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挡风雨的男人

26个未接电话。

庄向羽早有预料，他现在要全心全意收拾烂摊子。

那女人先养着，反正这辈子她跑不掉，天涯海角他都能把她抓回来。

以前只是心里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想，身体某处都有些蠢蠢欲动。

微翘的嘴角，留着淡淡的笑痕。

“喂，刘修，这两天先别打扰我，有什么事让刘副总主持，你协助。”

起床后的第一个电话他打给助理。

然后约了谢以东出来喝酒。

“诶，落跑新郎，咋了？”

“你最近，可是震碎我三观了啊。”谢以东幸灾乐祸。

“为爱痴狂。”庄向羽平静地挤出四个字。

谢以东哈哈大笑，“狂是够狂的，那爱是谁呀？”他管不住好奇心。

“你别管，快好好想想怎么搭救你哥。”庄向羽认真地说。

他闷声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我想用博科布局AI关系网的噱头，挽救一下形象，你找人办。”

“行是行，这是真的吗？你真想霸占整个AI领域？”谢以东疑惑道。

“想是想，不过时机还不成熟，现在先拖住舆论压力。”他浅浅作答，工作上他从未怯过场。

谢以东收住笑容，疑惑地问道：“你提前曝光，就不怕被人抢占先机？”

“没办法！疯狂过后总要付出代价。”

庄向羽埋下头，眼神空洞。

谢以东随之眸色深沉，提出关键点，“可……如果最后没有拿出实物来，你可就成大骗子了，有把握吗？”

“放心吧。”

“苏氏的攻击会很快，你律师所快点行动起来，处理前来解约的企业。”他催促着，面不改色地应对。

谢以东似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盯着他问：“一窝蜂的解约，哪来的钱赔偿和运转？”

庄向羽默不作声。

“这可不少钱吧？”他又问。

庄向羽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放在嘴边，“保守估计二十个亿，我得去找融资。”说完一饮而尽。

“呵！呵！我敬你是条汉子！”

谢以东从鼻子哼出两声冷笑，举起酒杯咕噜一口气喝完。

放下酒杯，他接着给自己倒酒，不忘调侃道：“你这任性一跑，跑掉了二十个亿，大爷啊。”

庄向羽抿唇一笑，不再吱声。

“实在不行，咱回深市找老爷子去，你开口，他不可能不给钱。”

谢以东给他出主意，馊不馊不知道，却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不可能！我宁愿申请破产。”

庄向羽盯着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态度坚决而冷淡，他决不会为钱向那个人低头。

“唉，说说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值二十个亿，我想采访一下。”

他将酒杯当成话筒转向庄向羽，适时地转移话题。

庄向羽一把推开他，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缓慢启唇，“她，值我的命。”

谢以东一脸冷掉。

在他的印象中，庄向羽极少跟女人有瓜葛，就连苏欢安都是最近才答应联姻。

这咋就到了以命相赴的地步？

“改天……给我见见？”他试探。

庄向羽瞟他一眼，眼神躲闪，像防贼一样嫌弃。

这表情咋那么熟悉？

三年前第一次撞见某人带着个女人吃饭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谢以东弱弱地试探：“不会是……那小家碧玉吧？”

“嗯。”

“哎哟，我去！”

……

刚到公司，魏星就被一堆议论声覆盖。

庄向羽毁婚了！

苏氏成了茶余饭后的点心，供人们乐此不疲地娱乐。

魏星只觉背后一阵发凉，原来那天苏欢安莫名其妙那一巴掌，早有先兆。

弄成这样，苏欢安怎么可能吃哑巴亏，怪不得，那天庄向羽一点都没有平时傲慢霸道的神气。

若是让这些人知道那天她见过庄向羽，唾沫腥会不会把她淹死？

魏星想想还是找个由头出去拜访客户吧，走为上计。

“你说呢，星？”大鸭拋话过来。

“啊？”

魏星压根都没参与话题，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李大鸭凑过来，面对着她问，“你说庄向羽为什么毁婚？”

“我哪知道，领几千块钱的工资，操那几个亿的心干啥？”魏星有点急赤白脸道。

“人家有钱人的恩恩怨怨，岂是我们能猜的着？”她补充道。

“这么关心他，博科给你们发钱啊？”

大家没趣地散开。

博科集团会议室。

“这二天收到的解约通知有80多家。”刘副总裁汇报。

庄向羽眉头一蹙，而后从容安排，“让律师谈，全部同意解约。”

“向羽，这么大的变动，已触到博科的核心根本你不知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非要撕破脸？”

技术总监莫新明极力劝解。

“新明，我们是一起创业的伙伴，你应该了解我的做事风格，不会冲动做任何事。”庄向羽态度冷硬。

“可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他无奈表示，心里仍忿忿不平。

“放心，钱的事我来解决，你安心做好研发。”

庄向羽气势稳如泰山，一如往常。

“对了，居家小敏机器人进度怎么样了？”他突然提问。

莫新明递过一份文件，逐一汇报。

“这是最新数据，几轮测试，动作连贯但不够流畅，而且智能识别不够人性化。”

庄向羽扫了一眼数据表，郑重交待。

“务必一个月内出成品，这可是我的底牌，新明，辛苦你了。”

莫新明一愣，“一个月？开什么玩笑！原定半年后……”他看了一眼庄向羽，莫名地紧张，这不是跟他商量，是命令！

“出厂前务必至少在1000个以上的场景测试，我可不想看到残垣断壁的机器人。”

随后又对副总安排低调收购与苏氏不合的企业，虽然都是小企业，但聚小成多。

庄向羽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他坚信情况没那么糟。

在工作上，即使火烧眉毛，任何人也休想从他身上看到一丝惊慌。

几人走出去，他眉头一松，疲惫感席卷而来，挨在坐椅上睡着了。

“嗡嗡！”

手机响起，他一下被吵醒，最近睡眠很浅。

“喂？”

他淡淡出声，还带着一丝倦意。

“向羽，弄成现在这样并非我本意，我们见一面。”苏欢安的声音暗哑无力。

“不必了！”他无半分犹豫。

踏出第一步之前，就已经想好一百步之后的景象，这是他的做事风格。

苏欢安一声抽泣，仍无法面对残局，“向羽，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可以下个月再补办一次，没必要两败俱伤。”

“欢安，这不是婚晏的事。”

在这件事情上，他竟耐心十足，苏氏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倒不是怕，只是觉得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不管怎么说，苏氏要怎么样我都接受。”他不再为自己辩解，态度坚决。

手机里传来嘤嘤抽泣声。

“向羽！我已放下所有尊严来求你，你别后悔……一个月后，我们重新举行婚晏，否则你就等着全城围剿吧。”

苏欢安恼羞成怒，换了副面具。

全城，倒还不至于，苏氏的关联企业顶多也就八成。

随即，他陷入深思，绝处求生，他不是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