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9毒打

王屠夫头上那一棒挨得不轻，老猫都尿完了，他还没醒过来。“不会这么打，一下就给敲死了吧？”

老猫见王屠夫没反应，还以为他被打死了。忙蹲下身子，学着之前警察的样子，伸手去摸他颈动脉。

“操！没死你跟老子装什么装？起来！”见王屠夫脉博还在跳动，老猫气就起不打一处来，抬腿朝他狠狠踢去。每踢一下，老猫眼前就闪过王屠夫拿皮带抽他的画面。昏黄的光线下，他那裸露的横肉也跟着上下跳动，把体内所有戾气都砸在老猫单薄的身体上。

“呜呜呜！呜呜呜！”老猫的拳打脚踢终于见效了。王屠夫懵遭着被剧痛唤醒，挣扎着想要呼救。奈何嘴里塞着臭袜子，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刚挣扎着起身，又被老猫狠狠一脚给踹倒在地。

“现在知道疼啦？你缩得像只死虾干嘛？有种挺直了身体让老子揍呀！”

见王屠夫把身子蜷成一团，脑袋往胸前低去，护住自己身体要害部位，老猫便火冒三丈。蹲下，一只手抓住王屠夫头发，给他脑袋扳过来，另一只手“啪啪啪！”就在他脸上煽了起来。

这一顿耳光，更是将王屠夫打得找不着北。这声音听着也很陌生，不像是认识的人。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个这样的瘟神？ 

王屠夫不知道的是，半大小子的老猫，正是变声的时候。他每次去找杨慧卉，都是晚上，没和老猫正面接触过。再加上老猫虽然年纪不大，但却狡猾多端。在打骂王屠夫时，给他蒙上眼，故意压抑着嗓音，就是为了不让他认出来，好为自己解除后顾之忧。

可怜又可恶的王屠夫，平时里作威作福惯了。这如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被人下了闷棍儿。只不过，王屠夫也不是轻易认怂的主儿。老猫这一通拳打脚踢，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狠劲儿。在听风声闪躲避老猫拳脚的同时，也在拼命挣扎着。

就这样猫捉老鼠般斗争了半天后，王屠夫总算是把被老猫塞在嘴里的臭袜子给吐了出来。他呸了一口浊气，张嘴就开始大骂﹕

“你奶奶的！有本事就被绑着老子的手，别蒙老子的眼，欺负我看不见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给老子解开，来好好比划比划下，看谁打得过谁？”

“操！你个垃圾！你还知道要脸啊？你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时，可曾想过要脸？你爷爷我今天就不给你解开，你咋滴？你放心！你爷爷没你心狠手辣，不会把你往死里打！最多就把你打残废！至于是打断你一条腿，还是两条腿，就得看你爷爷高兴了！”

老猫给王屠夫一骂，越发火冒三丈，眼前又浮现了他一身横肉，趴在杨慧卉身上卖力抽动的丑恶模样。弯腰捡起掉沟里的臭袜子，重新塞回王屠夫嘴里。飞起两脚，将他踹倒在地。

“奶奶的！跟个死乌鸦样，蛞噪死了！你这臭嘴就不能闭上吗？算了！爷爷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还是先找个东西给你狗腿废了再说吧！”

30 王屠夫致残

老猫打了这么久，感觉手脚有些酸软。于是，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在四周扫视，想要寻找合适的家伙来打王屠夫。可除了之前猴子他们留下的棍子，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打人的东西了。

“便宜你了！就这个吧！”老猫捡起棍子，狠狠朝王屠夫的腿砸去！每一下，他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曾经，王屠夫让他所受的那些屈辱，现在都化成了愤怒的力量，倾注于手中棍子上，加倍的回赠在王屠夫身上。仿若这样，老猫才能抹去那些屈辱的经历。

王屠夫被蒙着眼，看不到老猫满脸的狰狞。不然，估计他的余生都会在噩梦里渡过。虽然他被塞着嘴，不能呼喊出来。但那腿上被打的剧痛，却是一下下无比清晰地传回他脑海中。饶是他平时凶狠无比，也架不住这痛。黄豆大的汗水至额头上滚滚而下，砸在被撕烂的衣服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操！都这么久了！你还犟着不倒，是在向老子示威吗？”老猫见王屠夫满脸痛苦，在沟里滚来滚去，呜噎着哀嚎，顿时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于是，上前拖过王屠夫的右腿，给搭在沟沿上。然后，退后两步，向前一窜，直接给跳上去狠很踩下。

“咔嚓！”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王屠夫的右腿如老猫所愿，生生给他踩断。流出的鲜血，瞬间就将裤腿染得痛红。而王屠夫，也终于闭上了哀嚎。因为他已经被生生痛晕了过去。

“哼！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真的是硬汉呢！”老猫见王屠夫晕死，拿着棍子，准备再上去给他补两下。

“猫哥！猫哥！快住手！来人了！”关键时刻，牛渝窜了过来，抓住了老猫正要落下去的棍子！

“这家伙看样子也差不多了！不能再打啦！再打就出人命了！把他扔这里自生自灭吧！我们赶紧走！不然，让人认出来就麻烦大了！来猫哥！先把他给抬上去。不然过路的人不看沟里，这家伙不被冻死也会血流尽而死！”

牛渝后来能成为老猫得力左臂右膀不是没原因的，同为半大小子的他，做事就比猴子他们成熟很多，看问题也更全面。

“好吧！今天就便宜这垃圾了！”老猫和牛渝一起，把王屠夫从沟内抬上来，让他头朝上，爬在大路边。然后，两人收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溜烟窜进了旁边树林里。

猴子他们也没让老猫失望，还没到中午就凯旋而归。他们把一口袋零钱上交给老猫，趁老猫点钱时，又手舞足蹈地说，他们骗村里人，说是大人要求出来卖肉体验生活。那些人一听，都掏钱买肉，还夸他们懂事。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肚子里鬼点子这么多呀！好！以后都跟着老猫混，绝不会亏待兄弟们的！今天中午我们就出去庆祝下！要不这样！你们都回去和家里撒个谎，我们去东营吃香的喝辣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