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个朋友

　　"你好，好女主人。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强加给您--"

　　艾琳关上了门。几秒钟后，她打开了门。

　　"少说两句。直接说重点。"

　　"嗯，很好。你今天开门吗？"

　　艾琳环顾四周。

　　"谁？"

　　"你，这家店。"

　　"这里？"

　　双鱼座眨了几下眼睛。他很小心地说着。

　　"这家店开着吗？你们提供食品吗？我付钱，我吃饭？"

　　艾琳瞪了他一眼。

　　"现在还早呢。我想我是开放的。进来吧。"

　　她蹬蹬蹬地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双鱼座也跟了进来。

　　"我想浏览一下你的菜单，如果我--"

　　艾琳把一个盘子扔在桌子上就走了。她回来的时候拿了四个蓝色的水果，也扔在了桌子上。双鱼座盯着水果，张了张嘴。他看了看艾琳的表情，把自己要说的话都修正了。

　　"如果我可以麻烦你拿刀叉的话--"

　　她把它们拍在桌子上，然后走了。她本想回去睡觉，但双鱼座的晃动声和银器敲击陶器的叮当声太让人心烦意乱了。她却自己找来蓝色的水果，生起火来热面条。她闷闷不乐地吃着甜果。

　　外面，开始下雨了。

　　—-

　　雨。雨水像冰雹一样从天而降。好吧，其实它也像雨一样落下，但这些雨滴比平时落得更大，更快，更猛。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几乎震耳欲聋。

　　在她身后的双鱼座放下刀叉，大声叹了口气。艾琳希望他不在这里。她并不是不喜欢陪伴，她很渴望陪伴。她只是希望她的同伴不是他。

　　"雨下得真大啊。"

　　她是在自言自语，但他似乎把这当成了说话的邀请。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一种自然的天气现象，你知道的。"

　　艾琳转身瞪了双鱼座一眼。他双眉一扬，举起杯子。

　　"如果你愿意的话，再来一杯。我的杯子已经干了。"

　　"你在哪里找到--别在我的厨房里。"

　　"我倒是很乐意。但我恐怕很干渴，如果你能这么好......？"

　　艾琳的眼睛动了动。但她也去给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她没有给他倒酒，而是把那罐果汁放在桌子的另一端，让他自己去拿。

　　"这样的雨经常下吗？"

　　"很少。这是一种季节性的天气规律。其实，这是个反常现象。平时下雨的时间要长得多，但有人在天气上搞鬼。所以我们会有一场短暂的风暴，仅此而已。"

　　她瞥了他一眼。

　　"搞乱天气？怎么搞的？"

　　他对她笑了笑。她不悦地注意到，他已经喝了第二杯蓝汁了。

　　"用魔法，还能怎样？一定是某个目光短浅的傻瓜施了一个局部控制天气的法术。我想，声势浩大，但执行起来却很笨拙。"

　　艾琳看了看外面。

　　"在我看来，似乎很厉害。我是说，雨下得很大。得是个很厉害的巫师才能做到吗？"

　　"术语是法师，好女主人。"

　　"名字叫艾琳，白痴。"

　　"啊哈，我知道了。接受我的道歉。但如果你指的是我的一位尊贵的弟兄，法师是最好的称呼。"

　　艾琳盯着他。他丝毫没有显得畏惧。

　　"你没有巫师或......术士？巫师？你们都只是法师？"

　　"倒不如说，那些都是符合一定条件的法师的称号？法师是对奥术的研究者和真正的学生。这种人和我本人类似，但更喜欢研究魔法的主流分支。巫师则很简单，指的是那些自学成才，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的人。术士从召唤等其他渠道获得力量，而巫师则在修炼炼金术的同时，还修炼专门的魔法流派。因此，法师仍然是普遍接受的称号，指所有修炼魔法的人......"

　　他尾随而去。艾琳正盯着他看。

　　"好吧，我不需要知道这些。"

　　双鱼座耸耸肩。

　　"你问过了。我只是履行我作为客人的职责。"

　　"很好。所以呢，是一个法师做的？"

　　"是的，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任务。我知道在不熟悉的人看来可能是这样，但这样的法术很容易被一个30级的法师施展出来。"

　　"那么......？"

　　"我说过了，没那么厉害。很多法师都能施展这样的法术。"

　　"你能吗？"

　　双鱼座顿了顿。

　　"我的专长在于其他领域。"

　　"比如死尸。"

　　他避开她的目光，喝干了杯子里的水。

　　"只不过是魔法的另一个分支，好女主人艾琳。"

　　艾琳盯着他。她张了张嘴，但随后门响了。艾琳和双鱼座都转过身来，一个湿漉漉的黑色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进旅店，张开双臂。

　　"寒冷的人们早上好，热血的人类和--哦。"

　　雷克停了下来，盯着双鱼座。科尔布奇关上门，向艾琳微微鞠躬。

　　"请原谅我们的打扰。这家店还在营业吗？"

　　"什么？哦，我知道了。是的。"

　　艾琳慌忙说不出话来。雷克还在盯着双鱼座，双鱼座在给他续杯的时候，学究式地忽略了他。

　　"好久不见了。我想啊。不过进来吧。还是多进来吧。请坐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当然。"

　　科尔布奇擦了擦脚，走到一张桌子前。雷克还在盯着看。

　　"你有新朋友了。人类吗？"

　　"什么？哦，不，那只是双鱼座。他很烦人，所以别理他。"

　　艾琳挥手让雷克坐下，她去厨房拿盘子。

　　雷克一直盯着看，直到科尔布奇踢了他一脚，让他坐下来。

　　"我相信在大多数文化中，盯着看被认为是不礼貌的。坐下来，停止你的无礼。"

　　雷克瞪了一眼，坐了下来。科尔布奇转身向双鱼座点了点头。

　　"请原谅我同伴的无礼。"

　　双鱼座有气无力地挥舞着叉子。

　　"我没有注意。庶民大众是一种负担，我对误入歧途或无知的人的无礼并无恶意。"

　　科尔布奇和雷克交换了一个眼神。

　　"的确如此。很高兴认识你。"

　　"人类。他们是如此--"

　　"你们要吃面条还是蓝果？"

　　艾琳从厨房里重新走了出来，她试图用仅有的两只手捧起一锅热腾腾的面条和几个盘子。

　　"啊，恩，我的意思是。"

　　"我很乐意尝尝蓝色的水果。我相信我舌尖上的伙伴也会喜欢吃一些。"

　　"对啊。食物。我也要一些。"

　　"还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再给我来一盘和续杯。"

　　双鱼座挥舞着叉子。艾琳又瞪了一眼。

　　"你要吃意大利面吗？就在厨房里。自己去拿吧。"

　　艾琳背对着他，对着雷克和科尔布奇笑了笑。

　　"所以，嗯，又见面了。好久不见了。科尔布奇和...？"

　　科尔布奇点了点头，而雷克则一脸期待。

　　"嗯，呃..."

　　"雷克。"

　　科尔布奇轻声呢喃道。

　　"雷克!对，对。"

　　"怎么，你怎么会记得这个笨蛋的名字，而不是我的名字？"

　　雷克显得很委屈。艾琳脸色一变。

　　"嗯，对不起。"

　　"我不是这里比较好看的吗？怎么了？"

　　"对不起，只是...只是--呃，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真的吗？"

　　"......对不起。只是这两天太忙了。"

　　"哦。"

　　他看起来很泄气。艾琳试图让他振作起来。

　　"我还有很多的意大利面。嗯，虽然是老面条，但味道还是不错的!还有很多的蓝色果汁。还有蓝色水果!呃，如果你只吃外面的那一点的话，是没有毒的。"

　　"哦，意大利面！"

　　雷克立刻兴奋起来。艾琳去取意大利面，把两个热气腾腾的盘子放在两人面前。

　　"我的谢谢。"

　　科尔布奇对着艾琳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吃饭。绕口令，雷克看了看艾琳，又看了看双鱼座。

　　"那么，你怎么样了？又升一级了吗？"

　　"我有。就在你们两个离开之后。"

　　"哦，恭喜你啊!你有一个新的技能吗？"

　　"【基础工艺】。它帮我用草做了一个篮子。"

　　"还真是有用啊!大多数工匠和工匠类都会在早期得到这个。我想客栈老板也有点像吧？得打理客栈，修窗户、修桌子什么的。"

　　"我想也是。我没试过，再说，我也没有锤子。其实，我这辈子都没抡过锤子。"

　　"好吧，你有这方面的技术，所以会很轻松。而且你可以买一把锤子没问题。只要到城里去，只要一两个银币就能买到一个好的。这样吧，如果你在这一带，我帮你折价买一个。"

　　"真的吗？那真是太慷慨了。谢谢你。"

　　艾琳对着雷克犹豫地笑了笑，雷克也对她笑了笑，他啜饮着一根面条。科尔布奇放下叉子，对同伴点了点头。

　　"不完全是这样。我相信我的同伴会因为把任何生意引导给他的同伙而赚取一点费用。"

　　雷克瞪了科尔布奇一眼。

　　"闭上你的嘴。你非要毁掉我说的吗？"

　　"我只是指出事实而已。"

　　"好吧..别说了。"

　　当两人开始争吵时，艾琳不得不微笑。然而，她是唯一一个被逗乐的人。在旅馆的另一头，双鱼座喝干了他的杯子，把它放在桌子上。

　　"如果我们结束了可爱的聊天，我的杯子就空了。侍候客人不也是服务的一部分吗？"

　　艾琳瞪了一眼。雷克也瞪了一眼。科尔布奇--好吧，她还是看不懂那个蚂蚁人的表情，但他绝对给人一种无声的不认同感。

　　"你这里的顾客不错。"

　　"是啊，嘿，闭嘴！"

　　双鱼座扬起眉毛。

　　"真没礼貌。我相信我下次会把生意带到别的地方去。"

　　"反正我是不要了。再说，你上次还想抢我的东西。你在这里受罪，也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怜。"

　　他叹了口气，朝天翻了个白眼。艾琳闻言，犹豫着要不要也要给他的酒杯续杯，却感觉到身边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她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对不起。"

　　"别--别这样！"

　　艾琳揉着雷克的爪子戳到她的地方。

　　"对不起。又来了。但是......你说抢劫？就像，那边那个家伙想要抢劫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