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间清理

　　年轻女子坐在椅子上，沉思着。这似乎很蠢，但只能有一个解释。

　　她又在椅子上坐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变成了半个小时，然后差不多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的肚子才咕咕叫了起来。

　　"对了，食物。"

　　又过了一个小时，艾琳决定起身。她的身体抗议着这个动作，但她的胃压倒了她的腿。她站起身来，不情愿地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

　　她的腿很疼。她走出门时，艾琳摸了摸自己的腿背，打了个寒颤。

　　"对了，我的腿。刀子割伤的。"

　　她应该洗一洗。如果她有水的话。但她没有，而且伤口已经结痂了，艾琳就不去管它，开始走。

　　回果树的路很长很长，艾琳只记得它们在哪里。她更高兴的是沿途没有任何可疑的石头，但这只会让她更加警惕。它们会不会钻洞？有草履虫吗？

　　如果有，它们现在似乎对她不感兴趣。艾琳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些细长的树，并摘下了一臂的蓝色果实。她坐着吃了十四个。她不是饿了，而是真的渴了。她把果子里的蓝色汁液尽数吸光，然后尽可能多的收集起来，走回客栈。籽核她就留在了原地。

　　...其实，现在她想起来....

　　艾琳翻身回来，抓起两颗种核，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那堆蓝色果实上面。

　　"为了以防万一。我应该买一把弓箭什么的吧？可惜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刻弓。你会刻弓吧？"

　　艾琳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在坡地上往回走，小心翼翼地避免被绊倒，弄坏种芯。

　　嗯，是用三根铁条和两根木棍做一把镐头？还是用树枝做一把木剑？

　　不过现在想起来，艾琳倒是想起了那些树。

　　"如果我能把木头砍走的话，那就是柴火。"

　　她想到了那些僵硬树枝。

　　"......不对。但等一下。落下的树枝呢？或者..."

　　她转身开始往回走。但当她到了那里，没有发现有用的树枝。

　　"真奇怪。"

　　艾琳沮丧地踢了一棵树，又躲过了一个掉落的蓝色果实。她把它夹到她的手臂上，然后走回旅馆。

　　房间里仍然是昨晚战斗后的一片狼藉。艾琳将果实放在一张桌子上，开始摆正椅子和桌子。

　　她停了下来，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妖精们。哦，对了。她和哥布林打过架。

　　她的目光落在了她从其中一个人身上夺来的刀上。慢慢地，艾琳的腿折了起来，她又坐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然后她打了个喷嚏。

　　她重新站起来，四处张望。在哪里呢？在那里。

　　艾琳趴**子，开始扫起地上的灰尘。

　　"妖精。"

　　艾琳一边擦拭一边盯着尘浪。

　　"说真的。妖精。"

　　她把两张桌子移到一边，把灰尘推开。

　　"......长着鲨鱼牙。真乱。"

　　她想了想。

　　"但我赢了。"

　　"勉强吧。"

　　"它们没那么危险。"

　　"除非他们在我睡觉时刺伤我。或者有很多人。"

　　"但如果我把门窗关好，我可能就安全了。"

　　"......大概吧。"

　　"还有那只石蟹怪"

　　"......它吃妖精吗？"

　　"它们在吃蓝色的果实。所以它们就住在附近。"

　　"但我可以从他们身边跑开"

　　她叹了口气，拿起抹布。是时候再清理一些......了？

　　"呃，灰尘怎么了？"

　　客栈的地面是用地板铺成的。很合理，和旅馆的其他地方也是用木头做的，很一致。不过，艾琳从来没有见过这地板。直到此刻，它还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不过现在她正盯着地板看。一块干净的、没有灰尘的地板。艾琳盯着看，然后又盯着看了一些。然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是我吗？"

　　肯定是的，但她是怎么做到的？在艾琳拥有的为数不多的技能中，清洁并不是其中之一。

　　哦，她当然可以清理溢出的水和小混乱。任何涉及扔水和拖地的事情都可以。但这次呢？

　　艾琳在地板上蹭了蹭，修正了这个想法。

　　"算是干净吧。我想，你不能用它来吃晚饭。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盘子的原因。"

　　而且比以前有了一定的提升。艾琳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感觉脸上的积垢和灰尘开始碎掉了。

　　"地板很干净。我不是。"

　　艾琳又盯着地板，感觉热汗淋漓，非常脏。

　　"对了，我知道了。我要喝点东西。"

　　水，最好是水。可惜附近没有任何水。

　　"去找点水吧"

　　艾琳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旅馆。一分钟后，她又走了回来，拿起刀，离开时把门关上。又过了一分钟，她又走了回来，把尘渣扔在地上。她这次离开时把门关上了。

　　—-

　　"真的很热。"

　　艾琳在草丛中跌跌撞撞地走着，每走几步就眼巴巴地看着四周。她的嘴里感觉又干又恶心。她头疼，她感到汗流浃背，毛骨悚然。但她真正想的是水。

　　"水。水就是水。因为水。水在哪里？"

　　艾琳朝一个方向走了几分钟，没有看到水。又向左转，开始往那边走。

　　"我可以喝佳得乐。或者百事可乐。不过我也喜欢喝可口可乐。"

　　她想到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意义。艾琳四处寻找水，感觉自己的头在旋转。她的头真的开始疼了。

　　但突然间艾琳被绊倒了，不得不转圈保持平衡。她开始边走边转。她过了几秒钟就停了下来，努力不让自己呕吐。

　　"感觉不舒服。"

　　她擦了擦眉头，她没有出汗。不过真的很热，很奇怪。

　　她需要坐在阴凉处。但是，没有任何发现，也许她如果躺下，她会感觉好些？

　　走到一半，她想起来了。

　　"小溪！"

　　她想站起来，差点儿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哪里--在哪里？"

　　脑袋转了转，艾琳四处张望。还能看到那家旅馆。

　　"它就在那里。那么如果我在这里......那里？"

　　摇摇晃晃地，艾琳开始跌跌撞撞地朝溪流所在的地方走去。幸运的是，她比想象中的要近，几分钟后就来到了溪流对面。

　　—-

　　溪流湍急，冰冷。少女毫不在意。在发现它的一瞬间，她疯狂地冲进水里，脸朝下趴着。

　　"水！"

　　她双手捧着水，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喝水。然后她把水吐出来，洗掉手上沾着的污垢，再试一次。她喝了一掌，又一掌，然后又喝了五掌。

　　—-

　　大约在喝到第四手的时候，艾琳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水很好喝，冷得像冰块，但她太渴了。五分钟后，她侧躺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脱水的身体突然涌入太多的水，艾琳能感觉到想呕吐，坚决不让它排空。

　　"真的好痛......"

　　过了一会儿，疼痛感消失了。艾琳不情愿地重新站起来。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呕吐。她毕竟只有一件衣服。

　　说到这里......艾琳抬起手臂闻了闻。

　　"......洗澡时间。"

　　—-

　　艾琳坐在溪水里，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它很冷。不是麻木的冷，这有点不好。

　　"麻木的感觉比真正的冷要好。"

　　但这是水，它让她很干净。而且她坐的时间越长，艾琳就越觉得温暖。那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冻僵了，但她并不在意。

　　艾琳用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叹了口气。她已经很努力地擦洗了，但没有肥皂或洗发水，你能做什么？她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用牙刷了......

　　"嗯，原来【基础清洁】真的是个技能啊？"

　　艾琳想了想。总比想到蛀牙和腐烂的牙龈要好。

　　"......哈哈。好厉害的技能啊。我可能要和巨蟹和哥布林战斗，但至少我可以在他们吃我的时候打扫地板！"

　　她叹了口气，把头浸入水中。

　　"嘎！好冷！"

　　溪水很深，艾琳在冰冷的水里已经到了肩膀。而且它的流速很快，如果她仰面躺着，可能很快就会被冲到下游去。

　　"如果我顺着溪流走的时间够长的话，是到了大海呢？还是只是一个湖泊？"

　　这是个很诱人的想法。为什么不干脆让水流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呢？毕竟，任何地方都要比这里好。她可以离开，然后...

　　"那我就会被别的东西吃了。水下妖精，可能吧。"

　　艾琳打了个水漂，又叹了口气。

　　"怪物，周围都是怪物。而且没有一个看起来可以吃的。但至少有蓝色的果实，闻起来像清洁液。而且至少有一个布满灰尘的老客栈，而且至少我有四级的客栈管理。"

　　她往脸上泼了些水，累了。她觉得真的很累。不过干净了倒是帮了大忙。现在她有了水，至少可以喝水，可以吃东西。而且有了水，她可以洗澡。

　　"一个真正的冷水澡。"

　　但这很好，阳光也很温暖。艾琳想着从水里出来，躺在草地上，让太阳暖和起来。

　　她开玩笑地转身找了块木头敲了敲，看到了水中一个巨大的影子。

　　艾琳在鱼儿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反向的炮弹一样射出了溪水。她感到有一个大得不可思议的东西从她的肚脐眼上擦过

　　鱼儿向她扑过来。艾琳向后一扑，站了起来。它可能是在陆地上，但它的嘴和她的头一样大。而且它的牙齿非常尖锐，非常长。

　　这条扁扁的、蹲蹲的鱼，看起来就像一个带着牙齿的气球，不停地打转。它是想还咬艾琳，还是想回到水里去，很难说。不管是哪一种，它的运气都不是很好。

　　艾琳瞪大了眼睛。

　　"鱼。有牙齿的鱼。我好讨厌这个世界。"

　　最终，鱼儿停止了扑腾。艾琳慢慢地走到鱼的身边，盯着它看。它已经死了吗？它好像没有呼吸了。它可能已经死了。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鱼。

　　"哈！拿去吧！"

　　那条鱼躺在那里。艾琳走了过去。她用一个脚趾头点了一下它。

　　鱼儿立刻跳到空中，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当艾琳想跑的时候，它的尾巴打在了她的脸上。好疼啊。

　　艾琳摔倒了，落在扭动的鱼旁边。当那张裂开的大嘴在离她脸几尺的地方开合时，她感觉躲开，等到那条鱼又慢慢地停止了动作。这次她很确定它已经死了。

　　为了以防万一，艾琳给自己打了个心理战，跑过去，狠狠地在鱼的侧面踢了一脚。

　　"啊啊啊！"

　　艾琳痛苦地跳来跳去，抓着自己的脚。

　　"那东西是石头做的吗？"

　　就像踢一袋面粉一样。艾琳并没有踢过一袋面粉，但她想象着那是什么样子。她踢它的时候，那条鱼几乎没有动过。它躺在地上，下巴张得大大的。它肯定是死了，现在。

　　过了一会儿，艾琳不再跳来跳去，也不再骂人了。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那条鱼面前，盯着它看。它有......两只眼睛。其实是四只。但它每边都有两只。一只大眼睛和一只小眼睛就在它的后面。

　　"咦，带牙的变异鱼。"

　　艾琳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

　　"对啊。午餐。"

　　她盯着鱼看。

　　"......寿司？"

　　—-

　　"发现一：鱼很重。"

　　死鱼躺在厨房的台子上。它在滴水。

　　"发现二：厨房有刀。"

　　这也是一把很锋利的刀。至少看起来很锋利。用拇指测试锋利程度，大概是丢掉拇指的好办法。

　　"发现三：鱼很臭。"

　　她叹了口气。撇开不言自明的发现，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或者说，她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有一条鱼。你剥了一条鱼的皮-然后把它吃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火，但把鱼切成片是第一步。毕竟，生鱼片不就是生鱼吗？艾琳只吃过一次，而且用的是芥末，但值得一试。

　　不过，艾琳还是犹豫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切过鱼。她该怎么做呢？她根本不知道。

　　"呵呵，我想【基础烹饪】对鱼是没用的。"

　　或者说这条鱼不行。艾琳轻轻地用牙齿戳了戳它，然后颤抖了一下。它那鳞片状的皮看起来不容易切开。但至少她有一把刀。

　　她可以拿一把更大的刀。这里有好几把刀，从一把合适的菜刀到手指大小的小刀不等。她选择了一把较细的刀，这把刀最锋利。

　　艾琳小心翼翼地开始锯开鱼的外表。刀子在鳞片上滑过，却没有找到着力点。艾琳又试了一次，她在旁边锯了一下，感觉皮肤开始慢慢分开。

　　"哎呀，哎呀。"

　　至少她知道那条鱼流了红血。

　　艾琳又锯了一些，成功地剥下了一片皮。她看着鱼的内脏，咽了口唾沫。

　　"哦，哦，为什么--为什么是黄色的？那是什么东西？"

　　她用刀子戳了戳它。那黄色的东西震动了一下。从里面渗出一点淡黄色白色的脓液--。

　　艾琳放下刀子，走进休息室喘了一会儿气。当她的胃停止了颠簸，她就回去了。

　　"我不可能吃那个。不管是熟的还是生的。其实，没有油锅我是不可能吃这些东西的。"

　　她环顾四周。炒锅？检查一下。

　　"好吧，好吧。我们就......把骨头去掉吧？还有--软绵绵的东西。"

　　艾琳小心翼翼地开始锯开那些容易脱落的部分。

　　"来吧。快出来吧。"

　　那个黄色的东西粘在骨头上。她怎么也弄不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不能绕过它。得从它下面走。"

　　艾琳把鱼翻过来，想从另一边切开。但鳞片又很难锯开。而且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被血和鱼汁弄得滑溜溜的。

　　"来吧。切！"

　　她用刀子使劲地按着。但就是没能穿透皮肤。艾琳恼羞成怒，用力一推。

　　然后滑了下去。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她的手失去了牵引力，刀子在鳞片上滑过。

　　"......啊？"

　　艾琳眨了眨眼睛，举起右手。一条裂开的红线将她的手掌斜着劈开。没有血迹。

　　她弯曲了一下手。这时，血液开始积聚。但没有疼痛感。

　　艾琳环顾四周。绷带？附近没有绷带。也没有布。

　　她的手感觉......麻木。然后是刺痛。

　　绷带？布？楼上有......窗帘。是吧？但它们很脏，也发霉了。

　　鲜血滴在鱼和柜台上。艾琳想把它擦掉，但她还拿着刀。突然，她的手开始疼了。

　　"......嗷。"

　　艾琳放下了刀。

　　"啊，啊。"

　　她用力握住手腕，尽量阻止血液的流动。但现在疼痛一直在袭来，不停地袭来。

　　"绷带。"

　　她不记得自己离开过厨房。但她是拿着楼上的一个窗帘回来的，并把它切开做绷带，血浸透了布。这很难。她只能用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很疼。

　　最后，她把布缠紧，咬着牙打了个结。血迹已经在蔓延，但至少有东西遮住了伤口。但还是很疼。

　　好痛啊!艾琳一边跌跌撞撞地回到休息室，一边试着思考。嗯，是很深，但她看的不是骨头。但它感觉真的很深。

　　"好痛。"

　　她没有语言来形容手上的痛苦。与那一点上传来的疼痛相比，世界上其他的地方都是昏暗的，不重要啦。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个地方，艾琳能做的就是不叫。

　　"尖叫是不好的。安静点。"

　　艾琳坐在那里，抓着自己的手腕。鲜血在滴落。很疼。

　　真的很痛

　　—-

　　太阳快下山了。艾琳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并不大。但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滴血从血绷带上掉到地上。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疼痛还在那里。即使过了这么久，也没有消失。但这是--好些了。至少她可以思考，有点。她动了动身子，又找来了一块窗帘，把它切成了第二块绷带。但她不想换掉她用的那个，她只是坐着。

　　并盯着她的血。

　　滴滴答答的。

　　有股难闻的味道。艾琳抬起头来。那是什么味道？

　　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艾琳走了进去，抓着她那只坏手的手腕。

　　死鱼在砧板上瞪着她，上面沾满了她的血。它臭气熏天。同时，艾琳的肚子也在抱怨。

　　不过，她还是不想吃。艾琳走回椅子上坐下来。她撞到了她的腿背。刀口烧得很痛，很痛。一种不同的疼痛。

　　不大声说话让她感觉更好。虽然她很累，但她是清醒的。疼痛是不会让她睡觉的。而且她很饿，但她真的不想吃东西。

　　所以她坐着，看着自己的血掉下来。

　　滴滴答答。

　　—-

　　天黑了，血液浸入了地板，在夜色中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污点。艾琳盯着那片黑色。她睡不着。

　　"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