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5世情薄凉

“小野种！有胆你别跑！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送死，好！老娘就先弄死你，再弄死你那贱人老娘”胖女人给老猫这接连两下砸得怒火万丈，转而想先收拾了老猫，再找杨慧卉算账。

老猫见胖女人眼中目光凶恶，知道被她抓住肯定没好下场。情急之下，往后退了一大步。手一扬，右手抓着的砖头就向胖女人头上飞过去。

“砰！”不得不说，惊慌之下的老猫方向感非常不错！他这砖头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胖女人额头正中。只见她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流下的热乎乎的液体，肥胖的身躯缓缓向后倒去。

老猫见胖女人倒下，忙提着另一块砖头上前，准备再去给她补上两下。

“天啦！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报警！”围观的人群，见胖女人满头是血，轰然倒在地上，都乱成了一团。胆小的早已吓得抱头尖叫，胆大的则故作镇定，喊报警，意思让警察来收拾这里的残局。

杨慧卉回过神来，刚好见到老猫将胖女人砸到。此刻，见老猫面露凶光，提着砖头向胖女人走去。忙扑上去抱住老猫，抓住他手，哭着劝道﹕

“祺荐！不要冲动！再砸就真的砸死人了！到时候你会被抓去坐牢的！”

“我不怕！谁叫她先欺负我们的！”老猫脖子一梗，根本就不把坐牢当回事。围观人群的慌乱，让他懵懵懂懂中明白了，人，是不能示弱的。你越示弱，人家就越觉得你好欺负，谁都想上来踩你一脚。

当你变得强大时，谁对你都有了惧怕之心。应该如现在样，目光中都多了几分害怕，又怎会来踩在头上？想到这里，老猫心中就暗自懊恼，后悔自己没有早些变得强硬起来。如果早些变得强硬起来，同学们就不敢再来欺负他了吧。

“大妹子！你还是先回屋去换件衣服吧！这外面这么多人，这样始终不太好的！”

当所有的人都看老猫娘儿俩像看怪物样时，张瘸子跛着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挡在几乎赤身裸体的杨慧卉身前，温和的建议道。自然，他收到了杨慧卉感激的目光。

事实上，张瘸子是非常愧疚的。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当初如果不是他被王屠夫堵住，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切。杨慧卉也不会被当众羞辱，老猫也不会护母心切，拼命伤人。只是，善良的张瘸子并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左右的。

因为听说出了人命，接到报警的警察飞快赶到。过来见一大堆人围着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扒开人群，见一壮得像牛样的胖女人躺在地上，头上的血已流了一大摊，身上衣服也被染红了大半。

“让一让！让一让！都退后几步，别围这么紧！”几个警察见没人提刀拿枪，只老猫手上提了块砖，满脸杀气的愣站胖女人旁边，忙把手上的枪收回腰间。年轻的两个警察则上前，挥手示意围观的人群散开。

26 转折

年长的两个警察则蹲在胖女人身边，一个伸手掰开她眼皮看了看，然后伸出手指，放在她颈动脉上。“没死！还有救！快叫救护车！”

在等救护车的空隙，两个年长的警察，掏出本子，向四周围观群众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依据张瘸子的叙诉，判断是胖女人有错在先，应负主要责任。而老猫，因为太小，则交由杨慧卉严加看管。

待围观的人都散去后，张瘸子则跛着腿，帮老猫把院子打扫干净。又提来几桶水，给胖女人留下的血迹冲洗干净。然后，从腰上掉着的破布包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钞，塞进老猫手中。

“叔只有这么多了！来！拿着！去找医生给上点儿药，别感染了！以后有什么困难，过来给叔说，能帮上的尽量帮你娘儿俩！”

“谢谢张叔叔！不用了，我和妈妈自己会想办法！”年幼的老猫，在众人的歧视中，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虽然他也很想接下这些钱，但还是礼貌地推辞道。

“甭给叔客气！你也算是小男子汉了！得赶紧强壮起来，不然，拿什么来保护你妈妈？”张瘸子再度将那几张零钞塞进老猫手中。

“乖！别耽误了！先拿去找医生给伤口消下毒，再上点儿药！你看你妈现在身体也不大好，叔先给你家里水缸水满上。你赶紧去吧！”

经胖女人这一闹，更多的人知道了杨慧卉在卖的事。自然，她和老猫就不要想有安宁的日子了。走在街上，别人总是会投来鄙夷的目光。连从她家门前过路，都会绕到街对面去走。

只不过，一到了晚上，她房内再也没消停过。除了那几天特殊的日子，夜夜是人影不断。因为受够了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杨慧卉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不再遮遮掩掩。

毕竟，这世上从来都是笑贫不笑娼的。更何况，她一个身无一技之长的弱女子，还要养活老猫。要没了这些男人在床上的接济，她娘儿俩早给饿死了。所以，她手上一有钱，就大鱼大肉的往家里提，也给老猫买各种时髦的新衣服。让他不再像范二狗在世时样，给穿得破破烂烂，跟个要饭的似的。

在杨慧卉各种好吃的滋样下，老猫的身体也飞快向上窜着。之前那瘦弱得风都能吹倒的身板早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高出同龄人一大截的块头儿。当然，随着老猫那身架猛增的，还有那日益见长的脾气。

和胖女人拼命的事，让他明白了，在这个世上，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也只有强者，才能活得光鲜耀眼。所以，身体长好后的老猫，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曾经那些欺负过的同学，都被他一个一个的刻在脑海深处中。现在时机成熟了，他又怎肯轻易放过他们？

于是，老猫就真的如同只猫样，时刻绷紧着自己的神经，观察着同学们的动态。他很清楚地认识到，双拳难敌四手。群殴，就算是再凶猛的老虎，都敌不住一群狼的围攻。他在寻找机会，寻找同学们落单的机会。只要他们一落单，就是他下手的时候。

所以，在一天放学后，老猫将一个绰号猴子的同学给堵在了小巷里。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冲上去一顿劈头盖脸暴揍。