。
哗——,随从手中的水泼在刑架上昏迷的二人脸上。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率先睁眼,他环顾四周后,瞪大了眼睛对面前的典狱长和随从大吼道:“这是哪?你们是谁?”
男子的大吼很快吵醒了一旁被绑在刑架上的男孩,男孩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怔得说不出话,且止不住的发抖。
“欢迎来到西风甘极监狱,在这里,我就是一切的主宰。”典狱长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病态而狂野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手下的囚犯,哦不,新玩具。”
典狱长介绍之时,随从走到旁边,取来一把烧得通红的匕首,递给了典狱长。典狱长接过匕首,问道:“他们是第几个?”
“207和208,主人。”随从毕恭毕敬地回答。
看着手握匕首的典狱长靠近,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喊到:“别过来!你这个畜生!我可是光荣的卡也邦兰帝国骑士!你会被帝国撕成......”话没说完,匕首就已经刺入了他的左肩,男子痛苦的嘶吼,换来的是典狱长放肆的狂笑,男子的左肩被刺上了207的字样,典狱长饶有兴致的仔细观摩了一番,觉得自己刺的很完美。
“你这个...畜生...魔鬼....”男子咬牙切齿,那把匕首似乎有什么魔力,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流出,没一会便染红了他的左半身,他全身脱力,垂头闭目,突然感觉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颚,强行扒开了他的嘴,灌进了一些难闻的液体,他很想反抗,但无奈流血过多,只能任由液体滑进他的胃,随着魔力被散发吸收,男人开始恢复意识,却感觉身体血液流速变快了,对于肩上伤口的感觉也更加强烈。
“嘿嘿,这是加强身体感知和恢复的魔药,保证你不会错过享受恩典的机会,怎么样,我们监狱还算贴心吧?”典狱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了错愕的男孩面前。
典狱长捧起男孩的脸,笑着赞叹到:“看呐,多么明亮的蓝眼睛,多么柔顺的黑头发啊,这白皙细嫩的皮肤,简直让我兴奋的发狂。”
说着,典狱长死死捏住男孩的下巴,用匕首在男孩脸上刻下208的字样,男孩浑身战栗,泪水横流,血与泪滴落在滚烫的匕首上,激起阵阵白雾。
待到典狱长松手,男孩才得以喘息,接连几个深呼吸后,放声大哭起来,随从也趁机往男孩嘴里灌入魔药,似乎是被呛到了,男孩不住的咳嗽,典狱长皱眉,脱下沾满血迹的手套,塞进男孩的嘴里。
旁边的男人见状,再次大骂起来:“真是畜生,对孩子也下的去手,给我一把剑,我马上砍断你的双手,让你跪在地上忏悔!”
典狱长哈哈大笑:“可惜你没有剑,可怜的卡也邦兰骑士,你能做的只有....”话没说完,典狱长解下腰间的皮鞭,用力抽在了男人身上,男人吃痛,加之身体感知被魔药增强,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典狱长非常享受人的惨叫,一鞭接着一鞭抽在男人身上,不多时,男人的身上便布满了血痕,男人涕泪同流,已无力呻吟,只剩本能的抽搐,典狱长满意地将鞭子递给随从,让他去清洁一下,自己转身又去拿了条麻绳,缠绕在男孩身上。
把男孩绑好后,典狱长的手心构建出了一个魔法阵,将男孩身上的绳子点燃,火焰顺着绳子不断蔓延,典狱长用手指夹出男孩嘴里的手套丢在一边,然后背着手,静静欣赏男孩无助的哀嚎和悲鸣,待到火焰散去,男孩全身被烧的没有一块好肉,焦黑与血红交织,但凭借魔药,还是吊着一口气,仆从赶忙拿来另一瓶魔药,浇在男孩身上,受到刺激,男孩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嘶吼,随后陷入昏迷。
典狱长扭了扭脖子,留下处理后事的随从,独自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