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何升何永(2)

　　两个人走出食堂，南歌总觉得身后有人拽着自己的衣服领子，回头看什么都没有，转过身继续走，拽领子的力量又会出现。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两个人竟然还在餐厅门口打转儿。挽着南歌的胳膊的新月也觉得她原本就不轻的的重量忽然猛增，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拽不动。

　　“南歌，你什么情况呀？”感受到周围的人看智障的目光，新月终于忍不住问。。

　　南歌无辜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呀，总感觉后面有人拽我衣服。”

　　新月看了看南歌的身后，什么也没有，说这是她想多了吧，可两个人的确走不动了。新月忽然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她问南歌：

　　“你闻到了么？”

　　“什么呀？”南歌疑惑的看着新月。

　　这时食堂门口来了辆运货的面包车，师傅从车里下来，一袋一袋的面粉往外搬。

　　不一会儿食堂里面也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男人，带着口罩和眼睛，头上还带着帽子，看不见五官，但体型非常壮硕。

　　“喂，你们俩，让让！”男人搬着几袋面粉，冲南歌和新月吆喝。

　　两人有苦说不出，她们也想让让啊，可是现在两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似的，动不了了。

　　男人见这两个学生好像有那个大病，让她俩挪挪地儿竟然装听不见，眉眼之间的不耐烦南歌和新月都深深感受到了。

　　他搬着面粉从两人中间走过去，虽然没用力气，但南歌和新月也被撞的移了位置，踉跄了一下。

　　试着活动了下手脚，竟然能动了，两人不约而同对男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男人后背一凉，扭头看见那两个学生感激的目光。

　　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现在这大学，真是什么样的学生都敢收！”

　　能活动的南歌抬腿就要往宿舍的方向走，被新月拉住了，南歌疑惑的看着拽着自己的手问：“干嘛？”

　　新月眉头微皱，神情严肃，“还没看出来么，这是不让咱俩走啊！”

　　“谁啊？”南歌吃饱喝足，准备回宿舍打打盹儿，听新月这么说，四处张望，看哪个不要脸的竟然不让自己午休！

　　新月趴在南歌的耳边说：“这么快就忘了那群小孩啦？”

　　南歌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怎么办？”

　　新月拉着南歌的手，两个人决定去看看。从食堂的正门出来，左转，往北走不到五百米，就是那个小公园了。

　　距离公园越近，烧纸的味道就越浓，南歌说，“我也闻到烧纸的味道了。”

　　新月白了她一眼，“可我现在除了烧纸的味道，还闻到了贡品的味道。”

　　那是一种特殊的气味，无论什么菜都是一个味儿，新月也形容不上来，但一闻到那股子味儿，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南歌走了几步，在靠近人工湖的地方也闻到了，她发现自己的嗅觉比新月要迟钝一些。

　　越来越近，两个人就觉得越来越冷，到了湖边竟然已经冻出了一层鸡皮疙瘩。摩挲着胳膊，南歌问新月，“现在还不能走么？”

　　新月疑惑的看着南歌，“你又没看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