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亡灵法师

　　雷克对她笑了笑。

　　"别担心，小姐。他没有威胁，否则我们刚发现他是谁时就会把他干掉。我们两个人都能看出我们是否有危险，或者敌人很强大。"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双鱼座围着杯子冷笑。

　　"一个敏锐的观察者会观察对手的弱点和强项，并根据他们的行动和能力做出假设。而这两人却只是在使用一种技能。"

　　雷克注视着他。科尔布奇也是，不过比较微妙。

　　"嗯，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技能，我们俩都有。它们是我们课程的一部分，不过在我这里，我有【危险感】，而科尔布奇学会了【评价敌人】。我的鳞片不痒，所以你这里的人类朋友并不擅长魔法。"

　　"他不是我的朋友。"

　　"但他是人类。"

　　"那是--"

　　艾琳挣扎着说不出话来。同时双鱼座的冷笑更深了，他弯起嘴唇，对危险视而不见。

　　"说得真像个无知的傻瓜。你会知道什么魔法的掌握？我的力量或许不在于单纯的对抗，但我向你保证，我指甲里的力量比你整个残暴的身体还要强大。"

　　雷克猛然站起身来。

　　"好了，就这样吧。闭上眼睛，小姐--"

　　有那么一瞬间，艾琳不知道自己是要在雷克和双鱼座之间，还是要躲开。科尔布奇替她做了决定。他抓住雷克，把他拉回来。并不容易；但那双如丝如缕的蚂蚁臂膀里有更多的力量。

　　"放轻松。我宁愿不破坏这个店。老板也不会，甚至你也不会。"

　　雷克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艾琳，艾琳决定加上她的支持拒绝。

　　"是啊，在有人受伤之前，我们先冷静一下吧。比如说我。"

　　艾琳拿起一壶蓝色果汁，开始往杯子里装。雷克接过一个杯子，喝干，然后喝着续杯。

　　艾琳去给他的杯子加水，但双鱼座用一只手护住了。

　　"不--不用了，好的女主人。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雷尔克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呵。你应该喝。这会是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吃到的最后的美味。其实我说什么呢？这东西对你来说太好喝了。等我们把你关起来的时候，你就记住你错过了什么。"

　　"如果你能的话。"

　　艾琳注视着双鱼座。他还在冷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她有任何猜测的话，雷克还有两秒钟就会把他的脸变成生牛肉。

　　雷克低头不语。他合上手，艾琳看着他的整条手臂起伏。

　　"我最后一次检查，你还在手臂的范围内。也就是说，在我狠狠地揍你一顿，让你的脑袋蹦出来之前，你那花哨的法术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相信我，我以前就做过。"

　　同样，双鱼座似乎并没有受到雷克威胁的影响。

　　"我是一个强大的法师，远超你的能力。即使你微不足道的技能无法探测到我的能力，你也最好警惕我的隐藏能力。"

　　科尔布奇微微动了动脑袋。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也没有什么可变化的。

　　"比如说？"

　　双鱼座在椅子上微微拉起身子。

　　"我研究过无数的魔法流派。你眼前看到的是一个元素的实践者，一个幻术的编织者，一个精致的吟唱者，一个炼金术、火药术、空气术、地术的大师--"

　　"还有巫术。"

　　艾琳帮腔道。双鱼座被她接下来的话噎住了。他瞪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

　　"什么，你昨天就告诉我了。哦，楼上的骷髅是你偷的吗？我才发现那可能是你。"

　　双鱼座失去了冷笑，现在看起来很不安。而雷克则又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盗尸重生，这又是一个很大的罪名。但尸巫术，嗯，这也意味着我们不用再把你活着带回来了。"

　　艾琳张了张嘴，雷克摆了摆手。

　　"是，是的。不过我们就打你，把你拖回去，这样艾琳小姐就不会看到什么龌龊的事情了。不过你现在麻烦大了，死灵法师先生。"

　　"哦，是吗？"

　　双鱼座坐回椅子上。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他看起来自信多了。

　　"不管你是否知道我的身份，我还是相信你会发现抓捕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雷克眨了眨眼。他挠了挠头上的刺，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人类啊，你是如此的傲慢和疯狂，简直可笑。如果你充满了强大的魔法，就躲开这个。"

　　他向前挥动长矛，矛头先是被击中。但在长矛应该敲碎双鱼座头顶的地方，雷克的挥动却只碰到了空气。双鱼座突然消失了。

　　"什么东西..."

　　雷克眨了眨眼。艾琳傻眼了。科尔布奇立刻挥剑划出一道弧线，划破椅子周围的空气。但他什么也没碰到。

　　"走了。"

　　雷克用长矛掠过双鱼座所在的空气，在喉咙深处咆哮。艾琳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隐形的？他曾经这么做过。"

　　雷克愤怒地摇了摇头。"不，如果他在我几尺范围内，我就能感觉到。不，这是个幻术。也是一个聪明的咒语。他假装自己在这里，趁我们忙着聊天的时候走了。"

　　科尔布奇看向门外。

　　"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可能是几分钟前才逃出来的。如果我们抓紧时间，也许还能抓住他。"

　　"对，对。"

　　雷克咒骂着，愤怒地挥动着长矛。它划破空气时发出可怕的嗖嗖声。艾琳屏住呼吸，生怕他松开手，不小心砍到她。

　　科尔布奇转身向她低头。

　　"谢谢你通知我们，艾琳女主人。虽然他对我和雷克都没有构成威胁，但他远比我们认为的危险。"

　　"真的吗？我以为--他看起来并不危险。我是说，我用罐子打了他一下，就把他打晕了。"

　　"哦，他可能就像打架时的青蛙一样危险。这不是问题所在。"

　　雷克摇了摇头。

　　"我们以为他只是个幻术师，这很烦人，但其实他能做的就是吓唬乡亲们给他东西。但一个死灵法师更糟，更糟。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法师，我们可以放他走，但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他。"

　　"为什么？"

　　雷克自言自语道。他还在四处张望，舌头从嘴里轻轻地伸出来，仿佛在品尝空气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让艾琳想起她世界里的蜥蜴。

　　"一个流氓亡灵法师在逍遥法外的时候，会做出令人讨厌的事情。即使是一个低级别的，如果你给他足够多的尸体，也能把村子夷为平地，而且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们的等级会涨的很快。我们必须追捕这个家伙。如果今天抓不到他，我们回城后，我会让队长派出多支巡逻队。"

　　艾琳点了点头。然后她犹豫了一下。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很快就会回来？"

　　雷克点了点头。

　　"不到一个小时，但我们无法停留。对不起了。我会尽量让巡逻队快点出来，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要调换巡逻的警卫员，设置追踪器，武装起来等等。"

　　"哦，好的，不过，呃，这是不是意味着--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如果我们跑的话，应该可以在十分钟内走完这段路程。"

　　雷克点头同意。

　　"所以我们得走了。为什么要走呢？你是担心他会攻击你吗？"

　　"不，不是这个问题。只是--这座城市。"

　　"城市？它怎么了？"

　　"嗯，它在哪里？"

　　雷克和科尔布奇默默地盯着她，然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是说，你不知道？"

　　"不，我应该知道吗？这附近又没有标志什么的。"

　　雷克显得很开心。

　　"别磨叽了，它很容易发现。你看，你甚至可以从这里的窗口看到它。"

　　他走到一扇窗户前，指了指。艾琳眯着眼睛看了看它。

　　"......是那里的那个黑点吗？"

　　"嗯，是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不，真不是。可能是一块石头。"

　　"这不是一块石头。你为什么很难相信我呢？难道你看不到建筑物吗？"

　　"不，我看不到。"

　　"我也不相信她能。"

　　雷克和艾琳转过身来看着科尔布奇。他研究了她，然后把脸凑近她。当他的脸靠近她时，艾琳退缩了。

　　"不要惊慌。我对你没有恶意。"

　　"对不起--对不起。"

　　雷克笑了起来。

　　"别介意科尔布奇。他只是一只蚂蚁，也很丑陋。但你从这里真的看不到城市吗？"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他似乎专注于艾琳自己的眼睛。

　　"我觉得人类的视力比你我更有限。"

　　"什么？这真是。"

　　雷克自言自语道。他指了指窗外的那个黑点。

　　"看，城市在那边。只需走一个小时，沿途也没有多少怪物。况且，只要你进入几里地以内，这一带就会有人定期巡逻，所以你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门口的那些白痴拦住你---就告诉他们你认识我。"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

　　"或者是我。不过，你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我们得走了。今天是我的休息日，不过我们会把那个人类蛆虫法师报回军营。如果我们动作快的话，也许能在他跑得太远之前抓住他。"

　　雷克已经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前一秒他还在坐下，下一秒他就到了门口。

　　"嘿，科尔布奇，来了吗？"

　　然后科尔布奇也在那里。如果艾琳没有看到从她身边掠过的黑色模糊，没有感受到空气的急促，她一定会认为他已经传送了。

　　"的确如此。很不幸，我们必须这么快离开。"

　　"没--没问题。"

　　"那么好吧。"

　　科尔布奇向她点了点头。雷克挥了挥手，一溜烟地出了门。留下艾琳坐在满桌脏兮兮的盘子里，处于一种轻微的震惊状态。

　　她刚拿起第一个盘子，门又被撞开了。她跳了起来，但雷克向她挥了挥手。

　　"哦，对不起，我们忘记付钱了。我们赶时间，所以--记在我们的帐上吧！"

　　门关上了。艾琳满怀希望地盯着它，但它没有再打开。

　　"......什么帐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